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紫萝被杀
“没有证据偏偏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不要忘记了，女红好又会活学活用的可不只只是杀手。我曾经一根针隔断了要置我于死地的绳子。”
“只是，今天晚上你跑不了了。整个艾府都在沉睡之中。你也会永远的沉睡了，你身上的秘密会有人帮你传承。”
“秘密？”
“只是，你自己没有办法知道了。”又是一掌劈开莫心身前的银板。接着三只手指弯成利爪状向着莫心的心口就袭来。手心上是银针聚集而成的凶器，尖锐的针头发出寒冽的光泽。
“嗖。”紫萝的肩头忽的钻出了一个弓箭，弯钩向后一撤直直的勾住了紫萝的琵琶骨。
“噌。”另一个肩头又是另外的一个弯钩，将琵琶骨生生的锁住。
那针头就在莫心的心口近在咫尺，莫心甚至能够感觉得到那细细的尖头带着的有点冰凉的温度。
“哗啦啦。”紫罗身后的铁链猛地收紧，将紫萝那张狰狞却是有一种解脱的舒畅感的脸生生的拉开了莫心的脸。
莫心分明在那张脸上看到了笑意。那是一种从没有见过的在心底里伸展而开来的笑意。
“莫心。”卫仵作从门口冲了进来。“莫心，你有没有受伤。”
“你的肩头，”卫仵作的肩头上渗着血，隐隐的看上去是指印。
“大人，贼人已经抓住了。马上押入死牢审问。”宫彻向大步流星的进来的薄影夜禀报。
“嗯。”薄影夜轻轻地颔首，眼神一直停留在莫心的身上，还有看向莫心身边的卫仵作的时候的眼中的投射出来的毫不吝啬地寒意和渐渐演变的杀意。
“卫仵作，男人的嫉妒是会有毁灭国家的威力，虽然表面上不在乎，实际却是不择手段，更何况，我表面上并没有掩饰对于莫心的在乎。”薄影夜轻轻地拉过莫心紧攥的小拳头。按在手心。
“在乎？就是拿我作为诱饵。”
“莫心？你都知道了。”莫心总是能够给人不经意间的惊喜呢。卫仵作脖子之间的隐隐的漏出来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丝。
“那副画上有你的画像绝对不是偶然。你还记得，那副画你的胸口有一个标记。”薄影夜眼中不知为何还能散发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莫心。
“所以，我早就被人盯梢了，都不知道，昕娘呢。”莫心忽的坐起来。紫萝会不会对昕娘下手。
“她很好，只是需要休息一点时间。”卫仵作低着头，不时地顶着薄影夜的方向投过来的巨大的压力偷偷地看一眼莫心。
“我累了。”莫心拉过被子。薄影夜也是好脾气的给莫心盖好了被子。“我要睡觉了。”莫心已经明摆了下了逐客令，一翻身，自己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薄影夜摆摆手，众人有条不紊的退下，自己静静地坐在床边。
手一下一下的扶着莫心的秀发。
“叮铃铃。”一个发簪插在了莫心的头上。银色的穗子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莫心真的是睡着了。那个药粉终究是对于莫心也是有作用的。
薄影夜就这么坐在莫心的床边，一下一下的为莫心扶着秀发，嘴角一丝淡淡的微笑。
真想穿越时空去看看几十年后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薄影夜感觉手上黏糊糊的，翻开手掌一看，竟然都是鲜血。眼前一阵刺眼的光亮传来。竟是满身是血的紫萝向着薄影夜袭来。
“莫心。”“咔嚓。”薄影夜伸手就是一掌击了出去。
“天哪。”莫心在外面端了一盆冷水进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薄影夜的头上的搭着的木棍都砸在薄影夜的身上。
“大人。”宫彻定在莫心的身后。鼻息之间是一股清幽的香气。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该如何是好。
“哗啦哗啦。”一些零零碎碎的木材之下，薄影夜从里面爬了出来。
“莫心。”一看到莫心眼里就发出了亮光。像是荒野之中看到的一眼绿洲。
“大人，紫萝被杀了。”宫彻说的有些为难。
“莫心，刚刚有没有别的人进来。你有没有手上。那个紫萝有没有伤害你。”薄影夜看着莫心，想要一眼就把莫心身上的检查一个遍。
“紫萝已经被杀了。”莫心眨巴着眼睛。
“被杀了、”薄影夜看看自己的手掌心。空白无物，原来是一个梦。“什么人。”
“没有人。”卫仵作孤零零的站在门口，要不是出了声音，还以为只是谁的影子呢。常见的一身的灰黑色，真的是与死亡为伍的人的作为。
“什么，被吸干了血、”
“是的，身上没有一处的伤口。而且，死牢之中并没有别的出入口，有的也只是一个拳头大的通风的洞口。那紫萝面目狰狞，看得出来是承受了极大地痛苦，只是，只有一墙之隔，一直有人看守，没有发现别的异样。”
“没有人看到凶手？”
“是的、”
“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是看都没有见过呢。”莫心蹲在墙角。
“吱吱，吱吱。”一股淡淡的淡若不可闻的腥甜的气味一下一下的传过来。
卫仵作越过莫心的肩膀向前看，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看见那眼前之物瞳孔呈三倍的放大。呼喊而出。“莫心，马上离开那里。”
“为什么。”莫心扭转过头。眼睛里充斥着淡淡的红色。“不过是一只老鼠啊。是我放的捕鼠夹呢。”
莫心看不见，以为那吱吱的声响是来自于老鼠的。
一个灰黑色的拳头的黑影之下是一只鹦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瘪下去，身上的蝙蝠却是像是一个气球一样满满的膨胀起来，整个过程诡异的异常。
“吱吱吱吱。”那只巨大的蝙蝠吸完了鹦鹉的血身形也大了三倍。张着翅膀“噗嗤噗嗤”的就向着莫心扑过来。
“噌。”薄影夜手里的一根碎木头当成利箭，正中那蝙蝠的肚子。将蝙蝠钉在了墙上。
“噗嗤噗嗤、”那蝙蝠扭动着身体，竟是将自己带着一个大洞的身子扭出了那个木棍。满嘴的血红的向着莫心飞过去。
感受到眼前的一阵阵的腥甜的气味扑扇而来。
“噗。”脸上一股温热的粘稠。
“莫心。”一双大手将莫心一把拉开，还是被沾染上了爆开的蝙蝠的血液。
“它不是要伤害我的。”莫心喃喃道。它接近自己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半分的害怕的。
“给我查，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薄影夜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意。若是自己晚了一步，那个东西的利齿刺进了莫心的皮肤，会是如何的下场。想都不敢想。
“是。”宫彻领命立刻就拉着卫仵作下去。
莫心身上湿乎乎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泡在了浴盆之中。“哗啦。”整个人埋在水中，冒了出来。伸开手掌心，那个徒然出现在自己的手掌心的一个小小的朱砂点并没有因为接触到水而消散。
是那个蝙蝠靠近的时候喷在莫心的手掌心上，如何也是洗不掉了，就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原来，后来的也是可以居上的。
莫心穿好了衣服，拿着一本医书坐在窗前，头发随意的搭在肩头，还在滴着水珠，身上迎着风飘来淡淡的来自于人类的原始的本能的香甜的气味。
“吱嘎。”门响了。
莫心眼睛斜倪了一下，整个人并没有动。身上搭上了一条毛巾。小心的擦着头上的水珠。莫心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
良久，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一个当朝储君，却是在这里给女人擦头发。传出去。上北城的颜面何存。”
“我听人说过，女孩子的头发不能湿的，对身体不好。”
上北无端笨拙的给莫心插着发丝，越是小心，地上的被揪下来碎发就越是多。
“大人。”宫彻正在与卫仵作检查死牢。就连死尸都没有清理，就怕干扰了什么蛛丝马迹的发现。
死牢之中只有宫彻和卫仵作。
“查到了什么。”薄影夜一脸的愤怒。他现在心中有一把能够把整个死牢都烧灭的怒气。
“回大人，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薄影夜直接一伸脚就进入了死牢之中。地上已经被宫彻仔仔细细的趴在地上检查过，就连一个苍蝇腿都没有放过。
卫仵作并没有因为薄影夜的到来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检查出口处的一个拳头大的洞口。似乎是发现了一些的划痕。
“眼见未必为实。”薄影夜的脑海之中忽然想起了莫心的这句话。
手上运功，在死尸的身旁的一面的墙壁上，重重的砸了下去。
“呼啦呼啦。”从墙壁之中砸出的洞口竟是飞出了一阵黑压压的东西。“大人，小心。”宫彻拿出了剑在黑影之前一阵乱舞，顿时地上红黑相间。“啪嗒啪嗒”落下来了一地的尸体。
薄影夜一伸手扬起了身上的披风。当过了一劫。
“啊，啊。”狱卒就没有那么的幸运了。为了防止狱中的囚犯耍花招，狱中的狱卒都是不会配备兵器的额，此时，只能用肉拳抵挡蝙蝠的进攻。
此时，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乱七八糟，身上出现了好几道的血口子。但是好在没有硬伤。不会危及生命。
宫彻一看自己查了老半天都没有进展，大人一来就发现了猫腻，像是一只认错的猫咪，低着头。
“大人。这个窗口有东西。”卫仵作从窗口的缝隙之中用金针挑出了一个葡萄籽一样的黑黑色的东西。放在掌心更是小的很容易被忽视。
“蝙蝠屎。”薄影夜冷冷的说。
“是。而且，窗户缝隙之中还有很多，窗户之间还有很多细小的划痕，这些蝙蝠应该就是从这个窗口进来的。然后钻进了墙壁之中的缝隙之中。夜深人静之时，出来吸干了紫萝的血。蝙蝠的唾液本身就具有让人迷幻的功能。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如今，正是盛夏，是蝙蝠出现的时节。”
“呼哧呼哧。”忽然一阵细小的声音从剩下的墙壁之中传了出来。
“轰隆。”薄影夜一掌将整个死牢之中的墙壁都推到。
“大人，它们，它们都死了。”宫彻这一次做好了防御措施，可是从黑洞之中只有点点的幽幽的绿光。并未有黑影飞出。靠近一看，竟是都死掉了。
“它们怕见光。”卫仵作看着另一个洞口飞出来的蝙蝠并未受伤却是在一角上奄奄一息。
“怕见光？”薄影夜心中有一丝的疑惑。
纵使是这些蝙蝠都是从死牢的窗口之中飞进来的，可是，不过一天的时间，怎么会飞进来这么多都毫无察觉。如此的数量就算是首尾相连，一个接一个的飞进来，也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忽然，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恐怖的念头，
这下蝙蝠，很有可能是很早的时候就被人豢养在这里的。
这里的囚犯但凡住进来都会迅速的消瘦。看来，这个就是原因了。
“找找紫萝的身上的伤口。”
“大人，有了，在头顶和耳后，伤口因为皮肤的萎缩也被紧缩在褶皱之中，细细的看，还是能找到的。”卫仵作已经在开始找了。而且不仅仅是头顶，身体上的每一个褶皱之中都是细细的伤口。
可想而知。紫萝临死之前是面对多么大的恐惧。
身上布满了黑色的幽灵，尖利的牙齿清楚地刺穿进自己的皮肤，，却是只能静静地忍受，不能有丝毫的反抗。
薄影夜忽的被眼前的一抹水润的亮光吸引，在幽暗的死牢之中真的是不容易有如此的光亮。
薄影夜顺着那亮光看过去，竟是紫萝的眼睛。纵使是身体上干瘪如枯木。眼睛也是水亮如初。带着一些还活着的时候的光辉。诡异之中竟是透着一种圣洁。
“嘶。”倚在窗口的莫心，忽然被脸上的一丝撕扯的疼痛惊醒。捂着脸。莫心皱着眉头。这种疼痛时不时地出现。师傅的书上也只有配方。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