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又来了
“你打啊,打一个试试。”大壮还真是个犟驴,他觉得任子阳一定是在虚张声势,自己这个时候反而不能怂,不能泄了气,就是要告诉任子阳,只要任子阳敢动手,他就死定了。 可惜他猜错了,任子阳并不是在虚张声势。 所以,任子阳没有一点犹豫,一棍子就砸了下去,将棍子收回的时候,棍子已经沾满了血,滴在了地下。 大壮的一颗门牙都被打了出来,满嘴是血,看起来渗人得很。 任子阳将大壮像条死狗一样的托了起来,说:“你接着骂啊?” 大壮是真的害怕了,整个脸就像被辣椒水腌了一样火辣辣的疼,他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狠角色。 大壮的小弟都傻傻的躺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任子阳用手指戳了戳大壮的胸口,说:“你真的以为我们工贸帮都是吃白干饭的?现在,帮我们把饭钱结了,再给我们留一万块钱精神损失费,不然就别走了。” 好吧,任子阳这小子脑子里果然只有钱。 大壮嘴巴里在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摇头,任子阳听懂了,他是在说:“没有那么多钱,放过我。” 任子阳笑了两声,转身对曹国立说:“兄弟,他说没钱,咱们怎么办?” “兄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曹国立第一次觉得,任子阳原来那么狠。 任子阳指了下躺在地上的一个财经帮小弟,训斥道:“你!去找你们老大,告诉他,今天晚上见不到钱,这小子就死定了。” 小弟哪里看过这种局面,吓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任子阳又一巴掌打在了大壮的脸上,又一颗带血门牙从大壮的嘴里飞了出来。 大壮嘴巴漏风,还在痛苦的咆哮:“快告诉老大救我啊,你个混蛋!” 小弟吓得屁股尿流,就像条狗一样四肢齐动的跑掉了。 任子阳将那个大壮扔了出去,大壮倒在地上没有了反应。 曹国立叹为观止的走了过来,对任子阳说:“兄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任子阳翻了翻白眼,说道:“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啊?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曹国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我觉得你是老大,你也太狠了吧,这下吴佳伟一定气疯了,反正我是不知道怎么对付他。” 任子阳无语的说:“你先叫人吧,待会还保不齐发生什么事呢。” “好嘞。”曹国立的反应让任子阳觉得曹国立就像个小老弟一样。 今晚注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所以就连老板都不敢收这个饭钱,关了门就跑掉了。 当然是有人报警的,但是警察迟迟都没有到,八成也是和这个吴佳伟有关系。 很快,一个平头就带着一众帮派成员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而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就躲在最后面,走路的时候腿都在打飘。 “谁特么让我交一万块的?”平头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狮子一样,让人听起来都感觉害怕。 曹国立抢先任子阳一步走了出来,回应道:“今天我们吃饭,你的手下掀了我们的桌子,你觉得这件事怎么看?” “我们只是在替你教训一下你不懂事的手下而已。” “呵,曹帮主啊,”平头正是财经帮的帮主吴佳伟,吴佳伟冷笑着说:“咱们的账还没到了应该算的时候,现在你把让我交钱的那个杂种交出来,我就让你再过两天好日子。” 曹国立不知怎么的,好像有了任子阳,就有了十足的安全感,他说:“你让我交我就交?你觉得你是谁?” “妈的。”吴佳伟看向身后的帮派成员,然后夸张的哈哈大笑,笑的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笑你妈啊?”任子阳的声音从曹国立那儿传了出来。 吴佳伟傻了,他只是想示威一下,来证明自己根本没有把曹国立放在眼里,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被人骂了? 吴佳伟像狮子一样雄厚的声音就又冒出来了“你个杂种敢不敢出来?别躲在里面,我告诉你,你特么死定了!今晚,你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吴佳伟的咆哮声响彻整条街,原本应该挺热闹的街道这个时候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的大门都紧闭着,一点灯都没有亮着。 在吴佳伟咆哮声中,任子阳不紧不慢的从人群走了出来,虽然曹国立用手拉了任子阳一下,示意任子阳不要轻举妄动,但是任子阳依然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带着浅浅笑意。 “你就是那个杂种?”吴佳伟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 任子阳回骂道:“让你交一万块的也是我,但是我可不是杂种,我觉得掀我们桌子的人才是杂种,他们的老大更是杂种中的杂种,否则怎么能带出来那样的人?” “呵呵?”吴佳伟看向曹国立,说:“这是你的小弟吗?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他知道接下来他会死的有多惨吗?” 他居然管任子阳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任子阳在外面打架的时候,吴佳伟恐怕还在玩泥巴呢。 任子阳淡然的对吴佳伟说道:“你不是说要弄死我?来啊,怎么弄死我?不是空口说白话的吧?” 吴佳伟狠狠地咬了咬牙齿,比任子阳更狂的人他也见过,没有一个好下场的,但是任子阳是那么多里面最欠揍的一个,吴佳伟恨不得杀死他。 吴佳伟的小弟也都瞪着任子阳,只要吴佳伟一声令下,他们就冲过去对着任子阳拳打脚踢,让任子阳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任子阳不知道害怕的样子在他们眼里怎么看怎么欠揍。 吴佳伟带着小弟,径直向着任子阳走去,几百双腿齐刷刷地跨着步,那架势似乎要把地给踩碎。 走到任子阳的面前,吴佳伟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枪,死死的抵在了任子阳的脑袋上,睁大眼睛怒斥道:“你特么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小杂种!” “唉,又来了啊,你们怎么就喜欢玩枪呢?”任子阳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枪指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