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习武练拳
离开济南城，张扬终于得偿所愿的和小老头攀上了交情。
早就耳闻李书文的大名，只是这位前辈深龙首不见尾，行事颇有点逍遥江湖的意味。此次得见真人，张扬使出挥身解术，总算让这个脾气怪异的前辈答应了张扬跟随他同行的请求。
就这样两人徒步从济南出发向着李书文的老家河北沧县而去。
一路上张扬好奇的询问了李前辈真的是如传闻所说的那样，在袁世凯的军中一枪就刺死了一个日本武士，还有枪尖一挑就把一百多斤的人挑飞出去？……
小老头听着张扬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只说了一句话：“功夫到了，一切都是必然。”
张扬听完小老头的说法，越想越沉默，可是张扬自问从蓝道长那里学的功夫不会有如此的威力啊。
张扬不解的问道：“李前辈，到了化劲层次，能想你那样做到吗？”
小老头说道：“化劲层次只是真功夫的开始，功夫是需要练的，强大的武力，无不是通过刻苦训练得到的。只有每时每刻的修炼才能长功夫。”
李书文和张扬一路向着沧州走去，刚开始张扬体力充沛还能跟得上李前辈的速度，可是越到后来，张扬的体力不支，就拉了下来。只好向李前辈请教，说：“李前辈，为何你可以长时间的快速行走而不累呢。按理来说，我比你年轻力壮，耐力更强才是？”
张扬的好奇心彻底发作，第一次问道小老头的功夫。李前辈解答了张扬的疑惑，说是早年间在京城当镖师那会练了十年的步功，才有如今的神行功。
从那以后小老头指点了一下张扬的步功，张扬才渐渐的能跟上李前辈的速度。不过十来天两人就到达了沧州。
到达沧州的第一件事，李前辈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他大弟子的家中，校考大弟子的武艺，看是否有偷懒的迹象。通过李前辈教导大弟子时的做派，张扬才知道，这位李前辈是个极重礼法的人物。坐在徒弟家的炕头，才传授徒弟功夫，而传授功夫的时候，张扬不能观看。
张扬看到了老辈武人的坚守，此时的民国武林还没有彻底打破门户的界限。
“把势爷爷回来了，”一群王良村的小孩看到李书文身影立马喊道。结合一路上不断打招呼问候的人，张扬看出来李前辈在乡里的威望甚高。
张扬跟随李前辈到了他家，普通的农家小院。按着李前辈的名气不应该住这样简陋的地方啊。张扬说：“李前辈，这么简陋的地方配不上你的身份啊？”
李前辈说：“房子不论大小我就只能住一间，那要大房子何用。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多留无异，咱们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武艺在身。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武功在手天下我有。”
听完小老头对财富的看法张扬连忙说：“李前辈，受教了。”
小老头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正襟危坐对着张扬说道：“张小子，你跟了我一路，有什么要求，你直说。”
张扬拱手对着李书文说道：“前辈，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跟着前辈习武。我此次从上海出发游历北方，就是想见识各家武学，提高自己的武道修为。”
小老头面带微笑的说道：“好，早看出你小子的野心了。这一路上表现的不错，心性也合适。我可以教你，跪下给我敬茶。”
张扬知道这是小老头的规矩。连忙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跪在小老头的身前，恭敬的说道：“师父，喝茶。”
小老头接过张扬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起来吧。”
就这样张扬拜了在民国的第一个师父，而且是被誉为“刚拳无二打、神枪李书文”的武道宗师。
张扬开始了在王良村的习武生涯。每天早上都要给师父问安，然后就开始了一个时辰的耐力训练，走十五里地。不能像别人一样正常跑步，而是一步一拳，一步一掌，一步一肘练着走。有时候带着大枪，一边走一边拧着大枪栏、拿、扎。
张扬跟随李书文习练八极拳，每天进了把势房不是打桩就是靠墙。就这样一年的时间匆匆而过。张扬的功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力气也越来越大。终于劲成混元踏入化劲的层次。
这天张扬抖完大枪，看到李书文正在看自己，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师父我练的怎么样。”
李书文笑而不语，在张扬的枪头上挂了一块砖头，让张扬继续抖大枪。张扬开始抖动，立马就失去了枪的重心，枪花都抖不起来。
李书文对着张扬笑笑，然后就看到旁边站着的师父，也拿了一杆大枪，只见枪尖一抖，院中那个一百多斤的石锁就被李书文挑了起来。大枪插入挑在空中的锁孔中开始拧枪圈，石锁被大枪像风车一样的转起来，张扬看的目瞪口呆。足足转了好几十圈才停下来，而且张扬发现师父面不改色，气息如常。
李书文当着张扬的面露了一手，张扬这才明白为什么师父被称为神枪了。自己的枪法还差的远呢。
李书文看着目瞪口呆的张扬说道：“扎大枪最重要的技艺是稳准狠，如果你能用大枪做到扎香头，香头灭而香不折；扎大镜子，达到触而不伤的境界；扎蚊蝇，最后达到扎到蚊蝇而窗纸不破，墙壁不留痕迹，那时候大枪这门功夫你就算是练成了。”
随后李书文又传了张扬内家功夫，《易筋经》、《煅骨经》、《洗髓经》，张扬在跟随李书文习武一年以后总算得到了真传。
从那以后张扬每天勤练不缀，精力也越来越旺，每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吃的东西越来越多，身体素质也急速提升，力量，耐力，速度，反应时间等全方位的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又是一年时间匆匆而过，习武的张扬像是吸了大烟一样，越陷越深，如痴如醉。
李书文对着张扬能有这样的习武态度也越来越满意。这天张扬练完功，换了身衣服被李书文叫到跟前说：“张扬，你来我这里习武也有两年时间了。所有能传授给你的都已经教给你了。以你现在的功夫已经可以出师了。以后练功就是水磨的功夫，勤练不缀功夫就会自然而然的增长。”
张扬说道：“师父，我现在的功夫，对上那些高手已经可以了吗。”
李书文说道：“你的功夫足以行走江湖。等闲之人不是你的一合之敌。但你要记住武林规矩：不偷袭、不暗算、不失诺，重品德。武道之路才能走的更远。”
张扬说道：“是师父，以后和人交手我会注意分寸。”
李书文说道：“笨蛋，规矩是让你不得恃强凌弱，不是让你放水。比武之时要做到的是举手不留情，当场不让步，只要是敌人，出手得势就要他非死即伤。这样才是一个武者应该做的，要不然还练武干嘛。”
张扬也知道这位师父的脾气秉性和处事风格，武林讲究的是凭本事吃饭，四海之内广交友，互敬互爱，不得已动手比武，那就别怪手下无情了。
张扬带着李书文送的一杆大枪，看着门前那一片被师父练功震死的枣树和槐树，离开了呆了两年的地方。
直到张扬来到沧州县城，才有空回想，他这两年的练功生涯，那种不为外物所动，一心只练武艺的疯魔状态着实惊人。踏入县城以后张扬的那种精神状态就一去不返了。
在一家小店里点了十斤卤肉，慢慢的吃起来，张扬才从包里掏出临走时向李书文讨要的记载着药浴秘方的小册子。回想李书文给自己秘方时说的话：“张扬，这些秘方看着神奇，其实没什么用处，其中的很多药材已经绝种。为师从来没有用过，如果你要药浴，最好先实验一下，看还有没有效果。”
张扬吃完卤肉，喝了一口茶水才第一次翻开师父李书文传授的秘方。只见薄薄的册子上记满了药材的名字。张扬大致观看了一下，发现很多药材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
不过张扬并不是需要秘方药浴，而是想通过秘方找到药浴的原理和本质，那么以张杨的学识就能复制功能药效一样的东西了。
小册子上记录了三类十二个方子，分别是习武筑基的时候进行药浴的五个方子，还有突破暗劲层次以后要进行药浴的三个不同效果的方子，一个突破到化劲层次进行药浴的方子。最后三个是普通的补气养元疗伤的方子。
一个个有刺激效果的药材在方子中列出，大补的，大毒的都有。张扬根据自己的医学知识和超级大脑很快就分析出了这些药方的效果功能。
张扬心中想到，通过现代化学手段改进这些药方提高药效，可以让一个普通的成年男子，通过药浴也能突破化劲。张扬还有一个更大的野心，那就是能不能研究出一些具有科幻电影里血清效果的产品，可以大幅度的提高普通人的身体素质。
张扬决定回到上海就开始这方面的研究，两年没有回上海，也不知道此时的上海变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