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体面

之后的几天，叶萧都在附近的路上守株待兔，可是村上春树就像海豚宾馆里的羊男一般，就那么突兀的消失不见了。　叶萧的心里就像憋了口气，找到了村上春树，对他做什么......这样的问题他根本没有想过。　但村上大叔像神秘的羊男一样消失在眼前，实则让叶萧郁闷了一阵子。　之后的日子里，叶萧除了在网络上更新《择天记》，一边进行《错乱的一代》创作，更是把村上春树此时还未出版的《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给写了起来。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一直在抄袭，从未被超越。　叶萧充分发挥了以上两者的精神，换来的则是西野七濑对他的敬仰和崇拜与日俱增。　仅仅半个月，根据西野七濑初步推测，叶萧老师就创作了大概将近二十万字，这是什么概念？　一部实体小说基本不会超过20万字，也就是说，叶萧半个月就写了一部书。　可实际上叶萧同时在进行三本小说的创作，并且没有草稿和大纲，但在口述的时候没有任何差错，人物和情节也没有串场。如果有可能，西野七濑真的很想把老师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厉害？　有生以来第一次，西野七濑见到了传说中的天才，并且将对天才的这份敬意默默的藏在了心底。　《择天记》在网站上的排名也随着字数的增加很快挤进了前三十、前二十、前十名，然后毫无意外的在网站首页夺得榜首冠军。　这是一部与rb轻小说文体截然不同的小说，14岁的病弱少年，被退婚又被各大学院拒之门外之后，仍然凭借着自己的善良、努力和天赋，在神都站稳了脚跟。　凭借着自己的不屈与热血，善良与友爱，不仅收获了妹子与伙伴，还阴差阳错之下解决了自身无法修炼的痼疾。　从此，少年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崛起的步伐。　作为一代大神作家猫腻的代表性作品，毫无悬念的轻松碾压众rb轻小说。　叶萧对此并不感觉意外。　而《错乱的一代》也基本完稿，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　只是由于乃木坂46第四支单曲《制服人偶》近日发售，不仅要上各大电视台打歌，参加各种综艺或音乐类节目，而且繁重的握手会也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这也代表着西野七濑彻底的忙开了，可能再也无法到叶萧家中帮助他打字。　“你是———”当叶萧满心期待地打开门，见到的却是一个身穿蓝白格子制服的女jk。　“你是？”　“大叔不记得我了吗？”　“芹酱？”叶萧忽然想起这个鹅蛋脸的女孩是谁了。　“不请我进入坐坐吗？”女孩的笑容天真无邪，任谁看起来都是清纯至极的女学生。　但实际上rb有很多这样的高中女生，出了校门之后与学校判若两人。　叶萧是在一家夜店认识这姑娘的，对天发誓，当时一脸浓妆的她看起来至少有20多岁，不知怎么就和一些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社会青年起了冲突。　叶萧赚的稿费基本都消耗在了这家档次不怎么高档的夜店，一来二去的和酒吧同是东大校友的老板以及店内的保安都混熟了，于是正好就带着保安把这女高中生还有她的两个女性朋友给解救了下来，然后又顺势驾驶着卡罗拉汽车送她回了自己家。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叶萧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估计就是男女间的那点烂事。只是后来这小姑娘隔三差五的会到自己这里来转转，抽烟喝酒或者看看碟片什么的，叶萧自己有时候也会寂寞，也就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完事的时候会一律给她十万日元作为补偿。　两人各取所需，叶萧也只是把她当做千千万万出来元交jk中的一位，况且也只是看起来乖巧，不惹人厌罢了。　此一时彼一时，倒也不是他有多洁身自好，只是现在的他不想把自己扯进麻烦的关系之中，所以他并未有请她进来做客的打算。　他对自己也没有坐怀不乱柳下惠的信心，毕竟是青春少女鲜嫩可口的肉体。　似乎是看出了男人的冷淡和拒绝，女孩有些落寞的努努嘴，“我还以为大叔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看来不是呐，给我十万，我就消失。”　叶萧皱了皱眉，也不想对她进行什么口头教育，规劝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什么的。　这玩意已经形成了一种独特丑陋的社会文化，不是说他个人就能改变这种社会现象。　况且作为交易的一方，他也没有那样义正言辞的立场和资格，姑妄言之以长者的面目进行教训的话，也实在是虚伪至极。　他从皮夹里抽出一沓钞票一股脑地塞进她手里，“可能不够十万，但我手里现在只有这么多了。”　“芹酱，回学校去吧，看你样子也不像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我喜欢大叔。”她忽然将钱扔在地上，凝视着叶萧，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落。　“大叔，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第二个男人。”她说着跑远了。　叶萧苦笑的同时心头也是沉甸甸的，然而他还没回过神来，表情就冻结在当场。　西野七濑就在不远处看着他，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　“你......都看到了？”　“嗯，原来我并没有我所以为的那么了解老师。”　叶萧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到她如此冷淡的语气还是第一次。　“从明天开始就是握手会了，最近半个月可能没办法再帮老师写作了，真是对不起。”　“老师这里不用担心。”　“那，再见。”　西野七濑说完转身离开。　叶萧心里凉凉的，该如何解释他和jk之间不道德的关系？　难道要说那是我认识你之前吗？难道就像乃木坂46那样，入团前的恋爱可以忽略？　而且，西野七濑心里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他也完全没有自信。　毕竟，他曾经被女人甩了两次。　叶萧感到失落，在西野七濑不知道哪根筋短路圣母心发作给他擦了身子之后，两人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至少在身体的接触方面，西野七濑对他并不感到排斥。　机会看起来很大，可是今天他搞砸了一切，因为那混乱的过去。　第二天依然情绪低落，但生活也并不总是这些令人烦恼的事。　上午九点正在睡梦中的时候接到成为小说家吧网站编辑的电话，有多家出版社对他的作品《择天记》非常感兴趣，甚至有可能被动漫化。　虽然早就有此预料，但在沉郁的情绪中得到这么一个好消息，还是另他极为振奋。　或者是好事成双，临近中午的时候，编辑西田里香过来让他请客，《错乱的一代》已经通过了新潮社编辑部的三轮审核，可以在月刊《小说新潮》上进行连载，连载完毕之后再进行单行本的发售。　这样一来，叶萧的两部作品说不定能够同一时间得以出版，中午吃饭的时候，叶萧当然又少不了喝两杯。　“丽奈说假如你有空的话可以聚一下。”趁着叶萧兴头不错的时候，西田里香再度提起尘封在叶萧心里三年的那个名字。　“你认为......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你还没有放下那件事吗？”　“被抛弃的一方放不放下又有什么紧要呢？”　当他大学毕业踌躇满志，结果父母突然在老友聚会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因为喝了点酒保险一分不赔。父母去世的当口，女友选择分手，分手的第二天就宣布了和其他男人的婚讯，也就是说，当时分手之前就已经被绿了。　男女间分手是常事，可是当遭遇人生重大打击的情况下被分手，雪上加霜的感触自然完全不同。　如此双重打击之下，没有得抑郁症就不错了，小说创作才思的枯竭再正常不过。　“我就知道你还在意。”　“我只是在意曾经遭遇过的羞辱，却不是在意她，我希望你弄明白那一点。”叶萧渐渐有些不耐。　“那个小女生呢？”　“谁？”　“西野七濑。”　叶萧举杯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然后又放下桌面。　“怎么提起她了？”　“今年你状态越来越差，一个字都写不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继母》这部书，你上半年就创作完成了吧，因为不满意一直在修改。”　“你怎么知道的？”叶萧有些吃惊。　“我和那丫头在line上有聊，可怜的孩子一直在被你蒙在鼓里呢。”　“别说了。”　叶萧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想起昨晚的事，心情就更加烦躁了。　“你不适合她。”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会伤害她的，那孩子很单纯。”　“够了。”　男人隐藏着寒意的眼神让西田里香知道，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两人连朋友都做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