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天色蒙蒙亮起,窗户又是一夜没关,柳四娘裸露在被窝外的小腿感到一阵凉风,情不自禁的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不由的把膝盖顶在王梁腿间,感到一阵火热。
蜷缩在他胸膛上的柳四娘被这阵火热烫醒,缓缓睁开凤儿眸,眼见旁边这冤家睡得正熟呼吸着正匀称,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被窝里,放在王梁肚脐上的那只芊芊玉手往下游动了几寸,轻轻抓住了那棵像是萝卜一样的障碍物。
柳四娘又闭上了眼睛,也不管自己另一只玉臂是否被王梁的后脖颈压麻,葱白葱白的细指尽管搭在了他的右胸膛上。
正在这时,王梁突然睁开了眼睛,翻身搂住柳四娘在被窝里一丝不挂的细腰,另一只手还极不老实的在她身子上下最暖和的那块地方摸索,不理她的娇呼扭动,笑嘻嘻道:“刚睁眼你就不老实,天都亮了,你怎么还不起床,也好收拾收拾你屁股底下的那些地图。”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不老实了,还地图,你身子底下没有呀,什么话到你嘴里怎么就变的那般腥臊。”柳四娘惊魂稍定,妩媚说一句的同时,还使玉掌拍了一下旁边这位的屁股。
“腥臊不腥臊的还不都是你,你个千骚万骚的小野猫啊,昨天晚上竟然让老子吃你……”
“好了你别说出口,羞死人了。”他这话还没说完,柳四娘赶紧用红润润的嘴唇亲住了他,然后松开媚着他红脸道。
“羞死人了?是谁昨夜风里浪里的关键时候嚷嚷着要那样的,要不你现在也给我吃吃?”从昨夜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她红脸看的这么清楚,王梁一时间又来了兴致,经过半夜的歇息,他还真就再次恢复了满血又满气的状态,甚至这身子骨比以前还要流畅许多,果然是处男与非处男的差别啊。
“昨夜还不是你这坏人先让人家给你吃的,弄的人家现在嘴里还有味儿呢,哎哟你别动,把你那手指拿开,抱着人家安稳一会儿。”经过一夜折腾,柳四娘已经浑身慵懒,现在她只想被王梁抱着,于是主动用娇躯缠住了他。
约莫着一盏茶过后,柳四娘还是蜷缩在王梁的怀里,压在他胸膛上的玉脸儿尽显贵妇依靠在香榻上的慵懒,看来她是真累了,不过她的眸子里并没有一丝困意,只有不可掩饰的轻松与随性,甚至还有一种解脱。
“我说,咱俩总不能这么干愣着吧,显得你身体多滑溜似的,找个话题,有什么说的没。”王梁用手指缠弄着柳四娘背后的头发,不一会儿就安稳不住了,他可没柳四娘这么文艺,被窝里干抱着什么也不做,这有意思吗。
“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柳四娘懒得与他斗嘴,依然静如处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大家闺秀,与王梁怎么怎么以礼相待呢。
“我特么解什么风情我解风情,被窝里被你弄的一片狼藉,万一杨松跟红袖在外边敲门你怎么着吧。”王梁满脸蛋疼的翻了翻白眼:“快起床,趁着这点空我去打水,咱俩把床单被单洗洗,省得叫红袖发现你多么能尿床似的。”
“你才尿床呢,那是尿吗,那明明是……”柳四娘扭了他的大腿一下:“红袖能发现什么,人家把这些被褥搬去新宅里的时候用大包袱一遮,谁能看的见,到新宅再洗呗,反正那里的井水好。”
王梁下贱的一笑,故意忽略她的后半句,挑逗道:“那既然不是尿,那明明是什么?”
柳四娘一时哑然,不过沉默不到了片刻,她便凑近王梁耳畔嘘声嘘声的说道:“那是你亲姆妈喷出来的奶。”
“哟呵,你还能操两句儿吴语,你姆妈既然会喷奶,那我就再让你姆妈喷一次奶。”王梁闻言一愣,立刻把双手伸进被窝里捉弄柳四娘。
“咯咯咯——”柳四娘受不住他的惩罚,一边浪笑一边求饶道:“好冤家,不闹了不闹了,说点正经事儿。”
“什么正经事儿?”见她态度诚恳,王梁这才放过了她。
“你昨天在前街上是不是得罪程玉慈程小姐了!”柳四娘说道。
“程玉慈?”王梁不明其意:“程玉慈是谁。”他也的确是一时没想起来昨天与程小姐在绣楼门前发生的那档子事。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程小姐在前街绣楼门口差点被竹子砸到,杨松救了她先不说,她后来可是往你那边摔去?你怎么就不扶着人家一点。”柳四娘昨天傍晚到了县衙与程玉慈切磋了几句文采聊了几句家常以后,程玉慈便带着她游览了六房,期间她见到严正跟随在柳四娘身后,于是便由此问到了杨松,最后说着说着说到了王梁……
“原来是她呀,那小娘皮,我扶她做什么。”被柳四娘这么一提醒,王梁立刻想起了那位江南小妞,不过也随之奇怪:“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难道是严伯向你多嘴了?”
“他多什么嘴。”接着柳四娘便把她是怎么结识程玉慈的事情给王梁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她好笑道:“你也真是的,程小姐那美貌连我看着都嫉妒三分,你却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让人家程小姐在我面前可把你一顿数落,说你是这世上最不道德最不君子的臭男人,说什么都要让我把你轰出林宅。”
“她娘的,背后说人坏话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儿!”王梁一听就急了,不过他却一点也不放过对柳四娘说甜言蜜语的好机会,着急完了便很是坏坏的说道:“你嫉妒她?怕是她还嫉妒你呢,虽说一白遮百丑,可她那小身材也太玲珑了,与她站在一起,她才到我肩膀头,哪里有美貌可言,况且我这是弱水三千只饮你这一瓢,别说她貌美如花,她就是赛过你这豆糕西施,我都不稀的鸟她一眼。”
“弱水三千只饮一瓢?”且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柳四娘的心里都跟吃了甜蜜一般,把身子又向他紧紧靠了靠,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冤家尽会给我吃迷魂药,难道你这辈子只与我一人欢好?”
“那当然啊,我都被你糟蹋成这样了。”王梁挺了挺霸王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