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已变 道不同
“罢了”
“给了你们活路,是你们自己不知道珍惜”
“擒杀了尔等,待本座将尔等抽魂炼魄,本座自然也就会得知尔等所知道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了耐性,还是因为赤云海等人、以及刚才那两名古族青年的行为所影响,只见流沙仙者的复生之身一道冷喝之后,身影变幻向着赤云海一众人等杀了过来。
“杀”
望着流沙仙者杀来的身影,赤云海、乃至狄仁等人神色在一瞬间迟疑之后,亦先后挺身迎了上去。
这个时候,虽然众人心思不一,但如若在不齐心协力,恐怕都要葬身于此了。
“天凤初鸣”
“地雷印”
“星河横断”
“龙吞四方”
......
祭坛下方,一道道强横的法力横流升腾,一招招威力强大的道法争辉,无论是狄仁、赤云海、姬九、嬴桓...这些拥有年青一代至强者战力的,还是残存下来的青琳等一众大部古族的青年强者,几乎在攻伐的一瞬间,便掏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手段,向着迎面而来的流沙仙者复生之身攻杀而去。
“哼”
面临眼前一道道最强可与地仙后期强者攻击媲美大法力,流沙仙者复生之身冷漠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屑,轻哼一声,只见方才破碎的青棺之下,一柄墨色长剑铮鸣而出,飘落在流沙仙者左手之中,剑身之上一股冷光沁心,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寂灭般的杀意。
“三千清河”
长剑微澜,只见流沙仙者长剑之上一股汹涌的法力激荡,一道宛如星河的法力长河横断虚空,尽数将狄仁、赤云海等二十几人的攻击吞没其中,好似未溅起一丝波澜。
“嗯?”
望着消散在虚空之中的星河,狄仁、赤云海等人身形暴退,待与流沙仙者复生之身拉开百丈的距离之后,方才神色凝重的停下了身影。
祭坛之下,流沙仙者复生之身并未趁机袭杀狄仁一众人等,反而是在狄仁等人停下脚步之后,亦然止住了身形,紧紧的盯着手中的长剑一阵思索。
不顺,不通畅。
不对,我究竟是谁,为何我会不由自主的召唤手中的兵器,为何我会下意识的使出攻伐之式?但又是为何,这种不畅快、诡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我究竟是谁?
……
“呼”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流沙仙者依旧顾及一丝情面,不愿对我等下杀手?”
人群之中,一众大部古族的年轻强者,望着止步的流沙仙者眼中浮现出几分狐疑之色。
太怪了,流沙仙者一招三千清河破了他们一众人等的强势攻击,本应该趁机攻击的,不说将他们完全击败,但再趁机杀死几人,现在这种情况看起来……根本不是问题。
“尔等莫要妄想”
“流沙仙者杀意已现,岂会做出手下留情之事,莫说流沙仙者,便是我等……想来也不会做出这种瞻前顾后之事”
“哼,赤云道兄说的极是,这等情况指望流沙仙者手下留情,我劝诸位还是好好的清醒一下”
望着周边数人略微松懈的神情,昆吾北离神色一暗,冷哼一声嗡声说道。
命,永远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身为一代中顶尖的强者,若是指望别人手下留情,那还踏什么仙路、修什么仙?还不如找个地方主宰一方,享尽荣华富贵、权势地位来的痛快自在。
“嗯!”
“两位道兄所言不错”
左侧,葛玄面庞之上闪过一丝难以掩盖的苍白,一袭白衣也早已变的血迹斑斑,旦见葛玄前迈数步紧紧的盯着赤云海、姬九等年轻一代的至强者眼中闪过一缕暗淡和不甘。
果然,即使他葛玄天资非凡,打破了不知多少人族天骄渴望的郅枯,但与赤云海、姬九这些上部出身的年轻一辈领军人物相比,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虽然这份差距并非不能弥补。
“哦?不知葛道兄看出了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被指着鼻子说,那几名大部古族的年轻强者神色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前番听到赤云海、昆吾北离之言,众人碍于二人的出身、实力,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此刻葛玄之言,心中一股名为愤怒、暴虐的邪火陡然间冲顶而起。
没错,你的确是踏入了那个境界,拥有了与赤云海、姬九等人并肩的资格,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真正能站在高度与他们一般诘问我等。
都是大部古族出身,装什么大佬?真以为你葛天部落是九大上部吗?
“这……”
察觉到身旁数人眼神不对,葛玄双目一凝,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怎么说他葛玄也是年轻一代的至强者之一,虽然弱了那么一点点,好歹也是现在场中的主战战力,更何况大家都是大部古族出身,此刻若是因为这点事点头,他以后估计也只能呵呵了。
苦笑一声,只见葛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若是吾没猜错,此等异状或许是因为流沙仙者复生之身心性变化而引起的”
“想当初,我人族初立洪荒未久,群敌环伺、危机重重,流沙仙者出世横镇一方,秉承的乃是护佑我人族之念、昌我人族盛世之念。是故流沙仙者昔年所创之道法、法宝均是佑我人族之法。而今,流沙仙者由人道、仙道,入魔道,心性大变自然是不用分说,如此这般,出现这等状况,确实不足为奇”
“葛道兄所言在理”
一旁,赢桓、姬九等人望着葛玄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诧异与郑重,这等异状他们自然是也有所猜测,但绝对做不到葛玄这般确切,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流沙三葬:鸣不平”
一道剑吟响彻,只见众人低声交谈之时,流沙仙者复生之身猛然间抬起的头颅,左眼业火升腾、右眼墨光蔓延,周身一股更加浓烈的杀意升腾,背后一道撑天魔影隐现。
“杀”
一道道气机纵横,在一番或明或暗的交谈之后,众人总算抛去了心中那一丝侥幸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