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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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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林幸靠在徐溪晚身上,轻声地、带着疑问地重复这句话, 然后, 她笑了起来,闷着声音压抑的笑, 连带肩膀也跟着发抖,明明是笑,却没有一点快乐的情绪, 徐溪晚的胸口随着她的笑声, 被震得四分五裂, 簌簌地往下掉碎片。

她哭了太久, 眼睛肿得老高, 好像体内多余的水分已经全部流干, 这会儿心痛难挡, 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来,只让自己更难受。

还未长大的肩膀, 发着抖, 那么可怜,那么令人心疼,让徐溪晚想去抱一抱她。

可徐溪晚由始至终没有动一下,连表情都没有,嘴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 没有丝毫温度, 只任林幸靠着她笑, 像冰雕一样冷。

“我却很爱很爱你。”笑够了, 林幸发出一声叹息,那么努力地想离徐溪晚更近一点,学那些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东西,就是想让徐溪晚能看到自己,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如果徐溪晚根本不打算看她,那么她做再多的努力好像都是白费。

“那你爱谁呢,晚晚?你这么多年都是独身一人,心里的那个位子是为谁留的?”林幸抚摸着徐溪晚的脸颊,不甘心地问,“是我妈妈,对不对?”

徐溪晚平静地看着月光下的钢琴,听闻林幸提起林灵,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林幸离她那么近,徐溪晚任何细小的情绪变化在她眼里都被无限放大,于是这个眼皮微跳就解释出了许多种含义,徐溪晚不语,林幸只当她是默认。

林幸笑容惨淡,低着头,像是认命一般。

果然是自己的母亲,徐溪晚把自己捡回来,为的就是完成对母亲的承诺,照顾自己那么多年,也是为了那个承诺。

每年去为母亲扫墓,所以母亲的墓才会那么一尘不染,把母亲的照片夹在触手可及的文件夹里,以便思念她时随手就能抽出来看看,泛黄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密封袋里,连过塑都怕对它造成破坏。

到底徐溪晚对母亲的感情有多深,才会做到这种细致入微的程度?而且母亲去的那么早,在徐溪晚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任凭时间如何洗礼,只怕也洗不去分毫。

徐溪晚只爱着林灵一个,爱了接近二十年,将来还会继续爱下去,她收养林幸,不过因为林幸是林灵的女儿。

这个认知瞬间抽干了林幸全部的气力,她颓败地松开攀在徐溪晚肩头的手,靠着旁边墙壁,软绵绵滑坐在地上。

她爱的是林灵,自己不过是那个多余的拖油瓶。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难怪她刚把自己接回来时,对自己那样冷淡,当然是因为自己是林灵和别人的孩子,徐溪晚看到自己,想起的恐怕不止有林灵,还有另一个男人,所以才会那么漠然。而且林幸从前和林灵长得一点也不像,恐怕让徐溪晚想起林幸的父亲更多一点,怎么能不厌恶。

“既然这样,后来为什么又要对我那么好呢。”林幸自嘲似的,悲怆地笑,“我真是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别人给我一点甜头,我就得意起来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叫恃宠而骄?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本来就是被徐溪晚捡回来的垃圾,竟然得意忘形,妄图高攀起徐溪晚来了,别人看在徐溪晚的面子,尊称她一声小姐,她就真的以为自己能和徐溪晚平起平坐,其实只要徐溪晚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打回原形,永世不得翻身。

多亏了自己的母亲,林幸才能得到徐溪晚的一点怜悯,她竟然还不知足,把那点怜悯当成了爱,非得送到别人面前去被羞辱一顿,才能认清自己的真面目。

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何况母亲那么好的一个人,完全值得徐溪晚念念不忘地放在心里二十年,并且终将继续在她心里住下去。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徐溪晚和林幸靠着墙壁,一个站得像桩,一个坐得像一滩烂泥,惨白的月光照在她们身上,沿着墙壁,拉成两道扭曲的侧影。

“徐姐姐。”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林幸终于吐出长长一口气,像冯玉和周晓慧一样称呼徐溪晚,“谢谢您这十二年来的照顾,这些年来您对我很好,我妈妈在天之灵,肯定也会很感激您的,现在我十八岁,您对我母亲的承诺完全做到了,我已经可以独立,您放心,我会尽快搬出去,不会再打扰您了。至于出国……那就不必了,我负担不起那样的开销,谢谢您的好意。”

徐溪晚动了动嘴唇,“小幸,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是这个意思。”林幸以为自己流泪了,擦擦眼睛,却是干的,她站起来,对着徐溪晚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次感谢您的照顾,您请多保重。”

说完,林幸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琴房。

徐溪晚在黑暗中独自一人,靠着墙站立,盯着房间里的那架钢琴看,看了很久,直直朝钢琴走过去,坐在林幸坐过的位置,弹林幸刚才的那首月光曲。她已经多年不弹琴了,技法生疏,断断续续弹了一段,连第一乐章都没有弹完,掌心里渗出的鲜血染在白色琴键上,她一点也不在意。

每弹一个音符,心就被狠狠地割了一刀,手上的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事情朝着徐溪晚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两个星期之后,林幸真的搬了出去。

除了身上穿的那套衣服,除了证件,林幸什么也没带,手机、钱包,还有那条项链——全世界独一无二,徐溪晚送给她的成人礼,一样都没有拿,林幸来时孑然一身,走时也那么决绝,她正处在要强又倔强的年纪,一旦把徐溪晚所有的好都归为施舍,就什么也不想要。

徐溪晚一开始是不允许她走的,林幸第一次来跟她道别的时候,是那天之后的第三天,可徐溪晚吩咐保镖“把小姐请回卧室”,徐溪晚封死了林幸房间里的窗户,又让人二十四小时在林幸门口把守,林幸连门都出不了。

“我不要你管!”林幸勃然大怒,把自己房间里的一切砸个稀巴烂,咣当踹门,气急败坏地咆哮:“徐溪晚!我不是你们徐家人!我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资格关着我!”

“你没钱,又没有学历,能去哪里?”徐溪晚说,“不如老老实实去美国,等你学成了,我保证再也不管你,想去哪里都任凭你自己决定。”

这话更惹恼了林幸,“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你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去美国?放我出去!我用不着你的假惺惺!”

她终于进入了真正的叛逆期,一切都和徐溪晚对着干,徐溪晚一边忙于工作,一边还要分出精力应付林幸这边,焦头烂额,短短一个星期,眼窝就深深地凹陷下去。

当梦被打碎,再没了从前那些甜蜜温暖,这间房子成了冰冷狼藉的牢笼,窗户封死了林幸唯一的出路,门口又有保镖把守,林幸出不去,干脆绝食抗议,不吃不喝,和徐溪晚死磕到底。

她看起来聪明,其实是个很轴的人,认死理,一条道走到黑,从前认准了徐溪晚肯定也喜欢自己,所以待在徐溪晚身边,即使不说破,心里也跟抹了蜜似的,可是当她认定了徐溪晚从来也没喜欢过自己时,待在徐溪晚身边的每一天又都成了煎熬,从前那些自作多情的暧昧与靠近,还有自以为是的幻想,都无时无刻不在嘲弄林幸的愚蠢,林幸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对她发出肆意的嘲笑。

林幸绝食的第一天,管家跟徐溪晚报告,说小姐早饭和午饭都没吃,于是晚上徐溪晚提早回家,把晚饭亲自给林幸端过去。

一个星期不见,林幸看到徐溪晚深深凹陷的眼窝,微微发怔,心里跟着酸楚起来,可徐溪晚让她吃饭时,她还是把那些装着饭菜的陶瓷全部掀翻在地。

“除非你放我出去,否则我一口饭也不会吃的。”

“你放心,你很快就能走了。留学手续已经差不多都办好了,最迟下个月就能动身,我已经在那边为你准备好了房子和保姆,到那之后要是发现缺什么就及时告诉我,我马上让人给你准备。”

“我不会去的。”林幸嗤笑,“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你来安排我的人生?徐溪晚,你以为你是谁?上帝么?”

徐溪晚明人过来给林幸打扫房间,等他们把地板完全清理干净,退了出去,徐溪晚才说:“小幸,你相信我,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安排人生,之后的路该怎么走,全看你自己。”

“可是我现在就要自己安排,我才不要你的施舍。”

叛逆期的孩子情绪一上来,家长的关心全变得假惺惺又多余,啰里啰嗦,林幸一句也不想听。

林幸十八年来从没像今天这样让人头疼,徐溪晚带着一身疲惫与无奈,不知如何是好。

“好歹吃一点东西,你的胃……”

“走开!”林幸冲徐溪晚吼道,吼完,两人都愣住了。

林幸看着徐溪晚眼中浓浓的震惊与哀伤,她很后悔。

不该……不该这样的,不管晚晚出于什么理由照顾她,林幸在她身边十二年,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她的真心,即使是受了母亲的嘱托来照顾她,徐溪晚大可以像舅舅那样,给她一口饭吃,不让她饿死就行了,根本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我这是怎么了?林幸捂着脸,这么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徐溪晚又有什么错,她对她那么好,她不过是不爱她。

“对不起。”林幸把脸埋在手掌中,眼泪从指缝里漏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知疲倦地道歉,可完全弥补不了对徐溪晚的愧疚。

“小幸,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不好,不顾你自己的意愿。”

到现在,徐溪晚还在为她开脱,林幸从小到大,徐溪晚都是如此,不管林幸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在徐溪晚这里,错的那个人永远不是林幸。

为什么要这么纵容我,为什么要让我变得这么任性,这么惹人讨厌?林幸甚至开始阴暗地想,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徐溪晚故意的。

“那就再让我任性一次吧。”林幸说,“晚……徐姐姐,我想走,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不想变得和你一样厉害了,也不想再在你身边了。”

她说:“在你身边,我会痛。”

从前,那些阳光温暖、毫无阴霾的从前,从梦破碎的那一刻,都变成了利箭,一支支扎破林幸的皮肉,林幸为自己从前的妄想而无地自容,她在徐溪晚面前抬不起头来。

心里那点阴私的念头,明知说出来就是无期徒刑,是林幸贪得无厌,得了徐溪晚的好还不够,还想要更好,才闹得现在的局面,一无所有。

那个唯一没有一起度过的中秋节就是预告,可惜林幸当时被冲昏了头脑,居然没有放在心上。

去美国又怎么样?还不是在徐溪晚的掌控之中,林幸想要的是脱离徐溪晚,只要在徐溪晚身边,她的痴念就不会停止,毫无希望,又忍不住幻想,简直折磨她的神经。

徐溪晚看不得林幸的哀伤。

她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即使有退让的时候,也是为了一时退让之后的更大的利益。

唯独到林幸这里,徐溪晚从来都是毫无理由地让步,不管她的要求多么荒唐,压根不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该做的事,话说回来,徐溪晚和林幸,本来就不是生意,做生意是不会把整颗心捧到对方面前,任由对方处置的,林幸把自己的心赤|裸裸剖给徐溪晚,她从来不知道,徐溪晚也早把一颗心给了她,她高兴或不高兴,徐溪晚的心也跟着拉扯。

“好吧。”徐溪晚再一次妥协。

林幸没明白过来,“什么?”

“去美国之前的这段时间,我让你走,随便你想去哪里都好,可是你必须去留学,你还这么小,不管怎么说,至少也该完成学业,为了你的母亲,你也该完成学业。”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你无法脱离我的控制是不是?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从今天开始,我不再管束你,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的生活从此由你自己做主,我只借给你第一年的学费与生活费,以后全靠你自己,等你赚到了钱,再把我借给你的连本带利还给我,你什么也不欠我的,这样可以么?”

直到现在,徐溪晚仍旧在照顾着林幸的自尊心。

林幸又不是木头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越是能感受到徐溪晚的良苦用心,林幸心里越难受。

为什么这样,明明不爱我,还对我这么好。

林幸的绝食抗议计划,只坚持了一天,徐溪晚就妥协了。

那天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林幸从徐家搬走了,走时两手空空,手插在兜里,连两块钱的公交车钱都没拿。她故作潇洒地走出徐家时,徐溪晚就在书房里默默地看,看着她轻松地离开,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去哪里呢?林幸不知道,她对未来原来很明确,因为这样的意外,又迷茫起来,漫无目的地走,走了一个多小时,在公交站附近,发现开着电动车过来接她的冯玉。

“你怎么在这里?”林幸惊讶地问。

“徐姐姐让我来的。”见林幸到了,冯玉收起手机,拍拍自己车后座,“上来吧。”

“去哪?”

“反正现在你也没地方住,先去我那里吧。”

“这……方便么?”冯玉家里除了父母,还有爷爷奶奶、外婆,还有一个弟弟,林幸一个外人过去,肯定不合适。

“不是住我家,我明年高考,我爸妈怕耽误我学习,在一中附近给我租了个小房子,目前我和周晓慧两个人住,你去了可能有点挤,住客厅不介意吧?”

“不介意。”废话,林幸都准备今晚住公园了,有个客厅可以住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上了冯玉的电动车,冯玉一路开回了一中附近的小公寓里。

三年没来一中,一中一点没变,校园外面的小吃街香飘几里,诱惑着饥肠辘辘的学生,穿过小吃街,开到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里,林幸认得那个小区,原来是给教职工的福利性分房,不过大多数退休老师都已经搬走了,这些房子大部分都被租给了在一中就读的学生。

老式小区没有电梯,林幸跟着冯玉爬了六楼,进到她租的这个套间里,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厅,老式的房子客厅都很小,摆了沙发、茶几和电视,已经没剩多少空间。

“随便坐。”冯玉招呼林幸一句,从橱柜里拿了个杯子,洗干净,给她倒了杯水。

“你今天不上课么?”

“我已经确定保送了,不用参加高考,上不上课都无所谓。”

林幸羡慕道:“真厉害。”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

“晚……她说要送我出国。”

“你和徐姐姐到底闹什么矛盾了?”

林幸不知该怎么说,再说这件事她也说不出口,“你也知道我只是她收养的嘛,养到现在,我已经成年,她当然没义务了。”

“你这话说的就没有良心了,徐姐姐对你怎么样,我和晓慧都知道,徐姐姐要是听到你这么说,肯定得伤心死了,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你怎么不知道是她有错在先呢?”

“是么?”

“不是。”林幸即使昧着良心也说不出这样的谎话,郁闷地承认:“都是我的错,是我搞砸了一切,我现在也没脸再面对她了。”

巴巴地对人家表白,乱发了一通脾气,再跑了出来,有脸回去才是有鬼了。

冯玉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是啊,为什么呢?林幸也觉得很奇怪。

大概是徐溪晚对她好过头了,给了她一种一定能成功的错觉,她被蒙蔽了双眼,只看到成功后的那唯一一个结果,完全忽视了其他可能性。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林幸像是在安慰自己,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点笑脸,“我现在身无分文,还得忧心以后几年留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总之先找点事做吧。”

“那边的学校应该也有奖学金制度吧?你好好研究一下,如果能申请到奖学金,学费和生活费的压力会小很多。至于现在……我这里倒是有个工作,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工作?”

“你不是会弹钢琴么?我表妹刚好要找个钢琴老师,不如我把你介绍过去吧,一个小时一百块,每周上三次课,每次两个小时,你干不干?”

林幸很怀疑:“还有这种好事?”

冯玉笑道:“正规钢琴老师市价一个小时三百块,给你一百算你吃亏了,哪是什么好事。”

林幸想,这倒是个能赚钱的法子,“什么时候上课?”

“你有时间的话明天晚上八点先去试教一节课,以后都是每周一、四、六上课,具体时间他们会跟你说的。”

“好吧,谢了冯玉,等我拿到工资,请你吃饭。”

“你算了吧,先把学费攒齐再说吧。”

晚上周晓慧下晚自习回来,看到林幸高兴得不得了,两人聊了大半宿,时针指到一点,冯玉直接照着周晓慧的脑袋就是一掌,“行了,你不睡觉林幸还得睡觉呢,明天不是要月考么?你不想要成绩了?”

周晓慧头疼,“烦死了,又是月考!哎冯玉,我真羡慕你,早早地就确定保送了,不用跟千军万马挤那一根独木桥。”

“你不是还有个竞赛么?竞赛保送资格你一定要争取到懂不懂?不然我以后永远不理你了。”

“你就会威胁我!”

林幸在一边笑,笑着笑着,又很羡慕周晓慧。

她知道,冯玉一辈子也不会不理周晓慧的。

触景生情,林幸想到自己,又难过起来。

第二天林幸去试教了一节课,她外形条件优越,又有耐心,冯玉那个小表妹很喜欢她,当场试教通过,林幸的第一份兼职就算这么敲定了下来。不过这只是杯水车薪,维持这段时间的温饱还行,要攒学费差远了,林幸关注的重点还是她将去的那所大学每年的奖学金获取条件。

既然夸出了海口,总不能念书念到一半,没钱了又回来求徐溪晚吧?林幸死要面子,在徐溪晚面前丢不起这个人。

钢琴课是一天一结账,冯玉小姨一家人挺好,试教的那节课也给林幸结了工资,林幸现在吃住都在冯玉那里,连衣服都穿的冯玉的,日子紧巴巴,拿到钱就要还给冯玉,被冯玉拒绝了,“行了你,咱俩十几年的朋友你跟我客气?把我当外人是吧?你放心,我现在帮你也不是白帮的,等你发达了我可要加倍讨回来。”

林幸笑道:“那我一定得好好努力,否则发达不了,你不就亏大了么?”

冯玉洗完澡回了自己房间,看到手机上徐溪晚发过来的一条消息,问林幸情况怎么样,徐溪晚回了句“挺好的,也有钱吃饭了”,等了一会儿,徐溪晚才回她一句“谢谢”。

这叫什么事啊?冯玉想,徐溪晚出钱给林幸租的房子,结果让自己和周晓慧睡卧室,把林幸撵去睡客厅,徐溪晚给林幸钱,不光明正大给,非得拐了一百八十道弯,找了个教钢琴课的名头才能给她,就怕林幸发现了,自尊心无法承受。

要么冯玉说林幸没良心呢,徐溪晚对林幸还不够好么?亲生的也没几个能做到徐溪晚这种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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