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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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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依临近七月上新,最近办公室里忙得不可开交, 天天开各种会, 还得最后跑工厂跟进。办公室里随着天气的日渐炎热, 空调再也没关上过, 已经有好几个同事坐在办公室里不停打喷嚏, 虞亭有些怕自己也得空调病,一到中午赶紧出去呼吸正常空气。

她中午约了徐函禹吃午饭,两人撑着太阳伞到公司就近的一家韩式料理店里, 香辣的酱味飘进鼻子里, 虞亭马上食欲大增。

她夹了块年糕送进嘴里, 脸上稍显疲惫。

徐函禹抬头看她一眼:“怎么感觉你最近这么累?”

虞亭叹了声:“事太多了, 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似的。”

徐函禹偷笑:“公司里忙工作, 那在家里忙什么?和老公每天晚上……?”

虞亭笑而不语, 徐函禹连声叹气:“我的真命天子,他是走路来的吗?居然还没到。”

虞亭手中的勺子戳着碗底, 说:“少在我面前装,你跟程颐他们公司新来的那个程序员眉来眼去这事我还没问你呢。”

徐函禹嘴巴张成一个“口”,愤愤说:“程颐这个小叛徒, 这种捕风捉影的事都和你说。”

虞亭摇摇手指:“别怪人家程颐, 我自己发现的。有一次在楼下星巴克,我看你们俩聊天欢快得很。”

徐函禹害羞的笑了两声:“事儿成了肯定会告诉你的,放心吧姐们。”

吃完饭, 两人回办公室, 在电梯即将关上的最后一刻,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从外面挤了进来,他的声音有些哑:“不好意思。”

他的目光略过两人,微微怔了怔。

向来大大咧咧的徐函禹难得娇羞,她低着头抿唇往虞亭身后退了退,虞亭被她的反应弄得只想笑,但是腰间被徐函禹从侧面轻掐一把,她艰难的忍住了笑意。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人正是两人中午谈及的那位IT男。

虞亭的办公室最先到,她冲着徐函禹挤眉弄眼说:“我先走咯。”

徐函禹声音又温又柔:“再见。”

电梯门关上,虞亭笑声爽朗,徐函禹这做作的小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虞亭回到办公室,跑了一上午工厂的邓艺已经回来了。

邓艺正在脸上补涂防晒霜,她心疼的看着小镜子里的自己:“我恨夏天。”

虞亭在办公桌前坐下,她看邓艺一眼,调侃:“你晚上穿吊带裙发朋友圈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邓艺悠悠收起镜子,勉强说:“好吧,我只爱夏天的晚上。”

她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随口说:“星辰后天就上新,组长这两天急的不得了。”

公司不是自己的,虞亭倒是看的很淡:“我看组长这两天咖啡都不喝了,天天泡菊花茶败火。”

邓艺捂着嘴笑:“他在攒劲呢,组长当了好几年了,下半年他孩子也该上小学了,一股劲儿的想升职。”

两人说了几句没再聊,虞亭下午也要跑一趟工厂,看着外面太阳照得人灼心,虞亭乖乖的补涂了两三层防晒后才出门。

办公室里。

易若男靠在椅子上,仰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她左手握着日历,日历上,一个数字下被画上了波浪线。她唇角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拇指按在那个数字上。后天,后天是个好日子。

“若男,”组长的声音突然传来,他端着杯菊花茶站在办公室门前,眼神看向易若男这处:“进来一下。”

易若男放下水杯,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是起身跟着组长走进了办公室。

易若男在组长对面的的椅子上坐下,她背部肌肉紧绷着,脸上有些不解。

组长放下菊花茶,笑说:“别搞得这么严肃,是个好消息。”

最近能有什么好消息?

易若男更加不解了。

组长提点她:“之前,出国进修那事你还记得吗?”

易若男点点头:“不是说定了王可和虞亭吗?”

组长莫名其妙看她一眼:“这话谁说的?”

易若男有些紧张:“之前王可被你叫进来,马上就传出了定下王可的消息,后一个被叫进来的是虞亭,办公室里大家就都知道是虞亭了。”

“没有的事,”组长笑着摆摆手:“找虞亭是因为上面推荐了她,但是我觉得你比她合适。再加上她不是上面有点关系嘛,我怕那是她自己的意思,就叫进来和她聊了聊这事。没想到我都还没怎么说,她就自己先提了你的名字。”

易若男放在桌下的腿有些抖,她吞了口口水:“虞亭说什么?”

组长笑:“虞亭说这个名额给你才合适啊,办公室都这么认为。”

虞亭居然说,给她才合适?

怎么会!

易若男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她背上像松了的弦似的靠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名额居然是她的?怎么会这样?虞亭不是应该不择手段的紧紧抓住这次机会吗?怎么会……这么大方。

那她之前做的那些都是为了什么?

组长在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堆祝福易若男的话,说完,他摊开右手边的文件,摆手说:“看给你高兴得,出去吧,好好庆祝庆祝。”

易若男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双目放空。

组长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挥了挥,被易若男逗笑:“怎么有点范进中举的感觉?名额确定是你了,出去吧。”

易若男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走出组长办公室,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身边不停的有同事试探问她,组长刚刚和她说了什么?

易若男没有说话,她几乎是跌坐在了椅子上。

那本日历还在眼前,她一坐下就看到了那个被做了标记的日子。就在后天。

出国的机会是她的了。

真的是她的了。

可是和她想的南辕北辙。

为什么虞亭要主动把机会让给她,她是想在组长面前卖乖,还是想在给她卖好?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组长面前卖乖,何必在她面前卖好?

不值得,没必要。

易若男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笔,全身紧绷着,她的心像被一团乱麻塞住了。

又刺又堵。

直到下班,邓艺走到易若男身边,见她手掌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邓艺说:“若男姐,你不走吗?不是说谢晖今天要接你去他家吃饭吗?”

易若男蓦然回神,她起身。对,谢晖,今晚要去谢晖家吃饭。

邓艺见易若男什么话也没说,往门口走像是要出去,她低头,看见易若男的手机还摆在桌上:“若男姐,你手机还在桌上。”

易若男的步子顿住,她转身往回走,喃喃说:“对,手机,我的手机还在桌上。”

邓艺看着她逐渐消失在眼中的身影,甚至在出办公室的门时还因为高跟鞋拐了下脚。

她皱着眉,面露怪色,若男姐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像疯了。

楼下,易若男远远就看到了正在马路边等她的谢晖。

开车去谢家的路上,谢晖转头,见易若男心不在焉,他问:“怎么了若男?”

易若男没回他。

“若男?”谢晖再喊了一遍。

易若男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她转头看向谢晖:“怎、怎么了?”

谢晖笑了笑:“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今天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易若男干笑两声:“没事,今天公司发生了一些小事,我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前方正好是红灯,车停着没动,谢晖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伸过去将易若男的手包在掌心里。他看着她,脸上笑着:“已经下班了,就不准再想上班的事了。本来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你再这样,我该得吃你们公司的醋了。”

谢晖伸手将她耳边的鬓发别到耳后,温柔说:“休息一下吧,别到时候到我家了没精打采的,到时候你又该不高兴了。”

易若男扯了扯嘴角,脸上终于开了点笑:“我那不是为了想在你妈妈脑海里留个好印象着急吗!”

“没事,我妈肯定会喜欢你的。”谢晖拍了拍她的手,满脸笃定:“你先休息吧,估计还得半小时才到。”

易若男张了张嘴,没再说些什么。她往后靠,头偏斜像车窗外,缓缓的闭上眼,脑中依旧思绪万千。

谢晖开着车,时不时往易若男的方向看两眼。

他知道她没睡。因为她睡着的时候,眉毛是展开的,没睡着的时候,眉毛会不自觉的皱成一个“川”。

易若男原本做好了会被谢晖母亲查户口本的准备,没想到她进去以后,他母亲只是问了几句“家里几口人”、“老家在哪”这种浮于表面的问题。

他的父亲也只是礼貌性的问了几句。

这是一对十分和气的夫妻,整个晚餐的过程也是在和气融融的气氛中度过的,谢晖坐在她身边,不停的给她夹菜。

恍惚间,易若男甚至有种已经嫁到他们家的感觉。

她是这家的媳妇,这个温馨、和气的家的媳妇。

吃完饭后要走,夫妻给易若男都拿了一份见面礼。谢晖母亲拿了一个镯子、谢晖父亲是一个胀鼓鼓的红包。

他们温柔和蔼的态度让她受宠若惊。

回去的车上,易若男内心的复杂之情比来之前更高了。

她心中有愧疚,也有憧憬,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成了一个复杂的网,将她团团围住。

她之前一度觉得自己被逼到了人生的谷底,事业、爱情、亲情、友情,全部沦陷。只有触底反弹,才能绝处逢生,于是她背着良心做了件让她内心无比复杂的事。

她到现在也无法忘记,她将那张设计稿交给刘慧时内心的波澜起伏。

那时波动的心情丝毫不亚于她今天从组长口中听到,虞亭将出国的机会让给了她。

易若男手支着额头,眉头紧紧蹙着,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她现在置身于一个死胡同当中,堵在面前的,是她为了私欲亲手酿成的错。

但是,只要她转身,身后似乎有一片光明在等着她。光晕里站着谢晖、站着他的父母、还有伫立着的那座大学。

她本就该投身于光明。

易若男烦躁的将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

可是,那堵墙是会前后移动的,它紧紧的逼近她,让她体会什么叫问心有愧。

虞亭为什么要把机会让给她!

让她在她心里的一直是纯粹的坏,那该多好,她就不会为此而感到如此焦躁不安。

#

瓯海别墅。

江求川今天没有回家吃饭,甚至打了电话说今晚不回来,得留在公司加班。

虞亭问了两句,江求川说没什么。虞亭没再问,只能嘱咐让他按时吃饭,别把胃搞坏了。

吃完晚饭,虞亭带着江豆豆出去散步。

五岁的江豆豆已经不爱走鹅卵石小路了,他现在的新宠是小区里的秋千,离家里二十分钟的距离,他每天乐此不疲的走过去荡秋千。

江豆豆坐在秋千上,虞亭在他身后轻推着他,他一冲上高处,整个人兴奋得直嚷嚷。

虞亭推了他十多分钟,手酸得不行,退到他身后的长凳上坐下休息。

江豆豆一个人坐在那玩秋千,荡得开心极了。

他大喊:“妈妈,豆豆要飞到天上啦!”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个小男孩。小男孩看上去和江豆豆差不多大,他坐在江豆豆身旁的那个秋千,两人一上一下的荡着。

男孩的母亲在虞亭身边坐下,两人对视中,“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劲儿马上就来了。

没过一会儿,又来了几个孩子。

江豆豆玩秋千玩腻了,他小腿从秋千上蹦下去,马上有个小男孩接替了他的位置。

江豆豆站在原地看了一圈四周,他小跑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同龄小男孩面前,同龄小男孩正蹲在地上和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玩沙子。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快就能玩到一块去,很快,三个人蹲在地上一起玩起了沙子。

过了一会儿,公主裙小女孩率先站了起来,她拍干净手上的砂砾,晚风吹起她的裙摆,小女孩捻着裙角在风中转了个圈儿,纱裙层层漾开。

她笑眼看着还在玩沙子的两个小男孩,提议说:“我们来玩过家家吧,我演妈妈!”

白衬衫小男孩马上站了起来,大声说:“我演爸爸!”

两人目光齐齐盯着江豆豆,按照剧本来说,他应该演儿子。

江豆豆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稚嫩的小脸上沉思片刻,旋即咧着嘴笑说:“我演爷爷!”

虞亭坐在长凳上笑得没喘过气来。

那边江豆豆还在一本正经的说:“你们要管我叫爸爸。”

虞亭赞赏的看着儿子,真是个有志向的好男孩,从小就立志做别人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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