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差了辈分
“薄影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们都被这个女人耍了。”
“莫心？”薄影夜顺着许会祎的方向看着那林夕和十八守护着的马车。一眼就认出那是卫仵作的马车。心中忽的“腾”的一声，什么东西就要塌落了。
“谁敢阻拦，杀无赦。”顿时嗜血的目光看着这两个人。两人也是身体微微的前倾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咔哒。”马车后面轻轻的一声声响。
“主人。”林夕一伸手扶着从上面下来的莫心。
“我不过是与卫仵作探究一下医术，怎么就如此的剑拔弩张的架势，人家可是会以为我仗着人多欺负人呢、”莫心脸颊微红，脸上上着淡淡的水粉，一颦一笑更是增添了几分的柔情在其中。
“我美吗。林夕帮我画的呢。”万种风情都敌不过她嫣然一笑。
“莫心。”薄影夜脸上惊艳的神情立刻就爬满了惊恐。
即便是那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你眼中的疲态。
天，黑了呢。
“怎么救她？”薄影夜黑着脸在这暗黑的空间里更是阴冷万分。手中的宝剑未出鞘就咯咯作响。
“烈火石。”空旷的似有似无的声音。似乎还有一声声的叹息。“你想不相信有一种人生来并无特别却是有着魔力一般，能够让无数的人为她付出一切。”
“那是那些人的荣幸。”薄影夜毫不犹豫的回答。
“如果有一天需要你的命呢。”
“那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
“薄影夜，你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她，会接受如此的你吗。”
“劲战沙场，我早已经是浴血多次。”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薄影夜，你害怕了，你害怕了。我知道你的弱点了，你天不怕地不怕，甘愿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倾尽所有，却是只求她的哪一点的喜欢，你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一般在她的眼前。真是可怜。皇室中的人竟会如此的残缺的爱。”
“等你失去了作用的那一天，你会更加的残缺。到时候困住你的就不会仅仅是这的空间了。”
“薄影夜，你对于她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爱屋及乌了。我静候你们的佳音，不够，这个女人可是很善变的哦。想必，你也有所见解的。”
“二皇子，主人醒了。”林夕慌慌张张的出门刚好看到了回来的薄影夜。薄影夜身上竟是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水汽。
“是吗。”赶紧的加快步伐跑进了屋子。“莫心。”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倚在床头。闭目养神。神态安静祥和。
“莫心。”薄影夜小心的唤了一声。没有声响。“莫心？”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不甘心的满满的伸出手。没有鼻息了。
“莫心。”狠厉和颠覆天下的决绝。
“相公。”耳边轻声回荡着如梦幻般的声音。“你怎么落泪了。”莫心艰难的抬起手臂却还是未能帮他拭去眼角的泪痕。
“莫心，如若是你执意要救卫仵作，也不用以身犯险，你差点把自己抽干你知道吗，身子冷的可怕。像是刚从冰窖里走出来一样。”
柔软的手指贴在薄影夜的唇边。“一切都好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我并未看着大夫进来。”
“本就不是大的问题。”莫心笑笑。“相公啊。”
“莫心。”薄影夜心口处如同是被重重一击。只是这两个字，就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想了。
“谢谢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莫心，我，我....”
“神情不及久伴。爱一个人很简单也很难，我所理解的爱是陪伴，仅此而已。”
“好，我都能做到。”
“若是有一天，你觉得有所束缚，一定要告诉我，我希望感情的起点是你我，终结也要自己亲手来终结。我不希望看到失控的那一天，我这一辈所活着的目标都不过是不希望成为别人的笑柄。许多的事，我不想解释，男儿志向高远，我愿意一路扶持你，相伴相随不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只有一点。”
“我薄影夜此生只钟情于莫心一人。”
“若是我会忘记你，你一定要记得我。要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
“莫心，那日的禾沫？”
“我想过一下别人的人生，看起来别人的要比自己轻松很多，可是，终究是别人的人生，不是自己的，难以完全的掌控。这就是人啊。欲望满身。无疾而终。”莫心向着眼前伸出手。眼前的阳光调皮一般在任何的身上都能够跳跃自如却是不留下任何的痕迹。这就是天赐的特权吧。能够肆无忌惮的在那人的眼角唇边跳跃。不受约束也不受任何的控制。
“莫心。”薄影夜抬起手，与半空中的莫心十指相扣。“再过两日就能到达泺蒂城。我会安排好艾府的一切。”
“不要。艾府，就任其发展吧。我不喜欢安排好的事情。”
“好，都听你的。”
莫心轻轻地靠在薄影夜的肩头。微微的闭目。这一刻，让人有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呢。
太多的不稳定，莫心已经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情存在，或许是有的吧，唯一值得相信的一点就是，自己不会那么的幸运去拥有。
“呵呵。”那这样的话又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呢。
“外面好吵。是有什么活动吗。”耳边忽的惊起一阵阵的嘈杂之声。
“这镇子里有庙会。”薄影夜轻声答道，像是怕惊扰了莫心一般，一遍一遍的梳理着莫心长长的秀发，似乎对于这件事情着了魔一般。
“我睡梦中。梦到有人剪了我的头发呢，”比划着两根手指在半空中并拢。“咔嚓”一声。
果然，薄影夜在自己后背上游走的手停了一下。
“我想下去看看。”莫心半是撒娇的说。
“我带你去窗户上看看吧。你太虚弱了，不能乱走动。”
“有你在，我不怕。”莫心带着期待和俏皮的眼神还有三分的崇拜，薄影夜只需一瞬就能沦陷，他哪里是莫心的对手。
“好，好。”
原本的说是在窗户上看着，结果变成了在屋顶上。莫心被薄影夜裹在一张裘皮之中。像是一个巨大的蝶蛹。
半天一点动静没有。
“怎么了。兴致不高，我们回去吧。”
“我怎么有一种马革裹尸的丧气感。”
“不许胡说。”薄影夜脸色骤变。被幸福包围的人不允许任何的人破坏这其中的兴奋。
“我是一个大活人，也要下去看看，难道我还不如那几个蹒跚的孩子吗。”莫心从缝隙之中指着地上拿着小风车的被父亲母亲牵着的小孩子。
“哎，好吧。”
“为什么我要穿男装。”莫心嘟着嘴。虽然镜子之中自己也是一表人才，林夕眼中的惊艳都已经说明了，可是还是有一种被控制的感觉。
“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莫心耷拉着眼睛，看着一脸兴奋的林夕给自己穿戴好非常的合身的男装。
林夕面露难色。难道说自己与二皇子早已经串通好了，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可是自作主张的背叛呢。
“是我允许的。”薄影夜这个时候进来，想做林夕的挡箭牌。
“林夕自作主张甘愿受罚。”林夕突然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一把匕首。
“怎么罚。”莫心整理了一下腰带，竟是细密的绣着一排蝴蝶花纹。精细华丽。浅淡的青绿色更是衬的莫心肤若凝脂在夜色之中也是闪亮的熠熠生辉。镜中细细的欣赏自己。越看越是满意。
“林夕自断头发。”
“那不行。”
“主人。”林夕抬起双眼，又知错的低下头。
“那就罚你再给我做几套吧。”
“那个，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在大街上挽着腰是不是不太合适啊。”莫心早就感觉这四周的怪异的目光。
两个俊男，一个脸上透着刚毅俊朗，一个细腻白面书生，这关系不正常啊。在大街上还手握细腰。
“人太多，怕冲散了。”薄影夜忽然附在莫心的耳边，暧昧的语气她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感觉到了旁边的几个姑娘的带着幽怨的目光。
薄影夜对于自己的恶作剧似乎是很是满意呢。莫心的小脸上红晕又多了一分。
“你没带钱啊。”莫心手中拿着那个手工的小山羊，实在是不愿意放下。
“我出门是从来是不带钱的。”薄影夜也是有点委屈。
莫心低头不语，只是一下一下的梳理着那小山羊的身上的毛发就如同薄影夜梳理她的秀发一般。
“要不。”莫心憋着嘴。就要放开手中的山羊。
“不行。用这个。”薄影夜伸手就要拿自己身上的佩剑。
“慢着，贤妻良母的第一要则就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你这剑上的随意一颗宝石都能买下这个镇子。”，莫心一把给薄影夜摁了回去。
“只要你能高兴，我无所谓。”薄影夜确实是眼神淡淡的。这点东西他还能丢的起。
“现在是我管家，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莫心伸手在薄影夜的腰间扭了一把。“那就是我吃亏了。”
“看什么看。”莫心一抬头看到薄影夜不可思议的眼神。佯怒到。
“哈哈哈。莫心，你好可爱。”伸手就在莫心的小脸上掐了一下。
“咳咳，那个，两位公子。”摆摊的老汉干咳几声。
“算了，我们走吧，看看就好。”莫心小心翼翼的将那只小山羊放回了一堆绵羊里。眼中的那一点的不甘心也随着收回的手收了回来。
让莫心收心的还有另外的一件事情，薄影夜刚才的眼神似乎是感动，既是感动，那么他一定也遇到过如此的事情，很明显，当时的处理并不是这样的。
既然没钱买就赶紧离开，别挡着人家做生意，不然，被人家开口赶就不好了。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两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就是现在空手拿走，他日潜人送钱来，我也不会觉得担心的。”
“哦？你这老汉看人倒是挺准啊。我这老哥家里可是有矿啊。”莫心伸手在薄影夜的胸口锤了一拳头。
“那个，姑娘。”薄影夜一瞪老汉，立马改口。“小公子。”
“你这老汉，眼睛到是独到。”莫心有一种小把戏被人看穿的失落。
“前面有一个新来的杂技班子，里面有一个套圈的，这位爷一看就是练家子，想必，对于他来说，给小.....公子赢得一个小山羊不在话下。”
“真的吗？那多谢了，快去看看”莫心一听就欢欣雀跃的就拉着薄影夜就往前面人最多的地方跑去。
“慢点，慢点，你身子才刚刚好，不能太过于剧烈了。”薄影夜在后面拖着莫心的步伐，就差一点把她捞起来了。不过，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忽然有一丝的伤感。
“怎么了。”感觉到了薄影夜忽然的失落，莫心停下来，疑惑的看着强颜欢笑的薄影夜。
“我觉得现在真好，我好开心。莫心，能遇到你真好。”
“你是觉得我们不可能会永远都这么开心是不是。是不是突然想到了这个。”
“哦。”薄影夜惊讶的神情显然是莫心猜对了，他很是惊讶于莫心如此的惊喜与自己喜欢的小东西还会注意到自己的情绪。
“我可不会说享受当下这种屁话，不过，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无论在何种状况下，都能有拥有阳光的能力和承担那随之而来的责任的勇气。”
“命运里所有的馈赠都不是无端而来的，相公，你准备好了迎接与我而来的困难和甜蜜了么。”
“嗯。”
“走吧，傻子一样。”莫心话锋一转，还带着一个小白眼。拉着薄影夜一阵风似的就跑了。
薄影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莫心一个笑脸和几句话给带跑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站在了人流之前。
“我要那个，我要那个。那些小鸭子我都要。”莫心跳着脚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在人群之中蹦跶蹦跶专门指着最后面的那几个精致又小巧，又是距离最远的。
“你家的小公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带啊，应该也让他的娘亲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