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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原来命数是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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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箭出现之前,大夫一直断言我的病就算不恶化也活不过二十二,这旧疾早在我体内生根发芽无药可医。但是宋今箭剑走偏锋为我调了许多药方,因为珍惜她这难得的上心,每次我都认真喝药。这些年的确好了许多,病犯得少、时间也很短,但终究是我太乐观了,以为还会有转机… 过完这个秋,到冬,我就二十二岁了… 劫数难逃。 我在巷中呆坐了很久,回忆着自己这平凡可数的小半生,那么短,忙着营生,忙着安置身边的人,连梦都还没来得及做。 走出巷子,来到举杯楼,我点了好些他们爱吃的饭菜,还特意多点了一只鸡,好让韩三笑带回去打更的时候能带在身上啃啃。 提了一堆的饭菜回来,夏夏哒哒跑出来帮手,她总是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 “买这么多的菜,今天是什么日子呀?跟郑府谈的很顺利吗?”夏夏问我。 我心不在焉,提不起劲:“恩,还行。” “那就好。飞姐,我今天去对院的时候,海漂哥哥居然看着我在笑呢,好像的确好了很多,。宋姐姐真厉害不是吗?我看他再多喝几剂药很快就会好拉。” 我僵硬道:“哦,喂过药了啊?” “嗯,刚去看过回来,已经又睡下了。” 这世上,总是有人在盛开,也有人在凋谢。 我咽了咽口气,忍住眼角的泪:“我的药呢?在煎了么?” “在煎了,吃完饭再喝。今年飞姐也都没犯病了呢,是不是也好了呀?” 我转过头,眼泪已经掉下来,一边拭去,一边道:“快去对院把菜摆起来,一会他们就回来了。” “是,燕老板!”夏夏哒哒哒跑走了。 我难受得几乎要昏厥。 夏夏弄好以后,在院里对我叫道:“飞姐,都摆好拉,还有小十一郎的饭菜我也弄好了。我去找小驴哥玩下哈,你们吃吧。” 夏夏总不跟我们同桌吃饭,她好像故意想给我们三个人留空间,不想尴尬地参与到其中来。 到点了,宋令箭和韩三笑还没有回来,海漂就这么一个人躺在院中,入秋了,我跟宋令箭交待过的被子还扔在厅里没有拿出来给他加盖,我一摸他手整个人都已经冻得冰凉。 饭菜汤水都凝结了,还起了层油腻的脂层,天暗了,我全身都冰凉了,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我总是习惯了等他们,今天突然厌倦了,仿佛我这一生还有许多时间可以浪费在无休无止的等待上一样。 天近全黑,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他们回来了! 我心跳得很快,想站起来迎接他们,可是我的胸口突然一阵刺痛,一股呕意涌上心头,我快要吐了! 他们走了进来,两人都显得无精打采,好像也根本没有发现我坐在黑暗之中,韩三笑叹了口气,骂了句脏话:“去他娘的,挖坑比上吊还累人。” 宋令箭没讲话,只是绵长地吐着气。 韩三*得跳脚,像疯了一样在抖落身上的什么东西:“秽气!秽气!你就知道折腾我干这些狗不理的事!我上辈子欠你的!” 宋令箭没好气道:“我又没求你,不愿意当时就拉倒,事过翻篇别来跟我罗索。 “翻脸不认人,我记着了”。 “你们上哪去了?”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韩三笑尖叫一声,被我吓了一大跳,黑暗中找了下我,怨气冲天道:“哎哟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在的?坐在院里头黑灯瞎火的也不怕吓着人。” 我心里已经开始着了火。 韩三笑点亮了烛,一直喘着气,我看他点烛的手都在抖,他干嘛去了?我闻到他们身上有泥土的味道,还杂夹着淡淡的腥味。 宋令箭显得很疲惫,脱下沾满湿泥的外衫,淡淡看了一桌的菜,道:“不吃了,没胃口。” 我冷冷看着他们,我等了大半个晚上,等到的是他们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不吃了”。 他们也没有想要征求我的同意,只是这样告知我而已,韩三笑找着角落在拍身上的灰,宋令箭在洗手。 “如果你们真的很忙,可以抽一点点的时间跟我说一下,留个口讯也好,我不用傻傻地等着你们等到晚饭都冷透了。还有,如果你们不想照顾海漂,觉得他麻烦,可以把他安置在我那里,我每次来他都是一个人。” 韩三笑与宋令箭似乎根本没有听进我的话,韩三笑捶着腿,宋令箭发着呆,他们的活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夜里,这是干什么去了会一起回来? 在他们的世界,我就这么不重要么? 我忍着眼泪,即有怨,也有不忍:“我还特意给你们点了最爱吃的菜,你们一回来却说自己没胃口,我饿得都快要吐了都等着你们回来一起吃。” “真的,我累死了,等我睡一觉再吃好吧?”韩三笑皱眉摸着头。 我一下站了起来,将桌上的饭菜全推倒在了地上。 两人都被我吓了一跳,扭头看我。 厅里正在熟睡的海漂一下也被惊醒了,弹得几乎要坐起来。 宋令箭皱了下眉,不悦道:“吵死了。” “吵死了?难道我等你们大半天抱怨几句都不可以么?!”我盯着宋令箭。 “可以。随便你。”宋令箭根本不想跟我吵架,转身回屋。 “现在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了!”我冷冷笑了。 宋令箭停了下来,直勾勾盯着我:“我有这样说吗?” “好了好了,都别较劲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吃个饭么,”韩三笑低头看了看一地的饭菜,叹了口气,“这下真想吃都没得吃了。” 我气到发抖,反而大笑:“那就都不要吃好了啊!反正你们两个都是神仙,又饿不死,我要是不自量力跟你们堵这气,我九条命也不够死的啊!” 韩三笑像是真的累坏了,头晕脑漲地靠到墙上,闭着眼叹了口气。 我眼泪哗哗流:“你们从来都不会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忍让是应该,我忍不下了,就变成任性无知。我真是受够了,受够了一直当你们的老妈子,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以后各过各的,谁也不用烦谁!” 不等韩三笑再来劝说,因为我怕我会心软会妥协,我转身飞快跑了出去,用尽所有的力气,嘣一声关上了院门。 卡拉一声,院门上刚挂的哑声铃重重地甩在了门板上,响起尖利的敲动声。 我靠在门后,捂着嘴忍着哭声,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没有一点声音,他们就不想说点什么?或者、哪怕是抱怨点什么么? 我全身抖得厉害,害怕门板也会随着我的发抖而颤抖,我不能被他们发现我还心软地留恋着他们,我回到房间,捂着被子大声哭了起来。 我是我第一次冲他们发火,可能也只吊着这残志才有这勇气,否则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脾气? 偶尔任性,也很痛快。 燕飞长本事了啊,韩三笑一定会这样想,是的我难得硬气了一次。我哭哭笑笑,像个傻子。 病未来时,一切正常,可是病苗子起了个头,就像燎原星火,延绵,旺盛。 这一夜我备受煎熬,喉咙其痒无比,干热难耐,一壶的水喝了精光还是不解渴,到了半夜尿意难挡。 辗转反侧,百思千虑,还是决定起个夜吧。正都穿戴好要出门,突然听到院中“叮呤”一声,清脆的铃铛声。 我听错了吗?我门上的明明是个哑铃,怎么会有如此清脆的铃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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