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看你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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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把岚姐弄进屋里，司机才离开。安置好岚姐，大虫一下摊在椅子上“我的娘啊，累死我了。”咕咚灌了几口凉水，大虫滚雷一样的嗓门，叫苦不迭。
听起来，两人只是把岚姐从医院接出来，很简单事情，但真正做起来，累心又费力。
即使两人小心再小心，岚姐此时也被折腾的半昏迷。没办法，按照正常程序，岚姐此时应躺在手术台上，截肢。被折腾回许耀家里，才昏过去，只能说岚姐求生意志，很强烈。
“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别出去赌了，过几天我有事儿找你。”见大虫休息差不多，许耀笑了笑说道。
大虫有气无力点点头，起身望了一眼岚姐，微微摇头，转身离开。他实在不明白，许耀为什么要把岚姐接回家里，不过大虫相信，自己兄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儿。
可惜，大虫错了，这次许耀真没什么把握。
送走大虫，许耀重重松了口气。重新回到微微闷湿屋里，许耀看着占据大床的岚姐，脸上表情一阵闪烁。
即使是昏迷中，岚姐眉角依然紧紧皱着，好像承受着什么不堪痛苦。
“吁~！”深深吸了口气，许耀眸子里种种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看你运气了。”凝望着岚姐苍白脸蛋，指肚轻轻拂过那干裂嘴唇，仿若摸在毛糙厚纸板上，刮手。
手里拿着一把锋利菜刀，旁边不远处小桌上，摆着一个塑料小碗。
沉心静气，活动一下手脚，许耀紧闭双眸猛然睁开！
“来！！”低喝一声，许耀一手往虚空抓去，紧接着，一条半米长，浑身长满滑腻肉疙瘩怪鱼，突兀出现在窄小客厅里。
怪鱼被突然扯出空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依然保持着游动姿势，许耀一手按在怪鱼身上，另一只手，扬起菜刀，快速且准确“嗤！”一声，割下一条还在摆动肉须。还没等喜悦浮上脸庞，许耀就感到一股巨力，从手下传来。
“嘭！”
怪鱼身体好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狠狠撞在许耀身上，把他撞飞出去。不过在被撞飞瞬间，许耀已下达收取指令，在手指离开怪鱼之前，指令生效。
寒白色兽瞳，死死盯着许耀，浑身滑腻的肉疙瘩，鼓胀着好似要爆炸，尖利锋锐的参差利齿，翻出鱼唇，无声咆哮着，彻底消失在许耀眼前。
揉着撞痛地方，许耀喘息着站起来，看了一眼地上那根依然在疯狂扭动的晶莹肉须，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怪鱼只是一击，就把许耀撞飞。那瞬间，好像被一辆卡车撞中一样，力道之大，完全出乎许耀预料。如果不是沾了偷袭优势，若在水里，许耀根本连放抗余地都没有。
巨力，速度超快，能咬碎岩石的利齿，这些优势组合在一起，简直让人生不起反抗念头。
“畜生毕竟是畜生。”对长须鳟鱼那最后的狠戾目光，许耀并没放在心上，他才是空间主人，想要玩死鳟鱼，简直不要太简单。
“咦？”惊呼一声，许耀此时才发现，一股浓郁化不开的香味儿，弥漫在四周。
转动脑袋，很快就发现香味儿来源，是那根还在扭动的晶莹肉须。
此时肉须断口上，已渗出乳白色粘稠液体，眼看着就要拢口了。
“我擦，这东西真邪性。”瞄了一眼快要合拢的断口，许耀不敢耽搁，连忙拿过早就准备好的塑料小碗。
用筷子，夹起扭动不休的肉须，举到眼前，仔细查看起来。
这是第一次，许耀这么近距离，观看肉须。
半透明色，晶莹剔透，能看清肉须里面，有一种粘稠的，好似固态乳白色液体，肉须外表上，还覆盖着一层透明软膜。
“好滑！”肉须不甘被夹，扭动更加疯狂用力，表面粘膜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得干硬起来。
许耀知道，肉须被割下后，最好马上服用，耽搁不得。
小心捧着碗，走到厨房里，找到砸蒜用的石窝子，直接把肉须倒进里面。
“砰！”第一下，肉须被砸烂表皮，里面粘稠液体被挤出一丝，许耀心里暗暗心惊，石凿锤好像砸在橡胶上，反弹力道很大。
“砰！！”第二下，肉须被砸断，依然顽强扭动着。
“砰！！！”第三下，肉须溅出白浆一样的飞沫，满屋香味儿，越发浓郁。
....
五分钟后，许耀停下高高举起的石凿锤，微微呼了口气，石窝子里，只剩下浆糊一样的白色粘稠物。
静等了一会儿，确定这东西没动静后，许耀这才急匆匆走到岚姐床前，看了一眼岚姐苍白如纸的脸色，就要给她灌下去。
“虚不胜补。”许耀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微微迟疑，倒出三分之一，其余全都喂进岚姐嘴里。
“这..这是..什么？”岚姐晕乎乎，只感有人在喂自己东西吃，黏黏的，带着一股淡淡甜腥，刚进嘴里，就像雪糕一样，融化了。
“这是药。”许耀平静语调，带有魔力一样，岚姐听后，一下安静了，再没抗拒那沉沉睡意，彻底昏睡过去。
昏迷前，只感觉一股热腾腾暖流，顺着喉咙，在身体里扩撒开来，特别是左腿，热烘烘的，好像放在火堆上烤一样。
看着岚姐睡去，许耀重重松了口气，这次完全是在赌博，不过赌得不是金钱，而是岚姐左腿。
“长须鳟鱼，食之，可明目清肺，延年益寿，断肢再生...”
这是当初许耀查找资料时，看到的一句评语，虽没什么根据，但多少也是个希望。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打扫一下屋里卫生，许耀望了一眼脸色已微微红润的岚姐，走进厨房。
塑料碗里，一层白腻腻肉酱，正散发着甜腥味儿，让许耀食指大动。
找来勺子，轻轻刮起一点，放进嘴里。
软绵甜腥，微小肉粒，带着弹性，轻轻嚼碎肉粒，满口皆香。
吞咽下肚，一股暖流顺喉而下，扩撒开来，整个身体暖烘烘的。
整个肉须，只有手指长短，留下三分之一，大概也就指关节大小一层肉酱，没几口，就吃完了。
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许耀不得不承认，这肉须，确实好吃，而且吃完后，效果非常明显，身体热烘烘，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灰色油腻热汗。
冲了个澡，浑身轻了很多，舒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