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老不要脸
三百多年的积蓄多得一比, 一时半会儿也送不净。但是老淫龙还是很喜欢拉着小凤凰亲密, 特别是一想到自己抱着的是小凤凰的本体，他就兴奋得不行不行！于是来了一轮漫长的, 证明实力的春播活动之后, 班煜也没急于去做别的事情。他把小凤凰抱到了隔壁的客房里。
这里也有大床, 也有小型温泉，之前没让周轩和王威他们住到这里是因为这里就一张双人床, 四个人总归是住不开的。现下好了，班煜把小凤凰放到身边，没事就稀罕巴拉地左摸摸，右亲亲。
凤扬平生第一次开荤就被折腾了三个多小时，虽然他能凭着灵气保证自己身体不受损，但是腰却酸软得要命。他“啪！”一下拍开班煜不知第几次落到他脸上的龙爪：“睡觉！”
这都几点了？！
“你睡你的, 我看我的。”班煜说, “反正我现在睡不着。”
“那你就用眼睛看, 不许用手‘看’！”凤扬嗓子都哑了，说的话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傲娇。
“我现在可算知道为什么这事一旦开了闸就收不住了。”班煜见凤扬时不时拍枕头，干脆把枕头拔一边去, 轻轻将凤扬的头枕到自己手臂上，“这样舒服点了么？这屋枕头有点高。”
“嗯。”凤扬在班煜胳膊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你别说话, 我想睡觉。”
“好。”班煜说完一下下揉着凤扬的腰, 果真安静下来。
然而凤扬并没能很快睡着。可能龙真的是在某些方面能力特别优秀？班煜一直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里。凤扬只要挨着他, 肯定被硌着，而且还是被很烫的东西硌着。
他没办法，睡睡就往床外躲。结果班煜呢，见他躲远点就又给他捞回怀里抱着。
后来凤扬发现了，这个东西可能班煜自己都控制不了。就像班煜说的，三百多年的积蓄，哪能那么容易交净，况且现在是春天，万物躁动的季节。
凤扬转身，睁眼，在昏暗的小夜灯下打量班煜的眉眼。
准确地说，应该是墨庭仙君的眉眼。
“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班煜，墨庭，都可以。”班煜笑说，“当然，我最想听的是‘夫君’。别的都有人叫了，只有这个还从没有人叫过。不过不急，等我们大婚之后再叫也可以。”
“……我叫过。”
“嗯？什么时候？”班煜意外得不得了，“我怎么不知道？”
“梦里。你说我不叫你夫君，你就不给我吃知了，我就叫了。”顿了顿，凤扬毫不扭捏地叫了声：“夫君。”
“哎！”班煜“咚！”的用额头去撞凤扬额头，“完了，我指天发誓，我本来真的打算让你睡觉的，可是你这么一叫我哪里睡得着！”
“那就不睡好了，反正我也不是……也不是非睡不可。”凤扬舔了舔唇，主动爬到班煜身上。
班煜一瞅，嗨呀！小未婚妻还是很懂情-趣的嘛！
结果凤扬笑笑说：“夫君，我饿，你给我炸知了吃怎么样？”
班煜被兜头一盆凉水浇“醒”，哭笑不得：“我先吃你，你再吃知了怎么样？”
凤扬痛快点头。
于是“春播”活动又开始了，并且这一次比第一次持续时间还要久。其实这个事就是这样的，就开始的时候不太好过，但是后面品到其中乐趣了，自然就停不下来了。
凤扬不是扭捏的性格，他一主动，班煜自然乐得配合。
一宿过得飞快。
天大亮时两人才堪堪分开，就这还是考虑到王威和关锦飞他们会不会找来，不然班煜能再把凤扬折腾到下一个天亮去。
凤扬趴在床上懒懒看着班煜的背影：“你真不打算回去？”
班煜穿好衣服，回身啾了凤扬一口：“要回也是带你一起回。再说这三百多年我在仙界都呆腻了，在凡间走走也好。放心，神籍和灵根的事，夫君帮你搞定。你若想在凡间多停留一段时间呢，咱们就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若是想早点回去，那为夫的就早点带你回仙界。”
凤扬笑：“嗯。”
班煜揉揉凤扬的头发：“睡会儿吧，我去给你弄吃的，顺便问问燕留……对了，燕留是我的侍从，回头让他来见你。我问问他找没找到班煜的魂魄。”
凤扬抱着枕头，白-皙柔韧的后背一览无余：“你想让班煜回到原来的身体？”
班煜的目光又暗了一下，点头：“我们也不可能在凡间呆一辈子，但如果我们走了，班煜和小凤扬也要结束这一世的生命。小凤扬倒是还好，没什么牵挂，但是班家那边如果班煜不在了，他们会很伤心。”
凤扬想想也有道理：“那你就问问吧，我怎么都行。我下凡的时候做好了在这里停留几十年的准备。”
甚至连老死的心理准备都做过。
班煜默默地给凤扬盖上背子：“睡吧，我去把身体换过来。一会儿弄好了吃的我来叫你。”
凤扬捏了捏班煜的手指，笑着闭上眼睛，片刻便睡去。而班煜出了卧室之后，却并没有马上换回凡人班煜的身体。他布了结界，开启界门，召唤燕留。
“仙君？”燕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上次让你查班煜魂魄的事，查到了吗？”
“查到了。他已经转世了，现在在娘胎里，五个月了。”
班煜：“……”
燕留问：“仙君？屋里那位，是君后么？”
班煜瞪了眼：“废话！你家仙君我是那么随意的吗？！自是认准了才……咳！先不说这个。你以我的名议，去请旭阳仙君过来一叙，要快。”班煜说着递了燕留一件东西，那是可以让时间停在某个时段的法器：“我片刻便要见到人。”
燕留表示明白，眨眼功夫消失在原地。不多时，他便又从界门中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头，身高比班煜矮半头，头发花白，但是精神抖擞。这便是神凤族的旭阳仙君，也是神凤一族历年来唯一一位位列仙班的。
“墨庭仙君有礼，不知仙君寻小仙来所谓何事？”凤族仙君旭阳对班煜十分恭敬，只因同为仙君，他却是初触及仙班的小仙，而班煜是仙君中级别最高的上仙。都是仙，法力和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旭阳仙君坐。”班煜说完，自己没坐，而是去厨房忙活。
“墨庭仙君您这是……”旭阳仙君哪里敢坐，不太明白地看着眼前用心挑知了的人。
“本是神凤一族的家事，我也不该多于过问。但是旭阳仙君可知你的某些后人都快把神凤一族的脸给丢尽了？虽说旭阳仙君如今位列仙班，早已不过问凤族之事，但说到底是本源，该过问还是要过问一下的。不然哪天我的宝贝真的被你的后人弄死了，我怕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小仙……小仙不太明白仙君的意思。”旭阳仙君听这么一会儿汗都快下来了。难不成是他的族里有人伤了墨庭仙君的宝贝？什么宝贝啊？
“回你的族地看看吧，但愿你不会被气晕过去。”班煜说罢，往吸干水份的知了上弄三叶金鳞粉。他左手持特制的锉刀，右手持三叶金鳞，那鳞片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被磨了，已经缺了一角，可是这东西这么金贵，为什么要和知了混到一起啊！！！
旭阳仙君看的直肉疼，却也不好多问。他应了一定会去族地看看，开启界门便离开了四海龙宫。
久违地来到了凤台山，也就是他们神凤一族的族地。
原本一年四季如春的族地如今下着瓢泼大雨，鸟儿们不见踪影，地面泥泞，都要涨水了！
“来人！”旭阳仙君看到故乡逢此异灾，大喊一声。
“是谁大喊大叫的？”泰黎族长正在正殿里和另两位族长一起劝说凤宇炎去跟班煜赔个不是，免得这雨一直下个不停，凤宇炎却一直不听劝。他这边异常闹心，这冷不丁听人大叫，更是来气，气得回喊一声就开门看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吓出心脏病，“老、老凤王！”
“凤宇炎呢？”虽闭关潜心修炼，不过问族中之事，但这一代凤王叫什么名字这事旭阳仙君还是知道的。就是这名字叫出来的时候他的情绪可十分不好。
“祖父？”凤宇炎听到班煜说要让他祖父来整顿整顿凤族，他还以为只是说说，哪曾想居然来得这么快！
“混账东西！你到底怎么惹了墨庭仙君？”这雨下成这样，想也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了！这天上地下的雨水落在哪里墨庭仙君可以不管但是想管都能管！
“祖父，非是我惹墨庭仙君，而是他蛮不讲理，还毁了我族代代相传的神兵冰棘鞭！”
“你给我闭嘴！”旭阳仙君狠狠剜了凤宇炎一眼，“泰黎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当中有一句不实……”旭阳仙君扫了屋里一众后辈，“可别怪我这老东西为难你们几个小辈！”
“这……”
泰黎族长瞅瞅凤宇炎，想想还是得听老的，便把实情全部说了出来。从凤宇炎在凤后故去之后快速娶了一只修出人形的野鸡为继室，到和野鸡继室有了一个儿子，还为了那个儿子废了凤扬，又为了野鸡继室把凤扬的灵根打断还除了神籍……
旭阳仙君越听脸色越黑，但倒也没有急于收拾凤宇炎，而是问：“那这和墨庭仙君有何关系？为何墨庭仙君说我族里有人伤了他的宝贝？”
泰黎族长硬着头皮说：“墨庭仙君不知如何认识了凤扬殿下，还说殿下是他的未婚妻，言行间亦是万分围护。他口中的宝贝，多半、多半是指凤扬殿下。”
旭阳仙君问凤宇炎：“你当真断了凤扬的灵根，除了他的神籍？”
凤宇炎低头不语。
旭阳仙君大喝一声：“说话！你是哑了吗？！”
凤宇炎平时再怎么霸道也不敢在祖父面前造次，闻言道：“是那个逆子他执意不肯交出仙珏草！否则我又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
旭阳仙君二话不说，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啪！”，凤宇炎的嘴角当即便见了血：“你个忘恩负义的蠢东西！如果不是你的原配，你能有今日的地位？你还有脸说仙珏草！那仙珏草既然是宴竹留下来的，自然归凤扬所有，你居然还想拿给继室用？你简直……来人！去把他的继室和那个小孽障给我带过来！”
凤宇炎这下可有点急了：“祖父，您这是要做什么？”
旭阳仙君“哼！”一声，坐到王座上：“做什么？清理门户！我神凤一族的血统虽不及龙族尊贵，但是也容不得你这么祸害！”
很快有人把常思婉和凤希带了过来。两人这会儿虽然被凤宇炎医好了伤势，但断了的灵根未能恢复，所以看起来神情恹恹。如今被叫到大殿上来，也不知是什么事。凤希见到凤宇炎，扑上去就抓住了他的衣袖，赤红着双眼问：“父王！凤扬呢？您抓没抓到凤扬那个贱人？！”
凤宇炎这时哪里还敢接话，按住小儿子的手：“闭嘴！”
常思婉从没见过旭阳仙君，但见他坐于王位，凤宇炎又没说什么，便也知道这位必定身份尊贵。于是她扯了扯儿子的衣服，随即安安静静站到凤宇炎背后，小声问：“凤王，您差人找妾身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凤宇炎一看她柔柔弱弱的，对比先后的彪悍，实在是惹人心疼，便下意识护到身后。
旭阳仙君却是半点不觉得进来的母子俩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冷声说：“宇炎，既然你当初给了凤扬两个选择，今日我便也让你做个选个吧。要么，把他们母子两个打回原形赶下凡间，要么，你跟他们一起去凡间。”
常思婉当即吓得脸色惨白，搂住凤宇炎的胳膊：“凤王？”
凤希怒视着旭阳仙君：“哪里来的老家伙？居然敢让我父王做选择！”
旭阳仙君不屑地“哼”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凤宇炎！赶紧选！你没见外面的雨下个没完了吗？！看你干的好事！难不成你要连累整个凤族跟着你倒霉？！”
凤宇炎看着常思婉和凤希，似在思考。
常思婉吓得面无人色。这要是被打回原形，赶下凡间，那她焉能有好果子吃了？！她努力修炼了那么多年才有机会从凡间到这凤台山。当初为了引诱凤宇炎，她可没少费心思的。
凤希被断了灵根，正是气怒之时，见旭阳仙君如此逼迫，当即喊道：“下雨又不是我父王让下的，都是凤扬那个贱人！要不是他勾引了墨庭仙君来，这里又怎么会下雨！你有本事去找他们啊！在这里跟我们横有个屁用！”
旭阳仙君：“凤宇炎，这就是你看重的东西？目无尊长能力平庸，连给凤扬提鞋都不配！凤扬出生的时候我可是亲眼见过的，便是你的资质也不及他！你不重视他倒也罢了，居然还打压。我当初回仙界时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啊？！你就是这么保护凤扬的吗？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凤族这些年来所出的最有可能修成上仙君的孩子！现在倒好，你这么一闹，他多半回不来了！”
凤宇炎心说，回不来才好呢。就是因为他比我这做老子的还强，那股强势的劲头跟他那个母亲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要打压他呢。
但是这话他现在可不能讲。
旭阳仙君冷着脸：“看来你是有心的了。既然如此，那这个王你暂时也不要当了，你连自己的亲孩儿都容不下，又能真正容下谁呢？待我处理了这两个，你就到后山去给我面壁思过！”
说完见凤宇炎不吭声，旭阳仙君的神情更冷：“怎么？难不成你还想陪他们一起下凡？”
常思婉死死抓着凤宇炎，泪眼婆沙地说：“凤王，妾身不想与您分开。”
凤宇炎却知道，如果他这次选择了跟继室和小儿子一起下凡，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到王位上了。便一咬牙道：“放他们下凡间也可以，但是请祖父不要伤了他们性命。”
常思婉“普通”一声跪坐到地上，凤希则怒吼：“父王您疯了吗？！我才不要去凡间！”
旭阳仙君哪容得下一个小野鸡当他的面撒野，当场施法，将常思婉和凤希打回原形。他们一个变成了毛色颇为鲜艳的野鸡，一个则变得说凤凰不是凤凰，说是野鸡又不太像，看着不伦不类的。
凤宇炎从来没见过继室和小儿子的原形，如今见了，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旭阳仙君说：“一会儿把它俩送到凤扬那儿去，让凤扬定夺吧。要不是他们怂恿，你也未必会执意要夺凤扬的仙珏草。”
变成野鸡和小野鸡的常思婉和凤希吓得立时围着凤宇炎团团转。凤宇炎却沉默地瞪着他们没吭声。
从未想过要去看继室和小儿子的原形，因为他就没想过他们还会被打回原形。如今……
旭阳仙君皱了皱眉。虽然说这两只野鸡他实在看不上眼，但是凤宇炎现在的反应也是够叫人失望的了。怪不得这些年凤族的地位日渐低落，有了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王，上哪儿不低落去。
“老凤王，您这就要走了？”泰黎见旭阳仙君把两只鸡收了。
“不走呢？难不成任这里一直下雨？”旭阳仙君瞪了眼凤宇炎，“不长进的东西，我才离开不到二十年，你倒好，好事一件没干成，倒拉着我跟你一起丢脸！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跟我一起去给凤扬道歉！”
“我凭什么给他道歉？他一个小辈！”凤宇炎不干。
“小辈？你嘴里这个小辈就要成为上仙君后了！你个蠢东西！惹谁不好惹墨庭仙君！那是你能惹的起的吗？我比他大了五百多岁我见了他还要拜呢！混账！”旭阳仙君恨恨地打开界门，开始思考这凤台山到底要不要让凤宇炎继续管理。
却说凡间，已经又过了好几天，凤扬跟班煜又回到了凡人小凤扬和凡人班煜的身体。
因为小凤扬在阴间表现也特别好，马上可以投胎，而凡人班煜已经成功投了新胎，所以班煜和凤扬商量过后，决定就在凡间多留几个月。对他们来说生命几近无限，也无所谓这几个月在哪里了。然后等他们要走的时候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让该忘记他们的人忘记他们。
至于现在，玩儿够了再说！
运动会已经开始了，今天在凤扬开挂般的表现下高二文一在多个项目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这会儿周轩和王威他们正研究晚上去哪儿庆祝一下。
“凤扬是主角，让凤扬说吧。”周轩说，“今天他可是大功臣。”
“不好意思，我已经跟班煜约好了要去泡温泉了。”凤扬说，“改天吧，等运动会彻底结束的时候咱们再去，到时候我请你们。”
“你要去四海龙宫？”王威问。去泡温泉，那一下就让人想到这里了嘛，毕竟他们都去过，而且这四海龙宫又是班煜家的。
“嗯。”凤扬也没否认，“说起来他还让我给你们拿点东西呢。”凤扬掏掏裤子兜，掏出四张金色的卡片，一人一张发到手里。
“什么东西？”关锦飞好奇。
“四海龙宫的洗浴卡，就四张，三个月内完全免费的。”凤扬说，“给你们家里人用也行。虽然就一人一张，但是班煜说了，可以带家人一起去，一样全免，只要出示这张卡就行。”
“这样也可以？！”王威感觉这个礼物有点贵重，毕竟四海龙宫的消费可不低。
“可以。”凤扬笑说，“要是不可以我帮你们揍他。”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关锦飞感叹，“我兄弟，仗义！”
“凤扬，你老实说，你跟班大哥……”班长左右瞅瞅，见没什么外人，“你跟班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别怪我多嘴啊，我们拿了这东西，消费的可都是你的人情，所以心里得有个数。”
“我答应跟他在一起了。”凤扬说，“你们要是觉得没什么，以后咱们还跟原来一样。如果觉得别扭，那以后咱们就做回普通同学。”
班长、周轩、王威、关锦飞：“……”
凤扬一看傻掉的四人，拿起挂在篮球架上的外套，笑笑之后便去找班煜去了。他跟班煜没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事也不会刻意掩示，在一起了就更不会了。他现在每天都去超市拿吃拿喝。反正用班煜的话说，都是自家的。
班长这时在后头突然大喊：“凤扬！”
凤扬转头：“干嘛？”
王威说：“你是不是差点事啊！”
另三个重重点头。
凤扬：“什么事？”
关锦飞说：“脱单了不是得请吃饭吗？！”
周轩：“对啊！饭呢？”
凤扬笑：“跟上啊，不跟上我怎么请？！”
四个大小伙子嘻嘻哈哈跑过去跟凤扬凑成了一团，最后很没新意地一起去四海龙宫吃了自助餐，然后又泡温泉去了。这一次没看电影，所以时间比之前来的那次要早了近三个小时，但运动会上一天折腾下来再泡了温泉，几个人也都累了，昏昏欲睡的。
班煜见状给他们都赶回了客房，然后带着凤扬回到属于他们的卧室。两个人门一关，灵体就从身上飘出来，都回到自己原来的身体上。他们迫不及待地拥抱在一起，粗暴地抚摸，用力地亲吻对方，像分开了几个世纪一样。
其实就一天没同房。
班煜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大概就是脱凤扬的衣服了，每次指尖触到凤扬温软细腻的肌肤，他都觉得心情特别特别好，尤其是一想到在凤扬身上留下印记和独属于他的味道……
温热的大手急切地去掀开正红色的长袍，然而刚要结合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煞风景的敲门声。
旭阳仙君说：“仙君，小仙特带逆孙过来赔不是。”
班煜闻言勾了勾唇角，不顾凤扬的反对照常进入，随后将凤扬抱起来走到门口：“那就赔吧，我和扬扬听着。”
旭阳仙君怒瞪旁边的凤宇炎：“还愣着做什么，说话！”
凤宇炎这么多年都跟凤扬不对付，也从未示过弱，赔不是的话哪里是能轻易说出的，就梗着脖子半天不吭声。
班煜也不急，靠墙上一下下轻磨着凤扬的身体，欣赏凤扬炸毛又不好意思喊的表情。坏坏的。
凤扬压低声轻喘着问：“外、外面那是谁啊？”
班煜笑说：“你太-祖父和凤宇炎。”
凤扬：“！！！”
下一秒，旭阳仙君只听室内传出“嗷呜~~~~”一声痛叫！
五分钟后，门开了，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坐于沙发上，一个面色红扑扑的，一个似乎还因为没有餍足而闹心着。
不用说，没吃饱的当然是班煜了。他没好气地瞪着凤宇炎：“凤王看来不大情愿？”
凤宇炎把凤扬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但他不得不压住火气：“小神不敢。”
班煜说：“那就说说吧，来做什么。”
凤宇炎：“小神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对仙君多有得罪，今日特来向仙君赔不是，还望仙君大人不记小人过。”
班煜笑：“你得罪的好像不是我吧？”
凤宇炎咬咬牙：“凤扬，父王之前对你关照不够，有些事也没处理好，以后，以后父王一定注意。”
凤扬凉凉“呵”了一声：“都断绝父子关系了，哪来的父王？”说完对旭阳仙君恭敬道：“凤扬多谢太-祖父，但是凤扬目前无意回凤台山。另外他都演完了您就带他回吧，他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了。”
旭阳仙君长叹一声：“凤族还是需要你的。想想你母后。”
凤扬点点头。
旭阳仙君说：“那我先带他回去，以后若有事，你尽可找□□父。”
凤扬看了班煜一眼：“好。”
班煜把凤宇炎旁边的两只野鸡盯得直发毛，但是他也没再说什么。旭阳仙君见他们不提，想着应该是不屑于提了，便也没多说。他带着凤宇炎离开客厅，说：“回去之后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凤宇炎非但不应声，还嘲道：“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下贱东西，真不明白墨庭仙君看重他什……”
咣当！
凤宇炎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从原地掉了下去。他脚下突然出现的黑洞把他吸走了。至于掉到哪里，旭阳仙君也不知情。
旭阳仙君神色复杂地看着地上两只瑟瑟发抖的野鸡：“你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班煜的声音从室内传来：“凡间一年，神界一日。我留凤宇炎十日，想必旭阳仙君不会介意吧？”
旭阳仙君再傻也不可能把这十日当成是凡间的十日，闻言道：“自然不会。凤宇炎言语无状，劳仙君严加管教。至于这两只鸡……”
班煜喊了声：“燕留？”
燕留适时出现在旭阳仙君旁边，把两只野鸡塞进竹笼。
旭阳仙君多一句都没说，开了界门直回凤台山，见凤台山天色放晴，总算松了口气。
第二天，王威和关锦飞等人上了席——之前吃的是自助，这才是正而八经地请客吃饭了。王威看到一盘子小鸡炖蘑菇：“哎，这是鸡肉吗？怎么感觉和以前吃的不一样？”
班长说：“我也觉得。好像比鸡肉香。”
班煜笑说：“野鸡肉，吃吧，大补。”
王威和班长几个闻言没客气，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很快让一盘子小野鸡炖蘑菇见了底。
凤扬看他们吃得香，默默转头看班煜，小声说：“你之前……是故意放走凤宇炎的吧？然后又去找旭阳仙君，是料定了旭阳仙君会带凤宇炎过来给咱们赔不是，凤宇炎会对我无礼？”
班煜一脸冤枉：“怎么会呢？你夫君我是那么坏的人吗？”
凤扬：“……”你不是吗？
凤扬：“话说你到底把凤宇炎关哪去了？”
班煜：“等我还完剩下的积蓄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