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20-I
随着洗发水广告的拍摄时间将近。
林笑的工作也越发忙了起来, 贾正明原本只是见她长得好看调到自己跟前, 并没有指望她的工作能力有多好。
然而, 这个女人漂亮归漂亮，工作能力也同样漂亮，这就让贾正明感到惊喜了, 对林笑也越发喜欢。
贾正明这人才华横溢, 众所周知的狗脾气，但对自己喜欢的人是真心好, 也护短的很。
林笑适应能力好, 对于新上司不走寻常路的风格，惊讶了一次两次后也就习惯了。
“笑，你先下班吧。”贾正明摘了眼镜, 细心地用镜布擦拭着镜片，“后天拍摄你要辛苦一下。要不明天你就不用来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后天早点过来。”
对这种送到面前的假期, 林笑哪儿会往外推, 笑着应下, “好的, 谢谢明导，那您也早点下班。”
“嗯。”贾正明重新戴上眼镜, 然后盯着林笑的脸看了不下五秒钟, “我能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他顿了顿, “当然, 你可以不用回答我。”
林笑抬起头，对上他锐利的眼神，“您说说看。”
“那个乐白薇和你什么关系？”作为导演，贾正明看人的眼神还是很好的，这两个人五官多少有几分相似。普通人都能看出那一点相似度，到了他眼里，更明显了，什么整容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那个乐白薇脸上并没有动刀子，浑然天成，这就让他感到困惑了，不吐不快。
“其实我并没有见过乐白薇本人，和大家一样，只在照片和电视上见过她。”林笑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世上长相相似的人不少，但乐白薇小姐与我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点我可以肯定。”
“哦，没事了。”贾正明摆摆手，“你下班吧。”
林笑微微颔首，把手上的文件资料收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
做好这些后，林笑便离开了公司。
比平日早了半个小时下班。
刚好可以避开下班的高峰期，今天沈离也不用等她那么久了。
想着，林笑驱车离开。
在她经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在林笑对面一辆黑色的宾利也在等红绿灯。
“等等，离，对面那辆白色的宝马，是不是有点眼熟？”开车的人话音刚落，闭眼假寐的沈离蓦地睁开眼，透过玻璃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号。
是林笑的车，她今天下班提前了吗？
“一会儿绕近路，别碰上。”沈离嗓音低沉，视线却一直落在那辆白色的车上，距离过远，看不清车上的人。
“我说离，纸包不住火，你能瞒到她到什么时候？”李正清觉得新奇的同时也觉得好笑，“就算我们比她先到，你最近的动作怕是很容易上新闻，到时候你能保证她不怀疑？”
“不会，”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解释了一句，“过几日我生日，爷爷肯定会回国，视线被转移，笑笑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你不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就算到了这一步吧？”李正清看着旁边胜券在握的沈离，还是跟多年前一样，心思多得跟牛毛似的。
那个时候他才多大，现在看着比以往多了一份内敛和深沉。
锋芒不再外露，看着也更让人心里发怵。
沈离没有否认。
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都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接近傍晚的阳光透过车窗洒了进来，光影晕染在他好看的侧脸，竟添了一份难得的温柔。
车子掉头往另外一条路飞快驶去。
再一看，那双眼睛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哪儿还有半分温情。
绿灯亮了。
林笑车子刚驶出五米远，就看到对面那辆黑色的宾利掉了头朝着另一边驶去，快速地消失在她视线。
林笑本来不在意的，却因为对方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弄得多看了几眼。
感情对方在车内发了个呆，错过了红绿灯，索性破罐子破摔？
心中觉得好笑，林笑驱车往郊外的方向开去。
十分钟后，林笑车子停下。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围栏内的萨摩耶想要跳出来，却被牵引绳绊住，出不来。
林笑看了眼时间，离沈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左右，便没有上前。
在她准备回车内等的时候，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笑笑——”
林笑一回头，便看到沈离朝她走来。
今天的沈离一身十分休闲，粉色破边儿毛衣，白色牛仔裤和小白鞋，毛衣袖口和白色的鞋面上沾上了些蓝色的颜料，还未干……倒不显得邋遢，衬着他那好看的五官，反而添了份少有的青春和活力，还有一份浑然天成的文艺气息。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袖口的颜料上，把手往身后遮了遮，颇有股欲盖弥彰的意味。
林笑莞尔。
“笑笑，你来接我了吗？”沈离走到她跟前，看着她，“今天笑笑来得好早啊。”
“嗯，提前半个小时下班了。”说话间，闻到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颜料气味，那是画室特有的味道，林笑好笑地看着他把手往身后藏，“累不累？”
“好累，手都酸了。”沈离上前半步，突然地抱住了她，唇无意间擦过她耳垂，呼吸洒在她脖颈上，“笑笑，好想你。”
习惯了他这样抱自己，一时间林笑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只是笑着说：“不是说不能撒娇求抱抱了嘛，你在干嘛？”
沈离蹭了蹭她脖颈，“笑笑，我好累哦。”
就是不松手。
林笑无奈，“好吧好吧，那我们回家怎么样？“
沈离松开她，“嗯。”
上了车，沈离往车窗外扫了一眼，对上刚走出来的李正清的视线。
看到对方眼神中的错愕，沈离薄唇一抿。
不过片刻，沈离眼底的冷淡褪去，看向身旁的人儿，“笑笑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
“还好，”林笑应道，“我明天有一天假期可以好好休息，后天可能就会忙一些，到时候你可能要多等我一会儿了。”
“我会等笑笑。”沈离清澈的眸子映着她的模样，“那明天放假，笑笑去哪里？”
“嗯……我倒是没想要去哪里，不过可能还是会出去一趟。”想到过几天是沈离的生日，她得给他挑个礼物，送什么还没想好，明天再看看吧。
“那明天笑笑还会来接我吗？”
“当然了。”林笑应道：“明天你想吃什么，什么都可以哦。”
沈离视线落在她的侧脸，微微下移，看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眼神微暗。片刻，他神色恢复如常，说：“笑笑做的，我都喜欢。”
他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但如果是她亲手做的，他什么都喜欢。
林笑不禁笑了起来，“你可真不会给我出难题。”
到了家后，林笑先给狗子放了粮，换了水。
它还不到三个月，林笑只偶尔在周末天晴的时候带它出去溜一圈，等它再大一些，才好天天带它出去溜。
不过好在自家狗子性子高冷，平日里也不吵闹，还没有日后拆迁办的架势。
林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那一圈黑色还真的像极了狼，只有那高贵冷艳的眼眸抬起的时候，露出哈士奇特有的凶萌凶萌的眼神，才确定这是只纯血二哈。
“富贵啊，你是不是胖了？”林笑摸了摸它肚子上的肥肉，又握了握它肉肉的爪子，真胖了，不是错觉。
沈离刚把身上沾了颜料的衣服换了，出来就看到林笑蹲在地上摸狗子的肚子，脸上沉思着，不由问：“笑笑，怎么了？”
闻声，林笑仰头看向他，“沈离，富贵它好像胖了，是不是要给减减肥？它不爱动，不如买个跑步机？”
“……”沈离顿了顿，开口，“笑笑，幼犬胖一些不要紧，它的体重在正常的范围内，不用担心。”
“咦，”林笑又摸了摸狗子肉肉的肚子，“你称过了？”
“嗯。”沈离点头。
林笑松了口气，“那就好。”
狗子身子灵巧地一跳，溜到了沈离脚边，蹭了蹭。
林笑：“……”
胖子这么灵活对得起你这身肥肉吗？
狗子高贵地瞅了她一眼。
高贵本贵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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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林笑起来做了早餐。
因为不用去上班，所以早餐变得十分丰盛。
水晶虾饺、小笼包、春卷和烧麦，她还煮了两杯豆浆。
“沈离，过来吃早餐。”
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每份量都不算多，两个人刚好能吃完。
沈离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放入口中，味道很好，咽下后，他看向林笑：“笑笑送我去画室后准备去哪儿逛？”
“嗯……看看吧，春装都上了，我可能会去商场。”
沈离抿了口豆浆，看着她，“笑笑要注意安全，小心坏人。”
闻言，林笑一乐：“安心吧，我不会去人少的地方。”
沈离点点头。
早餐后，林笑换了外出的衣服，一身淡香芋紫收腰薄针织衫，紫罗兰色针织裙，温婉优雅。
不同于上班时候的精致地一丝不苟的妆容，今日的她看起来更柔和些，玫瑰豆沙色系口红让她皮肤变得越发白皙，仿佛能掐出水来。
看着这样的她，沈离晃了神。
“沈离？”林笑回头看着他，“你过来帮我扣一下着项链，我手酸了。”
沈离看向她手上的项链，很细，白金质地。他上前从她手上拿过项链，她的脖颈修长优雅，微微低下头，露出白皙的后颈。
他看了眼前面的梳妆镜，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脖颈，“笑笑今天有约吗？”
“没有，怎么了？”林笑被他的手指拨得有点痒，“别玩，痒。”
沈离顿住，也没打算让她察觉什么，把项链给她戴上，精巧的坠子落在她锁·骨旁边。
“笑笑，”沈离从身后将她圈在怀里，头埋在她颈间，“笑笑你不要离开我。”
“你在说什么……”林笑任他抱着，心里一阵无奈，“我出门逛个街，平日里不也和你分开去上班吗？”
沈离看着镜子，对上她的眼睛，一脸不安：“可如果有人跟我抢笑笑，我该怎么办……”
“没人能抢走啦。”林笑对他这种缺失安全感的行为感到无奈，只好安抚道：“我们可是合法夫妻，别人插不进来的。”
“那……笑笑是我的？”
“当然啦。”
“嗯，笑笑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沈离眼底露出微不可及的笑意，他微微低下头，清澈的眸子映着她此时的模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得出结论：“笑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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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II
“笑笑是我的。”
“……”
虽然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儿的样子。
林笑顿了顿，也没反驳。
把沈离送到画室后，林笑还是觉得哪儿不太对的样子，可愣是没想明白。
开车来到她常去的一个美容会所做了全身护理，这一待便是数个小时。
林笑每周都会来这种地方护理皮肤，精致到每根头发丝儿，指甲重新上了渐变色指甲油。
看着镜子，林晓明显发现皮肤变得更水嫩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这样资源不好好护着，就太暴殄天物了。
林笑刚走出门口，手机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林笑表情顿了顿，接起。
“你猜我在哪儿？”
背景音看样子是在街上，不嘈杂，双重的声效让林笑缓缓转过身，一个女人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敞篷跑车，朝她招手。
挂了电话，林笑看到那辆红色跑车开到了她身旁。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赵晴研摘了墨镜，露出明艳的脸，“不干了？”
“上司给我放假。”林笑看了她一眼，“你一直闲着？”
“我也在找工作好不好。”赵晴研翻了个大白眼，“上车，去吃饭！”
“……”林笑看着她的脸，想了想，上了她的车。
赵晴研带她来到一家餐厅。
包厢很好地照顾了个人空间，隔音效果也极佳。
菜上齐后，赵晴研想要点酒，被林笑拦住了。
“你一会儿要开车，别指望我送你回去。”
“……”算你狠！赵晴研磨了磨后槽牙，这个女人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扫人兴。
林笑吃了个半饱便停下了用餐，开始吃水果。
她好像看不见赵晴研一副想要倾诉却又一脸纠结的表情，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沈离发信息。
【吃饭了吗？】
沈离刚进电梯，拿出手机，看到是谁发来的消息后，冰冷的脸上表情明显柔和了几分。他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触屏幕，几乎秒回：【吃过了，笑笑呢？】
【和朋友在吃。】
朋友？
沈离指尖一顿，快速地打了一行字，却又发现这段话不适合失忆的他说出来的，便又一个一个字删除了。
他重新打出一行字，酌字酌句，最后又删了。
【/(ㄒoㄒ)/~~】
看到他发出来的颜文字，林笑忍不住一笑，回道：【怎么哭了？】
【笑笑有朋友不要我了/(ㄒoㄒ)/~~】
【不是啊，路上刚好碰到，就一起去吃饭。她好像有事跟我说，不过还没开口，我在等她呢。】
沈离握着手机，在心里排查了一下，很快知道她跟谁一起吃饭了。
【o(>﹏
【嗯……去买点东西。】
【(⊙o⊙)】
【快一点了，去午休啦，不然下午上课会困的哦。】
看着对面发过来的消息，沈离看着她头像看了好一会儿。站在他旁边的董秘跟见鬼似的，如果不是专业素质过硬，这会儿也该被这位辞退了——这位少爷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委屈的神色，完全想象不到这些天做事雷厉风行的冷血生物还会露出这种人性化的表情。
【好，笑笑午安(￣o￣) . z Z】
因为林笑上班中午基本都在公司食堂用餐，所以后来沈离中午就在李教授那儿吃饭午休，本来今天她是想把沈离接出来吃午饭的，中途却遇到了赵晴研。
赵晴研抬眼，这人刚才一直跟人发微信，“沈离？”
林笑没有否认。
“唉，”赵晴研叹了一声，“我突然真情实感地真羡慕你了。”
林笑看着她，“有事说事，没事我可要走了啊。”
赵晴研喝了口橙汁儿，果汁硬是给她喝出了红酒的味道。她说：“笑笑，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秦佑吗？”
林笑点头：“记得。”
“我从我舅妈那边得知，那个秦佑他居然是那个秦家唯一的继承人！”说到这儿，赵晴研情绪一下子激动了，“亏我还以为他是朵娇弱小白莲，没想到居然是个扮猪吃虎的东西！欺骗我感情，气死我了！”
林笑：“……”
“难怪那个时候我给他支票时，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赵晴研气愤极了，“装什么大头蒜，堂堂秦氏太子爷跑到娱乐圈当一个三流小歌手！既然要当个三流歌手，被包·养不好吗！”
林笑喝了口水，感情她生气的点是不是因为自己胆大包天给男主支票的这个行为，而是没有包·养成功的这个事实。
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吐槽。
林笑沉默，静静地看着她发泄情绪。
赵晴研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气，任性霸道，但心眼不多，爱憎分明……就是爱跟原主杠——因为原主明明出身不如她，却处处胜过她。
如鲠在喉。
而原主也喜欢这种压她一筹的优越感。
在林笑看来，原主和赵晴研之间大概就像狼与狈。
通俗来讲，就是塑料姐妹花友谊。偏偏这俩人都乐得维持这样的塑料情深。
“笑笑，你帮我出出主意！”赵晴研捧着她的手，真切地看着她，“我需要你，姐妹。”
林笑嘴角一抽，抽回手：“你还真喜欢上了那个秦佑？”
“不是……”赵晴研苦着脸，这才说了实话，“我家跟秦氏有合作，秦氏是金主爸爸的那种合作，我把人太子爷得罪惨了，我以后的大小姐生涯，岂不是要结束了……”
林笑：“……”
想多了吧，秦佑不是什么多大度的人，但也不至于因为这样的闹剧而终止商业上的合作。而且，就算秦氏撤资，赵家顶多损失一波，并不会因此而倒闭。
赵晴研也还是赵家的大小姐。
看到向来趾高气扬的赵晴研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林笑终于开口：“不用担心，就算你真的把秦佑得罪惨了，你也还是赵家大小姐。”
“可我爸要是知道这件事，会扒了我的皮……我的卡全部会被冻结……”
“……”林笑对她这种挤牙膏的讲述感到一阵无语，“抱歉，我帮不了你。”
“林笑！”赵晴研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我请你吃饭了！”
林笑慢悠悠地抬眼看她，“一会儿我结账，这顿就当我请。”
赵晴研看着她，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回，林笑懵了。
这大小姐怎么说哭就哭，以前也没有这么情绪化啊。
赵晴研委屈极了，她也不知道该求助谁了，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更加靠不住，如果林笑还是从前那副样子，她会再最开始把林笑剔除在外。
可这次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了，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这个林笑。
一想到这儿，赵晴研心里更委屈了。
“好了，别哭了。”林笑拿了桌面上的纸巾，抽出几张递给她，“你要是真走投无路吃不了饭了，我会考虑借你钱，不至于让你流落大街。”
本来已经小声抽泣的赵晴研听完后哭得更大声了。
林笑：“……”
这回，她也不劝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赵晴研哭。
给惯的。
终于，等赵晴研发泄完了，妆也哭花了。
林笑拿过刚才让服务员去买的卸妆湿纸巾给她，“把脸擦擦，要是真的没办法，不如找个工作适应下。”
这回，赵晴研不犟了，拿过纸巾擦完鼻涕眼泪。
“真的没办法了吗？”
“大小姐，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儿。”林笑看了她一眼，“至于秦佑，也没那么小心眼，只要你不要再去惹他，这事也会轻拿轻放。”
这回，赵晴研抓住了重点，“你对那个秦佑很了解？”
林笑回道：“听说过这人，了解算不上。”她也只是从剧情中知道男主秦佑，并没有见过本人。
听她这么说，赵晴研似乎松了口气，一手对着镜子卸脸上的妆，一边说：“希望吧，早知道是瘟神，我就不去招惹了。”
林笑：“……”
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着发泄完后的赵晴研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林笑知道她可能最近是真的压力太大了。
卸掉脸上的妆后，赵晴研把墨镜戴上，看着还是从前那个任性大小姐。
赵晴研把她送回那家美容会所门口，临走前，变扭地说了一声：“今天谢谢了啊。”
目送那辆红色跑车离开，林笑摇头失笑，并没有往心里去。
刚过下午两点，太阳变得有些热了。
林笑上了自己的车，开了冷气。这样的天气逛商场太遭罪了，所以她直接奔着目的——给沈离买合适的生日礼物。
林笑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买个比较实用的东西做生日礼物。
现在的沈离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像同龄人了，除了在她面前偶尔会说一些比较稚气的话，在人前基本不会露出这一面。
这也意味着，沈离恢复记忆，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
可能是明天，或者后天……
很快的。
车子驶过几条街道，最后在停在一家门店外。
这条街不想市中心那边的商业街热闹，可出入这边的大都非富即贵。
因为，这边大都是奢侈品专卖店。
林笑下了车，走进一家店。
她看了很久，最终，林笑选中了5127系列的一款白金腕表，这款手表设计轻薄，线条柔美、高贵雅致，和沈离的气质很搭。
看了眼那六位数的价格，林笑对柜员说：“请给我拿这款。”
刷卡签字。
拿着手中的盒子，林笑终于准备回去了。
她刚出门，从包里拿出车钥匙，抬起头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过来，然后走位神奇地撞上了她的白色宝马，目测灯坏了一个。
林笑：“……”
真是飞来横祸。
大约是她脸上表情太明显了。
迈巴赫的主人很快下车，“抱歉，这辆车是你的吗？”
林笑回神，看向说话的男人，微微愣住。
男人身形修长，一身得体的手工西服，举手投足间一看就是出身非常好的家庭。他五官斯文俊秀，没有佩戴眼镜，脸色看起来略显苍白，和镜头前有些不一样，身上多了份清贵之气。
秦佑却很快把纷飞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温和地开口：“抱歉，刚才不小心走神了，维修费用我会全部负责，抱歉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
“幸好车买了保险。”林笑也很快收回心神，她拉开车门上车，临走前实在不吐不快，摇下车窗，“先生，为了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安全，我建议您以后还是请专门的司机来开车比较好。”
开个车还能这么走神，是因为有男主光环罩着，所以无所畏惧吗？
瞬间，林笑对这位男主的印象大打折扣。这要是他车速再快一点，撞上的是行人而不是她的车，可就不是维修的事情了。
“抱歉，是我的失误。”秦佑上前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的摇下的车窗上，“能不能留一个联系方式，车的费用我会负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换一辆新的。”
“……”林笑看了眼他的手，再看向他一脸真诚恳切的模样，开口：“换车就不用了，你留个地址，我会把账单给你寄过去。”
“好，”说着，秦佑直接报上自己公司名字，末了又说了一句，“真的很抱歉。”
看在他态度确实诚恳，林笑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你也不是故意的。”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林笑顿了顿，“我姓林。”
秦佑知道对方对自己有防备，甚至并不愿跟他扯上关系，想来是把他当成故意用这种方式搭讪的二世祖了。他适时地收回手，看着车窗慢慢合上。
目送她的车子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秦佑才收回视线。
他来这边只是为见一个朋友，却没想到路过这边看到了一个身影。因为心中太过震惊，他一时晃了神，方向盘一打就撞上了她的车。
原地站了很久。
秦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喻非，帮我查一个人……是，她的车牌号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