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把十九章 废丹田
一连两记大招,文瘦鹤底牌尽出,他要的是妖血,而非奇妖本身,根本就无需顾忌夏子陌生死。 刹那之间,文瘦鹤的攻势煊赫到了极点,非但已赶至近前数百丈的各色人等,对文瘦鹤这位气海无敌强者的本事震骇到了极点。 便连崖壁之上的妖骏驰微眯的眼睛,也猛然张开,冲一旁自得的文家老祖道,“果真是棵好苗子,某在气海境,怕未必是此子的对手。” 文家老祖方要出声,到嘴边的话语,却化作了重重的惊疑。 却说,文瘦鹤两记大招,威势如海,侵掠绝伦,已追到夏子陌近前的妖无悔暗暗心惊,情知无可抵御。 性命交关之际,妖无悔哪里还顾得上美人如玉,大手抓出,精准地拿住已毫无反击之力的夏子陌的大椎穴,轻舒猿臂,硬提了夏子陌顶在身前。 夏子陌微弱累卵,心中却一片安宁,既不得生,安然赴死,正要诵念记忆深处的密咒,焚烧躯体,惊变陡生。 眼见着凛冽气刀和漫天星雨,便要撞上前来,一道恐怖的气龙,碾压着空气发出闷雷般的恐怖之声,后发先至,斜刺里杀出,撞上了凛冽气刀,轰的一声,两道气浪相交,瞬间发出剧烈的爆炸声,似乎这一片苍穹都要炸得塌陷。 气浪爆炸产生的强劲冲击波,将将落未落的“森罗虎狱”横空列阵的气雨,一并吹飞。 非但如此,恐怖的冲击力,宛若狂风卷折树叶,吹得夏子陌并妖无悔,飘荡上了半空。 相距十余丈正调息理气的文瘦鹤也被这恐怖一击,吹得偏歪了身子,勉强御气才没从半空中跌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恐怖气龙方撞上凛冽刀气,一道身影踏空赶海,飒杳而来,赶上从半空中跌下的夏子陌懒腰搂住,顺手在背后负了,大手攸然伸出,正捉住妖无悔的脚踝。 左手连化两圆,十二牛之力拍出,一掌正印在妖无悔丹田处,掌力暗吐,咔嚓一声,极品法衣瞬间破碎,妖无悔狂喷一口鲜血。 到此刻,妖无悔才醒过神来,剧痛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悲鸣,“叔父救我!” 呼声方落,那人大掌再划两圆,冲着妖无悔的丹田位置,猛拍而来。 那人恨极了妖无悔,竟不攻其头颅,而击其丹田,显然是要让妖无悔求生不得,求**。 堂堂妖无悔,何等才俊,而立之年得入凝液,诚乃当世俊杰,威名播于大越。 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得直呼长辈求救,这一幕,不知让多少人暗暗惊心。 崖壁之上,天风正冷,当众人自四面八方而来之际,妖骏驰并文家老祖犹自稳坐泰山。 道理很简单,无须神念探查,便自知晓来人俱是凝液以下。 其中犹以那龙舟之上盘膝而坐的白衣白服的俊秀青年,气场最是强大,除此外,也就姜老怪那不成器的同产兄弟,尚足一观。 饶是如此,这二人也不过是蝼蚁之流,至于其余人等,在二人眼中,更是连蝼蚁也算不上。 由是,二人料定,此番擒妖,决计翻不出风浪,众人赶来,也不过是多了些观战之人,多了些为妖无悔,文瘦鹤扬威的渠道。 甚至,当那无极观的疤面小道凌空跃出龙舟,展开攻击之余,二人也丝毫不曾乱怀,心中各自哂笑,“区区气海后期的小辈,也赶来火中取栗。” 孰料,战局一开始,便急转直下。 那几乎瞬发的恐怖气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竟不闻于天地双榜。 这恐怖气浪,横空百丈,威能不减,竟将文瘦鹤拼尽全力的杀招,瞬间瓦解。 便借着恐怖的气爆之威,此人火中取粟,非但抢走了奇妖,还从混乱之中,擒住了妖无悔。 妖无悔何等人物,那是凝液境强者,即便暂时失神,让此人占得先手,也决计不会无有反击之力,且有法衣护体,焉能容此獠猖獗。 由是,妖骏驰,文家老祖谁也不曾想过插手。 岂料,就是这一打忍,那疤面小儿一掌便震碎了妖无悔的护体法衣,再一掌竟奔着妖无悔的丹田而来,迫得妖无悔舍下面皮,惊声呼救。 此一幕,简直惊爆了无数眼球。 妖无悔呼声未至,文家老祖神念便朝许易射来,妖骏驰感激地冲文家老祖高高拱手。 原来,他有心誓锁身,不敢轻动,此刻妖无悔遭险,他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违背心誓。 文家老祖及时出手,正是助他。 神念无声,却犀利无敌,数百丈的距离,神念瞬息即到,直入许易灵台,化作锐利金芒,直斩灵台深处那宛若金丝的一条条阴魂团成的云体。 岂料,金芒斩在金云之上,咔嚓一声,金芒竟直接消散。 “啊!” 文家老祖竟发出一道凄厉惨叫,从崖壁上直跌下去,转瞬,又腾上崖来,勉强盘膝坐定,一张红润细嫩如婴孩的脸蛋,竟枯槁一片。 原来,神念乃阴魂的念头,本就是阴魂的一部反,神念杀人不成,反被震碎,这一击,便伤了文家老祖的阴魂。 区区气海境,竟能伤到感魂老祖的阴魂,这一幕,非但让文家老祖痛苦至极,隔坐不远的妖骏驰同样震怖到了极点,双目死死凝视着那疤面道人,心念万千。 那疤面道人受了神念一斩,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一颗杀心却坚若磐石,丝毫不为所动。 神念动摇灵台,却丝毫不能让他手上慢上半分,一掌劈下,正中妖无悔的丹田。 轰然一声巨响,妖无悔周身竟弥漫着金紫之光,刹那而灭。 这一刻,无数人都惊掉了下巴。 堂堂大越年轻一辈翘楚,有望冲击感魂之境的绝代青年强者,竟被一无名之辈废去了丹田,转为废人。 一招得手,那人犹不停顿,脚下气旋自生,倒提了妖骏驰,直奔十余丈开外的文瘦鹤而来。 文瘦鹤面色剧变,竟不敢放对,掉头便逃。 才逃出数丈,文瘦鹤老脸胀红,心中羞愤到了极点,调转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