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亲密战友(下)
第一百九十五章亲密战友(下) 年春华被押走后,冯寒像是丢了魂一样,来回的在监舍里走。他很不理解莫晓生的表现。 莫晓生沉稳的坐在墙边,脸平静的像一潭死水,风平浪静。 “教官,你说句话呀,我们该怎么办啊?”冯寒终于忍不住了:“小年肯定是被带去审讯了,他能扛得住小鬼子的折磨吗?”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能去替下他?让小鬼子折磨你?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莫晓生揶揄道。 “不是教官,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年毕竟是我们的战友,我们总该想想法子吧?”冯寒对莫晓生的态度很不满意,他不清楚莫晓生为什么?对自己的战友受小鬼子的折磨漠不关心。 “想什么法子?要不你冲进去审讯室把他救出来?”莫晓生火了:“啰里啰嗦,能耐了你。” 莫晓生真的发起脾气,冯寒就不敢再说话了,他虽然猜不透莫晓生的心思,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杞人忧天,对年春华毫无帮助,不如踏踏实实坐下来,等年春华回来好好照顾他。 而在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谷野多喜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年春华,冷冷的问:“年先生,有什么收获没有?” 满桌子的好菜好饭,让年春华不禁食欲大开,他撕下一条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听到谷野多喜的问话,猛嚼两口,强行咽下。擦擦嘴,笑嘻嘻的说:“有,有收获。” 谷野多喜冰冷的脸,露出喜色:“什么收获?” 年春华兴奋的说:“我知道他们的接头暗号了。” 谷野多喜上前一步,抓住年春华的衣领:“快说,他们的接头暗号是什么?” 年春华指指谷野多喜抓住自己衣领的手:“谷野太君,这--” 谷野多喜发现自己失态,松开年春华,抚平年春华被抓皱的衣领:“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请你快点告诉我,他们的接头暗号是什么?” 年春华得意的说:“他们的接头暗号是,青海长云暗雪山。” 谷野多喜激动地搓着双手:“好,很好,青海长云暗雪山。后面的呢?” “后面?什么后面?”年春华把放到嘴边的鸡大腿又放下,瞪着大眼浑然不解。 谷野多喜对年春华很是恼火,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说:“接头的两个人,你个说青海长云暗雪山,另一个接头人说什么?” 年春华愣了半天,看着谷野多喜焦急的样子,茫然失措:“我只听到莫晓生在监舍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所以我敢肯定,这句话就他莫晓生说出的暗语。可是没有人应对,另一个接头人的暗语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谷野多喜火冒三丈,一巴掌甩在年春华的脸上:“八嘎,只知道这一句和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年春华委屈的看着谷野多喜:“谷野太君,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拼着受伤才取得了莫晓生的信任,他才肯当着我的面说出接头暗语。我又不可能用强,逼着莫晓生说出和他接头的人应该用什么应对?再说了,我和莫晓生接触还不到十小时,弄到这些情报已经不错了,你怎么还打我?” 谷野多喜的脸慢慢的缓和下来,他需要八路军送到飞虎团的战略部署,他也需要对他们忠心耿耿的狗。 “年先生,是我的心太急了,我们迫切的想找到这个土八路,所以才冲动的打了你。”谷野多喜像条变色龙,温和的安抚着年春华。 “不过这样也好。”年春华极力的讨好他的主子:“你的这个手印,会让莫晓生更相信我。” “呦西。”谷野多喜笑了,笑的很邪恶。他回身对身后的士兵说:“你们两个,等年先生吃饱后,带年先生到审讯室,脱光他的上衣,打二十皮鞭。” 年春华傻了,张着嘴好久才闭上:“谷野太君,您当时让我刺探情报,可没有说让我挨打呀。我、我不干啦,我不受那洋罪。” 谷野多喜用力的想把他萎缩的左眼睁得大一些,面目狰狞的瞪着年春华:“年先生,你们中国有句成语叫做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认为还能收回来吗? “放心吧,只要你对皇军忠心,尽心的完成好这次任务,我会把你提升为侦缉队的副大队长,皇军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朋友的。” 年春华有苦难言,看着满桌子的好菜好饭,没有一点胃口。 午饭后,心如火焚的冯寒,才等回了浑身是伤的年春华。 他扶着被狱卒扔到监舍的年春华:“怎么样?要紧吗?” “疼死我啦。但是老子疼死也不会向小鬼子求饶。”年春华咬牙说道,声音已经嘶哑,这是在他挨鞭子的时候,哀嚎造成的。 “能不疼吗?这狗日的小鬼子,下手忒黑了。”冯寒看着胸前血肉模糊的年春华,不知道该怎样给他处理。 “教官,怎么办啊?小年的胸前已经被打的不成样了。”他开始求助莫晓生。 莫晓生有点糊涂了,他本来是怀疑年春华的,可是年春华的一身伤却不是装出来的。 他暗忖道:“难道我怀疑错了?年春华真的是飞虎团三营二连的战士?他是在掩护战友撤退时被抓啦?” “啊--”年春华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满脸胡须的人看着手指上的血,怪异的笑了:“轻轻的碰一下,就呼天喊地,要是挨了枪子岂不是要把天吵破?威武,好威武。” “你疯了。”冯寒大声喊道:“他伤成这样,你还在他的伤口上戳一指头,你是人吗?” “这年代,人不是人,鬼才是人。”满脸胡须的人,阴阳怪气的走回墙角,闭上眼睛睡他的觉去了。 “冯寒,喊看守,小年的伤需要消毒处理,要是发炎了,神仙也救不回他。”莫晓生轻声说。 实际莫晓生有他自己的另一个想法,他想再到医务室,寻找那束白白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