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成为大佬的女人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又到了交/配的季节！公海龟趴在母海龟的背上, 发出了酣畅的声音……”
几天前, 她和小鸣刚住进酒店，什么东西都缺，快递也还在路上，没有能让他们一起娱乐的活动。
无聊之下, 蒋子白打开了酒店的电视, 打算找些益智类的儿童节目给小鸣看。
好巧不巧，电视里正在回放经久不衰的节目——《动物世界》。
原本昏昏欲睡的小鸣顿时清醒了，在蒋子白的手心里蹦了一蹦。
“喜欢？”蒋子白挠挠小鸣，问道。
小鸣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其实蒋子白是想找个适合胎教的节目的……不过动物世界好像也还成, 毕竟她还不确定小鸣破壳后会是个什么形态。
动物世界是有可能教会小鸣一些知识……的吧？
不管怎样，《动物世界》成了属于蒋子白和小鸣的亲子节目, 酒店有回放功能的电视，充分地满足了小鸣对娱乐消遣的需求。
而小鸣看电视时的位置，也从一开始的蒋子白的掌心, 变到了蒋子白的怀里。
——他出生后一直在持续长大，每天都有肉眼可见的变化。他们才在酒店待了几天, 小鸣就从鸡蛋大小长到了鸵鸟蛋那么大。
蒋子白对此感到喜忧参半，这种生长速度, 让她看到了小鸣破壳后就是个普通人类婴儿的希望。
“冰河解冻, 彩蝶纷飞……”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台词, 蒋子白抬头向大门的方向望去。
“谁？”她一边喊, 一边迅速地拽过被子，把自家儿子包住藏了起来。
小鸣抗议地动了动，蒋子白轻声安抚他：“马上就好。”
他只好委委屈屈地安静下来，缩在被子里不动了。
蒋子白刚走到门前，就听见了门外传来的嘈杂的说话声。
“你敲门这么大声，是想死吗！”
“等一下她生气了，锅你一个人背！”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能怪我！你们刚才也不拦我一下，不然我怎么会这样！”
外面有三个不同的声音在吵架，但他们吵架的内容让蒋子白觉得有点诡异，于是她探头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是前几天她在马路边遇到的那三位奇妙男子。
他们的长相各具特色，但无一例外都很出众，蒋子白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此刻他们正在互相推搡，似乎在争执该由谁去继续敲门。
看这几个人有要在自己门前干一架的趋势，蒋子白挂上防盗链，把门拉开一条缝隙。
屋外顿时寂静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蒋子白站在门内，面上保持着和善的微笑，身体却警惕地绷紧。
这些人的行为举止都十分诡异，蒋子白满心怀疑。
三个人这时候突然像是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门缝后的蒋子白，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们……”
蒋子白刚开口，这三人就猛地后退，瑟瑟发抖地缩到了一起，仿佛蒋子白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蒋子白：“……没事的话我就关门了。”
他们动作一致地瞪大眼睛，然后异口同声地喊道：
“大佬！我们错了！我们今天是特地来赔礼道歉的！”
巨大的分贝，使酒店这一整层楼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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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是九朝古都，历史深厚，滋养了一方水土，也滋养了无数……人类和非人类。
前者比如买房买到五环之外的帝都人民，后者比如上门找蒋子白的三位青年。
蒋子白僵硬地坐在床边，她的面前是三只趴在地上摇尾巴的大型犬。
从左往右，阿拉斯加，哈士奇，萨摩耶，俗称雪橇三傻。
以超高的颜值，和与颜值不符合的傻著称。
颜值这一点，人们有目共睹；傻这一点……蒋子白也从他们一言不合就大变活人的行为中，深刻体会到了。
——如果不是蒋子白生了小鸣，心理素质得到了极大的锻炼，那么在他们从人身瞬间变成狗身的时候，她就该吓傻过去了。
现在妖怪成精都不需要遵守法律的吗？可以随便在人类面前变身的吗？明明已经建国70年了！
阿拉斯加，是三人中最高大英俊的那位；哈士奇，是蒋子白最先遇到的那个痞帅的青年；萨摩耶，是那位单看脸蛋，纯洁得仿佛天使的美少年。
蒋子白面无表情地注视这三只大型犬，竟然莫名从他们的狗脸上看出了谄媚的意味。
察觉到被窝里的小鸣不安地动了动，蒋子白开口：“说说你们的目的吧。”
这几个奇妙的非人类不知为何很怕她的样子，不过这也就便利了蒋子白刺探非人类的秘密，好了解小鸣目前的状况。
三只大型犬一起回答：
“汪汪汪！”
“汪汪——呜汪汪！”
“汪汪汪汪！”
蒋子白：“……”或许你们可以给我找个狗语翻译？
萨摩耶最先意识到了问题，他叼起自己的衣服跑进厕所，再出来时已经变回了翩翩美少年。
“大佬……那天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我们计较……”萨摩耶眨着漆黑的眼眸，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
可惜见过他原型的蒋子白，现在怎么看他都觉得他有点傻里傻气的。
“哦？”眼前状况不明，蒋子白决定走一走高深莫测的霸总路线——也就是模仿程封平时的样子——好对这几人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萨摩耶拖过他们带来的小包，双手捧着递给蒋子白。
“这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心意……”
蒋子白警惕的接过这个包，打开——里面装满了亮闪闪的金币。
她呆住了，宝石冰凉的触感让她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还保持原型的哈士奇误会了蒋子白不说话的意思，他焦急地拽住萨摩耶的裤腿，嚎叫。
“我知道了……”萨摩耶一脸悲痛，又掏出一个小包。
里面是一块色泽饱满的红宝石。
“大佬，我们身家少，只能这样……”
蒋子白回过神来，突然感觉到原本还算安分的小鸣躁动了起来。
他轻轻地撞着蒋子白，似乎很想出来。而且因为他身上裹着被子，所以现在的画面就是一坨被子像有了生命一般动来动去。
于是三人的眼神都被无风自动的被子给吸引了。
蒋子白开口准备解释，小鸣就从被子里蹦了出来。
两人两狗一蛋，相对无言。
久久的沉默之后，萨摩耶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佬，您是要在B市定居吗？”
蒋子白挑了挑眉，说：“是。”
她怎么觉得这几个在看见小鸣之后，变得更怂了呢？
“那大佬您要去办暂住证吗，我有认识的人，可以不用排队，走正规程序要四十年才能拿到。”
暂住证？蒋子白想了想，难道这是B市的非人类都要办的东西？内部的法规还挺齐全的哈。
没等她回答，小鸣就蹦跶到了她怀里，整颗蛋都往红宝石上凑。
“小财迷。”蒋子白点了点他，小声笑骂。
他们是其乐融融了，萨摩耶他们却不敢说话。
晾了他们一会后，蒋子白试探他道：“我需要B市近几十年来的重要资料。”
萨摩耶疯狂点头，“大佬，还有别的要求吗？”
“有。”
“是什么——”
“别叫我大佬了。”
“好的大佬——”
===
雪橇三傻相互扶持着，走出了酒店的大门，进入阿拉斯加的车中。
然后他们一起瘫倒，连手指都不想动。
“好可怕……”
“我被吓死了……”
“我以为我会死……”
他们双眼无神，满脸写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半天过后，萨摩耶最先开口：“我真傻，真的，我单单感觉到她的龙压，却没想到她是个有蛋的龙……”
“传说中有蛋的母龙，随便喷口气就能烧掉一座山，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哈士奇迷茫地看着自己的伙伴们。
没有人理他，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上一次我们见到真的龙，是什么时候？”
“是那次吧？程家那位。”
“拜托别提他，我害怕，每次一提他，我的旧伤就要发作了。”
“可是他们气息好像，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你们说，她不会就是程家那位的母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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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封正在发火。
字面意义上的发火。
差点把房子烧了的那种。
烧的还是他住在N市的好友的家。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我家没了！”宁期从程封手中挽救了自己最喜欢的花瓶，终于忍无可忍地吼起来。
“你在N市待了这么久，找一个人都找不到！”程封焦躁地跺脚，地板呻吟起来。
宁期吼回去：“自己联姻对象都能弄丢的垃圾！我找不到的人，肯定就不在N市啊！”
程封冷着脸不说话。
宁期吼完也舒畅了不少，开始提出切实的意见：“你去B市找人帮忙怎么样？他们的消息最灵通了。”
程封不是没想过，只是他年少那会儿在B市惹了太多事……
所以蒋子白逃哪去都好，千万不能去B市。
“你打算……”
宁期才说了一半，就被程封掀起的风截住了话头。
程封站在窗边，留下轻轻的一句话
——“纠正一下，不是联姻对象，是未婚妻。而且我很快就能把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