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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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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凤凰出现的景象委实稀奇, 又加上曹操的有意宣扬, 没过多久, 天下便传遍了汉运当终,而曹氏当兴的话。

这个时代的人比较淳朴,对于大自然有敬畏之心,对于天象预警,更是诚惶诚恐。

而这时候的曹操,原不是后来非三公九卿, 加封自己为丞相,为魏王的曹操, 现在的曹操,除了好.色些,其他的也无暇可指。

作为汉臣,董卓乱政时,曹操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与家族的兴亡, 义无反顾去刺杀董卓。

刺杀董卓失败后,他也并没有放弃拯救汉室的心,回到家乡,把因刺董而收了连累的家人从牢中救出来,变卖家资,发矫诏,游说各路诸侯征讨董卓。

十八路诸侯打到洛阳, 便觉得任务完成, 收拾兵马继续回家争地盘。

气得原本想一鼓作气把董卓消灭的曹操破口大骂, 说竖子不同与谋,骂完之后,曹操用自己少得可怜的兵马去追击董卓。

曹操与董卓的兵力太过悬殊,败得惨不忍睹,还差点丢掉性命,要不是千钧一发时曹洪武力值突然爆发救下他,他坟头上的草都三丈高了。

后来董卓被吕布杀死,部下为替董卓报仇,冲杀长安城,汉献帝刘协仓皇逃出,发诏命,让诸侯们赶来勤王。

诸侯们不是忙着镇压黄巾贼,就是忙着四处争地盘,理也没理汉献帝派来的使臣。

唯有曹操,恭恭敬敬将使臣安置,马不停蹄去迎接汉献帝。

建新都,振朝纲,端的是一片冰心在玉壶。

在这个时间段,没有人怀疑他对汉室的忠心,他那不可言说的秘密,在午夜梦回也不曾宣出口。

天底下的诸侯王那么多,每一个都盼着自己登基当皇帝呢,要是冒出一个出头的,其他的诸侯王必然会群起而攻。

他不能说,更不敢说自己的野心。

而天降火凤附身曹昂,则给了他一个顺水推舟实现自己野心的机会——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啊。

不是我曹阿瞒非要篡位当皇帝,而是上天都预兆了,我再不配合配合,我傻啊?

曹操趁着这机会,大肆宣扬天命。

张绣的归降,一是因为丁璇给了他想要的,二是因为天命。

张绣一归降,许多原本如墙头草一般的地方豪强,也随着天命只说归于曹操麾下。

这样的蝴蝶效应,直接影响了群雄并起的格局。

历史上,曹操在张绣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也没有把张绣拿下,几次三番后,曹操便放弃了张绣这块硬骨头,去啃妄自称帝的袁术。

袁术称帝,诸侯群起而攻,不过数月,这个曾经最大的诸侯王,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消灭了袁术,曹操周边只剩下徐州的吕布、荆州的刘表,以及江东的孙策了。

天下九州,袁绍独占了四州,袁绍太过强大,曹操此时并不打算和袁绍硬碰硬,在郭嘉的劝说下,先对吕布动了手。

丁璇在请诸葛亮时耽误了太长时间,足足用了三个月,等她把诸葛亮曹昂安置在新野后,她再赶到徐州时,已经是战争的尾声了,青州兵正在打扫战场,见到她一身戎装而来,连忙站起来向她打招呼。

丁璇点头,纵马入城。

徐州城已破,离曹操杀吕布便不远了。

丁璇加快了速度。

刚刚入城,丁璇便远远地看见一个极高大的男子。

他被人用铁链紧紧捆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拉着铁链,生拉死拽想要把他拖到断头台。

斧头在日头下闪着寒光,男子挣扎得更厉害了,叫嚷着:“大耳贼!你言而无信!”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的叫骂,十几个人一起用力,把他按在端头台上。

他抬头,温暖的阳光在斧头的边缘划过凌厉的光晕,耳畔的喊杀声不绝于耳。

男子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困在他身上的铁链哗啦啦地响。

他以前总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怕死。

他出生贫寒,沙场饮血,立下战功,是他能够接触到的最快的晋升方式。

他的武力足够让他傲视群雄,他的名字成为所有人都惧怕的存在。

面对十八路诸侯的围攻时,他倒提方天画戟,肆无忌惮,睥睨诸侯,侃侃而谈,是何等的威风。

可当兵败下邳城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怕死。

又或者说,他怕的不是这样死,这般屈辱地死去,并不是当时第一武将的归宿。

他的归宿,在战场,而不是在断头台。

吕布挣扎着,吊着斧头的绳索被解开,斧头从高处落下,吕布瞳孔骤然收缩,绝望地闭上了眼。

头顶响起一声刀剑相撞的铿锵声,吕布身体剧烈抖动着。

然而时间一寸一寸溜走,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吕布慢慢挣了眼睛,入目的是闪着寒光的戎装。

吕布的视线一点点上移,女子清冷的眸光像是寒梅落在了雪水里,超脱绝尘,美得不像红尘俗世之人。

像是九天外,特意来救他一命的仙人。

强烈的求生意志拉扯着吕布的神智,吕布薄唇微动,道:“救救我。”

丁璇眨了眨眼,似笑非笑:“我若救了温侯,温侯如何谢我?”

“我身无长物,非诸侯之后,亦非世家子弟,靠着一番蛮力纵横天下,姑娘若能救了我,我愿为姑娘冲锋陷阵,攻城略地。”

其实这些话他自己都不信。

这是一个铁与血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在这个世界里,能做的事情少得可怜。

任她再怎么貌美,也不过是男人的附庸,随手可以送人的东西。

就像当初的貂蝉一样。

这样一个空有美貌的人,是救不了他的。

可是现在,他想不了许多。

他只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他能够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看周围士兵对她的态度,她应该是曹营里比较有地位的人,既然是有地位的人,想来能在曹操面前说得上话。

只要能说得上话,便有能救他的可能。

他不想这样死去,他的人生刚走了一半,他的传奇还没有被打破,他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吕布啊。

吕布道:“我麾下骑兵天下无双,无人可敌,姑娘若救了我——”

“好,”丁璇眉梢微挑:“我救你。”

丁璇微微俯身,看着吕布俊美的脸,笑了一下,道:“待我救了温侯,温侯可莫要忘了今日所说的话。”

温侯是吕布的爵位。

他诛杀了董卓后,汉献帝将他封为温侯。

汉代沿袭秦朝的三公九卿制,皇帝之下是三公,而温侯,则位比三公。

此时的曹操,还只是九卿中的司空,论官职,他还要参拜吕布。

可惜这不是一个将官职的时代,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的时代。

丁璇道:“温侯之武力举世无双,不该被葬送在下邳城。”

吕布眸光微闪,肩膀处传来女子手掌的温度:“战场,才是温侯该待的地方。”

经宛城一战后,将士们对丁璇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对她交代的话,也满口应下,说除非是曹操亲自来说斩首吕布,否则谁来都不管用。

交代完将士,丁璇去找曹操。

吕布是当世第一猛将,也是曹操的心腹大患,一朝大败吕布,曹操悬着多年的心终于能够放下,满面春风地与身边之人说着话。

丁璇瞧了一眼,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是刘备。

刘备年龄大是大了点,但长得颇为儒雅好看,要不然,也不会被吴国太看上,把年龄能当刘备女儿的孙尚香嫁给了刘备。

面若重枣,凤目微眯甚是威严的,便是后世人人敬奉的关二爷,至于旁边豹头环眼的,就是张飞没得跑了。

丁璇牵来,曹营武将们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且她经过的地方,武将们无不向她行礼。

曹操起身相迎,刘备眉头微皱,跟着曹操下了台阶。

丁璇看了一眼刘备,开门见山对曹操道:“若论步兵,天下无人能胜你,但若以骑兵来论,温侯则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若孟德与温侯合二为一,何愁天下战乱不平?”

曹操见丁璇前来,有一肚子的话想与她讲,可这会儿人多,不是讲私人感情的事情,且丁璇又与他讲的是正事,他也不好扯到两人的私事上。

曹操想了一会儿,道:“吕布虽勇,但狡诈无信,不可轻信。且丁原董卓是他义父,尚且被他所杀,我与他并无恩情,只有旧怨,他穷途末路归降我,未必会真心。”

“假以时日,他羽翼渐丰,未必不会砍下我的头颅,是孝敬新的主公。”

丁璇眸光轻转,看着刘备,道:“这些话,是玄德公所说吧?”

刘备垂首道:“不敢。”

“曹公待备亲厚,故备不愿见曹公被吕布所蒙骗,重蹈丁原董卓的覆辙。”

丁璇眉梢微挑,揶揄道:“亲厚?不愿意见孟德重复丁原董卓的老路?”

“玄德公可真是巧言善辩,我看玄德公口不应心,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丁璇轻慢的态度惹恼了刘备身旁的张飞,张飞怒目而视,道:“你是何人,敢这般与我大哥说话?”

“我是何人?”

丁璇下巴微抬,声音朗朗道:“我姓丁名璇字怀玉,是天选之子曹子修的母亲,宛城之战转败为胜的关键人。”

“若我没有记错,玄德公虽为汉室后裔,却无诸侯之象。所占城池,无一被人攻破。”

丁璇微微挑眉,慢慢道:“屡战,屡败。”

“而我,出场便巅峰,力挽狂澜于宛城,收降张绣。”

“我这样的功绩,大抵是足够与玄德公同席而谈的吧?”

丁璇的话不客气得很,张飞气得手指往后一伸,抓起丈八蛇矛便要与她相斗。

然而丁璇的动作更快,在他刚刚拿起丈八蛇矛的时候,手中的长剑便指向了刘备的胸口。

她的速度极快,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她便以胜利者的姿势威胁着张飞。

曹操打了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夏侯惇微微侧目,关羽凤目微眯,上下审视着面前高高瘦瘦的女子。

而刘备,则是极有眼色地训斥张飞:“三弟,这位是曹公的夫人,莫要对她不敬。”

张飞是一个钢铁直男,大败钢铁直男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以柔克刚,另一种便是,你比他更刚。

毫无疑问,丁璇是后者。

张飞睁大了眼睛,铜铃一般看着丁璇。

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威胁刘备的性命,可事实就是如此,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子,武功绝不在他之下。

张飞收了轻视之心。

看了丁璇几眼后,甚至还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这般厉害的女子,怎就眼瞎到跟了曹操呢?

剑拔弩张的局势消失于无形,丁璇收回长剑,道:“玄德公怕的不是孟德如丁原董卓一般,怕的是孟德不如丁原董卓一般。”

刘备手指微紧,笑着道:“怎么会?夫人想多了。”

面容诚恳真挚,毫无刚才被丁璇威胁的隔阂忐忑。

丁璇吹了吹长剑,漫不经心地看了刘备一眼,对曹操道:“剑太过锋利,表哥便不敢用了?”

丁璇多年不叫曹操表哥,这一叫,让曹操忍不住想起数年前的她,小小的一团,眸光清冷,但面容却很暖,软软地唤着他表哥。

那时候他想,莫说只是把她从旁人手里抢回来了,总是为了她与天下人为敌,他也甘愿。

敢笑幽王不痴情的心动,他早就尝到了。

开始总是美好,相处却总是太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再也不叫他表哥。

咬牙切齿地唤着他夫君,细数他又去哪里风.流不知回家。

清风拂面,曹操心中一荡,道:“怎么会?”

“来人,放了吕布。”

放吕布不仅仅是因为她叫她一声表哥,更重要的是,她的一席话点醒了他。

没有人会嫌剑太锋利,只有不会用剑的人,才会怪长剑的锋利伤到了自己。

曹操看了一眼刘备。

他以前总觉得,刘备若不那么仁厚,可为当世英雄,但如今看来,英雄暂且不论,枭雄却是十足十的。

更可笑的是,他险些被他的仁厚面容哄骗了。

曹操放了吕布,吕布的部下高顺张辽也跟着归降。

夏侯惇去安置吕布,临走时,抬眉瞥了一眼丁璇。

阳光正好,一身戎装的女子长眉如刀,凌厉清冷,像是雪地里开出来的花。

夏侯惇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吕布。

众人下去安置,曹操趁此机会,领着丁璇逛徐州。

丁璇道:“我听人讲,关云长问你要一个人。”

吕布的部下秦宜禄的妻子杜夫人,是关羽的旧时。

旧时到哪种程度呢,旧时到曹操刚准备打吕布时,关羽便找到曹操,说等城破了,留秦宜禄妻子一命。

曹操满口答应。

攻打徐州时,关羽又找曹操说,说他与秦宜禄妻子杜夫人是旧时,让曹操成全他们。

曹操又满口答应。

关羽找了曹操一次又一次,曹操忍不住起疑。

关羽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能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该是怎样的绝色?

于是乎,徐州城刚刚攻破,曹操便让自己的部下去找杜夫人,让人把杜夫人带到他住的地方,让他先看一眼。

若委实好看,便留下来自己受用。

算一算时间,杜夫人已经洗漱好了,就等着他的到来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又被丁璇知道了。

宛城之战邹夫人的事情还在眼前,曹操不免有些心虚,没有答话。

丁璇道:“你是不是想要杜夫人?”

曹操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道:“璇妹,你大可放心,妾再多,终归是妾,而妻,只有一个,没有人能够动摇你的位置。”

丁璇看了一眼曹操,觉得曹操好像误会了什么。

她问杜夫人的事情,并不是因为她吃醋,而是因为,这实在是拉拢关羽的好机会啊,曹操偏偏这时候又色令智昏了。

但转念一想,又明白了曹操的心理。

曹操一直以为,她那夜的休书是因为气得太狠了,才写给他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确实是不想跟他继续过下去了。

所以她一旦说起女人的话题时,曹操便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她又吃醋了,立刻指天发誓说她的位置不可动摇,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是她。

看着曹操那张准备使出浑身解数哄她的脸,丁璇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曹操掰扯清楚。

丁璇道:“表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男人可以妻妾成群,而女人,只能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

表哥并不代表什么,只是她觉得,表兄妹的关系,更适合现在的她和曹操。

曹昂摆在那,注定她和曹操的关系不会僵到哪去。

从夫妻变成表兄妹,是最好也最安全的距离。

有一句说的好,有情.人终成兄妹嘛。

曹操道:“自古以来的规矩便是如此,璇妹,是你太较真了。”

“自古以来?”

说到这,她就不服了。

早前的外甥为什么跟舅舅那么亲,甚至比跟父亲还要亲,还不是因为舅舅肯定是亲舅舅,而父亲,却不一定是亲父亲。

丁璇道:“女娲开天地,女娲开天地,创万物,配婚姻,本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主神。可你们这些男人当了权,便要把她从神坛上拉下来,给她配一个伏羲当丈夫。”

“若论自古以来,是男人到女人家过日子,女人夫婿众多,而不是男人妻妾成群。”

这个时代虽没有后世那般迫害女性,但也是个讲究三从四德的年代,丁璇的这些话,无异是大逆不道的。

不拘小节如曹操,听了也觉得刺耳得很。

但转念一想,她这般说,还是因为他想纳杜夫人为妾的缘故,便耐着性子,道:“不就是因为杜氏的事情吗?”

“我不要了也就是了。把她送给关羽,我这就让人送过去了。”

说着,曹操便要开口唤部下去送人。

部下看了一眼丁璇,满口答应,去找杜氏。

部下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处,曹操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脸上挤出一丝笑,道:“这你该满意了吧?”

“我不要杜氏了,我只要你。”

丁璇摇摇头,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曹操一下子便炸了。

可转念再想,他之前做得也确实过分,差点为了一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和猛将。

这事刚过去没两个月,他又看上了另一个女子....

也不能怪丁璇生气。

曹操压了压心头的无名火,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正午的阳光洒落大地,给丁璇的身影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光晕之中,她看着曹操,悠悠长叹,道:“我的意思很简单,要么和离,要么谁也别管谁。”

经过凤凰重生一事,曹昂为曹魏继承人的地位无可撼动。

这样一来,她也无需去忍耐曹操的沾花惹草了,不如一拍两散来得痛快。

三国时期迷人的皮囊太多太多了,无论哪一个,瞧上一眼,便让人不可自制。

她干嘛要放着那么多漂亮的小哥哥不要,去与旁人争曹操这个大猪蹄子?

她脑袋有坑?

而彼时的曹操,觉得丁璇的脑袋是真的有坑。

曹操险些被丁璇的一席话气笑了,想也不想,便道:“合离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既然把你从别人手里抢过来,我便要对你的一生负责。”

“你生是我曹操的人,死是我曹操的鬼,生生死死都离不了我曹操!”

丁璇双手环胸,微微挑眉,道:“那表兄的意思是谁也不管谁了?”

曹操大笑。

笑完之后,曹操斜睥着丁璇,冷声道:“我可以不管你,我倒是要看看,我曹孟德的女人,谁敢多看一眼!”

丁璇嘴角微勾,道:“行,话是你说的。”

“咱们,走着瞧。”

丁璇转身离去,给曹操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

正午的阳光刺目,曹操拔出腰间的佩剑,狠狠地劈向面前的桌椅。

桌椅应声而倒,惊起树枝上的飞鸟无数。

飞鸟裙裙掠过,叫声好像乌鸦。

金乌西坠,残阳如血,曹操与荀攸分析战略部署,亲卫们时不时进来汇报:“司空,未时三刻吕奉先找了表小姐,直至申时三刻方离开。”

曹操被丁璇的话气昏了头,命令部下再不许叫丁璇为夫人,只称呼她为表小姐。

曹操略微点头,没有放在心上。

丁璇救了吕布的性命,吕布去拜谢她也情有可原,没甚好怀疑的。

“司空,郭祭酒去拜访表小姐,说请教攻打袁绍之事。”

曹操眼皮跳了跳,没有说话。

郭嘉从来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且时时刻刻身上带着五石散。

五石散是什么玩意?

往严重的地发说,那就是春.药。

曹操道:“找人看着点,莫让两人单独相处。”

曹操的声音刚落,又有亲卫进来汇报道:“司空,夏侯将军拜访表小姐。”

“司空,关云长拜访表小姐。”

“司空,张文远拜访表小姐。”

“司空——”

曹操一声暴喝:“够了,别再说了!”

他现在收回中午跟丁璇说过的话,还来得及吗?

与此同时,丁璇的房间。

走了吕布,来了郭嘉,夏侯惇与关羽前后脚到,后面还跟着张文远。

郭嘉邪气俊美,夏侯惇内敛刚烈,关羽凤目甚是惊艳,张文远正值少年,嫩得能掐出水来。

烛火昏黄,郭嘉眸光潋滟,让人瞧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

丁璇捂了捂心口,抿了一口酒,揶揄道:“郭祭酒为何不跟他们一起走?”

这人眼里长得好像有钩子,勾得人的心跟着他的目光走。

太犯规。

郭嘉眸光微转,起身大笑离去。

郭嘉离去后,丁璇发觉他刚才的座位上落了一个东西。

捡起一瞧,似乎是传说中的五石散。

丁璇看着屋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嘴角一点一点弯了起来——拜访女子时,身上还带着有春.药之称的五石散,郭嘉也是浪得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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