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归日常的第二天
长成这样！天生就钱途远大！有这样一张脸，不出来赚都是赔了！
“可是千岁老师……”
松井小哥眼见她磨蹭着书页上黄发少年的肩膀，圆润的指尖【医院不让留指甲】一下一下的点在胸膛的部位，沿着腰线一路下滑，虽说只是张照片，但千岁老师这个撑着下巴敛着眼睑的笑容怎么看怎么……
玉江抬眼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松井成二连忙摆手，尴尬的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脸红：“没什么没什么，千岁老师继续，继续……”
杂志内页一共七张，对不出名的新人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优厚，黄濑凉太一个兼职的能做到这个水平不得不说真是全看脸。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么好的苗子，光卖脸有什么出路？
这姿势摆的明显有些缺陷，小腿的力度不够，腰部有些垮，虽然修过图，但脚摆放的位置还是有些牵强。
他并不是专业人士，有这个水平也算是天赋异禀，更妙的是气场撑得住，哪怕照片有些小瑕疵，那张笑脸带来的活力，足以让一张平面的图片变成一扇窗户。
这大概也是照片虽然有瑕疵但依旧出现在杂志上的原因。
有一种控制不住想要亲自下场雕琢他的冲动呢……
松井成二开了脑洞以后收不住，眼睛不受控制的就跟着她的指间走。
高千穗玉江的手很好看，不同于脸和气场，她的手是各类型审美都比较欣赏的那种好看，骨节分明但纤浓有度，白皙却没有打眼的青筋和脉络，指甲也是圆润的形状和柔和的色泽，开合间带着些灵活但秀雅的味道，指尖点在杂志上，显得比书页都要白上一些。
点着杂志的细小声音让松井成二不得不去关注千岁老师的手又放在了这个黄发少年的哪个部位，实在是……
松井成二：嗷嗷嗷~~点在锁骨上了！千岁老师你注意一下虽然那只是张照片……
玉江：肩膀比例这么协调干嘛穿半袖？他这种肩膀穿背心拍照应该最有冲击力……
松井成二：还不如放在锁骨上呢！我们还在啊千岁老师！少年人的腰和肚脐都是重要部位……不对不对！千岁老师和那些pr男神的花痴小女生才不一样！千岁老师求你别在那个地方摩擦了！
玉江：不知道他有没有马甲线啊……腹肌也不能太明显，如果肌肉感太强到时候还要安排食谱和教练消肌。
松井成二：别再往下了！别再往下了！到死穴了！
玉江：游泳漫画的海报……他这个肤色穿深色的泳裤效果挺不错，但和发色不统一也是个问题，还原角色还是适应模特呢，好纠结啊……
松井成二：我的天哪——！！！！！
玉江：手腕和脚踝都没有大骨结，比起戴表不如带个腕带还比较有少年感……戴个脚链应该也不难看，要不要试试看让他把运动腕表戴到脚腕上试试？这个粗细应该没问题，嗯，一边裤脚挽起来一边放下，这样不穿鞋也很有运动感……
松井成二：玉江老师你有恋足癖吗？你有恋手癖吗？你私下里印个等身的回去慢慢摸好不好？反正真人还要在你手底下混，他以后干什么还不是你说的算！？
等等！
他好像知道为毛千岁老师今天突然来公司了！
本部不出人还继续支持金未来杯，不开会就下明旨定人选，还知道人家会打篮球身体素质不错……
松井成二小幅度的跳了跳到脚，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助理妹子，使各种眼色。
卧槽你看见没有！
他脑海中的人正指着玉江依旧按在杂志照片某重点部位的手指！
你看见没有！
他的内心在呐喊！
助理妹子不明所以瞪他一眼，继续严肃待命。
高千穗玉江挥手：“你们先去忙吧，我研究研究。”
松井成二：研究研究！研究研究！关上门没了人研究什么！千岁老师！要不是你没那个器官！我是不是要担心你在里面撸一发有了味道被保洁发现了怎么善后！
——流言，一般总是从一个想多了的人那里开始流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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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穗玉江有一笔没一笔的写着计划案。
把金未来杯当舞台，听起来就比上个综艺节目或是拍个写真之类的出道有逼格的多，赤时再牛逼，今年也不会再有一个这样水准的比赛来配合它了！
若狮子战不算，棋院也不会要个非主流的杀马特来当宣传大使，据说已经内定了那个梨园世家的公子——天花寺翔。
虽然他的一头红毛其实比不破尚还要扎眼。
决定了舞台，推介mv也没有拍摄的必要了，黄濑凉太那个加了特技一样的篮球水平绝对能惊艳一大票人！
“既然能出风头……”要不要把那个电影角色放弃算了？
摇钱树啊，跟吸血鬼放到一起也是怪不安心的……
处理完工作，她又安安分分的蹲在办公室里喝了一杯牛奶，估么着自己回医院的这段路程应该不会出现半途晕倒的问题，她拍了满杯牛奶和空杯子的前后对比照作，编辑邮件发给了后妈。
虽然这一个多个月只见了一面，但从那一面看来，高千穗桐子的气色却要比原先红润许多。
玉江完全可以猜透他后妈的脑回路——和玉江生活在一起时，高千穗桐子每日的必修功课就是自我唾弃和精神虐待，务必要让自己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没有用，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失败，自己对玉江造成了多么大的拖累——自己活得这么没有价值没有意义，要不要就近找个地方死一死呢？
对，这样的想法才是高千穗桐子神经衰弱的根本原因。
高千穗桐子拒绝任何条件下的分离，完全放弃了自己的意志去服从于高千穗玉江的意志，除非玉江亲口跟她说【你离开一阵子吧】这样，她才会离开。
只要不需要和高千穗玉江面对面，哪怕她一天用信用卡刷走的金额是平常的十倍，她也奇异的不会有任何负罪感，那些需要自我虐待的部分，会随着高千穗玉江的消失一同在她心里消失了。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高千穗玉江曾在她住院时思考过要不要干脆分开生活，但高千穗桐子知道了以后选择的回应方式，是按一天三顿饭的频率自杀。
和玉江生活在一起对她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虐待，但不可否认高千穗玉江是高千穗桐子精神世界的支柱，如果离开了，她马上就会死。
普通人搞不懂神经病的世界，所以高千穗玉江从来不和她后妈争论，只要她高兴就行了。
换到高千穗桐子的角度来看，她认为自己是女儿的污点，她缺少安全感，总是在自我谴责，所以高千穗桐子常年睡不着觉，精神压力大的数次需要入院治疗。
最近两年，桐子面对女儿时变得越发小心翼翼，但在生活中，却又一再的想要惹些麻烦去踩她的底线，试探着女儿对她的忍耐程度。
灰崎祥吾，就是在高千穗桐子这样的心态下，阴差阳错的成了高千穗家的一份子。
高千穗桐子不会养孩子，说实话这是一个没什么生存能力的女人，高千穗玉江能长大是因为自己早慧，但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些影响。
高千穗桐子并不是高千穗玉江的亲生母亲，所以高千穗玉江喝的是牛乳，但高千穗桐子原先的生活环境并没有教育她如何在超市这个战场里生存战斗，经常花了钱却买来了些次品，被虚假广告蒙骗了一次又一次，但她一无所知。
这导致了高千穗玉江的食道和胃都受过影响，甚至很小的时候出现过呕血的症状，而居住环境的恶劣影响的是两个人，高千穗玉江和高千穗桐子都是高敏感性呼吸道，在空气中杂质太多的情况下，甚至会出现呼吸道痉挛导致的窒息。
高千穗桐子会告诉每一位看诊的医生说这是家族遗传的病症，但玉江很清楚的记得，这是因为她们曾经住在高千穗桐子做清洁工的某间工厂的杂货间太久了。
高千穗桐子会感到愧疚，但高千穗玉江却不会怪罪，生活并不是说改变就可以改变的，后妈尽了最大的努力，成不成就看天命了，总归生病不是自己愿意的，说到底这都是命。
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让她后妈入仙籍？
因为但凡成了地仙，只要高千穗玉江不失道，她妈不论是精神作死还是身体作死，总归不会真死。
就高千穗桐子的精神状况，只要人不死，也就没什么可强求的了。
想想后妈为她吃得苦，她爱折腾就折腾呗。
哪怕她想谈恋爱。
对，高千穗玉江一直致力于来个人分散一下高千穗桐子的注意力，原先她以为佐藤亚美医生会成为她另一个后妈，然而佐藤医生只是安静的当着一个闺蜜，然后和同办公室的另一位男医生结婚了。
就在上个月月底，即高千穗玉江醒来的第十三天。
当时要不是顾忌着婚礼现场人山人海她还坐了个轮椅，高千穗玉江只想一甩头发就地下跪，哭求老天爷——赐她后妈一个情人吧！
不过现在这个年纪是不是有点小？
这看起来还没有她大啊……也许是长的小？
可是对着这样的脸，一点叫爸爸的冲动都没有啊……
说起来，这长相看着就不是很正派，这样轻浮的男孩子……真的会和大他快二十岁的女人好好谈恋爱吗？
站在电梯的出口处，高千穗玉江以她现在远超常人的实力水平保证：十点钟方向往前四十八米那间粉红色甜品店茶色玻璃正靠窗的那一桌四十五度角侧坐与右边那个正在微笑的中年女子——绝对是高千穗桐子！
这男的莫不是个骗子？
要说真的，给后妈养个小情人什么的高千穗玉江一点意见都没有，但这个小情人的存在得有一个合理的大前提，绝对不能是来骗钱的，如果是骗钱，那也得是能天衣无缝的骗一辈子到死不换下家的类型！
“这到底是不是个骗子啊……”
追寻梦想的少年啊~~跨上了前行的路啊~~
朝阳下的云彩啊~~雨后的晴空啊~~
掏手机接电话。
“玉江桑？”
“啊。”
幸村的声音带着些莫名的笑意：“又不想接电话了吗？”
玉江的眼睛直盯着对角的甜品店，脚步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往那边蹭，漫不经心的解释：“你跟那些有事没事想催我出头当枪使的人又不一样，当然会接啊。”
朝日内部在她进了手术室之后有一波撕逼狂潮，虽说不至伤筋动骨，但确实烦人的要死，她的手机全天都在叫唤，赶上她那会儿耳鸣的严重，一天到晚见谁都嫌烦，后来把手机放在幸村那里，他要是看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不顺眼就直接挂掉，要是顺眼就让它响到结束。
“我亲戚家的姐姐外出工作给我带了礼物，但突然有事时间很赶，就把东西寄存在了医院的服务台，可以拜托玉江桑回来时顺便帮我取一下吗？”
“啊，行啊。”高千穗玉江依旧直盯着那块茶色玻璃，沿着卖场的扶手一路蹭到墙角，嗖的一声蹲下。
蹲的太快眼前一黑，高千穗玉江拉着墙面缓缓，回过神来幸村已经在电话里喊了她三四声了。
“玉江前辈？您怎么了吗？”不会是晕倒在半路上了吧？
“没事，”她这次回话很快：“我缓缓。”
对面的声音沉吟了半晌，终于严肃的开口问她：“您还记得急救电话吧？”
“嗯？”
“您如果身体不舒服，请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救护车会直接把您带回来的。”
“我保证我没晕倒在半路上，我也不需要救护车，一会儿就回去了，我只是——”
“我并不是您独守空闺的妻子，”那种莫名的笑意又回来了：“所以不需要对我做这样的保证，反正到了最后，高千穗伯母一定会报警的。”
“……”完全想象的到后妈干这件事的样子！
“坐救护车总比坐警车好吧？”幸村的声音温和带笑：“毕竟还可以躺着。”
等眩晕感过去，高千穗桐子的笑容和那个男孩子的背影清晰的分毫毕现，高千穗玉江不自觉嘟囔出声：“那也得看看她现在有没有空啊……”
“嗯？”
幸村倒是稍微能探测到一点玉江对桐子的重视程度，问道：“桐子伯母怎么了吗？”
“你等等啊。”玉江挂了电话，伸手越过窗台拍了张可以看到正脸的照片发给他，然后打电话回去：“你说我后妈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如果是照片上这个人的话，”幸村精市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绝对不会是骗子哦。”
“你认识？”
“冰帝二年级的忍足侑士君，”幸村看着平板上明显是偷拍的照片微微皱起了眉头：“各方面都很出色的人，是个难得的对手。”
“是他啊……”
“前辈以前见过他？”
“也不能说是见过吧，”玉江磨蹭着下巴：“我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也听过不少的传闻，但这长相……和我印象中差距有点大啊。”
网球王子少说快二百集呢，同人更是数不胜数，玉江对忍足侑士的印象就是打网球的帅气男模特，长得手冢国光，技术像不二周助，准cp不知道是他们部长还是他家搭档，貌似还是个花丛老手。
虽然已经接受了二次元转三次元的各种差距，但忍足侑士这真人照片和动画里比起来……是不是太幼|齿了些？
贪花好色的属性不是同人二设吗？怎么到这儿就成真的了……
“前辈对忍足君很感兴趣？”
“嘛，应该说……我们家另外一个人……对他很感兴趣吧。”
“桐子伯母？”
“不然你以为这照片里那个背影是谁的？”玉江出了些虚汗，但依旧蹲的十分稳当，一面监视一面打电话：“能在你桐子伯母身边见到一个男孩子……不对，我妈会专门来看我很正常，但都走到楼下又为了这个人改变主意已经够稀奇的了——居然还是个长得那么帅的男孩子！”
“玉江觉得忍足君很帅气啊……”
高千穗玉江越想越不对：“他跟你同级就意味着他比我小，他比我小就意味着……我将来可能要管一个比我小的人叫爸爸！？”
“玉江桑——”
“糟糕啊幸村。”
玉江突然开始棒读：“听到忍足郁士后面跟我后妈的名字，总觉得整个世界都要不好了。”
那好歹是网王里成日挨嫖的前三名，虽说大部分时候都是当男二用的，但能找到一个这么超标准高出境的男二也是不容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变强大了的原因，回来得越久，她的记忆就越清晰，提到了一个点能想起一连串的东西，看着忍足侑士比想象中幼|齿了三五岁的脸，她上辈子回忆里的#迹忍#同人一字一句分毫毕现。
叫爸爸？
如果是对着这么个长得跟个基佬似的小年轻。
——你还不如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