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阿日阴尊
“都朝崁离位汇聚!” 徐公子大声嘶吼 他以阿日布下的轮转大衍阵为八卦盘阵心,布置着方位 众人皆是修士,对八卦五行皆是精熟,一听即明,真正知晓徐公子目的的却寥寥无几 下意识相信的,乃至急着跟徐公子保持同一战线的高颧骨老者等数十人火速响应,朝那处飞腾而去 众人才聚集,阴劫便又打落下来,被轮转大衍阵反射得朝正南方射去,又带走了二十余条隔空乱飞修士的性命 “朝乾位,乾位!” 徐公子大声喝道 有了方才的预见,兼之此刻徐公子的喝位,便是再迟钝的人,也明白过来徐公子的用意,暗暗惊呼此人聪明绝顶之余,皆一窝蜂朝那处汇聚 果然,转瞬,轮转大衍阵反射攻击,再无一人受创 克服了轮转大衍阵的攻击,无需徐公子呵斥,一众感魂强者皆不要命地分出阴魂,朝解阵石打去 不过数息,红光大阵终于聚成,其纹路法理皆和解阵石上刻录的精微阵法一般无二 “疾!” 徐公子素手一指,瞬间那红光大阵化作一只遮天光手,朝那轮转大衍阵拿去 轻噗一声,轮转大衍阵的七彩光圈,像泡沫一般,轻松被那光手破灭 下一瞬,解阵石炸裂,徐公子眉目之中,露出浓浓的痛惜 不用他吩咐,场间残存的两百余修士,狂风赶月一般朝地上的六名斗篷人杀去 就在这时,天际的劫云陡然散开,已近漆黑一片的天空,又恢复了阴霾 霎时,满场尽是惊恐的呼声,几乎不用人吩咐,奔腾而来的两百余人,竟如激怒了老猫的群鼠一般,仓皇调头。 徐公子面现绝望,弃了龙舟,跨座机关鸟冲天而起。 岂料,他才冲起,一道黑影闪电一般杀到,先是机关鸟瞬间爆开,随即,他头颅一阵剧痛,摔倒下来。 徐公子方从半空跌落,奔逃最急的两名感魂强者,头颅瞬间爆开,漫天凝液修士,更如下饺子一般,纷纷落下。 转瞬,两百余人,便仅剩三十余位感魂强者尚有生息,却再也无人敢动弹。 数十架机关鸟,浮浮沉沉,如受了惊的鹌鹑。 没奈何,感魂中期和感魂后期,也便是阴尊,虽只一线之隔,却是天差地别。 阴魂捉拿地魂,重合为一,是为真魂,真魂重归灵台,打开天门,便能于夜晚,阴天,离开躯体。 真魂离体,强悍远超鬼主,鬼主阴魂强而不韧,真魂却是既强又韧。 更兼魂体轻飚,来往如风,远超机关鸟的遁速,岂是阴尊以下能够抗衡的。 阿日成就阴尊只为,传音阿木数人看护肉身,真魂遁出灵台,直直朝徐公子追来。 任凭徐公子狂飙,却远远不及阿日真魂电飚,被转瞬追近。 阿日强韧的分魂释放,瞬间打爆机关鸟,直入徐公子灵台,徐公子阴魂好似被万千挣扎,剧痛之下,晕厥过去。 随即,狂飙的真魂弃了徐公子,轻松追上两位感魂强者,灭杀之,紧接着,魂念释放,近两百凝液巅峰强者,如蝼蚁般被抹杀。 尽管场间的凝液强者,尽皆接受过魂咒祝祷,在面对感魂中期强者时,不至于被魂念灭杀。 可感魂中期强者的魂念祝祷岂能防得住阴尊强者,犀利的魂念,瞬间将凝液强者阴魂连感魂中期强者的魂念祝祷一并抹杀了。 顷刻,狂乱纷飞的场面,再度恢复成一片死寂。 攸地一下,阿日睁开眼来。 “恭喜大哥,贺喜大哥,成就阴尊之位!” 其余五位斗篷人尽皆拜倒在地,高声称贺。 一众黑修士,压抑了无数日月的神经,终于在今日得到了彻底的开解。 阴尊强者,便在整个淮西府也绝对是受人尊敬的超级强者。 阿日苦笑一声,“我等为全情义,杀官叛逃,几乎就是走向了绝路,这等遇赦不赦的大罪,圣庭绝对不会相容,从此亡命天涯,何喜之有。” 阿木笑道,“大哥太悲观了,若是以前,我等兄弟前途可能不妙,如今,大哥已成就阴尊之位,在整个淮西府,亦是有数强者。我等兄弟冲入混乱星海,也是易事。以大哥的天资才智,以我等兄弟之齐心,将来不说成就光明尊者那般的伟业,成一大震世大寇,未必不能。” 众斗篷人亦是连声鼓噪,气愤轻松至极,一扫阴魂过度消耗的颓唐。 阿日苍岩般的面目依旧冷峻,“两弟衰亡,何喜之有,先把眼前的乱局料理了再说。” 众斗篷人轰然应是,分头散去。 很快,残存的三十余位感魂强者便被归拢了,如受了惊的众鹌鹑一般,畏畏缩缩挤在一处,哪里还有半点感魂强者的赫赫威压,其中更有为数不少的一派掌门。 没奈何,感魂中期,和阴魂强者,看似只有一线之隔,其中差距却是天上地下。 没有反抗的余地,便再有勇力,又能奈何。 集合了众人,阿金阴仄仄道,“还要某废话么,该怎么办不知道么,须弥戒都给我交出来,难道要某亲自来取么?” 尽管再不情愿,当此之时,也只得乖乖解戒。 不知多少心中暗暗打着主意,一旦得脱,定要入府中敲击摩天鼓告状伸冤。 说好了武禁开解,众派论强,怎么能混进了阴尊强者,即便是在此间完成的突破,那也不行,从未有此先例。 阿金收拢了须弥戒,扬长而去,阿土施施然到来,“《苍山小纪》是哪位的大作?” “是,是在下的拙作,乃是在下随心而书,不登大雅之堂,阁下若有不解,在下可代为解答一二。” 一个红袍壮汉喜滋滋跳上前来,满以为攀上了关系。 “原来是阁下,多谢了。” 阿土微微抱拳,红袍壮汉正待客气,却听阿土道,“多谢你的生死蛊,数量还真不少,够用了。” 此言一出,红袍壮汉几乎晕倒,他正是一派掌门,性好用生死蛊控制门人,却绝为想到自己又被此物坑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