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的底线碰不得
其实是莫心拒绝了这个看着朴素的老头竟然随手就拿出了一件富丽堂皇的官袍就要拿来给自己当成包袱的，莫心恐怕自己一出宫府的大门就被人给打劫了。
宫夫人看到了莫心手中的那几只黑漆漆的小畜生眼中像是没见过的世面的小孩子看到糖果一般，那是一种不带有事故的惊喜和羡慕嫉妒。莫心从没有相信大人的眼中竟然也能发出如此的光亮。
最后还是推脱了莫心的相赠。莫心这玩意怎么就脱不了手呢。正想着在大街上捡一颗大白菜给扔在上面以后就生死有命看它们的造化了。
“桄榔桄榔。”不远处一声声的重重的铁笼子撞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大白菜。”莫心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这老头子还真的是爽快，给了莫心不少的碎银子。
莫心挑了一只还算是水灵的大白菜。
刚想拿出手里的小畜生门。
“啪叽。”一团红乎乎之中还夹杂着些许的白色的皮毛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脚边，最可怕的是那那双充血的死不瞑目的眼睛。那本来如同是红宝石的眼睛，现如今向上翻着寻仇一般的恐怖。
若不是因为这双眼睛，她还以为是谁家的屠宰的牛身上飞出了一块腱子肉。
“啊~~~”莫心刚要伸手去拿那颗大白菜。忽的就缩回了手。
向着那团肉飞来的东西望过去。
“十八。”莫心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壮汉，有些费劲的响了起来。自己这脑袋，怎么才多久不见，自己就已经记不起来他了。
““嗖嗖嗖嗖”忽的几片绿叶飞了过来。一片片的稳准狠的向着十八身上的每一处的死穴袭击而来。
天生的冷血杀手是不可能被人轻易的杀害的。
“咔嚓。”随着十八伸手挡下这一个个的致命的一击，手腕之间清脆的声响清晰的传了出来。
“莫心，小心。此人是无知无觉之人。”一个人伸手拉了莫心一把，随手就将莫心放在身后。小心的护着。
“你是。”莫心看着这个人。像是在极力的寻找自己的脑海之中的印象，终究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谁，长得真是好看。”
“姐姐。”
那男子正要说什么。眉宇之中有些难以言喻的忧愁和纠结。
“宝弟。”莫心一眼就认出。
“莫心，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男子眼中有些受伤。不过随即就释然。“不认得也好，也好。”
“姐姐，这个人看上去很是危险。我来保护姐姐。”宝弟满是戒备的看着十八，地上的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团的那只小白兔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主人。”
“咯噔。”十八跪在地上，地上的尘土都被震得飞起了一层。
“主人？姐姐，这是你的随从。”
“嗯。”莫心点点头。
地上的十八依旧是不言不语。安静的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石头。
“起来吧。”莫心淡淡的开口。一低头。盒子空了，自己刚才愣神的功夫，忘记了已经把装有蜗牛的盒子打开了，那些东西竟然都已经跑了出来。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哎呀，都没有了。”莫心还把盒子都底朝天的抖动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就没有吧。”莫心早已经习惯了对于生活之中得不到的东西释怀，毕竟不能得到的东西还有很多乃至于更多更多。
“姐姐，是什么东西丢了。”宝弟在地上找着。“是蛐蛐吗。”宝弟看着莫心手中精致的额还有出气孔的盒子。
“嗯。”莫心顺水推舟的点点头，心中还是小窃喜的，自己终于把它摆脱了，不是我故意弄丢的，可是它们自己跑掉的。
“莫心，无知无觉之人也是没有同理心的。”
“他也不会背叛我。”莫心挑选一些竹笼里的药材喃喃道。仰起脸一脸的活泼。“我知道如何的保护自己。”一扬手里的药材。“这些，我拿走了。”
“好。”近几日，方唐俊开始照料整个卫仵作的药材库。他的药材大多不是为了救人的，而是为了保存尸体不会腐烂的。倒是也学习了认识了一些。
莫心倒是真会挑，每一根药草都让方唐俊心口一颤。
嘴上什么都没说，脸上可是抽搐了好几下。宝弟在旁边看着不禁抿嘴偷笑，自己的姐姐还真的是有本事，不苟言笑的方唐俊哥哥如今也是拿姐姐没招。
我甘愿画地为牢丢了枷锁的钥匙成为你一生的囚奴。卑微到成为你的脚下的泥土也是我一生追求的荣幸的终点。
“无知无觉，得不到幸福，也不会受伤呢。”莫心看着墙角落里的一根已经盛极一时开始枯萎的向阳花。过了花期，即便是向着阳光也不能尽情的开放。
对于自己的天生的使命不能尽显，那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我们见过吗。”莫心一回头，一直想说的话还是说出了口。
“我。”方唐一时语塞，眼中波光流转，千言万语竟是花到了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昕娘。”莫心眼中忽然满是欣喜和温柔。看着由远及近的一辆有些破败的马车靠近。
昕娘回来了。
“吁”一声长长的勒马声在大街上响起。
“你没张眼睛啊，竟敢挡着我的马车，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吗，你几条命也不够赔的。”马夫跳下马车就冲着十八大吼大叫。十八脸上面无表情，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任谁一看都是那种幸运长大的痴呆儿。
莫心后退一步。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宝弟一抹鼻子，知道这个瘦弱的家丁就要吃大亏了竟然还在这里如此的不自知。
莫心的不参与就表明了不在乎。也表明了无论是什么结果自己都能够也愿意承担。
只是，十八可不了解这一点，只是，谁敢冲撞了他，就是活腻了。
“咔嚓。”一伸手指头。车夫的身上马上就是一个深坑。被十八的手指头触碰到的肩膀陷下去了深深的一个凹洞。
“你，你，啊~~~~”车夫抑制不住的满口的口水，仿佛是因为自己的骨头碎了浑身都不受控制了一般。
“既然把自己当成了看门狗，就不配有人的待遇。”宝弟不屑的说道。“姐姐。”一扭头看到了莫心复杂的眼光看着自己。
“没事。”莫心揉了揉揉眼睛，表示自己累了。
“十八。”十八还想继续上午挥舞着拳头，鲜血是会激发人的掩埋在深处的兽性的。
莫心的声音轻轻地不带有任何的攻击性，却是能够让狂躁的十八的心中似是有一股清流涌过。将火焰山上的红红烈火轻易的流淌带过。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拦着我的马车。”车夫疼的面目扭曲，看向莫心更是找到了发泄口张口就是脏话。
“打开车帘。”莫心脸上和煦的神情不再，有的只是杀人似的冰冷。
“慢着。”宝弟伸手就要去扯开车帘，被地上的车夫一下子跃起来就冲着宝弟露出了身上的暗器。那暗绿色的光泽说明里上面淬着的剧毒。
“慢着。”方唐俊一伸手就折过了那车夫的手腕，暗器贴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英雄饶命。”车夫满是惊恐的求饶。
“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姐姐。”宝弟一看到里面被绑着的昕娘顿时回头担心的看着莫心。马上上车探了探昕娘的脉搏。“她。受伤了、”在卫仵作的身边呆了许久，宝弟能够轻易的掌握一点皮毛。昕娘是被人刻意的放了血。
莫心满脸的冰冷，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浑身瞬时间散发出来的是能够毁天灭地的气势。
“说。”车夫没有反应的意思。眼中满是挑衅。
“莫心，小心。”莫心一把躲过了方唐俊手中的奇异形状的匕首。一手紧紧地握住。抵在那车夫的脖子上。
“到底是谁干的。”莫心满眼的嗜血，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眼中丝毫的没有惧色的车夫一刀结果了。
“呵呵，她、就快死了。”车夫得意的一挑眉，从那双眼睛之中，莫心看得出来，这件事情这个车夫知道，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告诉自己，自己半路接下这辆车是一个意外，不过丝毫没有改变结果。
“噗。”污血溅在了莫心的手腕上。
“你，你。”莫心的作法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赶紧的就在身上摸索着。
“当当。”莫心一手伏在马车的门框上，手中的一个黑色的小葫芦瓶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了声响。车夫一抬头，满是急切的渴望。可是明明是一个指甲盖大的伤口自己却是一句话都不能说。
不能呼吸，自己还能撑半柱香的时间，本来是完全的够时间去拿解药，如今。那解药就在那姑娘的手中。
偏偏自己这个时候就连求饶都不能说，一旦说话，那毒药会顺着血管流经身体各处。神仙也无力回天。
“把昕娘带回位府。”莫心检查昕娘身上的伤口，奇怪的是，昕娘的身上没有一点点的伤口，却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莫心马上施针。封住昕娘的穴道，是谁竟会对昕娘下如此重的手，自己怎么一点点的消息都未曾接到。
“莫心，发现了一个这个。”方唐俊无意间从昕娘的鞋底找到了一个红色的细碎。
“昕娘已无大碍。”莫心看着呼吸渐渐的平稳，自己强压着心口的起伏对方唐俊交代了这些事情。浑身气势汹汹的就向着刑部的大牢奔去。
“给我让开。”莫心在大牢的门口被看守给拦住。
“姑娘，这里可不是卖脂粉的盈门小店，这里是死牢，有去无回的。”看守看着莫心是一个小姑娘，顿时就起了一些戏谑之心，只是，莫心这个时候一点点的说笑的心情都没有，语气更加的不善。
“就是阎王殿我也是想走就走，区区一个死牢，有什么能不能去的，都给我让开。”
“小姑娘，火气不小，走开，不要挡着我们当差。”见是诉说无用，当差的也是握住了手上的刀以示威严。
“十八，给我把那里的墙打一个窟窿。”莫心轻声细语更是不带有一丝的杀伤力。
“轰隆。”那个看似脑袋不正常的十八一身横肉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五十尺厚的号称最坚硬的死牢之外。一拳一拳的轰击那墙面。
“呵呵、”看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看着他们两个就如同是玩泥巴的小孩子。
时间差不多了，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两个人都拎出去。
“哗啦啦。”从纹丝不动的城墙的底端一条细微的裂痕从看守的脚底中间延伸出来。细不可见逐渐的加宽，逐渐的加深。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十八迅速的反身弯腰，手臂都护着胸前的一个什么人。
待那一阵烟尘散去。十八的身后站着身上不着一粒灰尘的莫心。
“哎，”灰烬之中被压住了身子的看守困难的想要转起来，自己的下半身被压住了。
莫心什么都没有理，径直的走了进去。
“艾斐然。”莫心毫不费力的冷冷的站到艾斐然的面前。语气带着死神的审判。“你不怕死吗。”
“啊，”正蹲在墙角手里摆弄着一根杂草的艾斐然被这突然的一个声响吓了一跳。抬起头像是满脸的茫然，待看出了是莫心之后，脸上瞬间爆发出一阵狂笑。那是一种人在癫狂之下的反应。“哈哈哈哈，艾莫心，我就知道，你很快也会被抓紧死牢的，你来了，我是不是就能够出去了。”
“这个是不是你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昕娘的身上。”莫心眯着眼睛，将那个丝线丢进那死牢之中艾斐然的面前。
“我的丝线。哈哈哈哈。这是我的，是我的。是我娘给我做的，我从一出生就带着呢，一定是我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昕娘的身上。艾斐然，你对我不仁我未曾不义。以前你的小打小闹我都未曾与你计较，但是，昕娘是我最后的底线，你不能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