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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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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耐耐正要去追楚文隽, 耳后忽然传来齐周激动的声音,“刺哥你醒了!”

行动快于思考,许耐耐立刻转到秦刺的方向。

一步,两步, 三步……楚文隽数到第十步, 身后没有动静。他扭身, 回望病房门口。

右肩被人撞了一下, 撞他的人貌似很着急, 连头也没回,只扔下一句不好意思就飞速消失在拐角。

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撞, 再加上腿部的剧痛让他一时失去重心, 他狼狈地倒在走廊里,腿部有血渗出,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一味地望着不远处的病房, 像是在期待什么。

始终没有人出现。

彼时, 许耐耐紧张地盯着才睁开眼的秦刺。

“秦刺……”她抚着他的脸, 连连唤他。秦刺缓慢地开合了一下眼睫,猝然一下咬在她的虎口上。

尖利的牙齿几乎要刺破她的皮肤, 她痛呼, 要抽出手腕, 却如何也抽不出。

慌急之间对上他黑漆漆的双目, 如深潭般不可测的眸子氤氲出似乎即将要爆裂而出的情绪, 许耐耐一愣, 随即阻止了上前来拉开自己的齐周。

“秦刺?”许耐耐忍着痛,面露疑色。秦刺咬住她的虎口不放,旋即露出尖尖的牙齿,森白的牙尖恍若有锋利的光晃过,紧接着,他又重重咬了她一下。

不知为何,许耐耐对这场景有种熟悉感,仿佛她在什么时候经历过同样的场景。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只听见秦刺幽幽低喃:“耐耐姐姐。”

许耐耐头皮一炸。

耐耐姐姐?他为何这么叫她?

旁边的齐周瞠目结舌,“完了,刺哥不会伤了脑子,傻了吧……”

许耐耐和他想到了一块儿,她胆战心惊,匪夷所思,“你没事吧?”

“你出去。”秦刺倏然转眼,命令齐周。齐周犹疑地端详病床上的人,与往日如出一辙的专断与不容置喙,应该是没傻,可他刚刚叫许耐耐姐姐是怎么回事!

“刺哥你还好吧?”齐周指指他的脑袋。秦刺直接把枕头砸向齐周,“齐周,我叫你出去。”

连忙接稳枕头,楚文隽确定秦刺脑子没出问题后从病房走了出去。

室内安静下来。

虎口处印着一圈深深的牙印,牙印不仅带给许耐耐疼痛,同时带给她无法忽略的熟悉感。她咽下唾沫,说:“你刚才叫我姐姐?”

秦刺再度咬上她的虎口,一字一顿道:“不记得了吗,耐耐姐姐?”

他的牙齿在她虎口碾磨,面色呈病态的惨白,嘴唇却殷红如血,“我是小远啊。”

轰!

这几个字如同炸雷在许耐耐周身崩响。

耐耐姐姐……耐耐姐姐……小远……小小远……

“耐耐姐姐。”

雷声炸到许耐耐的大脑里,神经崩裂的剧痛牵扯着她的神识。她抱住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秦刺见状,立刻将她捞入怀中,“耐耐!”

许耐耐扶额,抬首看他。

脑中雷鸣愈发清晰,似如近在耳边,空间骤然扭曲,逐至分崩离析。

……

远处雷鸣电闪,大颗大颗的雨珠顺着伞沿斜飘进脚踝里,许耐耐加速往前跑,终于要到小区了,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刚才跑得急,雨势又大,她竟没注意到前方有东西。

待视线一清,她发现那险些绊倒她的人竟是一个大致五六岁的小孩子。他蜷缩在地上,浑身湿漉漉,四肢在雨水里颤抖。

她惊了惊,急忙俯身,“喂!喂!”

小孩一动不动。

谁家的孩子丢在这里了?她四处张望。这会儿大雨滂沱,四下里没什么人。

她皱皱眉,当机立断,把装了食物的手提袋挂到个臂弯里,背着小孩离开。

好不容易把小孩带进家门,许耐耐快累瘫了。她也只不过才刚满十一岁的年纪,背个半大的小孩实在是有些费力。

发现他还在发抖,许耐耐犹豫了一下,然后脱掉他湿透的衣服。

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告诉自己他虽然是男孩子,但是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弟弟,所以她不用避讳什么。纵使如此,她还是有些害羞,以至于全程都半合着眼。

找出自己的衣物胡乱套在他身上后,她又给他盖了层厚厚的毯子,随之吹干他的头发。

他没再发抖。这时许耐耐才看清头发里那张苍白的小脸。

许耐耐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小男生,生的比文隽哥哥还要好看。纵使皮肤苍白,可那皮肤却如冰瓷般细腻滑嫩,长长的睫毛黑密如蝶翼,鼻梁高挺,往下延伸,薄薄的唇形精致优美,只是缺乏血色。

情不自禁地摸向他微肉的双颊,轻轻戳了一戳,刚收回食指,虎口却猛然一痛。

他不知何时醒来,狠狠地咬着她,黑沉不见底的眸子里尽是防备与警惕。

“诶诶诶!松口!你干嘛咬我!”她怎么甩也甩不掉他。他的牙齿在她皮肤表层碾磨,配合着他苍白的脸,像一只厉鬼在撕咬她。她疼到极致之际,不料他蓦地一松。

许耐耐赶紧跳开,她摸着还在发疼的虎口,就要骂他,却看到小男孩又昏迷过去。

“喂!”她很生气,拍了拍他,猝地发现他浑身滚烫。她惊诧,迅疾摸他的额头。

发烧了。

肯定是在雨中淋久了。她赶紧去抽屉里找到平时备着的退烧药以及一些预防药。

好不容易让他喝下药,她打开空调,调高了室内温度。

如果药不见效,就得送他去医院。

折腾这么大半会儿,她也累了,才准备躺躺,腰间就一紧。小男孩无意识地贴到她小腹前,像是汲取温暖似的抱紧她。

刚才还咬她呢。她轻哼。见他可怜兮兮的,又长得好看,她于心不忍,没把他推走。

抱了他好半天,他的体温降了下来,恰时爸爸的电话打了过来。

“耐耐,你又让保姆走了?”

“嗯……爸爸,我不要保姆。”那个保姆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还总把她的儿子带到这里来,她讨厌她的儿子,老是喜欢动她的东西,今天早上她忍无可忍,直接把保姆赶了出去。

“不要怎么行!你还这么小,爸爸现在忙不过来,没办法照顾你。”

“我都快十二岁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我都会做饭的。”

“那也不行,爸爸明天就回来,明天再给你找一个保姆,先就这样了,爸爸现在得开会去,耐耐乖。”

许耐耐既有些高兴,又有些烦闷。高兴的是,爸爸终于要回来了。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变得好忙,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一次家,经常在外面出差。烦闷的是爸爸又要给她找保姆了。

妈妈去世后,爸爸给她找的第一个保姆,是个漂亮的大姐姐,一开始她还很喜欢大姐姐,可自从看到大姐姐故意在爸爸回来后画很漂亮的妆,又假装有意无意地凑在爸爸面前之后,她就讨厌起了大姐姐。尽管年纪小,她也知道大姐姐是在做什么。

使着性子胡搅蛮缠地辞退大姐姐,没想到又遇到一个有着非常讨厌的儿子的保姆,她不喜欢保姆,一点都不喜欢。

如果爸爸又给她找一个像前面那两个那样的保姆怎么办?她极为排斥。

她又不是不能照顾好自己。

外面的雷雨还未消停,噼里啪啦的雨珠在玻璃窗边滚落。许耐耐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大雨。

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男孩蜷缩脖子,发出低低的梦呓,昏迷中半睁开眼,他张嘴就要咬下去,头顶轻轻压下一只手掌。

“别动。”手掌在他发间安抚性地轻揉。他身体登时僵硬,如机器人般一寸一寸地抬眸。

她在睡觉,但她仍然在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

记忆中有人也会这么温柔地摸他的脑袋。他歪歪头,眼神渐渐变得空茫起来,然后慢慢地重新把脸颊贴到她怀里。

迷迷糊糊睡到第二日早晨,许耐耐捏捏酸疼的脖颈。她居然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小男孩还没醒,他还贴在她怀中。她探探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他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轻浅,苍白的面色也消退了几分。

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但她因为在沙发里卧了一晚上,浑身不得劲,就懒得去做早餐。

在冰箱旁看到麻辣味的泡面,她的食欲被挑起,当即烧水泡面。

还没开吃,她就看到小男孩醒了过来。她急急放下泡面,蹲到小男孩跟前,“你醒了。”

又记起昨日被他咬过,她迅速后退,隔着远距离观察他。

但他今日没了昨日的防备警惕,整个人都柔化了许多。她不明所以,问他:“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盯她,一眨不眨。

“你叫什么?”她换了个问题。

他不答。

“你怎么会在小区外面?跟爸爸妈妈走丢了吗?”

依然沉默。

“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家住哪儿?”

还是沉默。

许耐耐:“……”

不会是个聋子吧……

她咳了一声,指他的耳朵,用嘴型问:“听不见?”

接下来的雷鸣解答了她的疑问。忽然一声雷响,小男孩身体一颤,明显是被倏然出现的雷声吓到了。

她若有所思地挠挠下巴,不是聋子,那么……是哑巴?

“不会说话?”她又指他的嘴。他定定地望她的眼睛,长睫扑闪。看来就是不会说话了。

她惋惜不已,这么漂亮一小孩儿,居然不会说话。

从他的腹部传来轻响,许耐耐啊了声,“你饿了?”她正要给他找吃的,旁边泡面的香气就萦绕到了鼻端。她端起泡面,说:“这个,吃吗?”

他垂下眼帘,眼光掠过冒着热气的泡面。

许耐耐以为他是要吃了,于是叉起两根面喂到他嘴边。他不张嘴,只看她。

不吃吗?许耐耐将要收回叉子,却见他缓缓启唇,将面咬了进去。起先,他咀嚼得很慢,如放慢了倍速在细嚼慢咽,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而后,他咀嚼得越来越快,她给他喂到速度赶不上他吃的速度。

看到他辣红的嘴唇,许耐耐终于意识到她犯了什么错误。给刚生过病的人吃麻辣泡面,也只有她能做的出来!

她搁下泡面,说:“不能吃这个了。”

他眼巴巴地张着嘴。许耐耐忙不迭地倒了热水过来,“喝水。”

乖乖地喝完水,他瞥向剩下的泡面。许耐耐立马去拿了两片面包,说:“吃这个。”

又如最开始吃泡面一样,他又是试探性地缓慢地咀嚼,随后速度才变正常。消灭一片面包,他不再张嘴。

许耐耐抠出药片,轻轻道:“来,把药吃了。”

他紧闭嘴唇。

跟她一样不爱吃药。她笑了笑,温柔地揉揉他的发顶,“乖,吃药了病才会好。”

他双目失神,静望她半晌,终于把药吃了进去。擦干净他的嘴角,她拿出纸笔,说:“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记得不?记得的话,写下来。”

他又不吭声了。

“那你会写自己的名字不?”

仍旧无果。

许耐耐泄气,等爸爸回来后,让爸爸帮他找他的爸爸妈妈吧。

“你休息。”她掖好毯子,坐到桌子前写周末作业。

男孩并没有休息,而是侧卧着,双眼定在埋头苦干作业的许耐耐身上。

时值梅雨季节,长江中下游地区已已经在雨水里泡了将近半个多月。所以下午雨势一停,浅浅的云层里透射出几缕阳光后,许耐耐简直喜不自禁。

她马不停蹄地拿出家里晾着的衣服,踮起脚在阳台上一件一件地往上晾。

稀薄透明的光芒穿过她的裙子,透析进男孩眼瞳里,他似乎被光扎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捂眼,等适应光线之后,他裂开指缝,从缝隙里看她。

她像被光晕笼罩,整个轮廓都在发光。

直到傍晚,许爸也还没回来。许耐耐给他打电话,许爸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歉意,“耐耐,爸爸今天回不去了。”

许耐耐眉梢往下垮,语气却很轻松,“嗯,爸爸你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保姆的事……”

“保姆先不着急,等你回来再找吧,我一个人能行的。”之前没有保姆她也能自己生活。

电话那头有人在喊许爸,许爸应了声,跟许耐耐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

正准备和爸爸说小男孩的事情,就只听见嘟嘟嘟的忙音,许耐耐叹了口气,瞟向团在沙发里的小男孩。

她走近,蹲身,摸摸他微凉的额头,说:“我带你去警察局吧,让警察叔叔帮你找到爸爸妈妈。”

他攥住她的袖口,摇摇头。

“不去警察局?”

他点头,然后缩到她怀里,严严实实地抱紧她。

许耐耐:“……”

这小孩儿,难道不想找到爸爸妈妈吗?

“警察叔叔会找到你爸爸妈妈的。”

他还是摇头。她若有所思,继而道:“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许爸就赶到了家,在家里发现小男孩之后,他问清楚了他的由来原委,立即要带他去警察局。小男孩死死地抱着许耐耐不放。于是许耐耐不得不跟着一起去警察局。

在警察局里登完记,许耐耐牵着他回家。

只要在家耐心地等调查结果就好了。

小男孩对与许爸善意的亲近完全漠视。许爸讪讪,心道这孩子这么小防备心就那么强,浑身上下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漠。

不过这小孩倒是黏女儿黏得厉害,女儿走哪儿他都要跟着,简直如影随形。

没过几天,警察局调查结果出来,小男孩是附近孤儿院的孤儿。

得知消息,许耐耐怔然,她握着小男孩微肉的手指,心里堵堵的。

小男孩听到孤儿院那几个字的时候,眸光一闪,旋而掩藏好情绪。

站在孤儿院面前,小男孩猝不及防地一把抱住许耐耐,眼角瞬间染红。

他仰脸捕捉到她的视线,瘦弱的小身板哆哆嗦嗦的,生怕她丢下他。

许耐耐看看孤儿院的院长,又看看他,犹豫几度,转向许爸:“爸爸……”

“让他进去吧,耐耐。”

许耐耐使劲儿扯开他,这时候,院长也顺势拉住了小男孩。

走了几步,许耐耐听到后面嘶哑的破碎的声音。她转身,看见小男孩使劲儿挣脱着院长,眼睛望着她的方向,喉咙费力地发着声,却只发出模糊浑浊的嘶哑声。

触及这一幕,许耐耐鼻子一酸。她大步折回原路。小男孩发了狠劲,终于挣脱院长,像炮弹一样砸到许耐耐怀中。

小男孩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用尽全力住她。许耐耐脖子里流淌下温热的液体。他哭了,却依旧发不出声音。

“爸爸,我们把他带回家好不好?”许耐耐哽咽。许爸神色微肃。

“爸爸,爸爸……”许耐耐鼻头红通通的,眼泪滴落而下。见女儿这样,许爸心头塌陷一角,思忖几番,他说好。

把小男孩领养回去,平时他不在家的时候,也能陪陪耐耐,让她不再孤单。

小男孩叫小远,即将满六岁。把他领回家后,他更加黏许耐耐,生怕她再次丢下他。

许爸在出差之前,给他们找了一个保姆。这次的保姆大约四十多岁,性情很温和,不似之前那两个保姆。许耐耐终于对保姆满意了些。

她抱着小远,一边嚼糖一边看电视。电视里可爱的小孩软软糯糯地叫女主角姐姐。许耐耐心下一动。

“以后你的嗓子好了,要叫我耐耐姐姐哦。”她笑眯眯道。爸爸带小远去医院检查过,他的失声并非天生,而是后期形成的,可以恢复。

小远鼓鼓白白嫩嫩的两颊,重重点头。

在一个天清气朗,日光灿烂的早晨,当许耐耐在书桌上做作业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极为生疏的,极为费力的几个字。

“耐耐姐姐。”

起初她以为是幻听,然而却不是!

小远的声音好了!她欣喜若狂,“你可以说话了!”

“耐耐姐姐。”他用很慢的速度。许耐耐激动地一把搂起他,“太好了!”

自从他恢复了声音,许耐耐就喜欢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叫她耐耐姐姐,他总是会不厌其烦地满足她的要求。她喜欢听他这么叫她,他就一直叫,叫到她不喜欢为止。

小远六岁生日那天,她牵着小远去买生日蛋糕。

车子飞奔过来只是一刹那间,小远及时推开许耐耐,自己来不及避开,肉体与车身撞击,砰地一下飞远。

小远已经去世一周了,许耐耐一直没有接受他去世的事实。

明明前一刻还拉着她的手的小远,怎么一眨眼就没了。她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

许爸抱紧女儿,“小远已经去了,耐耐。”

“不!爸爸你骗我!小远刚刚还跟我说话呢。”

见女儿这样,许爸眼睛一热,“耐耐,清醒一点,小远一周前就去世了。”

他的眼泪崩出来,那个对所有人都冷漠只对耐耐亲近的小男孩,为了救耐耐,被车撞烂了浑身骨头,当场就没了呼吸。

许耐耐怔怔道:“什么去世了……”

许爸心一狠,换了种说法,“死了,小远死了,被车撞死了!”

“死了……”许耐耐复述着,好似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下一秒,她的瞳孔剧烈地收缩,随即尖声痛哭出来。撕心裂肺的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她往下一倒,似是骨架瞬间垮掉。

许爸抱着哭晕过去的女儿慌忙去了医院。

许耐耐再次醒来的时候,大脑里一片空白,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遗忘了。她敲敲脑袋,还没缓过来,视线里就闯入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馨馨你终于醒了!”

经过懵逼,茫然,震惊,不可思议之后,她接受了她穿到了一个不存在的世界,和一个叫许馨的女孩身上。

这具身体还在上幼儿园,她重重扶额,又要重新上一次小学么。

不过,她在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居然看到了和她的邻居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而且他们还同名同姓!

他们成了好朋友,她把他作为与自己原来世界的一条自欺欺人的联系。她想爸爸了,可她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每当爸爸的脸出现在脑海里,同时会有另一道小小的模糊的身影出现,往往还伴随着一阵隐隐的心绞痛。

那是谁。她越是想弄清楚那道模糊的身影是谁,就越是看不清。

久而久之,那道身影越来越淡,逐至淡化不见,那隐隐的心绞痛也不再复发。

从幼儿园毕业,才上小学一年级,许耐耐身子骨弱,不小心染上感冒,发烧发到神志不清。

等她再度睁眼,许爸憔悴的脸映入眼帘。

她动动嘴唇,“爸爸。”

“耐耐!”

“我……这是怎么了?”她的喉咙干涩至极,仿佛干涸了许久。她的思绪很窒塞,脑子里的记忆有点乱。

“小远他……”许爸哑声道。

“小远?小远是谁?”许耐耐困顿。许爸神情凛住,他的情绪急速变化,而后道:“哦,没谁,耐耐,你可吓死爸爸了。”

“我怎么了?”

“你生病了,昏迷三天了。”

许耐耐抱抱他,“爸爸,我没事了。”

此时许爸心中思绪万千起伏,女儿居然忘记了小远。

忘记了也好,免得再伤心痛苦,再像这次这样一昏迷就是好几天。

闻着爸爸颈边熟悉的气味,许耐耐安心地闭了眼。

然而脑中那混乱的记忆却仍然混乱。

她好像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情,却又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近期的事情她都记得很清楚,没有忘了什么啊。

她镇压下那奇怪又莫名的感觉,蹭了蹭爸爸。

……

扭曲的空间慢慢地恢复原状,许耐耐绷断的神经一根一根连接起来。她抬手,颤抖着触碰秦刺,“小远。”话音才落,蓄积在她眼眶里的泪水如开闸洪水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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