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没有共同语言
昨夜对于柳四娘而言,可真应那句话了,老娘把裤子都脱了,你就给老娘看这个……
实在没办法之下,柳四娘只能自己解决了,而且是当着王梁的面儿亲自解决,铃铛手指亵裤带,该用上的全用上了,甚至是她那亲亲宝贝俏心肝的玉口塞儿也用上了排场,可这不试不知道,一试才知道,王梁到底是他妈多么的不是玩意,他竟然真就只是看着柳四娘在旁边摆骚弄姿,哪怕他稍微动一动手指帮下忙,那也算是他把柳四娘当个人看了。
“你这死鬼,眼下倒是说说,这高粱酒命为何名,一斤酒又要卖多少银钱。”早饭过后,柳四娘一幕消沉的瞥一眼王梁,抬起芊芊细指捏了他大腿一下。
“本钱多少?”王梁举手要扇柳四娘的玉脸,却见堂屋外的翠菊向这边走来,于是屁股往外挪了几下,离柳四娘远一些。
翠菊来清理饭桌,柳四娘立刻恢复端庄姿态,掰扯着手指算计道:“咱本钱肯定少的要命啊,眼下没多少日子就入深秋,那些农户们现在都急着脱手年前存下的旧粮呢,听说一升旧粮才卖四文钱,咱这酿一坛子高粱酒,所需的粮食还不过二十升,如此算算,十斤酒的本钱加上人工费用,差不多一百文银子,再按照每斤酒算来,也就十文银子的本金。”
话音落下,柳四娘把目光投在翠菊身上,板着玉脸道:“你听到了什么?”
“婢,婢子什么也没听到。”正在弯着细腰抹洗桌角的翠菊闻言一愣,一双杏眼里满是慌张。
“你这小丫头可真虚伪,听到了就说听到了,还没听到。”柳四娘白了她一眼冷哼道:“对着外人可别把听到的这些话说出来,不然……饿你三天!”
“是,婢子明白!”翠菊顿时一副胆怯的样子,然后继续拿着抹布东擦擦西擦擦。
接着,柳四娘暗示了翠菊好几个眼神,可她就是不走出堂屋,而且装作没注意到柳四娘的暗示,低着头一幕乖巧婢子的模样。
反观王梁,他听到柳四娘的汇报后,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用四根手指一直击打着桌面,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匹走路慢吞吞的老马,柳四娘见他如此,啪的一声用掌心拍了他的手背一下,蹙着细眉说道:“你倒是说说啊,到底要卖多少钱,我也好拿去铺子里卖掉。”
王梁瞪了柳四娘一眼,要不是翠菊在场,他非要发火不可,眼下只是咬了咬牙不耐烦道:“你丫着什么急,让我好好想想。”妈的,她就不能稳重一点,想要赚大钱,性子还这么着急,真他妈自我矛盾!
“你可真磨叽。”柳四娘对王梁的态度嗤之以鼻,然后心烦意乱的倒了杯茶:“做事就不能干脆一点!”
“……”
王梁翻了翻白眼,一阵无语,他感觉自己一定要习惯柳四娘的这种急脾气,不然以后肯定会被她气死,毕竟每个稳重的老爷们背后,都有一个异常急性子的老娘们,担待点吧,不担待点还能怎么着,谁让她昨晚受了那么大的怨骚气呢。
约莫着有半柱香的时间,王梁才郑重的开口说道:“十两。”
看着王梁一对正在交叉的食指,柳四娘差点把口里的茶水喷出来,艰难的咽下去之后她“唵?”了一声,一双凤儿眸里尽是不可思议:“你要干嘛?穷疯了!十两!卖那么贵有人买吗!”说着话,她心里快速计算着此价格与本金的差距,片刻后,她得出了一个让她异常销魂的结论,十两的卖价,比本金足足翻了一千二百倍!
旁边的翠菊也是张着小嘴儿一幕怔怔然的望向王梁,二哥肯定是在做梦呢。
又过了一会儿,眼见王梁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似乎还在盘算着什么,柳四娘试探道:“是不是十两一坛?不是十两一斤。”她觉着这才靠点谱,十两一坛也不少呢,比本金要翻百十倍。
“十两一坛?”王梁闻言一挑眉,好笑道:“你玩尿泥儿呢,要十两一坛还他妈赚什么银子,十两……半斤!”说罢,他又陷入沉思。
他这话一落,柳四娘没再说话,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言辞可讲了,她也觉着王梁是在做梦呢,她以为自己已经够贪财的了,合着真正贪财的是眼前这位,十两,还半斤,这一下就比自己预期的那个梦幻数字翻了一倍,十两买半斤高粱酒,那旁边这位爷就真可以去玩尿泥儿了,足足比本金多出两千四百倍,这是要得病啊!
“冤……”柳四娘刚想叫冤家呢,可是见到翠菊在旁边,她立刻转移了话锋,苦口婆心的劝道:“王梁啊,咱别闹了,要不这样,我让红袖把这坛子酒抱到铺子里,如果十两银子有人买,那咱以后哪怕再加点价码呢,现在就十两卖半斤,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你这脑袋,也就配做十两银子的买卖。”王梁也不顾翠菊是否在场了,直接毫不客气道:“我且问你,那存了八年的花雕酒卖多少银子?贵不贵!”
“贵,十六两。”柳四娘顿时明白了王梁的意思,不过还是颇显为难:“不过人家那可是存了八年的陈酿,咱这……刚酿出来就卖十两,是不是有点缺德了。”她心里道,不是有点缺德,要是真那样卖出去,简直是缺大德了。
“缺德?”王梁连连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道:“这本金的事儿,你不说,没人知道,再者说,咱又不卖给那些没什么钱的普通老百姓,而是卖给那些大户啊,富得流油的大户懂不懂。”
“那人家大户也不是二傻子呀,你说十两卖半斤,人家就拿着十两银子来买半斤呀,不信你试试,你拿着半斤酒去街上卖,人家要是出五两,我就……你让我什么姿势我什么姿势!”柳四娘说着这话瞥了翠菊一眼,她肯定听不懂。
“我说过现在就去卖了么?”王梁气的翻白眼道:“我是说策划包装好以后,卖十两银子半斤酒,你以为拿着酒坛子傻儿巴叽的去铺子里直接卖啊,那和卖散酒有什么区别,现在的高粱酒只是撑起一切商机的商品基础,让那些肯暗中合作的老板心里先有个底,至于要想真正的赚钱,那还得需要认认真真的操纵半年,寻常的白酒充其量也就用唐白瓷儿装酒,咱们呢,咱们用玻璃瓶,而且还得是那种带有螺丝盖的玻璃瓶,再贴上品牌标签,广告插画,这些流程下来,告诉你卖十两都是便宜的,除了这高粱酒,咱们还可以酿制葡萄酒,米酒……算了,我现在懒得跟你说话,没有共同语言!”
并不是没有共同语言,而是王梁说着说着便看到杨松出现在院子里,他满身是水,此刻正嘴唇发青、慑慑发抖的向堂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