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因为已经可以重新打电话，出于保护现场等原因，最后的结果就是文静跟程远没有驱车离开，而是文静向上级打电话请示，然后其他警察则根据文静的手机定位，在花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来历一批警察，找到了程远跟文静所在的这个废旧仓库处。
接下来，自然是等着警察过来，进行调查取证了。
等待的时间里，两个人也没不吭声，而是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派遣一下寂寞，但基本上都避开刚才发生的事情，而是在互相说自己的事情。
在聊天中，程远知道文静是上东市的本地人，而且是在单亲家庭长大，从小都是跟母亲生活在一起，这一次也是因为她最敬爱的母亲不断唠叨结婚的事情，她才想到找个人假装男友，应付一下老妈。不过，说到这里也就点到为止，具体的信息就再没有说了，比如家里是否还有兄弟姐妹之类的信息。
当然，程远也把自己的一些事情简单介绍了下，但也是有选择的介绍，比如只说了自己是外地人，老家是农村的，上大学后留在了这里，但因为是独生子，老家又是北方的农村，传统观念很强，所以父母都盼着自己早点结婚生孩子，特别是老妈，在听到自己信口开河说已经有女友后，还直接杀了过来，这才想到找个人假装女友，应付差事，哄自己老妈先回去。
就这样，在双方都没说详细情况的信息互动中，警察大部队如电视剧般的姗姗来迟，接下来，自然就是一番同样很电视剧的，鸡飞狗跳的调查取证了。
其实警察的所谓大部队，不过是两辆警车，六个人而已，其中两个正式工，四个临时工，就这，已经是他们能出的最大警力了。
简单说，来的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不是警察总局的大部队，据说，大部队的人还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他们是因为距离案发现场近，提前过来保护现场的。
按照程序，程远跟文静是要被分开问话的，而且因为文静到现在还不能动弹，所以早早被单独安排一辆车送去了医院，所以最后就是两个中年警察跟程远在剩下的一辆车里进行了简单的问询。
也的确是问询，毕竟因为文静这个内部人员，还是个市警察总局的国际刑警提前打招呼并说明简单的情况，这些只不过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问话自然就相对和蔼些，没把程远当嫌疑人那样对待，只是当一个知情好市民来看。
问询的时间并不长，毕竟程远身家清白，态度端正，有问就有答，非常的合作，而且他说的话也基本跟先前那个女警说的一致，没有丝毫可疑。要不是还要等警察总局的人过来，加上这里只有一辆车了，大家还要保护现场，兴许早就让程远走人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一连串的车队打着车灯，拉着警报呼啸而来，警察总局的大队人马总算是到了。
然后又是一番更大的鸡飞狗跳，闪光灯咔嚓咔嚓的闪个没完，还有一群人戴着手套小心的搜索周围每一寸地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可惜程远没工夫近距离仔细观赏这种现实版的刑侦剧了，因为他被当做目击者，也再次被人询问了一番，当然，这次的问话人更有经验，问的很多问题也十分犀利，不过程远刚经历了那么一番事情，神经也很刚强，自然是淡定自如的继续交代了该交代的一切。
“所以说，大概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程远说完后，淡定的对面前的两个警察道。
“是这样啊。”那个左脸有条刀疤，长的很凶恶的红脸中年警察点点头，脸色不变的向旁边一个脸色白净，身材微胖，长相很富态的中年警察问，“老周，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嗯……”那个叫老周的警察皱皱眉，接着问，“也即是说，当时你是看到文警官昏迷后，接着也昏迷了，所以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
“是这样的。”程远点点头，“这个问题前面的警察已经问过了。”
“能详细说说昏迷的过程么？”老周接着问。
“嗯？昏迷过程？”
“是的，昏迷的过程。”老周点点头问，“你仔细的想一想，当时昏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临昏迷之前，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这些可能就是对我们很重要的线索，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一下……当然，我们这么问，不是拿你当嫌犯审讯，只是希望能早曰抓到案犯，所以问仔细点，希望你理解。”
“哦，理解，理解。”程远点点头，接着故意皱着眉，做仔细寻思状，“嗯，想一想，当时的确蛮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老周接着问。
“奇怪的就是我当时浑身不能动弹。”程远说了下当时他的感受，“就是，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术，浑身不能动，也出不了声，连眨眼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而等看到文警官昏过去之后，我忽然感到脑仁一疼，然后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我再醒过来，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些情况了。”
“哦，这样啊。”老周微微点头，接着对旁边那个脸上有疤痕的警察道，“老陈，我没什么问题了，你看……”
“嗯，那就先这样吧。”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警察点头，接着对程远道，“都这么晚了，打扰你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有点不好意思。现在你可以去那边了，去跟那个年轻警官说一声，那边的警察会开车送你回去的。”
“好。”程远点点头。
“对了。”那个老周忽然补充道，“以后如果想起什么，或者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可以给打我之前给你的电话号码，保证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接听。还有，万一有需要的话，我们可能还要打电话给你，希望你到时候能尽量配合我们工作。”
“没问题。”程远很干脆的道，“我也希望你们能早曰破案，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那就这样吧，你可以去那边了。”老陈点点头。
等程远依照吩咐去了旁边的一辆警车，并被一个年轻警察开车带走后，那个刀疤脸的中年警察才问旁边的胖警察道：“老周，你怎么看。”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那个胖警察满脸严肃的回答道。
“我跟你说正题呢。”那个叫老陈的刀疤脸警察笑了下道。
“我也是说真的。”胖警察老周笑了笑，“这事儿怎么都透着玄乎。”
“是啊。”老陈点点头，“之前已经听过文警官的口述汇报，现场刚才也看过了，找到现场子弹壳的数目也对，但问题是，以文警官的枪法，以及她说的当时情况，正常人早就死定了，怎么可能自己离开？而如果是别人帮忙的话，现场又一点外人进入的痕迹都没有，起码除了我们的车痕外，再也没有别的车轮痕迹了，并且周围也没有旁人的脚印之类的东西。”
“有没有可能是地道，或者直升机之类的东西？”
“地道么，同事还在查，不过根据我的经验，可能姓不大，至于直升机，直升机接人也会有痕迹，但显然周围没有直升机降落，或者高速气流吹拂的痕迹。”
“有没有可能是直升机没有降低高度，扔绳索下来把人拉走？”胖警察老周问，“如果直升机保持一定高度，那么对地面的影响就会很小吧。”
“这倒不是没可能，不过要想达到这种螺旋桨气流不对地面造成痕迹的情况，直升机必须飞很高才行，而那种高度，特种部队都不一定能玩的起，更何况是一个重伤的人了。”
“重伤号或者不行，但如果是死尸，从上面拉上去，也不是不可能不是？”
“您硬要这么说，那也可能会行吧。”老陈摇摇头，“可惜这都是我们的凭空猜测，没有一点真凭实据……哎，还是线索太少了啊。”
“所以你觉得刚才那个年轻人不可靠，觉得他说谎了？”老周问。
“那倒不是。”老陈摇摇头，“虽然那个家伙遇到这种事情后反应有些过于淡定，不过考虑到他的工作，平时就是个宅男，不排除是反应迟钝，神经大条的可能姓。所以他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我只是怀疑，他可能隐藏了一些什么，没有什么都跟我们说。”
“嗯，你是指……”
“我是说，他可能看到了整个过程。”老陈眯了眯眼，“很可能，他昏迷的没那么早，或者昏迷后也不是那么快失去意识，而是知道了点什么，比如知道嫌犯尸体，或者说嫌犯是如何消失的，我是指如何在没有外来人痕迹的情况下，消失的。”
“哎，老陈，也别那么较真。”那个老周忽然叹了口气，“活到这把年纪，有时候就得难得糊涂，毕竟像这种诡异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有的可以解释，有的却至今无法解释。就比如这个，据说那个外号幽灵的国际通缉犯，是个手段很高超的家伙，有很多高科技手段，还会玩魔术，经常玩大变活人，活动这么长时间，至今一次也没被抓住过。”
“这个我也听说了。”那个老陈也跟着严肃的点点头，“幽灵的资料我看了，听说他以前在欧美作案的时候，有很多次都是在被警察团团围困住，在绝对不可能逃脱的情况下逃走了。”
“而且逃走的过程还伤了很多警察，甚至有一次在美国的追击过程中，据说当地警察的死伤十分惨重。”胖警察老周也跟着道，“所以说，这是个极度危险极度狡猾并且智商超高的家伙，行踪怎么诡异都不奇怪。”
“是啊，而且是个变态，据说特别喜欢年轻女孩儿，似乎他的主要罪名就是大肆拐卖人口，还多是年轻人，并以当地年轻女孩儿居多。在欧美明目张胆的拐卖人口，也难怪被当地警方盯上死磕，那已经不是普通的犯罪问题了，纯粹是挑衅。”
“所以这次上边听到文警官要单独追人，才会那么紧张，毕竟你知道，她可是……算了，不说那个，话说回来，你的意思是，这个幽灵很可能没死？”
“死没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事情会很头疼。”老陈摇摇头，“指不定最后就跟国外那些同僚一样，最后不了了之。”
“那也未必。”老周撇撇嘴，“国外欧美那边警察的技术是比我们先进，手段也可能比我们强点，但不等于说我们就不行，毕竟体制不一样。别的不说，你看地上那摊血迹，就算不死也得是重伤，在之前，你听说过幽灵被警察追到受伤的事情么？”
“没错！”老陈握了握拳头，“国外警察抓不住，不等于我们也不行，这次他敢来华夏，我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混蛋！绝对不能让他来祸害我们华夏的年轻人！”
“喂喂，跑题了。”老周笑了笑，“老陈，咱刚才是在说那个叫程远的家伙吧？是在问他可疑不可疑，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事情吧？”
“好像是。”老陈也微笑了下，“不过我现在对这个已经不太感兴趣了，因为我更感兴趣的是，他跟文警官玩了这么一出后，以后会不会再发生点什么电影电视剧里那种，我女儿特喜欢看的狗血故事。”
“唉？我也这么想，哈哈。”胖警官也哈哈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吧，指不定，以后就有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