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整根老油条
“呸，谁是你姐姐，你这个下贱胚子。还有资格跟我攀亲戚。跟你娘一样的傻子，狗皮膏药。”
“艾斐然。”莫心呼的站起来，满眼的血红。“这些年生活过得太滋润了都不明白什么是人间疾苦天道轮回了。”
“都给我上，把她的腿打断。我看看她以后还敢抢我的东西。”艾斐然一脸的狠厉。难以想象，如此的凶狠的表情会出现在这样一张花一样的脸上。
“你，你，你。”三个大汉向着莫心扑过来。莫心淡淡的抬起眼睛，看了看树梢。指着三个大汉的腿。
树上满是青绿的树叶落下来。飘飘洒洒。
“咔嚓咔嚓。”树叶落在了大汉的身上，所接触的地方都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咚咚咚咚。”都掉落在了地上。纷纷砸出了几个大坑。
莫心抬起手指，慢慢的指向艾斐然。
“不要，不要。”斐然将玄玲推到了自己的身前，俨然莫心的手指就是死神的权杖一样。知道谁的身上谁就会惨遭死亡的蹂躏。
“昕娘的手是谁做的。”莫心冷冷的问。
“是我，是我。”玄玲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枯黄色的手镯。放在了桌子上。“这个还给你们，还给你们。”玄玲想要戴在昕娘的手上。被莫心射过来的一束冷冷的光缩了回去。
“昕娘这个？”莫心从不记得还有这个东西，拿着在昕娘的手上比划了一番。口径小的只能堪堪的把五个手指头塞进去。
昕娘额手腕上那像是播了一层皮的伤口，莫心终于知道是怎么来的了。这么小的镯子被人强行的撸下来，那可是刮骨一样的难受啊。
“莫心，好孩子不哭。昕娘不痛的。不痛的额，这可是莫心给昕娘做的手镯，昕娘以后都带不上了。”昕娘有些可惜的拿着那镯子。镯子的外层泛着淡淡的一层光晕。看得出来昕娘带了很多年。
“玄玲，艾斐然，你们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是，这一次，之后，我一定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你最好有赎罪的觉悟。”
“艾莫心，你我即便是都姓艾，地位也是有千差万别。打压你是早晚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低头。”艾斐然依然不甘示弱，她不相信那个软弱了十几年的艾莫心能真真正正的站起来。
“要我低头可以啊。”莫心嘴边残忍的一笑。“那你跪下呀。”
“啊。”随着莫心的最后一个字吐出来。艾斐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之下是尖利的石子。直直的刺进了膝盖的软骨。顿时，艾斐然就痛的面目狰狞。水粉色的衣裙膝盖之处更是渲染出一层的精彩。
“啊，啊，爹爹，爹爹，娘亲，娘亲，哥哥，哥哥。”艾斐然大喊大叫。却是跪在地上不能让人碰。那尖锐的石子已经深深地嵌进了她的骨头之中。
近金贵之人养尊处优，骨头自然也是软。最是适合受刑了。
“莫心，莫心。我错了。我错了，你救救我，你救救我。”艾斐然看着走进的莫心，满脸的求救。脸上的刁蛮之色荡然无存，只是让人觉得索然无味而已，只留下让人作呕的求救。
“玄玲。”莫心的声音此刻就像是死神的生死簿一样，凡是被叫到了名字就如同是被勾上了记号一样，必死无疑。
比起莫心来，阎王爷似乎要仁慈得多，会有生死两个选项，而，莫心只有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很喜欢木头是不是。”
“不，不是的。”玄玲紧张的往后缩，她想到了大夫人的下场，想到了芙月的下场，就算是大小姐莫心都没有一次的手软，又怎么会放过自己呢，都怪自己的相好，说是包浆的东西值钱，她以为，昕娘一向是性格软弱，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以前就是抢了她的嫁妆首饰都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如今只是一个木头呢。
只是，每一个人都漏算了一个人，那就是莫心。
“错了？哈哈，错了不是结果，很多事情是不能弥补的，因为那就是惩罚。”莫心眼中泛着笑。如同死神的凝视。被凝视之人浑身仿佛置入冰窟。
莫心缓缓地一步步的靠近。脚底踩出的碎枝咔嚓咔嚓的声响。如同是骨头敲响的丧钟，在实施惩罚之前就足以让整个人神智涣散。
那还不够。
“莫心，算了。”昕娘终究是不喜欢惹是生非。也是昕娘的这一声将莫心拉回了现实。昕娘身边还需要有人照顾。
“我也知道你是受人指使。”莫心语气放缓。
得到了莫心的示意。玄玲立刻就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对，对，都是大小姐的意思。都是大小姐的意思。”
“你勇气可嘉呀，竟然敢质控自己的主子。”
“不是，以后玄玲就是伺候二夫人的人了，一辈子都会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二心。”玄玲趴在地上捧着莫心的叫提到了自己的头顶。
“你，玄玲，你这个叛徒。”艾斐然刚要动，膝盖之处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好，扶我的母亲进去，以后，你就留在我的屋子里。但凡我发现你有一点不轨的行为。下场，我会帮你安排好。”
“是，是。”玄玲扶着自己的膝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不只是跪的太久了还是吓得，整个人刚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莫心一伸手拉了她一把。就径直站到了她的身后。将莫心和玄玲都护在了身后。
虽然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眼下，这已经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玄玲这个时候进退两难。
只能做大房的替罪羔羊被交出来，或者是为二房所用。
“姐姐还想要赖在我的院子里多久。”莫心嘴角勾着笑意。
“莫心，我是你的姐姐，你不能对我动手。”
“不能对你动手，那姐姐可是对我呵护有加，艾家的姐妹之间的呵护的形式不就是如此吗，姐姐难道经受不住了？嗯？.....”莫心意味声长的一声。
“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乾坤未定，你还不够格在我这里叫唤。”
“艾莫心。你在干什么。”门口一声熟悉却又是陌生的声音响起。莫心只是脸上一僵。面纱遮住，看不清楚神情。
“你的夫君来救你了呀。”
“景哥哥，你看，我好心来给莫心送吃的，莫心竟然使诡计陷害我，只怪我平日里都是相信莫心的额，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艾斐然长吁短叹。不时地瞟一眼莫心，满是不甘心和隐忍。果然是大夫人交出来的女人，一见到男人就浑身都软了。
“莫心，这是怎么回事。”景舒看着眼前的场景，看着眼前的这个背对着自己站着的女人。
莫心默不作声，忽的，肩膀一抖。一转身，满脸的泪痕。头发凌乱，脸上可见的肌肤都是灰灰的红红的印子。就连衣领都是衣衫不整。“姐姐说是什么都是对的。”
莫心捂着脸哭诉道。
“这是怎么回事。”景舒眼睛里顿时流露出了心疼之色。
同是女人，对于男人的心性的转移要更加的敏感。
“夫君，我的腿，恐怕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了，好疼啊。”
“姐姐，不要再让这些人来欺负我了，我把宅子让给你就是了。莫心再也不敢住在这里了。”莫心成求饶状。
“哗啦哗啦。”头上是树枝的哗啦哗啦的响声，伴随着一些飘落的树叶。莫心一抬头，一个警告的眼神瞟上去，顿时就没有了声响。
地上是三个横七竖八的壮汉。景舒眉头一皱。“这些人是你找来的。”斐然经常找莫心的麻烦，不过像今天的这么严重的额还是第一次。
斐然噘着嘴不说话。
“莫心，斐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你又惹她生气了。”景舒立即换了一副嘴脸。
“是啊。”莫心嘴角荡漾起微笑。“莫心却是做错了一件事情，就是让她踏进这个门口。随后还带进来了一只疯公狗。”
“艾莫心，你是不是疯了。”
“吼吼吼吼。”身后事龇牙咧嘴的声音。随着沙沙沙沙的声响、“小心。好痛。”艾斐然的一声警告声两排尖利的牙齿刺进了景舒的小腿。
一只狼狗不断地撕扯着景舒的小腿，像是一头正在进食的野兽一般。
景舒张开手就要去抓那只狼狗。
莫心抬头向上一个眼神。“嗖。”树冠上飞出来了一个树叶，稳稳地打在了景舒的小腹上。
钻心的疼痛让他站都站不稳。更是被那只狼狗咬的更深入。
“树上，树上有人。”艾斐然看出了莫心的猫腻，指着树上喊道。
“你都干了什么。”刚刚收工回来的卫仵作看到了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什么东西能拿走的几乎都被拿走了，就连茶叶都只剩下了一个空罐子。全屋子里能吃的只剩下了水。
本来一切都是可以忍得，在看到了自己的藏在床板子地下额药膏都被翻走了的时候，一向是死鱼脸的卫仵作终于是发作了。
“我，我不知道呀。”此时的方唐俊只在空地上刚把莫心挖的那个洞补上，莫心可是真真正正的雁过拔毛的典范人物。
“我的药材怎么都不见了，还有我昨天刚刚熬得阿胶。还有我的药膳，你自己可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吧。”卫仵作强压着自己的怒火，保不齐自己捡回来了一只能吃的白眼狼。
治好了他的伤还要把自己一卷而空。
“我，我不知道。”方唐俊一问三不知。捂着自己的头。“好疼，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
“嗷~~~~”一声狼嚎声牵动了整个艾府的神经。
“莫心？”几个方向同时向这个方向赶来。
“哐。”都不用问及情况。一进门看到了莫心浑身凄惨的状况。薄影夜就浑身的力气都聚集到了掌心。将刚刚脱离了那只恶狗的景舒一掌打飞。
“大人，你快看就是艾莫心把这些人把我都给伤了的。”艾斐然一看二皇子都来了。顿时来了精神。
“你是说是你把莫心伤了的。”二皇子冰冷的脸此时更是一张嘴都能吐出冰碴子。
“啊。二皇子，景舒也是被她所伤。”艾斐然认准了这二皇子会帮助自己。景妃如今可是嘴得宠的妃子，景舒可是她的表弟，这景舒可是相当于二皇子的舅舅了。
“将艾府的人都抓起来，大夫人与紫萝有关系，艾府的人都要严加盘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手下领命。
“啊，什么意思。我不是囚犯，我也不是共犯呐，你们是不是抓错了人了，那个艾莫心才是犯人呢。”艾斐然大呼小叫着。
“二皇子。小女不懂事，惹恼了二皇子，是我教女无方。”艾昌存带着二十个家丁站在门口。手里都拿着胳膊粗的棍棒。衣服下面依然掩饰不住他们健硕的身躯，很明显是特意准备的人。
“爹爹。”艾斐然一看艾昌存，顿时觉得自己的救星来了，被人强行从地上拉了起来，膝盖上的伤口还嵌着石子。脸上的神情已近说明了心疼。
薄影夜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了莫心的身上。眼神冰冷。“既然艾老爷教女无方，那就有我来管教吧，带走。”
“爹爹，爹爹，我好疼啊，我不去牢房，我不去牢房。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呀。”
“算了吧。”剑拔弩张之际。莫心突然开了口。眸子里一片清澈通明和害怕与受欺负之后的惊吓。“姐姐也不是有意的，我知道姐姐是关系我，担心我第一次住这么大的院子，给我找来几个强壮的看门的，只是，我没那么好的命承受姐姐的一片好意。”说着莫心很是应景的滴了几滴眼泪。
眼神所及都是地上的本就一脸凶神恶煞。此时更是面色狰狞的恐怖的男人，说是来给莫心看家护院的，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看来就是这几个人临时起了歹意了。”艾昌存不愧是常年的老油条了，一掐都能出二两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