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尊敬
飞凤一听晚上会有行动,高兴的答应着,飞快地离去了。
此时,天色愈发的阴沉了,风也越来越大,两边的树枝随风狂舞,雷声伴随着闪电,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路上的丫鬟婆子全都步履匆匆,互相招呼着忙碌不停。
梅宜轩顶着风独自一人走去三进院,一路上奔走的丫鬟婆子全都停下来向她行礼问安,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尊敬。
她也面带微笑颔首示意,时不时的嗯一声,算是回答。
就是这样,下人们也高兴的很,能跟大少爷,不,是大小姐说话,那是多自豪的事!
至于梅宜轩的称呼,自从吴坤来后揭穿了她的身份起,梅宜轩离开前就嘱咐了碧桃和玉竹,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了府里的下人们,大家这才知道大少爷竟然是大小姐!
称呼上自然都改了过来,只是从心里大家对梅宜轩更加尊敬了!
谁家的小姐有这种本事?不仅医术好,武功好,人品更是没得挑,最主要是对下人好啊!
谁家的下人们能学医术?能学武功?能识字?将来还能考科举出人头地?!他们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才碰上这么好的主子,他们都不知该怎么感激主子们,只能将自己的本分做好,将主子们伺候舒服了,满意了,他们才觉得对得起主子们的厚待!
梅宜轩自然不知道下人们心里的小心思和发自内心的忠诚。
她到了母亲的院子时,发现弟弟已经到了,正在彩衣娱亲,和母亲说的高兴。
春兰侍立在一边,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院子里的巧莲、二丫等二等丫鬟,见梅宜轩走了进来,全都恭敬地行礼问安。
门外候着的雪莲和木棉,也走过来恭敬地行礼:“大小姐,您过来了?”
梅宜轩点点头,吩咐道:“上饭菜吧。”
“是!”雪莲答应着,指挥着早就等在一边的巧莲和二丫,“快去小厨房取主子们的饭菜,多去几个人,晚上一般会有羹汤。”说完,看了看电闪雷鸣、黑沉沉的天空,高声又嘱咐了一句:“多带几把伞,看着天气要下雨了,回来小心点儿!”
“是!”巧莲答应着,迅速从屋里取出了几把伞,带着二丫和几个三等丫头急匆匆的去厨房了。
梅宜轩有个习惯,不愿意吃冷菜冷饭,就算她来的再晚,也得现从厨房里取新鲜的饭食,嘱咐母亲和弟弟也要保持这个习惯。
院子里的丫鬟们便记住了,主子们不说吃饭,饭菜就不去领。
小厨房的厨娘也掌握了主子的习惯,除了一些耗时的羹汤和炖菜提前做好外,其他的炒菜都是现炒现吃,凉菜也是现拌,省得失了最新鲜的味道。
至于梅宜轩的称呼,自从吴坤来后揭穿了她的身份起,
梅圣杰听到了动静,立即从屋子跑了出来,亲热的拉住梅宜轩的手,埋怨道:“姐姐,你总是晚来,我都饿坏了!”
梅宜轩摸了摸弟弟滑嫩细腻的小脸,笑呵呵道:“我看看,我们小杰是不是饿瘦了?嗯,好像是瘦了点儿,那以后龙眼山药糕就多吃些,那个滋补脾胃。”
梅圣杰一听,小脸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脸,抓着梅宜轩的手摇啊摇:“不要哇,姐姐,那个糕点······太甜了!”
龙眼山药糕真的是很好吃的东西,滋补脾胃,对身体很好。
童虹影很爱吃这款糕点,因此每次都给梅圣杰送一份。
只是梅圣杰就是不爱吃这些甜糯的东西,或者说现在条件好了,开始挑食了。每次让他吃都苦着一张脸,说什么这都是女人吃的东西,他是男子汉,怎么能吃女人的东西?
梅宜轩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要梅圣杰改掉挑食的毛病。
梅宜轩笑呵呵的搂着弟弟进了屋子,童虹影已经坐在了桌前,见到女儿和儿子,脸上洋溢着一副非常满足的笑容,嗔怪道:“小杰不能太挑食了,这可不是好习惯。你应该跟你姐姐似的,什么都能吃才好。”
梅圣杰苦着脸坐在桌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春兰端过来一盆清水,让梅宜轩洗了手,拿过一条干净手帕给她擦了擦。
梅宜轩温和地说:“好啦春兰,你坐下吧,不要忙了。”
春兰惶恐的说:“大小姐,你就让奴婢做些事吧,不然奴婢真成了吃闲饭的了。”
春兰这话不算是无的放矢。
现在一至三进院里大事小事虽然都是春兰掌控着,但是各个院子的大丫鬟都很懂事,也很聪慧,有些事不用吩咐就做好了,根本不用她吩咐。
像外院也就是一进院的白果和落葵,将梅圣杰照顾的非常好,
有时春兰觉得自己不做些事,好像就成了废人似的,非常不安,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小姐对自己的信任,什么也做不了。
梅宜轩没想到春兰会有这种感觉,便非常认真的说:“春兰,因为有你,府里才安稳。我不否认大家都很努力,很尽责,也很忠心,如果没有你掌控全局,大家都一个主心骨,府里不会过渡的这么安稳,你功不可没!”
春兰被梅宜轩说的有了信心,但还是不确定的问:“真的吗?奴婢有大小姐说的那么厉害吗?”
“当然!”梅宜轩非常认真的肯定道。
春兰这才露出了羞赧的笑容,一下子有了信心。
童虹影看着女儿,担心的问:“今天我听说吴家来人了?谁病了?怎么会来找你?没事儿吧?”
有些事梅宜轩是不准备告诉母亲和弟弟的,她们只要好好地活着,享受现在的生活就行了。因此,听到母亲问,梅宜轩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儿,不仅仅请了我,城里几乎有些名望的大夫都请去了,我也只是顺便吧,母亲不要担心!”
童虹影一听,就放下心来,扭头转向了儿子:“小杰最近怎么样?先生教的听懂了吗?你姐姐教的也都会了吧?”
梅圣杰挺起还很单薄稚嫩的胸膛,骄傲的绷着小脸:“这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