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势若狂风暴雨
这开阳秘法威力巨大,威能难以揣测,虽对于这秘法的心法手印,他已通透熟络,可当那印入他脑海中的轨迹出现时,好似何傲天重新为他演示了一变,如同醍醐灌顶般!
使得他瞬间,如同之前他认为,自己所掌握了的一些关键之点,重新被推翻!
好似,在之前,他的摸索中已经走入到了一个盲区一般。
也正是因为这个盲区,当他凝聚开阳秘法时,才会使得此法缺少支撑之魂,从而会在爆发到了顶端时再崩溃!
“阳为天地之纲,阳为正,阳为生灵之显化,阳有极数,一极言道万物归宗。”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刹那急促一些,明白了自己一直错在何地。
这开阳秘法是世间至阳至刚的术法,让得他下意识中,只去认为……其需要的是精纯极致的阳气,只有如此,才能凝成,而形成的威力也大。
可此次危机,他来不及结印,或者说他不能去承担开阳秘法一旦失败带来的代价。
所以他直接通过少阳令,以其中所蕴含的阳气为根基,直接引动催发出来的开阳秘法……那阳气虽然浓烈到了极致,可是却不如他当时注视阳日,牵引下的阳日之火的层次。
难道阳日,其存在不是这世间,阳的形式最为极致的显化么?
可偏偏的,仿佛弱了几分的,形成的他手中的光球的扬起,少阳令中所蕴含的阳气,却好似更加的灿目,更加的浓烈,充斥在其中时,如同天地之纲一般!
而这里,当心神通透时,他身体倒退时猛地抬头,看向了那雨夜下的天空,即便有着光幕阻挡,可他的目光好似穿透了一般!
穿透的还有那张牙舞爪挂在天幕下的闪电,以及层层叠叠浓密无比的乌云,看向的,是被遮蔽,好似蒙上了一层黑纱的……清月!
那清月,如今残缺只剩下了一轮月牙,如同白痕一般挂在天边,他的目光透过这无数的阻碍,落在上面时,他的心神嗡动,手中的光球也是如此。
而在那目光之下,他心神升起,想要去接触那清月,可是却太遥远了。
而在从某一个别的角度看来,不高的程度上,清月好似垂了下来,在季无涯带着渴望心神蔓延触到那上面时,一切如镜花水月般,那轮清月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好似从水面上被抹去了一般,直接消失,而他的目光与清月之痕的联系,也彻底中断,目光清晰中只能看到头顶的光幕,以及光幕外密集落下的雨水。
而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光从天而降,落在他身上时,直接的融入到了开阳秘法之内,还有一丝分出,融入到他身影背后那虚幻的一轮阳日之内。
霎时,他手中的阳日好似熄灭,光彩都暗淡下来,似乎多了一分暗色,那外溢的阳气波动也不那么剧烈了,好似平稳下来一般。
看到这一幕,季无涯目中闪过一丝光芒,“否泰而来,阴中求阳,阳中再立,重在开,神韵在阳。”他喃喃低语,回荡时似明悟了什么,直接一招手,周围的天地元气向他身边汇聚而来,可在汇聚而来时,如受到了什么影响一般,竟好似分解了,当落到他的手上时就如水一样四散奔流。
可其中分解之后,一股气息没有在他手中奔流,反而在他手上汇聚,无形中也难以感受,可却很是奇异。
接着,竟缓缓的融入到了另一只手上的开阳秘法之中,使得能量波动了一分!
“原来如此。万物分阴阳,阴阳为根基,衍化万物。”
那被他手中秘法形成的光团吸收的,天地元气分解后剩下的气息,正是可以囊括为阳类的气息!
当这些有了思路之后,他的手掌抬起,直接向前印去,手掌中的光球刹那飞出,撞向了呼啸追来的棺椁!
即便还有疑惑,可藏在了心中,蛮神纹他无法动用太久,而在这段时间内,必须将这些人完全杀掉,不然多拖延一会,危机就会靠近一分!
刹那,在开阳秘法撞击在黑色棺椁上,爆发出了猛烈的爆炸时,在那气浪和光芒中,季无涯顿住身影,直接一步迎上前去!
他双手向前同时探出,肉身与修为之力爆发时,双臂不断缩小之下,他的手,抓在了黑色棺椁上!
随着他的爆发,手臂上的青筋疯狂颤抖,肌肉颤栗输出到了极致,他向外猛地一拉,这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棺椁,竟缓缓的扭曲变形了几分!
不过力量还是不够,也只是使其变形而已,可他接着一声大吼,血色在眼中攀爬了一分,那已经收拢到身体表层的血光霎时再次扩散,笼罩着棺椁时,将那翻腾的黑气压制!
而少了黑气,季无涯的力量猛然间大了几分,在那扭曲的位置再次用力,一阵刺耳的撕裂声音传出时……竟有着一道裂痕在他的双手中间产生!
只裂了一道裂缝,可其中的能量威能却被破坏,直接就有一些损失,而在那开阳秘法的强悍威能之下,这棺椁瞬间就被淹没其中。
而在后方抱着棺椁的马博义甚至都无法直视前方,感受着那如阳日一样的光球爆炸产生的威能,让他心神震颤,想要睁开双眼,去看清,可是下一刻那棺椁被撕裂的声响却传入到了他的耳中。
紧接着他便感受到,这棺椁中能量的流逝,威能大大减少,而那光却霎时更加璀璨一分,还不待他思考就将他覆盖了起来!
这在那剧烈的能量波动中,他感觉自身仿佛要撕裂一般,要去化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就此消散,而另一部分仿佛受到了牵引,要融入到那爆炸之中!
骇然中他神色更加疯狂,体内那隐没下去仅剩的四条修脉,再次出现,随着他意识的涌动,刹那,其中一条猛烈的颤抖,直接压缩,成为一团之后……如之前的五条灵脉一般,直接爆开!
其中的元力修为澎湃,在爆炸的一刻,他体内好似有着一座火山爆发出来,汹涌的元力充斥在他的身体四周,形成了一股强悍的防御。
并且,那种本源之力的气息更加浓郁,才一出现就被他全部的注入到棺椁中,用来加持,稳定法宝。
光芒将他吞噬,紧接着一团热浪直接爆发出来,其上爆炸声再次响起时,棺椁在如同风雨中飘摇,咔哒咔哒的棺盖都要被吹走,随后直接被掀飞了出去。
棺椁飞出后,季无涯的双手渐渐从缩小中恢复,而他根本没有停下,整个人身躯已经转了过来,几乎没有停顿,一拳直接轰出。
仿若轰在空中一般,可是下一瞬,在那一拳下,一股如火山爆发般的恐怖波动扩散开来,旋即,竟有着一道黑影于那拳头下出现。
两只手掌叠放在一起,于头顶上几寸距离抵住了季无涯的拳头,他的灰袍带风,如卷起了一阵灰色之风。
木方缓缓抬头,整个身体竟都变得灵活起来,嘴角也不再僵硬,挂着一抹笑容时,眼中似有一道幽芒闪过。
“你这具身躯真是可惜了,若是我能够换得你这具,就算是将来得道重生也未尝不可啊……”
他舔了舔嘴唇,带着一抹贪婪神色,好似季无涯的肉身,对他而言充满了吸引力,是这世间最为美丽的东西。
他的手臂用力,双掌平稳时,竟将季无涯的拳头缓缓从他头顶上抬了起来。
季无涯震惊,对于木方的力量仿佛又有了认识一般,明明一开始还很弱小,就算是他的随便一拳,都可以将他轰碎。
可是,当他的肉身破碎后,每一次肉身重聚被缝合之后的重新出现,力量都变得更加强大了,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慢慢的从僵硬变得柔软,好似要恢复到了正常人的一般。
只是,此刻的木方,肉身衣袍上的缝痕太过密集,数量之多交错纵横,如同数不清的蜈蚣潜伏在他的皮肤之中,狰狞无比。
这股力量,竟与此刻的他不相上下,尤其是其中他的一只手,已经完全如寻常人的一般,那只手中的力量,即便是他此刻有蛮神纹加持的肉身之力,却也差了一些!
而……木方的修为,虽然没有被他动用过,可却只是先天境的气息而已!
这让他震惊之时,拳头已经猛然被抬了起来,他顺势而为,收回拳头身体借力旋转,直接一腿甩出,带着万钧之力踢了出去。
木方带着诡异笑容,刹那抬腿,间不容发之间双腿直接撞在了一起,猛烈的力量在两者肉身碰撞的同时传出,这一脚下去即便是大石也要化为粉碎。可二人丝毫无碍,转眼间拳脚交错,碰撞数次。
感受着身后头顶,那于虚空中穿梭而来的歃血刃,季无涯头皮发麻时,直接取出了灵剑。
灵剑一入他的手中,他整个人的气质好似都变的沉寂下来,可不由分说,甚至来不及考虑,他猛喝一声,刹那于他手中绽放了无数的剑芒!
即便他肉身之力再强悍,可面对被修为催发的灵剑,也不敢硬抗,一旦被斩中那绝对是一剑一痕,无可厚非的事情!
他的气势直接提升起来,即便木方因为他特殊之处,有什么诡异的功法可以再次凝聚肉身,甚至比这一次还要强大许多,可最为关键的,还是要先解决那头顶上悬着的一柄利刃!
那被陈鬼血祭出来的匕首,带给他的危机感太强烈了,尤其是他体内的血液,在匕首的影响之下,好似不受控制一般的想要向外涌出,而他全力压制下,分出的心神和修为不少。
可木方,此时却没有如之前那样,而是闪躲着避开季无涯的灵剑剑光,好似不敢再被切割了一样。
在这闪躲中,木方时而还手,可灵剑之下太过狼狈,此刻身上已经被划过几下,其内竟出现了丝丝的红色,如同血液一般!
在头顶上危机越来越近时,季无涯目中疯狂,一声怒吼,一股剑意从他体内轰然运转出来,同时,一团光芒从小腹中升起,迅速的升起化为五团扩散身体五方之位!
“踏剑式!”
他胸口处的光团猛然一缩,再次膨胀时存在于全身各处的无数游丝,将一点点的力量汇聚而来,酝酿在胸口光团中时,猛然喷薄而出!
这股玄奥的力量,顺着手臂没入到灵剑中,霎时覆盖上一层光芒,灵剑嗡鸣作响,剑尖之上刹那喷吐出一道剑芒,一股难以形容的滔天气息轰然传出!
“一重秘力!”
这一剑是以剑意种子为根基,以他自身剑意为桥梁,以全身中存在的所有力量为源泉,以踏剑式为手段糅合之下,形成惊天一击!
甚至其中,还有着一丝他曾经没有感受到过的力量,那力量……来自于血脉,以往在那无数的游丝中,并不能抽取血液中的点点力量。
这一剑斩落,直接三丈剑气横亘而出,带着锐利和强悍的波动,在木方无法闪躲之下,轰然斩下!
木方的身体,还在高速的移动,可是下一刻,直接化为了齐齐的滑落,而之前斩出的剑光跟随而上。
在剑气风暴中,再次化为一块块的碎肉散落,并且,比之前还要细碎了许多!
在他踏剑式一剑斩出之时,那危机感强烈到了极致,他猛然转身,全身之力涌动,一拳直接轰出!
可紧接着,他的面色狂变,拳头上一道道的血痕崩开。
在那匕首的锁定下,隔着一段距离还没有碰触到,那锐利便将他覆在拳头上的能量切破,使得皮肤血肉如承受不住,一点点的裂开!
刹那,他就思索清楚,这绝非是他可以以肉身之力对抗的东西,旋即收回拳来,手中灵剑再次扬起,体内修为激荡,包裹其上。
灵剑向前点出时,饮血刃从虚空中出现,只听见一声金铁碰撞的声音,一股波动涟漪刹那传出。
而季无涯手中的灵剑,直接被激荡了开,向着一旁偏去,上面的光芒一瞬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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