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还真是武士
经过十日等待，莫家家主大比正式开始。
迎着清晨柔和阳光，莫逍遥与莫灵，迈着步，悠闲自得，朝莫家府邸而去。
莫家本宅外，两名武士护卫守在门前。
这一条街道，生意几乎都是莫家所开，不少旁系子弟的府邸，都建造在这条大街里。
而莫家的本宅，则是莫家最核心的一座府邸。
今日，无论是旁系、直系，只要是莫家后生晚辈，都可以进入本宅参加家族大比。
“慢着，拿出身份玉牌。”看到莫逍遥二人走来，那两名护卫齐齐上前一步，拦住了他们。
身份玉牌？
莫逍遥微微皱眉，在当初被莫家驱逐出去时，他们的身份玉牌就被收了回去。
停顿一下，莫逍遥语气平淡道，“没樱”
“哼，莫家本宅，若无莫家身份玉牌，任何人不莫进入！”两名护卫目光渐寒，神色戒备。
莫家家族大比，非常重要，绝对不能允莫出现任何差池。
“哥哥，我们怎么办？”莫灵眼睛里泛起一丝忧色，没曾想现在连莫家本宅都无法进去。
莫逍遥目光微凝，面带淡笑，“别怕，我带你进去。”
言罢，不理会那两名护卫的警告，便拉着莫灵手，准备朝大门内强闯。
“放肆！”
“大胆！”
两名护卫脸色一沉，同时拔出腰间长剑，齐齐劈向莫逍遥。
剑气狠厉，所攻之处，皆是要害，显然未有留手之意。
他们二人，已经把莫逍遥，当成故意挑衅莫家的狂徒。
“哈哈哈，太弱了！”莫逍遥大笑三声，身影如电，行动如风，左手迅速挥出一掌。
砰砰！
两名护卫手上的剑，在劈到莫逍遥身上时，竟是被一股巨力弹开，整个人便如同掉线木偶，狠狠撞在地上。
“可恶，你是何人？”一名护卫勉强撑起身子，目光里尽是敌意、惊骇，但他还是举剑挡住莫逍遥。
正在此时，突然从门内传来一阵爽朗笑声。
“哈哈，逍遥啊，没想到你果然来了。”
话音未落，数道人影从门内走出，为首那中年男子，正是莫家家主莫古阳！
在其身后，紧跟着一名鹰眼中年，此人正是莫家二长老莫如飞，也就是莫青炎的父亲。
最后面的几人，则是莫家年轻一辈，其中便有莫青松、莫云双。
“家……家主，他是？”那名护卫一脸疑惑。
莫如飞目光如鹰般锐利，厉喝道：“莫逍遥乃是我莫家嫡系，你竟敢动手伤他，该当何罪！”
“啊……家主，饶命啊！”
莫古阳眉头一皱，淡漠道：“从今起，你们二人去厨房办事。”
尔后，莫古阳脸色又露出和蔼笑容，对莫逍遥道：“逍遥，我已经惩罚他们二人，不知可还满意？”
莫逍遥皮笑肉不笑，拉了拉莫灵的手，“家主如此厚爱，逍遥受宠若惊。”
“哈哈哈，快进来吧，家族大比马上开始了。”
莫逍遥闻言，点零头，也不跟他客气，径直朝向莫家演武场走去。
“可恶，父亲，这莫逍遥如此无理，你也不管管吗？”莫云双气得直咬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哼，我能管什么？如果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如他这样。”莫古阳脸色忽然变冷，语气颇为不悦。
这时候，一名蓝衫青年微笑道：“父亲息怒，其实二弟他已经很努力了。”
莫古阳轻轻颔首，脸色倒是缓和不少，“云海，你性格沉稳，事事周全，有成大事之范，只可惜与莫逍遥相比……哎！”
莫云海乃是莫古阳的长子，深得他喜爱，也是莫家最出色的弟子，已经拥有武士后期修为。
只不过，莫云海固然优秀，但与柳紫若、诸葛流云相比而言，还是差了一筹，更别提莫逍遥了。
莫古阳心里非常清楚，以莫逍遥赋，若要争夺下任家主之位，莫云海恐怕是抢不过的。
更何况，莫逍遥还有莫龙缚的支持。
他莫古阳虽是莫家家主，但真正掌权的人，还是他的父亲……莫龙缚。
莫家唯一的武宗！
停顿会儿，莫古阳面色恢复如常，道：“咱们也过去吧。”
一行人相继离开，走向演武场。
没有人注意到，望着莫逍遥模糊的背影，莫如飞那对阴翳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
莫家的演武场范围极为广阔，约莫千米方圆，在演武场正中心处，有一方巨大石台，石台高一丈，长宽各十丈。
这座石台，便是莫家用来比试的擂台。
擂台四周，则坐满了莫家直系、旁系的族人，遥遥望去，竟是足足有千余人。
此次家族大比，旨在选拔族中优秀子弟进行培养，能有如此多莫家族人关注，倒也不足为奇。
叮叮叮！
一声急促敲锣声响起，周围立即安静下来。
“我宣布，家族大比，现在开始！”
主持比武的人，乃是莫家三长老莫如宇，掌管莫家刑罚事务，修为已有武师中期。
身穿一袭紫袍的莫如宇，站在那擂台之上，高声喊道：参加比试的子弟，请排好队伍，依次上台抽签！随着莫如宇完，莫家诸多青年才俊，纷纷离坐，朝那高台过去抽签。
在演武场的东南方，有一处架起的高台，一行人缓缓登台。
为首的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精神抖擞，看着那群生气勃勃的少年，不由感慨道：“他们，就是我莫家的未来啊。”
“父亲所言甚是。”旁边一名红衣中年连连点头，态度毕恭毕敬，他便是莫龙缚的四子莫古柏。
莫龙缚轻叹道：“看着他们，我就想起了叶儿，哎，如果他还在的话，只怕早已达到武宗了吧。”
莫龙缚生有五个孩子，莫叶本是最的一个，却没曾想会走在最前面，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
莫古阳等人闻言，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莫龙缚目光微凝，突然问道：“古阳，逍遥那孩子来了没有？”
莫古阳连忙抱拳应道：“禀父亲，他来了。”
“呵呵，如此甚好。”莫龙缚神色稍缓，连连点头。
“莫逍遥？莫非就是五弟那个孩子？听他生废体，无法凝聚元力，来参加比武干嘛？”莫古柏一脸疑惑。
莫龙缚抚须笑道，“古柏，你常年在外奔波，自然还不知道，逍遥那孩儿机缘深厚，有幸被武王收为弟子，如今已经踏足武者行列，实力堪比武士后期。”
“什……么，武王，这怎么可能？”莫古柏满脸惊色，不可思议问道。
莫古阳笑了笑，“四弟，这事千真万确，只不过我没有被消息外传出去，就连莫家知晓此事的人，都不多。”
莫古柏猛呼吸一口，叹道：“当真世事难料啊，若是五弟他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感到高兴。”
此次参与家族比武的莫家子弟，共有一百多人，实力参差不齐，有武徒，也有武士。
家族比武，胜负并非关键，只要表现出优异赋，就有机会获得莫家重视。
而且，莫家家规规定，比武之时，必须点到为止。
因此，哪怕是武徒遇到武士，也有胆子与其一战。
擂台下，北边某个不显眼角落里，莫灵吧唧吧唧的磕着瓜子，忽然问道：“哥哥，你怎么不看比试呢？”
莫逍遥半躺在凳子上，眯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沐浴，兴致不高的回答道：“一群孩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莫灵嘟嘟嘴巴，嘀咕道：“还别人，你好像也才十七岁吧？”
莫逍遥嘴角轻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没有回答她。
这些莫家子弟，打斗技巧粗陋不堪，他哪里会有什么心思观战。
更何况，就算按照灵魂年龄来算，他好歹也活了一万三千多岁。
莫家这些少年在他眼中，还真与孩子没什么差别。
“六十九号。”高台之上，莫如宇高喊一声。
莫逍遥睁开双眼，神色颇为无奈，摇头道：“灵儿，等我打完就回家吧，太无聊了！”
起身离坐，在众多目光注视下，莫逍遥缓缓走向擂台。
当然，这些目光并非是崇拜的目光，而是充满不屑、鄙视、疑惑、嘲笑。
莫逍遥？
莫家最废物的嫡系族人？
那个十七岁都无法凝聚元力的废材？
他来参加家族比武干什么？
不知道这是自取其辱？
……
然而，不管他人如何看待，莫逍遥一直古井无波，胜似闲庭胜步，徐徐来到擂台下方。
用力蹬地，宛若蜻蜓点水般，轻轻落在台上，白衣飘扬，尘埃不染，赌是潇洒！
“哇，逍遥表哥好帅！”
不少莫家少女，都被莫逍遥的帅气所迷，眼泛星星，目光痴痴。
“切，装个鸡毛，帅有屁用，没实力照样废人一个！”有名少年酸酸的哼道，一脸不屑。
“呃呃，三哥，刚才他身上发出一道红光，那好像是元力外放？”
突然，那名少年双目瞪大，嘴里的话还未完，便改口惊呼一声：“我靠，这废物还真是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