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上梁不正下梁呢
但是，仅仅是对于莫心而言。艾斐然和艾卓然都是一看到祖奶奶就是撒泼的像是一只蝴蝶一个猴子，只有莫心只敢畏畏缩缩的立在一边脸上挂着假笑。生怕自己的哪一次呼吸会惹得祖奶奶不高兴。
莫心从未见祖奶奶笑过，准确的说是从未见祖奶奶对自己笑过。祖奶奶只要见到自己的亲孙儿孙女可是那么的开心笑成了一朵花呢。
如今，多人的提醒，莫心总算是知道自己如此的不招人喜欢的原因了，自小而来的陪在自己的额身边的冰冷感又是为何。无依无靠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何止是冰冷，那是彻骨的残忍啊。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冰冷，莫心现如今能够感受到渐渐地靠近的温暖。
斐然出嫁的那天，祖奶奶身体不适。没有露面。派人送来了一套纯金的首饰，从大夫人和斐然的惊喜的表情来看，一定是价值不菲。很是满意，只要是东西到了，人到不到已经无所谓了。
“明日就是莫心小丫头的婚嫁了。”祖奶奶的问询的声音。
“是一件小事，怎么娘还亲自出来了。”艾昌存起身迎接的声音和落座之后椅子发出的轻微的吱嘎的声音。
“这小丫头从那么一小点点长到了这么大，我都没有怎么看，就已经嫁人了。哎，嫁人了好哇，终究是艾府庙小留不住啊。”祖奶奶言语之中不无惋惜。这从莫心从小到大听到的嫌弃的语气完全是相反的语气。
“娘，斐然出嫁之时，听说你身体不好呢。”艾昌存语气酸溜溜的。
“怎么，觉得我亏待你的大女儿了。这两个女儿，哪个能够给你带来荣耀，你可是要正大眼睛啊。”毕竟是老人，看得透着，不过，祖奶奶的醍醐灌顶对于艾昌存来说只是倒下来了一痛冰碴子，浑身的不爽，现在艾昌存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这不是要他承认自己有眼无珠吗。
“娘。许家的婚事只是一场闹剧，莫心这丫头的下场已经很明显了，许会祎公子只是一时兴起，要与艾家有一个联系而已，以后，莫心若是惨遭抛弃，我这个做爹的也不会放着不管的。”艾昌存一脸的无所谓。
好啊，明知道是一个火坑，你们艾家一个个的都争先恐后的把我推下去。
许会祎就是好玩是吧，我让你好好地玩，好好地玩一场。
“吼吼吼~~~~”莫心刚刚看到了一道门之后的景老爷与一个黑影在商量着什么，景老爷凝重的身影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
突然被一阵傲度的警告声惊觉。莫心赶紧的往昕娘的房间里走过去，害怕会不会是艾斐然和大夫人会对于昕娘下手。
“傲度。”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莫心从柜子里爬了出来。看到昕娘睡得安详，并无异样。
一团毛球的傲度立刻就凑了上来，围在莫心的前方，小小的身影下意识的就将莫心护在身后，警惕的冲着莫心的房间的位置。
莫心细细的听着，隔了一间屋子，那里面的声音还是淡淡的细心听来能够清晰可闻。
玄玲已经醒了呢。只是，场景似乎不怎么的美好。
莫心安抚的扶着傲度的毛发，让他安静下来，莫新的无所谓自然也传递给傲度这件事情不会威胁到莫心。
突然。“吼~~~”傲度这次是对着门口的位置。门上的月光被一个人影挡住。留在了门上。
莫心自己也下意识的紧了一下。
悄悄地以最快的速度将门顶好。与此同时外面一阵推力正在往里面推进。
“咣咣咣、莫心。”剧烈的敲门声，焦躁的语气，却是像是景舒遇事不冷静的态度。
自己不珍惜，也不能让别人得到，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货。
“我在换衣服，稍等。”莫心赶紧的将昕娘藏进了密道之中，顺道将傲度也丢了进去。看着莫心火急火燎的样子，傲度虽然是不情愿，还是乖乖地像是一团棉花趴在了昕娘的身边。
“乖。”莫心摸摸傲度的头，算是奖励。
“姐夫。”莫心打开门。院子里还是一片安静，安静的不像是一个明日要出嫁的新嫁娘的院子。终究是没有人上心呢。
“不要叫我姐夫，我已经把她休了。”景舒一进门就反手将门关上。
“姐夫，你喝酒了。”一身的酒气，莫心眉心微皱，后退了一步，同时腰间抽出了一根银针。
“莫心，你变了，你以前从不会如此的而远离我的。”景舒不注意的时候猛然上前一步，莫心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大步。
“姐夫，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姐姐。你还是回去吧，太晚了，被别人看到不好。”
“被别人看到。”景舒边说开始解自己的身上的扣子。“莫心，若是让别人看到不是更好，你就不用嫁人了，只能嫁给我了。”
“我不是嫁人。我是成亲。景舒。你给我的一筐空欢喜，总归是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老天爷动作太慢，那就由我亲手执行。”莫心眼神之中的温柔荡然无存，一瞬间眼中满是布满了月光的冷冽。一道寒光带着划破长风的裂帛的声音刺进了景舒的眼中。
“啊~~~~”景舒定在原地，眼中两行血泪慢慢的蜿蜒而下，像是两道红线慢慢的将整个人分成了三部分。在黑夜中刺目的诡异。
“呼、”一股浓重的苦涩的气味从鼻腔而进，迅速的蔓延在景舒额浑身的每一个空隙之中，逐渐的被吸收随着血液流经身体各处、
“景舒，你欠我的，今日就开始慢慢的偿还，从此，你就是我的一条狗，终生不得自由和尊严。”
“是，主人。”景舒眼中一道绿色的荧光，黑夜之中如同是一条受人蛊惑的畜生。有些人本来就是畜生，只是，某些时候显示出了本性而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的两行血泪也逐渐的被黑色浸染。眼中的绿光消失。
“父亲。”门外是一阵阵的挖掘的声音。
“嗯？”景老爷警惕的回头一看，竟是自己的不争气的儿子景舒。“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莫心的院子，父亲在这里挖什么呢、”竟是一改脸上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德行，气定神闲的更想是一个颇有些沉淀的人。加上夜色的陪衬倒是显得有些稳重大气、景老爷也没有细想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突然这么的让人放心，做贼心虚吗，关注点不在这个白天还是一个败家子的身上，心中最大的结论就是这个混蛋可能是梦游呢。
“你怎么在这里？”当头一棒想下手为强从来就是制胜法宝。景老爷的一句反问道像是这里是自己的院子，是景舒越界了一般。神色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及其的到位。
“父亲，莫不是在挖钱。”景舒不为所动，脸上的旁若无人的不争不抢的神情像极了一个人。
景老爷眼睛眯着。一丝烦躁之意爬上眼头，要不是你们这些小的不争气，他犯得着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吗。“哼。这些你就别管了。”
“不行啊，父亲，我答应过父亲会一辈子保护莫心的，你这样可就是强盗了，莫心可就在屋子里看着呢。”
景舒嘴角挂着平静的微笑，此话一出，景老爷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景舒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怎么会突然这么阴阳怪气的。越想越觉得景舒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是不是又与那个女人走到一起了。”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景舒走过来的方向可不就是莫心的房间吗。：“她明日了可就嫁人了，你不要胡来。许家的夫人，你碰不得。”景老爷脑门在深夜之中都急出了汗。
莫心看了看熟睡之中的昕娘。盖好了被子。带着傲度从密道之中按照傲度之前已经探索好的路线走出了艾府。神不知鬼不觉。
莫心将准备好的那一些的地契和书信纷纷扣上了一个个的鲜红的印章。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个瘦小的黑色的身影脚下一个半人高额黑团子忽的出现在月光之中，忽的又消失在黑夜之中。
“哈哈哈哈哈，呼呼呼呼呼、”傲度累的呼哧呼哧的直趴在地上喘气。
莫心打开了装着水的水袋，倒在手心一些。傲度就着莫心的手心舔起来，酥酥麻麻痒痒的。
“你是从哪里来的呢。”莫心捧着暖暖的大毛球一样的傲度。四目相对，圆滚滚的大眼睛让人一看就想住进去。满是精灵的水光。“不过，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让我不再一个人这么的孤单。”
“呵呵，许公子，你娶得这个女人可是真的够你喝一壶了。”角落里一张信封别人从缝隙之中抽了出来。看到了里面的信息。那白的在黑夜之中都无法忽略的男子伸手又在上面加了一笔。
“景舒，快点把父亲拉上去。”景老爷不知怎么的挖着挖着，树根旁边的土地慢慢的往下陷落下去。自己的半截身子像是处在一个怪物的血盆大口之中。
身边的护卫也全都落了下去，有的已经没过了头顶只有几根手指还在挣扎。有的已经埋到了脖子奄奄一息。幸亏景老爷抓住了坑旁边的一个树根，这才侥幸的留了半边身子。
“父亲，做贼也有失手的时候呢。做贼本身就是不对的。”景舒淡淡的笑着，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的惧怕，但是如此的像是被人牵扯着脸皮做出来的神情让人有一丝丝的说不上来的诡异之感。
“景舒，你在干什么。”在景老爷的大喊之中。景舒自己闭上眼睛纵身一跳也跃入了这个诡异的大坑之中。
“轰隆。”随着景舒的跳入，整个大坑像是巨大的怪物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所有的人都又下降了一分。
似乎是打了一个响亮的嗝。景舒并不是跳下去了，他只是突然睡着了。就倒在了景老爷的身边。而且是脸皮向下。景老爷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要帮着他把脸反过来，避免吧自己给憋死了。
寒风瑟瑟。今夜格外的冷，景老爷就在自己的亲生儿子的熟睡的呼吸声之中和自己的身边的随从的逐渐的哀嚎慢慢的减小直到消失的声音之中度过。
“啊。不要。”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声，随后就被带了过去。景老爷半睡半醒之中一个激灵醒来，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以为是自己做梦，想要挣扎一些。却是，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钳住，自己越是动，就钳的越是紧。慢慢的感觉腿上的疼痛感减轻。
自己只要等着明日有人发现自己就能得救了。竟然心情放松了起来。
天色渐明，红妆齐备。是所有的撒网的人开始收获的时候了。
女人是最耐不住性子的。
大夫人和女儿艾斐然起的可是比新娘子都早。一大早精神抖擞花枝招展的就来到了莫心的额院子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抢新郎的。
“光光光光。”门口一阵阵的大清早上让人怀疑的鬼祟的声音一声声的响起。
“姐姐。”莫心在艾斐然的身后拿着一个盖着的篮子，一脸的青春少女的笑意。所谓的少女并不是安心的庇护之下的无忧无虑而是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一种心安理得。
“哼。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夫人看着一个鸠占鹊巢的女人一般。此时看着莫心眼中一点点的容忍都没有都是杀之而后快的恶意。
“大夫人，你难道就一点都不长记性，你对于我的算计，几时真真正正的得手过。”
“我什么时候算计过你，你又有什么好算计的。”大夫人眼中一抹心虚，不过很快就被又升起的一股计谋而掩盖。“你的丫鬟与下人私通。败坏门风，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把艾家的脸都丢光了。”大夫人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下人？呵呵。”莫心干笑两声。“我什么时候有过下人，在大夫人的眼中不是明确的说过，我和昕娘不配拥有下人吗。既然没有下人，又怎么会有下人犯错呢。”莫心轻抿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