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诱晚深入
两百七十一天, 数着日子过,看似漫长, 实际很快,真的到来时, 林幸有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林幸十六岁生日没过, 十八岁生日理所应当地公之于众大肆庆祝, 尤其林幸作为徐溪晚的未来接班人这件事早成了公开的秘密, 她已经十八岁, 要开始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网,再也不能做徐溪晚养在温室里的一朵玫瑰花。
徐家千金的成人礼, 多少人挤破头皮想去混个脸熟都还没机会呢, 收到请帖的哪有敢不重视的, 无一不表示自己一定亲自到场。
林幸终于体会到当年徐亦晴的苦恼,她那天的日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一点属于私人的休息时间也没有——事实上早在一个星期之前, 林幸就没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了,连试衣、试妆的时候都在思考生日当天需要会见的客人中, 有哪些对自己有用, 可以建立长期的交往关系, 哪些只需面子上过得去, 点头之交即可。
林幸跟在徐溪晚身边耳濡目染学习了两年,又在公司里浸淫了一年, 早已褪去了稚气, 有了一点精明算计的本事。
而且她外表温柔无害, 虽易让人轻视,也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比起徐溪晚当年那股让人一看就觉凌厉的气场,又更多了几分优势。
早年徐亦晴还能带着林幸玩,能逗林幸,开她的玩笑,最近一年,回回徐亦晴想占林幸的口头便宜,都能被林幸三言两语反杀回去,徐亦晴能在林幸这里讨着便宜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了。
对此,徐亦晴这个当姐姐的十分郁闷,被林幸一语反杀过后经常唉声叹气,“哎,果然是越长大越不可爱,小幸小时候呆呆的多好玩啊,又听话,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哪像现在,你给她挖坑吧,铲子还没拿上手呢,她就已经在前面挖好了一个更大的坑等着你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无辜可怜,你说气人不?”
徐溪晚坐在不远处翻着财经报,不咸不淡地说:“那你怪谁,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连她那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徐亦晴:“……”
算了,徐溪晚是只老狐狸,林幸就是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了十几年的小狐狸,徐亦晴自认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和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可没法比。
林幸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她特地把这一整天的时间空出来,约冯玉和周晓慧提前庆祝,没有声张,就在一个会员制的私人餐厅里吃了顿饭,叙叙旧。
林幸与冯玉、周晓慧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可惜自从她入了私塾,她们三个人之间的聚会就少了,再加上林幸进公司之后,可支配的时间更少,算算时间,她们已经差不多有一整年都没有见过面,只能通过社交软件知道彼此的最新动向。
冯玉早熟,不到十八岁,已经有了点成熟女人的魅力,周晓慧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样子,甚至连个头都没怎么长,永远地停留在了一米六五,成了她们三人中最矮的那一个。
“嘿,林幸,亏着你还记得我们俩呢啊?我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你还跟冯玉说你小子现在发达了,估计也想不起我们这些十几年交情的老同学了。”周晓慧太久没见林幸,今天重聚,很兴奋,搭着林幸的肩膀,笑嘻嘻地口无遮拦,完全没有疏离,还和年幼时一样亲密。
冯玉看不过眼,把她从林幸肩膀上摘了下来,“行了,你什么时候把你这个不管见了谁都勾肩搭背的毛病给改改?”
“不是已经改了么。”周晓慧不服,“再说,我跟林幸勾肩搭背怎么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多少年的交情,怎么,这你就吃醋啦?嘿,那没办法,我永远都是林幸的第一死党,你再怎么吃醋也只能排第二。”
“行,你厉害,果汁喝不喝?”冯玉太了解周晓慧了,这人是个顺杆爬的人,就不能接她的话茬,否则她能给你没完没了地掰扯一整天,她顺着周晓慧说了一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果然,周晓慧的关注点立马变了。
“喝!你给我多倒一点。”
她们预定的是一个半封闭的四人卡座,冯玉和周晓慧坐一边,林幸一个人坐她们对面。林幸已经知道了冯玉对周晓慧的意思,看着她们俩拌嘴,只觉有趣,捧着杯子眯眼笑。
冯玉给周晓慧倒了饮料,周晓慧一端杯子,先跟林幸干杯,“行,我们三个人,算是林幸最早有出息了,来,林幸,咱俩走一个。”
“好,走一个。”林幸端着温水和周晓慧碰了一个,回想起当年三人一块上学放学的情景,感触良多。
那时都还是小屁孩,现在一个个全长大成人了。
好友之间的聚会没那么多规矩花样,就是吃饭聊天,周晓慧从小到大都嘴馋,林幸点的又都是这里的招牌菜,味道很好,周晓慧眼里只有吃的,一通横扫,林幸知道她的性格,吃饭的时候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等酒足饭饱,周晓慧拍着肚皮,满足地靠在皮质的座椅里打饱嗝,林幸才笑起来。
“晓慧,瞧你这肚子,待会儿还吃得下甜点么?”
“当然能了,你没听说过人身上有两个胃么?一个装正餐,一个装甜品。”
冯玉毫不留情地讽刺她:“饭桶就饭桶,承认了就完了,给自己找什么理由呢。”
“切,我就饭桶怎么了?民以食为天,你那么清高你别吃饭呗?哼,饿死你。”
林幸笑着打断她们,“行了,从小学你俩就是这套词,十几年了都不知道换换,老掉牙了都。对了,明年你们就高考了吧?有没有想考的学校啊?”
周晓慧说:“冯玉不用愁,就她这成绩,想去哪所大学还不是她说了算么?。”
林幸问:“那晓慧你呢?”
“我?我有点悬啊……”周晓慧很发愁,“我成绩没冯玉好,估计上了大学也是分道扬镳了。”
冯玉说:“不是还有保送么。”
“算了吧,一共就那么两个保送名额,多少人都盯着呢,就我这成绩?想都别想。”
冯玉说:“试试呗,反正还有一年呢。”
周晓慧是天生的乐天派,听冯玉这么说,竟然也觉得自己希望挺大的,喜笑颜开,“也是哈,冯玉,那咱们说好了啊,上了大学继续做同学,嘿嘿,你这辈子是甩不脱我了。”
周晓慧自以为这句话对冯玉来说是威胁,可冯玉别过脸去,林幸分明看到她脸上有点微红,林幸抿着嘴偷笑。
周晓慧这么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冯玉的心意。
林幸笑着给冯玉解围,“那冯玉,你有没有想好念什么专业啊?”
冯玉说:“可能会读计算机。”
“咦,冯玉你什么时候对计算机感兴趣了?我记得你想念法律啊?高一我报名参加计算机训练营的时候你还嗤之以鼻呢,说只有我这种头脑简单的笨蛋才会去学计算机专业。”周晓慧很惊奇。
“我想学不行么?”冯玉毫不客气地怼周晓慧。
冯玉这么成熟的人,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看到周晓慧自从参加了那个什么计算机竞赛培训之后,和一同参加培训的一个学长“交往过密”,心里不舒服,才决定去计算机专业好好看着周晓慧的。
“对了,林幸你有什么打算啊?”周晓慧被冯玉怼习惯了,也不是很在意,想起来问林幸,以林幸的家世,肯定不可能和她们一样只能老老实实参加高考,估计就是直接申请国外的学校了。
“我?我打算念津岭大学金融系。”
“啊?不会吧?你没打算出国深造么?”
“没有,我就想待在津岭。”
当然不能出国了,林幸想,自己左等右盼,好不容易盼到了十八岁,可以合理合法地追求徐溪晚了,这么个节骨眼上出国,估计一走就是七八年,那么长的时间,万一中途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自己得后悔一辈子。
一直不说话的冯玉这才问一句:“徐姐姐知道么?”
“我还没跟她说呢,不过她一定会同意的。”
冯玉轻轻皱了一下眉。
周晓慧不满,“冯玉你是不是又话里有话啊?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可冯玉却摇着头否认了,“没,我就是随口一问。”
久别重聚,这顿饭吃的高兴,直到分别时周晓慧还依依不舍,被冯玉揪着领子拖了回去,林幸的司机也早把车开出来等候,她回去时已经十点过了一刻,以为徐溪晚要么在书房处理公事,要么已经回了卧室准备休息,没想到林幸刚走进她们住的那栋楼,一眼就看见徐溪晚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看文件。
“晚晚?你还没睡么?”林幸问。
“刚从书房出来,休息一会儿再上楼。”徐溪晚顺手放下文件夹,“聚会怎么样?”
“挺好的,冯玉长得已经跟你差不多高了,不过晓慧一直没长,和冯玉站在一起,看着小小只的,还挺可爱。”林幸做到徐溪晚旁边,口渴,端着徐溪晚的茶杯喝了一口,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哎,等了那么多年,终于长大了。”
徐溪晚调侃她:“你一直盼着长大么?也不知谁小时候在我怀里打滚,哭着闹着说自己不想长大。”
林幸脸上挂不住,“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么?我后来才知道,还是长大好啊。”说完,她看向徐溪晚。
林幸想,小时候,喜欢只能压在心里不敢让你知道,可是长大了,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喜欢你,就要把这句话说给你听,去他的年龄,从明天开始,年龄就再也不是我和你之间的阻碍。
徐溪晚却站起来,轻轻对她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徐溪晚好像对林幸长大这件事,一点也不高兴。
当然不高兴,自己亲手浇灌出来的玫瑰花,从明天开始,就能被别人光明正大地采摘,不说徐溪晚对林幸还心怀鬼胎,就是任何一个正常的家长,也不可能高兴。
林幸想问徐溪晚为什么不高兴自己的长大,可徐溪晚已经先她一步上楼回房,消失在转角处。
林幸和徐溪晚的卧室间隔很远,几乎是分别在长廊的两头,这是徐溪晚故意为之的安排,她怕和林幸隔得太近,自己在卧室里都能听到墙壁另一边林幸的呼吸,怕自己会胡思乱想。
林幸洗了澡躺在床上,想起即将到来的明天,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明天。
明天开始,自己就能光明正大地追求徐溪晚,可是怎么追呢?林幸很苦恼,她这么多年只喜欢一个徐溪晚,从小喜欢到大,半分不敢在徐溪晚面前表露,直到要开始表露的这一天才算抓了瞎。
要不明天宴会散场之后,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跟徐溪晚说,晚晚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不行不行,这么唐突,肯定会把晚晚吓跑的。
这么说,还是得慢慢来,诱敌深……不对,是诱晚深入。
嗯?诱晚深入?这个词好像有点污啊……
不过满了十八岁,是不是就代表可以和晚晚做些这样那样的事?
啊啊啊!林幸你怎么这么猥琐?你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
林幸捂着脸,阻止自己脑海里继续深入的无耻想法,强迫自己回到“诱晚深入”这个计划上来。
对,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可是慢慢来得怎么来呢?她和徐溪晚都相处了十几年了,林幸等不及了,不想再慢。
再慢,说不定就得被别人抢占先机了。
慢慢来不行,那好像就只剩一个“诱”了?
可问题又来了,怎么诱?
引诱?利诱?诱导?
林幸抱着枕头想,自己都快不认识“诱”这个字了。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冒出一个词。
色|诱。
嗯,林幸摸摸下巴,这倒是个好主意。
想到这里,林幸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梳妆台前照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自觉长得还可以,有鼻子有眼的。她又对镜子做了一个抛媚眼的表情。
她不懂如何抛媚眼,这个“媚眼”抛得很滑稽,与其说是媚眼,不如说是挤眉弄眼。
噫……林幸抖了一地鸡皮疙瘩,又愁眉苦脸起来。
色|诱,好像也不是自己的强项啊……
这能好看么?古代那些宠妃,都说“媚眼如丝”,她们是怎么练出来的?林幸真想穿越回去,和她们好好请教一下。
她正坐在镜子前胡思乱想呢,突然门外有人敲门,她一个激灵,把脑子里那些毫无意义的垃圾全都清扫出去,对着镜子整理好思绪,确认自己神态已经无恙,才起身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竟然是徐溪晚。
“晚晚?”林幸愕然,“你怎么来了?”
徐溪晚抬着腕子看手表,数了几秒,“正好十二点。”说这,她抬头看向林幸,“小幸,生日快乐。”
“已经十二点了么?”林幸怔了怔,回头看看自己房间里的挂钟,果然,时针和分针和在一处,严丝合缝地一齐指向了正上方。
“是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个独立的大人了。”徐溪晚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做工精美、丝绒质地的小方盒,递给林幸,“你的前十七年属于你的母亲,可是从这一刻开始,以后你每一天的日子都只属于你自己。”
“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徐溪晚从没送过林幸生日礼物,林幸也从来不期待徐溪晚会送自己生日礼物,这是多年来的惯例,因此,当徐溪晚把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林幸面前时,林幸眼眶一热,眼圈瞬间红了一大片。
她去接礼物的手甚至有点颤抖,好不容易才颤颤巍巍把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装着一条样式简单,却闪闪发着光的铂金色项链。
林幸十五岁那年,在树下递给了徐溪晚一颗心,徐溪晚也由此窥见,林幸的脖子那么修长漂亮,很适合配一条项链。
徐溪晚两年前就开始寻找这么一条能配得上林幸的项链,不能太简单,也不能太浮夸,要素雅,最好素雅之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独到的匠心,她寻了两年,终于在世界的最角落,某个不起眼的匠人那里,发现了这么一条链子。
完全符合徐溪晚的要求,徐溪晚见到的第一眼,就希望这条链子能戴在林幸的颈项间。
由匠人逝世的父亲花费毕生心血独家打造,全世界仅此一件,再无复刻。
就像林幸之于徐溪晚。
林幸把那条项链珍之又重地从方盒中取出来,托在掌心里,对着灯光细细端详。
无数个切割面同时反射着灯光,莹莹闪烁,照进林幸的眼睛里,和她漆黑的瞳仁相互映照,好像整个屋子都光亮起来。
“你喜欢么?”徐溪晚忐忑地问。
她的前半生经手了无数个重大决策,有些甚至攸关性命,却从没像此时一样忐忑,完全经受不了对方的一个否定。
“喜欢。”林幸痴痴地点头,声音哽咽发紧,她重新与徐溪晚对视,徐溪晚看到了她眼中竟然泛起了一层泪花,在项链的反射光里淋漓闪烁。
徐溪晚听到她说:“晚晚,你为我戴上,好不好?”
事实上林幸和前两年比个子又长高了不少,已经快到一米七了,在普通女性中算是长得高的,可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让徐溪晚为她戴那条项链,恍惚间,徐溪晚眼中这个高挑的少女与记忆里那个天真的小女孩重叠,不同时期的同一个人在这个节点合二为一,用同样的语气对徐溪晚撒娇。
徐溪晚心底都快柔软成一汪水,哪里还想得到拒绝?她贪婪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凭着本能开口,说:“好。”低沉沙哑。
于是林幸满心欢喜地转过身去,撩开及肩的长发,对着徐溪晚露出她的脖颈和后背。
她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裙,撩起了长发,那一大片雪白的后肩全闯进徐溪晚的眼睛里,一览无余。
少女的肩膀单薄细嫩,轻盈的丝质布料底下是形状娇美的蝴蝶骨,因为手臂抬起的动作而支棱起来,微微翕动,徐溪晚看在眼里,喉咙发紧。
这样毫无顾虑地展露在徐溪晚面前,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连那一张一合的肩胛骨,都好像是在对徐溪晚发出无声地邀请,像在对她说:“快来吧,来摸一摸我。”
“晚晚?”林幸满心期待地等了许久,迟迟未等到徐溪晚的动作,稍侧一点头,迟疑地喊了一声。
徐溪晚被惊醒过来,匆匆接过林幸手里的链子,仓促给她戴上。徐溪晚一向精明冷静,今天却格外笨手笨脚,那条项链在她手里就跟自己长了脚会跑似的,徐溪晚怎么也扣不上它,忙乱间手指还触碰到了林幸背上那片滑腻的皮肤,更惹得徐溪晚心乱如麻,竟忍不住喘了一口粗气,喷在林幸背上。
林幸只觉背上一片湿润的暖意,也忍不住心跳加速、心猿意马起来。
色|诱,色|诱。
林幸后知后觉地想,这是不是就叫色|诱?
想着,她的脸就烫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条细链给扣上,徐溪晚松了口气,对林幸说了声好了,林幸转身,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脸上都带起了红霞。
“好看么?”林幸站近了一步,问徐溪晚。
徐溪晚胡乱点头,“好看。”
“晚晚。”林幸有点不满地撅起嘴,“你根本没认真看。”
徐溪晚只好定睛再看一遍,才说:“好看。”
的确好看,项链坠子正好卡在林幸的锁骨之间,光芒和她前肩大片莹润的皮肤交织辉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可徐溪晚的心思早不在项链上了,她更注意林幸那一段细致的锁骨,和锁骨里好看的凹陷,她移不开眼睛,只好又逃了。
“明天还要早起,快睡吧。”徐溪晚说完匆匆转身,出了林幸的房间。
徐溪晚的步调频率向来保持高度一致,或快或慢,从来都在一个节奏上,鼓点一样整齐,少有这样步履凌乱的时候。
林幸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容。
看吧,晚晚也不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可是徐溪晚有反应,却全无一点越轨的动作。
按照剧情发展,这时候,总裁应该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把她压在大床上,然后在她耳边,用带着磁性的嗓音说:“女人,你逃不掉。”这样才对吧?
林幸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最后绝望地捂脸,心想,不该看那么多霸总小说的,小晴姐姐说的对,总裁小说害人不浅。
想了那么多,林幸还是不懂,自己这次后知后觉的“色|诱”,算成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