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章 驭电
“这样吧,入了淮西,你自己掂量,如果有想入的职位,不管有没有缺,都来告诉我,我来替你想这个办法。” 既然许易上到,卢大人自当表示一番,到底是剑南一路,此次恩科的魁首,路庭少不得要有所表示。 许易抱拳道谢,卢大人摆摆手,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便有随侍进门,将许易引了出去。 却不走来时路,而是转过一间明厅,朝左侧的游廊行去。 “敢问兄台,这是何故?” 说话之际,许易悄无声息地将数枚灵石,送去了青年随侍的袖管。 青年随侍抚了抚袖管,面上绽出笑来,“自然是引先生前去兑宝,难道无人告知先生么?” 许易这才想起那块积了五百多分的玉牌,还在自己须弥戒中。 “在下确实不知,多谢见告。” 许易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青年随侍道,“每年恩科的奖励,都很丰厚,路庭的宝库往往十数年也难得开放,也唯有开科取士时,才会放开,内里珍宝极多,先生把握机缘。” 许易点头,再致谢。 半盏茶后,青年随侍引着许易进得一间密室,一台颇大的兑换器械,镶嵌在墙壁中。 青年随侍告退,许易跨入,大门闭合,往兑换器械中插入玉牌,叮咚一声脆响,玉牌莹莹生出光辉,正中晦暗的晶屏瞬间点亮,立时浮现出若干分类。 许易毫不犹豫地选取了功法,屏幕一换,立时又浮出若干分类,分别列着攻击、锻体,防御,身法等十数种类别。 许易干脆地点取了身法。 参加此次恩科,他最大的收获之一,便是认取了自己最大的短板——缺乏功法,尤其是缺乏身法类的功法。 他早憋着劲儿,打算回归淮西府后,头一件,便是想办法解决这个短板。 未料到玉牌中的积分,有此妙用,他自不会放过这绝妙机会。 不愧是路庭宝库,单是身法,便录有上百种。 许易根据分值而定,直接选择了五百分以上的。 他对功法的追求,向来是贵精而不贵多,既然打定主意,他自然要择取最优的。 屏幕闪动,五百分以上的,竟只剩了八本。 许易一本本翻过简介,最后,注意力聚焦在一本唤作《驭电诀》的功法。 相比其他几本功法,多在奇门遁甲上下工夫,这本《驭电诀》则直接得多,要旨在于,靠真煞形成涡流,产生强大的助推和冲击效果,排空驭气奔如闪电,按遁速描述,在这八本功法中,也是最快的三种之一。 除了这过人的遁速外,许易之所以选择这《驭电诀》,还在于他的火之真煞,极为凝稠,根据这《驭电诀》的要旨,越是凝稠的真煞,操控起来威力越大,也越是容易。 许易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兑换,玉牌莹光一闪,叮咚一下,一枚玉简现在卡槽中,许易摄入掌中,收进须弥戒,又在器械上操作数下,密室开启,青年随侍现在了门外,引着许易朝外行去。 约莫半盏茶后,许易再度见到了宫绣画等淮西府众人。 许是都收获颇丰,人人皆面带笑意,热络地互相聊着。 又过片刻,青袍接引使到来,指着一位皂衣中年,便要许易等人随皂衣中年行事。 两柱香后,诸人出现在一个庞大,古朴的阵盘上,阵盘闪耀,许易等人再度开启了穿梭之旅。 两个时辰后,众人出现在另一个阵盘中,阵盘外,邓黑脸含笑而立,随同邓黑脸一起的,还有两位二级星吏。 众人相见,自有一番寒暄,邓黑脸也介绍了两名二级星吏的身份,皆是清吏司的大院,专为安排立功而回的诸位淮西府举士。 许易被邓黑脸留下,众人便在此,与许易作别,一时间,许易耳畔,满是传音,皆是邀请他随后去族中拜访的,更有甚者,留下了传音珠,要和许易保持长久联系的。 送走诸人,邓黑脸引着许易一路南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烟波浩渺所在,两人踏波而上。 才坐定,便听邓黑脸笑道,“你小子这回,却是替我挣了口气,也替我淮西府挣了口大大的气,位列超等,实在是不简单。一跃而成二级星吏,大名传遍整个剑南路。嘿嘿,便连我老邓也恨不得取而代之呀。怎么样,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想过要入哪个衙门?” 许易笑道,“教官必有教我。” 许易很清楚,邓黑脸不是个热衷名禄的,却还能迎候,且单独留下自己来,必有目的。 果然,便听邓黑脸道,“实不相瞒,我是奉虎牙卫司座之命,前来与你接洽,目的嘛,自然是上官希望凭借你我的关系,要我说服你加入虎牙卫。”他竟是坦诚无比。 许易笑道,“教官当不是唯命是从的俗人。” 邓黑脸重重在他胸口擂了一拳,“少给我戴高帽,不过,你小子这样评价我,我还真不跟你犟。我今天来,也的确是走个过场,何去何从,你自己定夺。反正我是不建议你去虎牙卫。做到头,也不过是个将官,有职无权。毕竟,从上到下对军权都看得极重。譬如我,在虎牙卫也不过是混吃等死。” “既然如此,虎牙卫为何还要征召我。” 许易很感激邓黑脸的实诚。 邓黑脸道,“谁叫你这次的名次如此之高,已在路庭挂了号,哪个衙门要你,看重的都是你身上的这层光环。好吧,这事就说到这儿,你考虑好了,给我回复。” 许易笑道,“送佛送到西,教官不给我些建议?” “少来。你小子自有主张,何必来问我。” 邓黑脸不吃他这套。 许易乐呵呵地塞过一袋灵石,说是参加恩科时的,额外收获,算是孝敬教官,邓黑脸痛快收了,就此告辞。 送走了邓黑脸,许易径直朝仙武崖的半山腰行去,行至一处荒僻的凉亭,取出一枚传音住,传音数句,不多时,一位儒袍中年,仓皇地抢入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