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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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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衡阳小时候家庭还是幸福美满的, 那个时候他还叫沈衡阳, 也跟绝大多数的孩子一样,认真学习, 认真玩乐。

如果家中没有出事,日子大概也就是这么过了。

直到有一天, 姥姥死了, 他看到坐在窗户边的爸爸在流泪, 手机放着戏剧班的戏曲, 那戏腔很熟悉, 是苏佩文的戏。

雁衡阳站在门外面,仰着脸看着爸爸,他小步过去搂住爸爸的腿:“爸爸, 你怎么了?”

雁常擦了擦眼泪,一张漂亮的脸上泪痕未干:“阳阳, 爸爸以后没有父亲了。“

“爸爸,你别难过。”雁衡阳扬起小脸, 安慰他:“你还有我和父亲。”

“阳阳。”雁常蹲下身来抱住孩子:“好孩子, 你一定要坚强。”

那时的雁衡阳还不能体会到自己爸爸的经历的种种折磨, 以及丈夫出轨对他的打击。

直到那天,他放学回家,看到父亲带着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回了家, 父亲甚至亲手打了爸爸一个巴掌,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客厅里, 震痛了他的耳膜。

那个在自己眼里, 会为了自己遮风挡雨的父亲,成了恶魔。

沈宣义正言辞道:“雁常,你还记得当年你和你的父亲是怎么对我的吗,我和晓月情投意合,还不是你爸爸强行拆散的我们,我忍辱负重至今,为的就是今天!”

雁常跌在沙发上,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他没有哭,反而是低低的笑了,压抑着绝望和自嘲。

“沈宣,你还记得,当初我爸让你和晓月分开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

你说,你与她缘分浅薄,本就想要分开。

你说,你与我情投意合,求着我爹说要娶我。

沈宣的脸色扭曲了一瞬,他别过脸去:“当时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一旁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凑过来扶住沈宣的胳膊,娇滴滴道:“算了吧,别怪他了,孩子还在看着呢。”

沈宣一抬头,看到了站在大门前的雁衡阳。

一贯是儒雅翩翩的人脸色扭曲了一瞬:“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滚回去!”

也就是这一天,雁衡阳心中美好的家庭,就此破碎了。

沈宣这些年渗透了太多太多雁家的生意,他伪装的太好,没有人发现那儒雅皮囊之下一颗黑透了的心肠。

当雁老爷离世后,沈宣彻底发难了,领回了在外面的情人,釜底抽薪把事情做绝,从各方面胁迫威压,逼着雁常和雁衡阳搬离了主宅,去了后面的侧室,

雁常并不是全然没有准备,他给雁衡阳留下了一笔财产,全部寄存在一个银行账户里面。

因为到了后宅,家中仆人的态度天翻地覆,到了几乎无视的地步。

雁常本身的身体就好,因为一系列变故的问题,病倒了。

这场病来的突然,来的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沈宣是在一个月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去的时候,雁常的身体已经亏损了大半。

多年的夫妻情谊,沈宣纵使铁石心肠,也还是上了心思,吩咐宅子里面的仆人叫大夫给雁常好生看病。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反而害了雁常。

在一个星期后的晚上,雁衡阳在爸爸床前睡觉的时候,房间里面着起了大火,滚滚浓烟燃烧起来,火光直冲天。

那场火灭之后,外界的人都听说沈家的夫人在火灾中不幸去世了,留下了一个儿子,性格狂躁,也是个扶不上墙的。

雁衡阳在火灾里面活了下来,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爸爸被烧死,亲手发现房门打不开,也是被外面的人亲自从火场中救出来的。

任凭他怎么哭喊求人去救救雁常,也没有仆人动弹一下。

哦,他们都是被寒晓月收买了的,恨不得雁常早些死点,这样寒晓月能早早名正言顺的进门。

火灾发生后,沈家弃了老宅,换了套三层别墅住,只留下了小部分一直忠心跟着的老仆。

半年后,震惊整个圈子的沈家惨案发生了。

死因居然是很可笑的瓦斯毒气泄露,整座别墅无一生还,除了不在家中居住的雁衡阳。

事后有人指出这不是普通的泄露,而是有人谋杀,调查组查了半年,最后种种的证据都指向了雁衡阳,一个年纪还小,不到十岁的孩子。

雁衡阳被诊断出神经病狂躁症,辗转送往精神病医院治疗。

没有人能相信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是杀人犯,也没人愿意相信,这个孩子里杀了自己的父亲,还有继母以及她肚子里面没出生的孩子,包括宅子里住着的四名仆人。

精神病医院听着很是魔幻,但和其他医院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

每天,雁衡阳要服用大量的镇定药物来减少狂躁,一天之内绝大多数的时间,他是安静的,静静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护的护士总是和旁人这样说:“沈衡阳除了会偶尔狂躁,大多时间在看书听戏,他喜欢听苏佩文的戏。”

看上去,是一个无害的人,没有杀伤力,也没有獠牙,本来所有人都对他抱有警惕,但是在一两年的相处之中也放下了戒心。

五年后

春天,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的季节,医院放病人们去休息室共同休息,一起娱乐。

房间里面的病人很多,大多都在各忙各的事情,精神病人不发病的时候就跟正常人是一样的,雁衡阳坐在书架旁看书,身旁的随身听在放着戏曲。

一个手欠的病人过来拽起了随身听:“真好玩,给我玩玩。”

雁衡阳撩起眼皮,沉声:“放下。”

病人自己扯着线子抢走了随身听,嬉皮笑脸的拿着走了,毕竟在这群人里面,雁衡阳实在是不起眼,看着也不是很危险的样子。

坐在桌子上的雁衡阳微微眯了眯眼,他站起来,拿着书上前一步。

“砰!”

书被快切准的扔出去,砸在那病人的后脑勺上,随着巨大的碰撞声伴随着病人的哀嚎,血从脑袋后留下来,惊动了医生。

幸好是在医院里面,那人最后奄奄一息之际保住了一条命,而雁衡阳一战成名。

狂躁症加上精神病,让他再次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危险人物。

医生们经过几天的探讨,终于研究明白—雁衡阳一定是病情加重了。

那时的俞向远,俞医生,年少成名,刚满十八岁,但却已经进修完了大学课程,他是神童,从小到大一路保送,年纪轻轻资历却很深,在精神和医科方面经验丰富。

机缘巧合之下,俞向远要在这家精神医院实习半年,对于俞向远来说,普通的病人并没有什么难度,像是雁衡阳这种硬茬,才最是勾人兴趣。

负责雁衡阳的医生语重心长:“沈衡阳就是个疯子,有间歇性的狂躁症,我听说他还是个杀人狂魔,九岁的时候杀了自己的父母还有家里的仆人,前段时间还差点杀了一名病人,这种人一般都是被刺激过无可救药的狂徒。”

俞向远从所有人嘴里听到的他都是负面的,狂躁的疯子。

以致于他潜意识幻想出了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壮汉。

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门被推开,坐在阳台岸上的人回眸,视线对接的时候,俞医生难得愣住了。

这是一个……

看着很英俊不羁的少年,略有些长的发到了脖子,碎发散落下来盖住凌厉的侧脸,那双眼眸满是阴鹜,身型很瘦弱,但绝对充满了爆发力。

单单是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只全身心防备的猎豹,让人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有什么动作不对,就会被撕碎。

俞向远微微一笑,他走过来,站定在雁衡阳面前,礼貌道:“沈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俞,俞向远,请多指教。”

雁衡阳眼也不抬,寒声:“滚出去。”

室内安静了一瞬。

俞向远一动不动,嘴角还挂着儒雅的笑意,淡漠处之的望着眼前的青年,仿佛在看不听话的学生。

雁衡阳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他扯着嗓子:“你是聋了吗,你不知道我有狂躁症是吧,你没打听过上一个人现在是什么下场吗,医生,现在滚出去,趁我还保持理智。”

狂躁易怒的狮子张牙舞爪,拒绝一切人的接近,划清自己的地盘。

俞向远却蹲下身,看了眼雁衡阳腿上的书,挑眉:“《红与黑》?不错,余连心怀一腔抱负,却因为自己的生下来的身份很难一展宏图,倒是可悲可叹,你也喜欢这个作者的书吗,恰好我的书房里面有……”

“啪!”

书被雁衡阳扔到一边的桌子上,他充满怒气的拉住医生的领子将他带向自己:“少自以为是跟我套近乎了,你想怎么样?治疗我吗?我告诉你,做梦吧!给劳资滚出去!”

因为两个人离的近,可以将彼此看的更清楚,医生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皂香,一张脸干净儒雅,英俊的很。

俞向远与他目光对视,即使被如何怒吼,男人也是沉静温和的,他注视着雁衡阳的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化解了钳制。

他的手法动作很强势,甚至可以说,以俞向远的身手,雁衡阳可能不是对手。

俞向远推了推眼睛,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褂子,嘴角微勾:“沈先生真会开玩笑,你又没病,我为什么要治疗你?”

雁衡阳浑身一震,瞪大眼睛望着他,放在两侧的拳不自觉紧握。

俞向远看着眼前的少年像是看着有趣的小动物:“别那么急着推开我,漫漫岁月待在这里你也很寂寞吧,不想出去吗?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可以想办法带你出去。”

服从我,收起利爪,乖乖听话,这才是好孩子。

雁衡阳眯起眼,冷着脸:“滚,滚出去。”

室内的气氛很是僵硬,一触即发的□□味,从来没有医生敢在这位跟前那么胆大。

俞向远丝毫不见怒意,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再久留,朝房门口走去,手搭在门把上却是一顿,转过身来:“沈先生,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一件事。”

雁衡阳阴鹜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有着一副好皮囊。”

坐在阳台的人唰的站起来,才刚刚十五岁的少年生平第一次被夸奖长相,却气的冒烟。

俞向远却迈着优雅的步伐打开门向外走去,不慌不忙的在门即将关上之际补充道:“以及,你的眼睛很漂亮。”

整个人,都是我喜欢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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