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王城缺水不易坚守我固弃之

以后数日，双方互相叫阵，只是黑霸天按兵不出，班超也无计可施，双方相持已经月余。

黑霸天召集兜提、金突、番伽议道：“莎车王来报昆仑笑率领汉军和于阗军队欲袭莎车，故莎车兵一时不能来援。忽得律和龟兹王率军二万进攻姑墨没有攻下，要击退班超之军只有依靠康居军队，我准备亲往康居，送以厚礼，劝康居王率大军来援。大王率金突将军和番伽将军守城，阿图什池坚固，班超之军不过数千人，既不敢分兵围城，又不敢强攻，只要大王坚守不出，日久汉军必疲，我领康居大军一到，两面夹击，必可消灭班超。”众人深以为然，黑霸天收拾重金，领数十骑开西门而去。

却说黑霸天大将忽得律领兵驻在龟兹国境，得到黑霸天指令，即率五千军队会合龟兹王。龟兹王白糜令王弟白涂率领乌利虎、乌利熊率军一万五千人与忽得律会合，由忽得律指挥。这忽得律是黑霸天上将，力大无穷，颇晓军机。前次和左贤王在车师被班超用计击败，心中不服。这次黑霸天策反莎车和疏勒王，收买康居，然后会合龟兹军队进攻疏勒，肃清西域盘槖汉军。再联合诸国军队攻灭于阗、鄯善，重新占领西域，以解除黑霸天侧背威胁。黑霸天深信此策，为了策应黑霸天，特令忽得律率精兵五千屯驻龟兹边境，并令忽得律接受黑霸天节制。

忽得律接到指令，会合龟兹军队将姑墨王城围得水泄不通。姑墨王皇甫无忌见敌军势大，趁敌人立足未稳，率三千精兵趁夜冲破合围，直奔巴楚城。忽得律兵不血刃占领姑墨王城，心中大喜，一面派快马到阿图什报告：一战攻下姑墨王城，很快进兵巴楚城消灭皇甫无忌，以便合击班超；一面设宴款待众将。

忽得律道：“大军一到皇甫无忌不战而逃，请白涂大人率五千兵驻守王城，我率一万五千大军围攻巴楚城。”白涂道：“我紧守此城，将军放心。听说巴楚城易守难攻，守将刘瑞智勇双全，将军不可大意。”忽得律道：“我和他在车师交过手，他虽善战，但联合皇甫无忌残兵不过三千人马，我军五倍于他，这次叫他插翅难逃。”忽得律手下勇将完颜霸道：“就怕他连夜跑了。”众人大笑。

刘瑞正在巡城，见皇甫无忌率军半夜而来，急忙开城相迎。皇甫无忌道：“龟兹王弟白涂和黑霸天大将忽得律率二万大军合围王城，我趁其立足不稳连夜冲出包围，来会将军。”刘瑞道：“冲出来就好，巴楚城现在兵精粮足，守他半年没有问题。忽得律轻易攻下王城，明日必然来围巴楚城，我们要拖住他，叫他无法增援喀什。”皇甫无忌点头。

第二天下午，忽得律领军来到巴楚城。完颜霸道：“将军，为了防止敌军逃跑，我等连夜合围此城。”忽得律道：“我军经一日奔袭俱以疲惫，刘瑞是班超手下大将，必晓策略，我如果连夜分军四面包围，其集中兵力击我一面，我军必败。今日离城十里下寨，明日再四面围城攻打。”完颜霸道：“将军思虑周密，未将佩服。”

刘瑞见忽得律不来围城，离城十里下营，便和皇甫无忌道：“这忽得律颇晓军机，离城十里下寨，明日必来围城。忽得律知我兵少必不防我会袭他，今晚我等打他个措手不急。”皇甫无忌点头道：“因王城缺水不易坚守我固弃之，今晚重创敌军也使敌人不敢小瞧我姑墨之兵。”刘瑞道：“请梁国相守城，我们各率一千人马，你从正面攻入敌营，要大张旗鼓，放火焚敌，我率一千精骑绕到营后，见火起后从后杀入，重创敌军，但敌人众多不可深入，不可恋战，趁敌人没缓过劲就及时撤回。我袭敌后绕到南门入城。”两人商议已定，分头前去准备。

刘瑞率军出城半个时辰，皇甫无忌也率军出城。接近敌帐，被哨兵发现，皇甫无忌令众军擂鼓呐喊，皇甫无忌手执开山大斧，一马当先冲入敌营，手起斧落将哨兵砍死，众军见大王勇猛，士气大振，冲入敌营趁势放火，敌营大乱。

忽得律刚刚睡下听到汉兵劫营，急忙起身披挂上马，手执长矛立于大营中间，喝令众军原地抵抗，不准乱窜，有几个乱军喊着敌军劫营从身边跑过，被忽得律抬枪连刺数人，余人见状不敢乱跑，返身抵抗。忽得律召来完颜霸、完颜寿道：“你两人速从两边出击，敌军虚张声势，人数不多，将他们包围消灭。”二将领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