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高山出俊鸟
雨珊明显地对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力,不由自主地想要回避。
可是,某些事不是随着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某些情况也不是说你说回避就能逃脱的。某些的火苗也不是你撤了柴草就可以熄灭的。
再说了,来之不易的希望岂会甘心因某人小小的不配合而中途夭折。陈宾完全地燃起,他几乎是狂野地粗鲁地一把扳过雨珊的身子……
雨珊是懵的,等她回过神已经……
男人此刻就像一头雄狮,把属于自己的雌性,狠狠地压住。只想着把她扒皮拆骨,噬血抽筋,哪里还有理智,哪里还有分寸,哪里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此刻的雨珊像一只正在被宰割的小鸡,逃又逃不了,挣又挣不脱,哭又没人管,喊又没人应,可怜兮兮只能任由男人随意摆布……
那一夜,男人的很威猛地战斗了一夜,把个雨珊折腾得奄奄一息,死去活来来。
天将亮时,男人才餍足地抱住雨珊,昏昏睡去。
直到中午,雨珊才从凌乱狼藉地床上苏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陈宾,陈宾正四仰八叉地仰脸睡着,他满脸潮红,*着身子,也不遮盖,身上到处是昨晚留下的糜昧的痕迹。雨珊再看看自己,比他还惨。她一声哀嚎,拿起枕头朝陈宾的身上拍了两下。
陈宾,的眼都睁不开了,他嘴里哼哼着叫着宝贝,手呢则一把把雨珊扒拉到怀里搂紧了,继续睡觉。
雨珊都想骂自己没脑子,自己起床不就行了吗,非要招惹他干嘛?现在倒好,又一次被禁锢住,想起床都不能了。
关键这样被他搂着,她热啊,他的身子像个光溜溜的火球。熏着她,挤着她,蒸着她,她也睡不着啊。再说她的肚子也饿啊。这都几顿没吃饭了?她
翻着白眼,各种用力试图把他的胳膊挣开了。
挣着挣着她不动了,因为她明显地感觉他与她之间有什么东西……她大惊,猛抬头,看到陈宾黝黑的眸子,眸子里又腾起让她脸红心跳的光芒。雨珊想逃,还来的及吗
只见陈宾一个翻身,又到了她的身上。她想起昨晚的疼痛,害怕呀,赶紧道:“你,你……你不累吗“
陈宾移了一下身子。雨珊赶紧咬牙。陈宾仰头想了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昨晚那点,才到哪儿呀,宝贝,来吧!”
死是不至于的,可后遗症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雨珊不用说了,两天后才拖着像索索发抖的腿下了床。陈宾也是平生第一次揉着腰低着头发呆。
雨珊估计是什么部位累坏了,想着罢工,便嘲笑他:“你当它是机器的,由着你瞎使唤”
陈宾脸色一囧:“以为它彻底好了呢……谁知道它这么……今天歇一天。”
雨珊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窗外,阳光明媚,暖暖地洒在窗台上的那一盆菊花上,菊花似开未开,轻嗅一下,就会有淡淡的香气浮来。抬望眼,天空云淡,好像云朵也没有了平时的晦暗。就连平时最烦人的麻雀叫声也不再是噪聒而是清脆悦耳,犹如最美。
雨珊一直沉闷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她轻轻地摘了两片花瓣。陈宾也凑过来,下巴抵上她的头顶,抓过她手握到掌中,悠悠地道:“宝贝儿,我不想去给老赵卸苹果了,怎么办”
雨珊这才想起,那天去给他爹烧尽七纸,让陈宾帮着给他卸几天苹果,他包了两座山头,苹果太多,实在忙不过来。
因为手头实在太紧,他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可是,现在,他和雨珊刚刚开始那个,这你侬我侬得正起劲呢。要分开实在是不愿意啊。
“随你。”雨珊知道他的心思,略一沉吟道:“随你。”
陈宾看雨珊满脸绯红,也不驳他,更是满心欢喜,抱住雨珊又是一阵啃。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陈宾才放开她,拿水桶去下面河边打水。
雨珊看着他的背影,思绪也如这鸟聒纷至沓来。这个男人伤过她,也确确实实地地关心她,爱着她,如果说前几天她还想着有可能就离开他,可是现在,这个人已经真真切切地成了她的男人,她知道,两人分不开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他们这以后的日子,便注定分不开了。
她看了一眼小路,陈宾取水还没有回来。便坐在门口,拿出绣了一半的鞋垫做起来。
“小姑娘,你好。”一个清越的男声飘过来。雨珊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从那条小路上过来,他身材高挑,身形挺拔,戴了一个黑边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竟有点儒雅的意思。
雨珊知道他在喊她,便立起来,应道:“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的眼珠转了一下“哦,是有件小事,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你说,要我帮你什么”雨珊把手中的针别到鞋垫上,然后把鞋垫放到针线篮子里,站起身,向男人走去。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腿有毛病……,唐突了。”男人看着走路有些扯腿的雨珊,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时也有些失望。怎么这么不易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本地的女孩子,还是个跛子,看那腿一扯一扯地,好像还在疼。
“腿有毛病”雨珊顿了一下,随即明白,然后,脸腾地红了。她的脸本来白净,就像一朵白莲,加上这点绯红,竟似落了一抹红霞,就别有一番娇羞的模样。这初为人妇的娇羞,加之尚未褪尽小女子的别致落在那男人眼里,男人眸子里竟闪过一丝惊艳。
都说高山出俊鸟,原来也有一定道理。
他不由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