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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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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蓝失魂落魄的走出正堂,心里大骂王梁,站着日人不腰疼的王八蛋,五百万两白银,那他妈是五百万根牛毛啊,说话比放个屁都轻松。

五百万两不是小数目,但也绝非是个大数目,大宋朝当前的税收已经突破两亿大关,其中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商税要比田税多的多。

即便如此,一些寻常的老百姓手中依然是不缺钱的,至于官员与富农以上的官僚资本家,那就更不缺钱了。

此宋非彼宋,按照王梁所熟悉的那个宋朝,其税收的巅峰时期,已经超过一亿七千万两白银,虽然那个宋朝基本不以白银为流通货币,但是折合为白银,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目了。

当然,这其中是包括了所有税赋。

由此可以想象,当下这个宋朝是多么的繁荣,王梁熟知的那个宋朝差不多有人口两千万户,而当下这个宋朝,人口早已突破五千万户。

按人头计算,差不多就是三亿百姓啊。

一个普通的青年劳力,一年的税前收入差不多是二十两,而王梁敲诈施蓝的五百万两,则是三十万青年劳力一年的税前收入。

至于税后……

不说了,说多了伤及心肺。

以个人税前收入来说,普通的青年劳力与普通的富农相差得有十倍,普通的富农与杰出的富农相比,又有五倍之差,杰出的富农与一些土豪相比,又是十倍,一些土豪与施蓝这样的大土豪相比,又是十倍……

所以五百万两多吗,真不多,不过当真也不少,毕竟从整个北方的角度来看,施蓝还算不得东平韩富商那样的名流之列,只不过是个北方的土豪而已。

用现代话说,他就是个豪门……

由此可以看出,当下这个宋朝,贫富差距大的惊人心魄,好比一个现代的普通宅男,他在网上看到一个女明星在香港的某奢侈品专卖店里疯狂扫货,而那明星随便拿的一个包包,兴许就是他这个普通宅男一年的税前收入。

而对于那个嫁入“豪门”的女明星来说,不过是零头而已,而对于那个把女明星娶进家门的“豪门”来说,连他外祖母奶头上的那颗痣上的一根毛都不算。

单从现代随便一个被大众所熟知的行业而言,最低收入与最高收入的差距何止十倍百倍……

同样是做一个行当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让人费解。

关系,关系,让人质疑自己可以说脏话吗的关系……

说白了,关系链既是利益链,一代接一代的,不容易呀。

施蓝家的祖上,其实也不是大户,但是经过一代接一代的奋斗,就成为了现在这种局面,他家的关系链,复杂而多变,不过千变万变,关系链上的那层血,也挥之不掉。

为什么,因为每一代都会有无数的“暗娼”,她们叉开双腿用那两片木耳,在关系链上来回的磨,就好似风声里的那谁谁谁被人架着骑在了麻绳上一样,只听呲的一声,哎呦,那绳子上都是血啊,而且还是黑的,逼都被磨烂了。

施家的苍茫家业,就是如此创造的,也是如此延续的……

这宋朝不止一个施家,还有很多很多,但是他们已经习惯这种家族奋斗的标志性与标准性路程,用他们的话说,这条路反正在宋朝以前就有了,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不少。

在奋斗的路上,他们不止一次“泯灭”,也不止一次“辉煌”,而激励他们的总纲,就是法西斯主义最典型的概括。

个人服从集体,集体服从领袖。

谁不想当领袖呢?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狗屁总纲是从哪里而来的,但是在他们心中,你能那样做,我也能那样做,那样做的人多了,唉,大家一起吧,路上也好有个照顾,于是关系链就出来了……

链子有了以后,举贤不避亲这话就出来了,照理说举贤是不避亲,但是也不能太不避亲啊。

意思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情况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王梁敲诈施蓝,正堂里的人,都没有意见,只是有点建议,是不是敲诈的有点多啊?

然后……

然后王梁就对柳四娘、姜小娥,乃至严正,展开了一段驴唇不对马嘴的思想教育,深刻不深刻的,也就这么着了,反正这仨人被王梁说的一愣一愣的。

严正还是那句话,虽然不知道王梁在说什么,但是感觉他好牛逼的样子。

正堂里王梁与这三人说话,厨房里同样有人在说话。

施蓝走出正堂之前,王梁给了他半颗解药,施蓝服用后,就觉着自己肩膀的麻痹感减轻了不少,渐渐的,麻痹感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麻痹感是减轻了,可是施蓝的左胳膊上出现了一条紫黑色的细线,王梁说,待到那条细线走到他手腕的时候,他就会挂掉……

除此之外,王梁允诺的他那张能生儿子的回族方子,并没有食言,只是王梁说这方子没在他手上,在翠菊手上呢。

于是,施蓝就来到了厨房。

五百万两,买条命,买个亲儿子,施蓝觉着……

值。

银子出去了,兴许可以再劫回来,儿子有了,那就是自己的了,谁也劫不走。

施蓝有几个兄弟,但那都是隔着两代的堂兄弟,跟他不是一条心,所以,他做梦都想要个儿子,他自己觉着,施家的其他几房可以绝户,但是他这儿决不能绝户。

不然,他这一辈子的银子,还有他继承的那些银子,不就全给别人做嫁衣了,换句话说,若是他女儿与王庸在家,他还能思量思量,自己死了就自己死了,不能亏了银子,可问题是王庸现在同样是生死难测。

再者说,施蓝现在都有把王庸活剥了的心,你说你得罪谁不行,非得得罪王梁,人家是什么身份,人家是王族啊,一朝得了势,你就是那案板上的滚刀肉,你就得引颈等死,人家捏死你比捏死只蚂蚁都容易啊。

心里酸啊,心里苦啊,我的好女婿,把我女儿不知带到哪里去的好女婿,别等我看着你,看着你我掐死你。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施蓝在厨房对翠菊好话说了一箩筐,翠菊在锅台上自顾忙她的,只当是没看见施蓝这人,只当是没听见施蓝这人在说话。

“翠菊姑娘,我怎么看着翠菊姑娘这么眼熟呢,哪里见过似的。”施蓝跟个娘们似的站在翠菊身后,他虽有一拳打死翠菊的心,可他没有一拳打死翠菊的冲动,他一脸堆笑的说:“听世子爷说,那张回子药方,在翠菊姑娘的手上,翠菊姑娘只当是行个方便,把药方暂借一用,回头备足了银两,给翠菊姑娘送来。”说着,他把又把一张银票放在了锅台上。

除了一些现银,这已经是他放的第五张银票了,也是最后一张,他身上已经没什么钱了。

“是怪眼熟的,我来这之前,给你女婿做过丫鬟。”翠菊忙完手里的活,扭头对施蓝笑了笑,然后坐在灶洞前,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说道:“给你女婿做丫鬟之前,在你那施宅里是个伺候花草的小杂仆。”

这话一落,施蓝为之一怔,立马开怀大笑道:“这样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一家人,呵呵,谁说不是呢?”翠菊从兜里拿出一张纸,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爹给你挖矿,让大石头给砸死了。我娘临死前把我卖到你们家是我自己的意愿,谁叫那时候没钱给娘买口棺材呢,我把我自己卖了以后,你们不给钱,嫌我劲小,还嫌我黑,一天只给我吃一顿饭。我娘死了那天,我把我娘用破凉席卷了埋了,那天我就晚回去半个时辰,你家那个管花草的崔嬷嬷,就用扫鸟粪的笤帚打我,用绣花的针鼻儿扎我,用鞋底子扇我。”

说到这里,翠菊已经把手里的那张纸扔进灶洞里,看着灶洞里的火光平静道:“一码归一码,生儿子的方子虽然烧了,我这脑子里还记着呢,我家世子爷不是要让你办点事么,办好了再来拿吧。”

此时,施蓝的神情已经足以配得上吹胡子瞪眼这句话了……

看着施蓝沉着黑脸的从厨房出来,向垂花门走去,正堂里趴在窗户跟前的严正转身向坐在堂上的王梁走去。

“世子爷,五百万两,你觉的他能给吗?”严正的心里依然是不够底:“别再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他要是腻腻歪歪的不给,你就想办法让他给,他要是想寻求家族增援,你就别让他的信使走出迟县。”王梁心烦的白了严正一眼:“凡事你得多动动脑子啊,非要让我事无巨细的再教你吗?”

“我这就去跟着他?”严正闻言试探的说道。

“得,我刚才的话白说了,自由,自由,你得给他一定的自由。”

王梁蹙着眉头指点道:“你先去客栈,把那边安排好,接了银子以后直接把银子送到东平去,记住,送银子的时候不要走水路,但是要在水路上使点障眼法,比如装几箱子石头搬上船什么的,毕竟施家在水路上的人比较多。”

严正一怔,这话被世子爷说的,好像施蓝三天之内真的会筹集到五百万两银子一样……

“我这就去客栈?”严正把王梁的话记下了。

“你是被莫清涟踢了卵蛋,还是踢了脑子?”王梁学着严正的模样说了句‘我这就去客栈?’然后咬牙切齿道:“这点事儿你需要问吗?”

“五百万两,他要是给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这是什么?”严正没出息道:“我心有点慌,激动啊。”

说着,他老脸通红的向门外跑去。

严正走后,柳四娘微蹙眉尖儿,看了看王梁,有些纠结道:“真要动身去东平啊。”

“你以为呢?”王梁把抬起右脚的脚后跟搁在了椅子上,二愣子一样的反问道:“我费尽心机的勒索点家业,你道是我在这里跟他玩儿呐?”

“你还有脸说家业。”柳四娘恼火道:“这昧着良心换来的钱,和自己赚来的钱,能一样?”

“等那五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摆在你面前,你就知道是银子都一个样了。”王梁不想与柳四娘理论这些没有答案的事,喝了一口茶牛逼道:“也不怕告诉你,五百万两银子,我是真不知足,回东平之前,为夫就教你一招,啥叫为民除害!”

这话一落,柳四娘甚是不爽的看了王梁一眼,然后沉默了片刻,扭头看向姜小娥,揣着心思问道:“姨妈,你也跟着去东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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