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复仇者联盟

深夜。　神盾局三叉戟总部，局长办公室。　一只眼的卤蛋……尼克·弗瑞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个比普通三阶魔方还小一号的方块，心不在焉。　这个世界并不像普通人看到的那样普通，外星人、变种人、异人，还有一些主动或者被动作死、结果没死成反而获得乱七八糟能力的乱七八糟的怪物，这些家伙时时刻刻都在威胁整个世界的安全。　有的安分守己，有的唯恐天下不乱。　大多数还是长脑子的，知道一点儿能力不算什么，藏着掖着，偶尔当当义警、英雄，或者干脆谁都不告诉，老死都不说，生怕被国家机器扔到实验室里切片——　主要是那点儿能力真不算什么，而且还挺……蛋疼。　他就知道有个家伙，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几个试管，好几种溶液滴到了男**官上。　只要一激动就硬，还变大，平时两倍长，而且一硬就是一天，怎么都软不下去，结果被五十多个女人告性骚扰，工作丢了，人都抑郁了，最后去了泰国……　有一些就比较傻逼了，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天命之子、时代主角、上帝宠儿，或者干脆把自己当成神，结果特么的就是神经病，不是抢银行就是搞黑社会。　脑子比较好使、能力比较强的，要么闷声发大财，要么虽然高调，但混得比较好，比如二战时期的红骷髅，还弄了个“九头蛇”搞事。　神盾局存在的目的，就是对付这些可恶的家伙——首先就是九头蛇。　几十年来，神盾局的“特殊能力者名录”里，不知道收录了多少这样的家伙。　对于那些无害的，保持监控；　对于那些有可能有害的，保持高级别监控；　对于那些肯定有害的，要么抓起来，要么控制起来……好像是一个意思？　总之，和谐稳定最重要。　有些家伙还是很难对付的，这时候就需要他们的同类来对付——　在一些捕风捉影的漫画里，将这些人称为“超级英雄”。　神盾局是有超级英雄的。　二战时期有霹雳火、美国队长——那时候神盾局还不存在，后来有蚁人、惊奇队长。　而现在，这些人有的不在了，有的不在了……两个不在意思不同。　总之，现在的神盾局虽然也有几个担任特工的“超级英雄”，比如黑寡妇、鹰眼，但和蚁人、惊奇队长比起来，差了太多，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更让他担心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时代变了，总之特殊能力者越来越多了。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训练有素的特工加上精良的装备，也能对付，但有些根本没办法对付。　比如绿巨人浩克。　4年多了，那个家伙偶尔失控搞破坏造成的损失，少说十来个亿了，别说手枪、狙击枪了，大炮打不死，导弹炸不死，简直就是变态！　作为神盾局的局长，卤蛋觉得自己总得做点什么。　他有自己的打算。　复仇者联盟是时候筹建了！　敲门声响起。　“进来。”卤蛋手一翻，方块不知道藏到了身上什么地方，一个高挑清冷的湛清色劲装女人走了进来。　削瘦，干练，略显冷漠。　“希尔特工，有什么事？”卤蛋直起腰，端正态度。　他很欣赏这个女人，也有些忌惮和戒备——　自从经历了斯库鲁人入侵，他就对所有人保持怀疑，甚至包括最信任的科尔森特工。　希尔特工能力很强，工作效率极高，作风强硬，是仅次于自己的9级特工，关键是还不太听自己的话——　最后这点最重要，直接导致她受到理事会和前神盾局长、现任国家安全部部长亚历山大·皮尔斯的信任，这给自己的工作带来了很多麻烦。　有些秘密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的，比如刚才的那个小方块。　“长官，洛杉矶有一个叫‘五街帮’的小黑帮，被人灭了，死了37个人，只有一个人因为被抓进监狱，反而活了下来。”　希尔将几张文件和一叠照片放到办公桌上：“附近的特工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发现了一些来不及毁掉的证据，认为这件事和特殊能力者有关。”　特殊能力者？　卤蛋身体往前探，扫了一眼照片，然后拿起文件。　足足看了五分钟。　作为领导，他不会轻易下结论，说的少错的少，还能保持神秘。　等手下说完了，好好想想再下结论。　如果手下说得对，那就说“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手下说得不对，那就说出自己的看法，顺便对手下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当然主要是为了展示领导的能力和威严。　多好。　“说说你的判断。”卤蛋看着希尔，那是鼓励和信任的眼神。　希尔面无表情。　他对卤蛋太了解了，这家伙阴险狡猾，关键是天赋异禀，脸比煤炭还黑，根本没办法从表情看出他的真实想法，尤其是晚上。　简直就是天生的特工，名副其实的特工之王！　“现场有锁链抽打的痕迹，还有灼烧的痕迹，地面上轮胎碾过的地方，也有灼烧的痕迹，附近却没有车辆爆炸、着火。有目击者称，看到了一辆着火的汽车，还有一个脑袋冒火的火头人。我认为，这是一个能操纵火焰、喜欢用锁链的变种人，或者异人，那辆车也有问题，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希尔看了一眼卤蛋的黑色皮风衣，心想大热天穿成这样，还不开空调，领导你要风度不要温度是可以的，但没必要到这份上吧，热成热狗了都！　黑色吸热啊长官！　本来黑皮肤就吸热了，还穿黑的，还是皮的不透风，长官你怎么想的？　“接着说。”卤蛋点头，还是鼓励的眼神。　希尔心累，好在早就习惯了，免疫力超强：“五街帮的一辆货车上，发现了至少10具尸体……烧的太严重，需要时间才能准确判断人数。车上还有一个rpg火箭筒，偏偏货车是被火箭弹炸毁的。我认为，五街帮成功发射火箭弹，然后……火箭弹被人用某种手段改变了方向，结果炸了自己。”　“继续。”卤蛋面带微笑，继续鼓励。　希尔懒得理他，接着汇报：“我认为消灭五街帮的是两个人。火头人能力比较好判断，另外那个没留下任何痕迹，暂时没办法。”　卤蛋点头，表示肯定：“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希尔特工，你打算怎么做？”　长官你确定你真的想了……希尔继续面无表情：“从五街帮剩下的那个人查起，看看五街帮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科尔森特工或者罗曼诺夫特工是最好的人选。”　卤蛋双手一合，面带微笑：“那就让他们去查吧，3级事件，保密级别7级，你负责归档，还有事吗？”　意思很明显：没事抓紧滚蛋。　希尔没动，盯着卤蛋看。　足足看了两分钟。　卤蛋不自在了，往椅子上一靠：“说吧。”　局里那么多7级特工，还让我负责归档，我一天到晚多少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希尔沉默了两秒钟，说道：“长官，你对超级英雄很感兴趣？”　卤蛋笑笑：“我是听美国队长的故事、看美国队长的漫画长大的，他的事迹你也清楚。蚁人和惊奇队长都拯救过这个世界，你不能否认吧？”　希尔又沉默了两秒，这才盯着卤蛋，说道：“长官，我更相信体制，相信集体的力量，而不是英雄，不是虚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