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总得留个记号!
自我陶醉已经很傻逼了, 这么多天,费轩一天比一天适应和安笙在一起, 今天骤然大梦初醒, 说不难受是假的。
只是他对安笙的感情, 对她的心动, 还没深到明知道是自我陶醉, 还继续沉落的地步,他费轩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自高自傲,傻逼了才白送一颗心给人糟践。
他已经不自知的傻逼了这么多天, 想在安笙的面前, 表现的潇洒一点,毕竟就这点逼事儿, 他费轩还能想不开了?
但是眼见着安笙出门,他最喜欢的球鞋还被穿走了, 那可是他一个哥们儿专门从国外给他带回来!
费轩知道现在纯正爷们的做法,就是大气的放人走, 可是他看看外头下着雪,那鞋踩了雪还能要吗?!
于是他想也没想,赤着脚拔腿就追, 冲出病房的门,在电梯口把已经进去的安笙给拽出来了。
别问为什么不走消防梯, 折腾了一晚上了, 安笙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好, 那还有力气爬楼。
但是先前被逮回来,安笙还能淡定,这回见费轩来势汹汹,脸上的表情活像是她抱着他家孩子跳井了,这个狗逼怕是反悔了,被逮回去还能有好了,剧情里那些大量描写费轩变态监控和囚禁的片段跳进脑海,安笙扒着还没合上的电梯门,叫的跟杀猪一样。
“来人啊!强.奸了!抢劫了!杀人啦!妈妈救我——啊啊啊——”
安笙急头皮都要开裂了,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喊的什么玩意,总之费轩的脸色越来越黑,真的难看的杀人似的。
值班的护士哪经历过这个阵仗,她们这里住院区,平时家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都被吸引过来了,以为两个人打起来了。
费轩情急之下,夹着安笙的脖子把她往出拖,安笙就嗷嗷叫,他试图捂住安笙的嘴,安笙毫不客气的咬了他一口。
“跟我回去,换双鞋!”费轩恶声恶气的低吼,安笙哪里知道她脚上穿着费轩最喜欢的鞋子跑了,真的跟抱着他家的孩子跳井差不多。
没能理解他的点,就觉得这个变态狗逼,一定是后悔了,要把她弄回去囚禁起来!
想想前些天的那种日子,安笙只觉得闷的胸口要窒息,小广告现在在她的眼杀伤力直线上升到威胁生命细胞的首位,费轩的荼毒太可怕了!
她今天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死外边!她也绝对不回去——
于是她叫的更加凄厉,费轩捂嘴捂不了,说也说不清楚,就他妈让她换个鞋走,不知道安笙这是发的什么疯。
他也来了拧劲儿了,你他妈的都不喜欢我,还想穿走我的鞋?门都没有!
眼见着已经吸引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安笙连踢带踹带嗷嗷,活像是发了狂犬病的疯狗。
危急时刻,费轩不知道在哪里想到这么一句话,狗咬狗……
后面是啥根本没想清楚,被安笙抓着领子,朝着电梯口一掼,就咬了上去——
真的是带着报复性的咬,但是她咬的地方有点妙!
于是就在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赶到时,三更半夜猝不及防的……被怼了一嘴满满的狗粮。
费轩把安笙抵在电梯旁边,啃的水深火热,安笙让他一掼,胸前中没好透的伤一震顿时就没了力,费轩这种恶狗啃食的啃法,还没等她缓过神,就把她仅存的那点力气都吸没了。
所以医生和护士来看的时候,就是费轩把安笙亲的整个瘫软,胳膊无力的垂着,要不是有他一条长腿硬拱着人,安笙绝对能从电梯旁边出溜地上去。
费轩一手掐着她下巴,一手按着旁边的墙壁,是一个标准的壁咚姿势,加上费轩又是真的帅,攻击和侵略性十足的那种帅,本身就是小姑娘们最容易喜欢的类型。
安笙脖颈无力的仰着,费轩闭着眼睛压着她深吻,侧脸又他妈酷又专注,亲吻的声隔着挺远都能听见。
这一幕三更半夜的有点太刺激了,这些小护士还都是单身汪,一见这场面还没等出口呢,就先面红耳赤了俩。
值班的医生本来下半夜能睡一会儿的,但是这会儿被安笙杀猪声儿吸引过来,揉着眼睛看到这一幕,眯起了眼睛,把眼镜摘下来蹭了蹭,又戴回去。
好巧不巧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笙和费轩的主治医师,秦舒于。
秦舒于见着场面也愣了一下,两人在那边浑然忘我的,也不叫唤了,动了动嘴唇,扶了下眼镜,倒是没上前去,而是转头对着一群眼睛瞪的滴流圆的小护士说,“没事,休息去吧,一会儿他俩就回屋了。”
倒不是秦舒于不管事儿,而是他身为主治医师,进病房的时候不多,但是遇见两人这种吱哇乱叫的场面不少,安笙被费轩逗毛了的时候,逮着什么用什么揍,不过每次都是费轩按着往死里啃一顿,就只能干瞪眼,苟延残喘了。
果然,费轩感觉安笙不挣扎了,睁开眼睛,看着安笙粉红的眼角和脸蛋,眼光闪了闪。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他很快矮身,冷酷的抹了抹嘴,直接把安笙扛起来,然后朝着病房的方向走。
安笙就像一根煮过时的面条儿,软软烂烂的耷拉在费轩的肩膀上,整个人脑子还嗡嗡响,当然不是陶醉,是缺氧导致的。
本来都没力气,这下子更没有了,只是心里还是清楚事儿的,费轩这是要弄死她啊
心里不着边际的琢磨着,亲死能算谋杀吗?
算!他他妈的可是强吻啊——
又抽风一样想到,她要是死了,报纸头条就是——
#相恋男女亲吻过度,致使女方窒息而亡,到底上人性的浪.荡,还是爱情的疯狂!#
安笙想挣扎,但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你看人的身体就是这么个怂玩意,一旦窒息,大脑就会切断身体的支配能力,优先供给脑补养分,以维持生命体征。
所以安笙现在能动的地方,就剩个乱转的脑子,里面还全是些书中费轩变态的片段,以及她各种凄惨离奇的死法。
费轩扛着安笙路过护士站,一群小护士又嗷嗷的在心里叫唤,这男友力也太max,啊啊啊啊也好想被强吻至浑身瘫软!
费轩一手圈着安笙,一手伸手用手背轻碰了下嘴角,疼的一“嘶”先前在屋子里就把嘴咬破了,刚才安笙又照着那咬了一口,费轩生怕他的嘴落疤,进屋把软绵绵的安笙甩床上了,就找护士要药膏。
护士们再次偷偷凑一起少女心爆发,费轩拿着药膏抹了嘴,进屋就把安笙的鞋扒了。
妈的刚才制服安笙的时候,不小心自己踩了一脚,费轩凑到嘴边吹了吹,前头还是有一块儿黑。
他心疼的放柜子里,无视安笙夹杂着复杂和惊惧的视线,从柜子里掏出了另一双鞋,套安笙脚上,对着软成一张人饼的安笙说,“这回你走吧,我保证不追你。”
我又不是真的贱的慌,费轩心里默默酸了下,刚才亲的那一下,他是故意的,他……顾忌着这些天安笙身体不好,亲两口都不敢尽兴,摸一下也吱哇乱叫不让。
他不好好亲亲,总觉得自己真他妈亏死了,白自我陶醉了一把。
安笙全程瞪着费轩,躺在床上慢慢恢复体力,她看到费轩的给她换鞋子了,但是她怎么可能相信,费轩追她是为了鞋子呢。
她觉得费轩就是不让她走,就是反悔了,把她啃的成这样,让她走!还是个人吗?她都没好利索,那么激烈的亲吻,她差点窒息死了!
于是她躺在那里,边积蓄着力量,边瞪费轩,看着费轩站在窗边上对着外头发愣,就觉得他实在是想折腾自己的法子。
人心险恶,妈妈救我!
但是费轩看着外头的大雪,这会儿是真的在伤感,想到刚才那个肆无忌惮的吻,他悄悄按了按心口,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悸。
这个浑蛋丫头,怎么就不喜欢他呢,他费轩哪不好,跟他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对她没喜欢的时候都算大方,连撸的时间都比别人长,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屋子里地热暖烘烘的,窗外大雪纷飞,安笙缓了一会儿,力气回来一些,但是谨慎的盯着费轩,他一动,她就装死,慢慢积蓄着能一次性逃跑的力气,这回豁出去了,电梯和她犯冲,她要跑楼梯!
费轩对着外头自我质问了一会儿,没找出来自己哪不好,对安笙也没有喜欢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心想着,哼,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了!
他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
费轩站的腿酸,打了个哈欠,想通了,不就是个女的嘛,这世界上两条腿儿蛤.蟆没有,两条腿儿的人有的是!
索性转头要上床补觉,结果一转头,就见安笙穿着羽绒服,套着他的裤子,甚至还穿着鞋,躺在床上,睡的哧呼哧呼,小脸红扑扑。
他在床边站的太久了,一直以为安笙走了,看到安笙竟然睡着了还愣了一下。
外头天已经亮了,费轩站在床边瞪了安笙一会儿,有心叫她起来滚蛋,不说要分手吗?分手还不走,赖他床上不要脸!
但是看了一会儿,费轩转身把窗帘呲啦,拉上了。然后随便冲了下脚,气哼哼的爬上床,也不管安笙,甚至想把她踢下去。
但是上床之后,他睡的特别不舒服,被子被安笙压着,盖不住身子,伸腿伸不开,蹬了几下没舍得踹安笙,气的把脑袋塞到了枕头底下。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亮起来天色被窗帘挡住,没透进来多少,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从被窝伸出来,拍了安笙一下,见安笙没什么反应,然后……又伸出来一只,把安笙朝上拖了一点。
接着一只脚也伸出来,蹬掉了安笙的鞋子,安笙睡的很沉,她折腾了一夜,底子本来虚,都在强撑着精神,刚才一个没撑住睡着了,这会儿已经彻底进入深眠。
安笙被一点点拖进了被窝,然后被子鼓动了几下,一件羽绒服从被子里面推出来,掉在床边上,接着是裤子,一条,两条。
然后被子朝下窜了一点,露出了两个挨在一起的小脑袋,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只余两人浅浅的呼吸。
费轩睡着之前,还想着既然不走,不搂白不搂,但是把安笙搂在怀里,床边没有镜子,因此他看不到自己不受控制上翘的嘴角。
两人从早上睡到中午,一如既往的被窝暖乎乎,怀里大火炉,迷糊间,安笙把昨晚上折腾的事儿都忘了,等睁开眼,费轩眉心的那个小痣清晰起来,她的记忆才渐渐回笼。
接着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身体比脑子先动,“啪”的一巴掌拍在费轩的脸上。
费轩还睡着呢,被一巴掌直接打的坐起来。
“禽兽!”安笙拢着被子也坐起来,衣襟散了一大片,能露的不能露的都大敞四开着呢。
她简直气疯了,昨晚上她记得她是盯费轩,盯着盯着就因为太疲惫,昏死过去了,没想到费轩是这种趁人之外的畜生!
费轩捂着脸一脸无辜,眨巴好一会儿眼睛,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为什么一大早上被巴掌扇起来的。
实在是安笙眼中的控诉太明显了,费轩想不懂也不行,但他昨晚上只是把安笙拽进被窝,脱了外衣是怕她不舒服,现在她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你干了什么?!”安笙拢着被子,肩头还露着一小口,费轩看了一眼,起先是皱眉,揉了揉脸之后,突然勾唇笑了起来,重新躺回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混不吝道,“能干的都干了,怎么,你不说欠债肉偿吗?”
安笙不傻,她身体没什么其他异样,甚至一觉睡的很舒服,可以说精力充沛,她问的不是别的,是她前襟散开的事儿,费轩这个狗逼,一直说要给她手动量胸围,她每次誓死捍卫……
想不到这个畜生——
安笙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哆哆嗦嗦的隔着被子,把纽子扣上,然后突然暴起,一顿白虎亮抓,把猝不及防的费轩挠了个满脸花。
费轩哎哎叫着躲,架不住安笙气疯了,她真没想到,费轩身为男主竟然是这种卑鄙小人!趁她睡,量胸围!
“你疯了!”费轩用手呼噜着安笙,但是被安笙把手臂上也挠了好几道。
两人在床上纠缠了起来,费轩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因为他确实就只是给安笙脱了羽绒服和两层厚裤子。
谁知道她前襟怎么散开的,他不至于那么饥.渴猥.琐!
费轩今天算是真正的领略到了安笙的“狠毒”挠脸,抠眼珠子,薅头发,拧耳朵,揍鼻子,劈喉结,还打算捏碎他的两个球球……
费轩又不能真的和她动手,躲着退着,吃了不少的闷亏,就在他即将连两个球球的都护不住的时候,老天爷终于看不下去,给他破案了。
费轩猝不及防看到了一片白,安笙也觉得身前一凉,让后两人全愣住了。
片刻后“啪”的一声,费轩脸上又挨了一巴掌,他此刻头发被安笙揪成了鸡窝,一只眼睛被安笙捅的直流泪,通红通红的,耳朵被拧的也红了,鼻子被砸了一拳,脸上多处指甲划痕,一只手死死护着两个球球,才得以保住命根子,狼狈的简直没眼看了。
但是他被抽了一巴掌之后,却指着急忙拢衣服的安笙说,“看到没有!苍天作证,我他妈的昨晚上就给你脱了羽绒服,你自己不老实的蹭开的,你挠我!”
安笙转过身系衣服,费轩觉得实在是委屈的要死,扒她肩膀,“你说话,你这个人渣,你人身伤害,还企图捏碎我的球球们!”
安笙着急忙慌的手直哆嗦,还没系好呢,费轩扒她肩膀,回手就又抽了一巴掌。
费轩两边脸都没能幸免,一只眼通红还留着生理性泪水,双手捂着脸蹲在床上吼,“安笙,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渣女!”
这真丝的衣服,是昨晚上从外面回来,费轩给她找的换上的,安笙边扣扣子,边在心里骂,这扣眼是有点松,可是她睡觉挺老实的,怎么可能自己蹭开。
不过她又想,这些天,费轩的流氓也就止步于亲她,虽然嘴上说要给她量胸围,却始终只是说,从来没有过分动作,更没借着伺候她企图占便宜。
再回头看费轩那个样子,心里就明白,应当确实是蹭开的,这不是折腾一会自己也开了……
但是这时候她不能认怂了,费轩子孙球球差点让她一气之下捏出来,他脸上又给挠那么惨,她现在认了,昨晚上都商量好了分手,还能分的了吗,扯淡呢。
安笙低头系扣子的时候摸了摸胸口,良心依然不在,于是她嘴一歪,横竖不讲理,“费轩,你少跟我装,你就是趁人之危!”
“我昨晚上昏死过去了,咱们已经分手了,你不理就算了,踹地上也行,干什么把我往被窝拖,你就是没安好心!”
费轩看着安笙,被她这横蛮不讲理的样子震惊的张大嘴。
“看什么!咱们已经分手了!你也答应了,结果你就干这种龌龊事,费轩我真是看错你了——”
安笙边下地,边快速套裤子,然后穿鞋,穿羽绒服,还假装受委屈的发出“呜呜呜……”
“我真没!”费轩以为她真的哭了,还爬起来试图拉着她解释,但是把人拉的转过来,发现她脸上哪有一点泪痕,顿时知道安笙是心虚诓他。
安笙睡了一晚上,现在感觉自己又能五公里越野,手腕一转就把他手巧妙的挣开,“你这个混蛋——”
骂完就朝着门口跑,费轩怎么能受这样的奇耻大辱,还吃了这么多的亏,窜到地上就撵她,安笙小短腿,加上鞋子大,才拉开门,就被费轩一把又拍上,堵在了门口。
“我耍流氓?我猥.琐混蛋?”
费轩把安笙挤在门上,挤的扁扁的,手直接捞过羽绒服的下摆,“这个流氓不耍,对不起我以后的子孙们!”
安笙肚子上触上热的过分的手掌,吓的像个被提溜住后颈皮的小狗子,一个劲儿的乱蹬,嘴上也立马认怂,“费轩,费轩!我错了我错了我误会你了,你正人君子大人大量你放开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费轩一直想摸安笙的小肚子,印象中就是一片白软软的,像翻过身体的小动物,但是安笙平时排斥他的过分亲近,他就一直都只能看着,不敢上手。
这会儿真的按住了,感觉确实和动物翻过的肚皮一样……不,比那个还软乎。
费轩晃了一下神,突然间没了音儿和动作,慢慢的重复安笙的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低头,把头埋在安笙的肩膀上,几秒钟的功夫吧,又重新抬起头。
“安笙,”费轩语气突然沉了下来,把手拿出来,肚子上热乎乎的手挪开,安笙竖立的汗毛,纷纷倒回去,贴在湿漉漉,起了一层薄汗的背上。
“日后还是别相见了,”费轩说着,推开身体,松开钳制安笙的动作,但是手还按在门上。
“你救了我一命,欠我的钱就不用还了,”费轩说,“不光不用还,我还可以给你一笔感谢费。”
安笙被费轩突然严肃搞的一愣,费轩少年声音,清越好听,但是这会听着,莫名有种难言的涩。
“我们以后别相见,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傻逼这一次,想跟你好,被你耍了,我不可能不烦膈应。”
费轩凑近安笙,声音又低了两分,“你识相点,别出去瞎说,以后不管傍上谁,别往我跟前凑,要不然我说不定一不高兴,轻轻一指头,就能按的你再也翻不了身。”
安笙听着,愣了片刻,难得乖乖的点了点头。
这次费轩同意分手,安笙怎么可能还招惹他,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好。”安笙回答。
费轩却还是没有松开门上的手,两人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姿势,安笙还感觉费轩的呼吸越凑越近。
安笙伸手拽了一下门,没能拽开,轻声道,“你松手吧,我走了。”
费轩没说话,却还是没动,呼吸几乎喷在她的后脖子上,安笙又说了一句松手,费轩还是按着门没动。
“费轩,你什么意……”安笙想转过头和他理论,费轩却用另一手按住了她的脑袋,没让她回头,也没让她看到自己泛红的眼圈。
妈的,费轩有点憋屈,他都22了,家里一个叔叔一个老爹瞎几巴折腾,连个恋爱都不让他谈,好容易有两个目标,还没等有点什么,就被吓走,或者他爸甩钱砸走了。
说起来,安笙算是费轩的初恋,即便是这初恋就是一场让人心酸的自我陶醉,可是那也是初恋。
初恋总得留个记号!
于是费轩冲着安笙的脖子张开了罪恶的大口,接着病房里穿来了安笙杀猪搬的嚎叫。
“啊啊啊啊——费轩你他妈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