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诱捕
叶明看着阿贵询问的目光,一时间双眸闪烁,目前还是稳住他们方为上策,于是沉默了许久看向阿贵和林可歆道。 “为今之计,我看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可歆不能暴露,也就等于我们没有了证据,所以向上汇报也是无用,不如可歆就配合他们行动,一旦他们有什么异动,可歆再来通知我们,我们悄然的破除危机,我想只要在我们守卫慢慢增加的过程中,到后来,他们也无计可施,毕竟越小的空间,其实特种作战并没有什么用!到时他们只得硬闯,而那时我们有重兵守卫,他们也就四个人,我们足以对付!” 叶明说完,双眸闪烁着幽幽的目光,流露出自信飞扬的目光,阿贵和林可歆对视了一眼,不愧是曾经的云霄尖兵,这种自信也是与生俱来的,于是林可歆与又二人商议了片刻就离开了茶馆,而叶明因为也要回归部队,也就和阿贵告别离开了。 深夜,山城后山,夜深人静,夏风习习,璀璨的月光下,王蒲臣一席黑衣来到了山城的后山,看着已经被夜幕笼罩的山城王蒲臣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今夜那个自己已经几年未见的人就要出现了,也不知道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王蒲臣想到这,双眸不由得闪烁着期冀的目光。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一席黑袍的黑衣人出现在王蒲臣的身后,王蒲臣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看着黑袍那熟悉的面庞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缓缓开口道。 “青影,你来了,多年未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呀!” “是呀,我们也数年未见了,都以为你们都把我忘记了,没想到又会重新联系我,在那边生活久了,我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王蒲臣听完青影那颇为感慨的话,看向青影道。 “你是我军统安插在**最为隐秘的影子,所以在国共合作期间,局座不方便联系你,如今抗日已经胜利,校长已经着手安排后续事宜了,所以局座才敢大胆的启用你,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查清楚了,蓝宝石隐藏在云霄,就是你的得意门生林可歆!” 王蒲臣一听双眸惊诧,内心心惊肉跳,他怎么也没想到蓝宝石竟会是自己的得意门生,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没想到林家昔日的邻家小姑娘居然是**的王牌间谍还真是不可思议,于是王蒲臣看向青影道。 “那么她和萧山、谢天、王嫣等人牵扯得深吗?”青影听着王蒲臣的话,嘴角微微上翘,流露着玩味的笑容,看向王蒲臣道。 “你还是考虑自己怎么向局座交代吧,毕竟让她加入云霄是你的决定,至于萧山与谢天,他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好了,人已经查清楚了,你们刺龙计划已经泄露了,我想其实你和局座的这个刺龙计划本身就是个幌子吧!”王蒲臣听着青影玩味的话语无奈地摇摇头道。 “看来不愧是青影,一语中的,的确是个幌子,我们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办了,局座的意思,**应该也已经开始行动了,希望你最好还是早日离开山城,这样我们才能对山城的**据点下手!局座新的指示,你随共军北上,我们会安排人在沈阳的青山酒楼与你见面,你可以将情报传递给我们的人就可以了!”青影听完点点头,而后声音沙哑而低沉的看向王蒲臣道。 “接头口令是什么!” “青山酒楼附近的墙上出现三的符号时,就表示我们的人来了,然后你进酒楼,直接去青阳厅就行了,我们的人就会在那里等候,见面口令你说山城的烟依旧如故,而我们的人口令是:老友,要不要喝一杯!” “好的,我知道了,对了,山城闹市萧家管家阿贵在那开了一间茶馆,他是蓝宝石的上线!” 青影说完就冷漠地转身离开了,王蒲臣看着青影的背影,双眸也闪烁着忌惮的目光,没想到昔日萧家的管家阿贵居然也是**的人,还真是隐藏的深呀,真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王蒲臣在夜空下伫立了许久也转身离开了这无一人的后山。 翌日,王蒲臣满眼血丝的来到了戴笠的办公室门前,昨夜自从听了青影的话后,王蒲臣也是一夜未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居然会是**潜伏的王牌特工蓝宝石,他自诩看人无差,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次眼拙了,王蒲臣在戴笠的办公室门前伫立了许久,而后双眸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心一横,推开了那到沉重的大门。 戴笠刚刚为自己到了一杯清茶,看着一脸疲倦满眼血丝的王蒲臣,面带和煦的笑容,看向王蒲臣道。 “蒲臣呀,你昨夜不是去见青影了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未睡,还满眼血丝,按说青影调查的事情应该都调查清楚了,应该是好消息,你这个样子,很让人意外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来听!”王蒲臣听完戴笠的话,双眸闪烁着凝重的目光,正色的看向戴笠道。 “属下有罪,今日特地来向局座请罪的!”戴笠听着王蒲臣的话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向王蒲臣道。 “你有什么罪呀!你这些年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我提拔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治你的罪!” “属下有识人不明之罪,请局座治罪!”戴笠看王蒲臣固执的说道,面对自己的爱将戴笠自然是不忍心,于是看向王蒲臣道。 “好了,蒲臣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等你说完,你的罪我们再另说!”王蒲臣看戴笠如此说道,其实内心的忐忑与自责已经消减了几分,毕竟他之所以先让戴笠治罪于自己,就是抱着先礼后兵的套路,于是看向戴笠道。 “青影已经调查清楚了,蓝宝石就是云霄的林可歆,昔日属下的得意门生,而萧山的管家阿贵也是**的一员!” 王蒲臣说完戴笠双眸闪烁着明亮的目光,到没有震惊,戴笠毕竟已经不是昔日的戴笠了,他早已面对这些潜伏人员突兀冒出都已经习惯了,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是既然已经查出来了,总比一无所知的要好,而且当蓝宝石这三个字出现在戴笠的耳中,戴笠对军统内的每一个人都怀疑,这就是如今戴笠的内心,一个久居军统这个阴暗的组织内,戴笠已经养成了多疑的习惯了,看着王蒲臣那有些忐忑的目光,戴笠微微一笑道。 “好了,蒲臣你也不必自责,要说这识人不明,我不也没有看出来,你也不必自责了,既然知道了林可歆是蓝宝石,我们就要接受上海的教训,立刻进行逮捕!”而后戴笠停顿了一下,看向王蒲臣道。 “但是林可歆毕竟于萧山的关系匪浅,所以为了稳住萧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对林可歆就进行诱捕吧,而阿贵,暂时不要动他,如今正是国共合作期间,一旦我们逮捕了阿贵,**的人也会让我们释放的,既然他已经是囊肿之物,就先不要打草惊蛇了,主要抓住了林可歆这个蓝宝石,这才是一条大蛇,而阿贵没了林可歆,他就是一只小麻雀,在青影离开山城后,让云霄的人暗杀了吧!”王蒲臣听完戴笠的话,不由得又是一阵恶寒,戴笠居然让云霄的人下杀手,看来是又要打磨萧山,于是看向戴笠道。 “萧山,他会不会拒绝呀?要知道那可是他的老管家!”戴笠听完双眸闪过一道狠辣的目光,看向王蒲臣道。 “那这就由不得他了,你放心,我会让沈醉劝他的,不过在这之前你们逮捕了林可歆好好审一审,希望萧山是正常的,刀只有经常磨着,才会锋利!” 王蒲臣听完戴笠的话,看着在昏暗的阳光下,戴笠那张铁血的面庞,那双眸狠辣而明亮的双眸,不由得内心感觉到一阵恐惧,如今的局座是越来越可怕了,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呀! 下午,萧山接到了戴笠的电话就来到了戴笠的办公室,戴笠看着面前的萧山,双眸闪烁着明亮的目光,而后随意地摆摆手示意萧山坐下说,而后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萧山道。 “萧山呀,刺龙计划准备的如何了?” “局座,您这也太快了吧,我昨天才刚接到任务,现在才是初步的侦查阶段,离准备周全还差远了,你也知道我们的目标毕竟不是常人,所以我们想侦查周全好,再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戴笠听完萧山的话,微微一笑道。 “萧山你不用紧张,我就是询问一下,并没有想催促你们的意思,既然没有准备周全,那就取消了吧,校长思量再三,还是认为此举不妥,就取消了吧!”萧山听完戴笠的话,欣喜地看向戴笠道。 “局座,这是真的吗?”戴笠看着萧山的神情,微微一笑道。 “看你这么高兴,看来你并不想执行这项计划吧!”萧山听着戴笠的询问,点点头道。 “局座毕竟难度太大,而且我们真得就不能和**友好的谈判,好不容易胜利了,民众还处在胜利的氛围之中!”戴笠听着萧山这无心的话语,不由得双眸闪过一道威严的目光,内心暗道,看来萧山的性子的确需要好好打磨了,看来上海、南京他和阿贵、林可歆接触得太多了,竟都有些受到了赤化! “萧山,你要知道你是个军人,军人是以服从军令为天职,我们的信仰是三民主义,而你是我军统的云霄,我不希望这些话再从你口中说出来了!”萧山听完戴笠严厉的话语,内心也充满了苦涩与无奈,看来内战是不可避免了,也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恭敬地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萧山离开后,戴笠看着萧山的背影,对身后悄然出现的王蒲臣说道。 “好了,蒲臣,你们也该行动了!”戴笠说完,王蒲臣双眸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就转身离开了。 而萧山回到训练场也将刺龙计划取消的消息告诉了谢天、林可歆、王嫣三人,林可歆一听内心暗喜,于是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训练场,来到了闹市的茶馆,告诉了阿贵这个好消息,阿贵一听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谁能想到军统又取消了,居然是个乌龙,但是二人不知道的是,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开始收网了。 话说,林可歆兴高采烈的从阿贵的茶馆里走了出来,在去往训练场的途中,王蒲臣就带着几个黑衣青年突兀的出现在了林可歆的面前,林可歆看着突然出现的王蒲臣,内心不禁疑惑,看向王蒲臣道。 “老师,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是要去训练场找沈教头吗?” 王蒲臣看着毫无防备的林可歆,不由得内心暗道,她如此低的警惕性,真的就是那神秘的蓝宝石,不由得双眸对青影的判断有些疑惑,但是她的确刚才出现在了阿贵的茶馆,于是背在身后的手悄然的做了个手势,而那几个黑衣青年也开始慢慢的行动,王蒲臣看着林可歆双眸带着和蔼的笑容道。 “可歆,其实,今天我是来找你的,你离开山城这些年,我们师生之间也生疏了不少,今天特意来找你谈谈心,本以为你在训练场,没想到在半路碰到你了!” 林可歆自然丝毫没有防备,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还以为王蒲臣真是要和谈心的,然而就在王蒲臣话音落下,几个黑衣青年趁林可歆没有防备,手脚利索的将林可歆制服了,林可歆这才明白王蒲臣刚才的话有多虚假,于是愤怒的看向王蒲臣道。 “老师,您这是干什么?” “蓝宝石,久违了!带走!” 王蒲臣说完林可歆呆若木鸡,蓝宝石,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代号,自己是怎么暴露的,贵叔,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叶明是军统的卧底,可惜林可歆悔之晚矣,已经被王蒲臣和几个黑衣青年看押在一辆黑色的汽车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