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萤火虫够狠
“李军,你看那发绿光的东西,是不是翡翠?”郑寒瞪着一双贪婪的眼睛,对身后的李军说。
李军打眼一瞧,叹了一口气回道:“靠!这哪里是什么翡翠呀?明明是一团萤火虫。郑寒,你别胡乱财迷,这个地方是极煞之地,别着了鬼魅的道。”
郑寒哈哈一笑,不服气的说:“就凭它们还想让我着道,做梦!”
话音未落,郑寒就猛烈的抽搐了起来,嘴里吐着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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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何止生病啊,昏迷好几天啦,我想用不了三五日他也就该来了,到时候我们可就团圆喽!哈哈哈……!”
这鬼婆高兴的笑起来,那笑声令人生畏。
“如此……恭喜!恭喜!”胡阴司抱拳恭贺。
“同喜同喜!胡阴司今天这茶水我请你,就是求你在我老头死了以后,别耽搁,立马把他的名字报与鬼市司务官,免得晚了又让他活过去,那我岂不是白等了?好不?”
“好好!这都是小事,小事。”
霍三圣当时听着心中有所不解,她就这么盼着她老头死吗?这难道是真爱?霍三圣费解!
胡阴司应着,眼不住的盯着对面的小楼。
片刻,鬼婆端上茶来。
霍三圣渴的难受,正要去端茶碗。
胡阴司冲霍三圣一眨眼,一摇头,示意霍三圣不要喝。
霍三圣看后收回手,坐直了身子。
这时,街上传来马蹄声和牛叫声。
霍三圣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有一匹马在前面,牛在后面,同时拉着一辆轿车。
霍三圣纳闷咋会有这种搭配,马和牛能走到一块儿去吗?这鬼市真奇怪。
胡阴司一见忙放下手中茶碗,叫霍三圣一声,然后飘出茶棚向轿车而去。
霍三圣慌忙跟上。
轿车停在了小楼门前。
忽然,霍三圣见那匹马和牛变成了人形。
轿车变成了轿子。
哎呀!这不是霍三圣听老人常说的牛头马面二鬼吗?这次可看见真的啦,太吓人了!
胡阴司飘到轿门前,大声喊:“司务官大人,三县总阴司胡囤求见。”
“噢,胡阴司有何事啊?”
霍三圣一听,咦?这咋是个女人声音啊?莫非这司务官是个女鬼?
正想着,忽见巨蛇灵伸展开身子,探头到轿子门帘前,一吐信子把帘子撩开。
然后从车上走下一个女鬼,牛头马面二鬼忙站立在她身后,像是保镖。
再看这女鬼,长得面如白玉,柳眉杏目,头发乌黑似瀑布,穿一身紫红色长袍,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宛如仙女一般。
霍三圣纳闷这鬼市咋有这么漂亮的女鬼呢?
(后来霍三圣听胡阴司说,鬼市司务官级别挺高,都是黄泉城城主孟婆亲自挑选的,她们都具备良好德行,智慧美貌并存,虽是鬼但都基本脱离鬼形,列入仙界后备之位了。)
“胡阴司又是来报号吗?我可发现近几年你的辖区死亡率降低了不少啊?”
司务官女鬼迈着轻盈的步子,一边走一边说。
“是啊!近些年世上太平,老百姓吃喝无愁,自是长寿,所以死亡率降低也是自然。”胡阴司随在司务官身后回道。
“那如照这样下去,我们冥界岂不是也要减少鬼口了吗?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哇?”
霍三圣在后面听了,紧张的不行。心想这个女鬼心够狠的,难道她还嫌人们寿命长不是?是不是她又要向我们凡人下手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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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三圣的线就先牵到这里,再以后再用第一人称好好介绍一下鬼羔子,一个特别神秘的人物。】
六十年代中末期,鲁北平原一片贫瘠。
那时的农村还是集体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吃大锅饭。
那时的镇子不叫镇,叫公社,人民公社。
农村的劳动力按时出工,按时收工。虽艰苦,却简单快活。
那时又没有什么文化娱乐,一个村年青男女打情骂俏就成了一项开心的事。
牛角堡公社的葫芦村也是一样。
年青男女下地干活,干着干着就钻进了玉米地里、枣树林,气的生产队的队长直骂娘。
可听说能走到一起的年青男女极少。
不过离村子二里来路北面的破砖窑,经常会有刚生下来的死婴儿被暴尸丢弃那里,气的村中老人直骂作孽。
久而久之,那地方阴气就重了。
有人说半夜路过此地,经常会听到一群小孩儿的哭声!
那地方被认为是凶地,很少有人涉足。
1970年初夏。
东港油田招收石油工人,当时的生产大队长于大梁,把这个名额当仁不让的给了他的儿子于青峰。
于青峰二十一二岁,学历初中,与本村的女青年枣花二十岁,互有好感。二人偷偷约会,那时但却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在相对落后的农村,人们思想封建,认为谈恋爱是很丢人的事情。
于青峰和枣花也是偷偷摸摸。
于青峰走的头天晚上,约好与枣花见面告别。
枣花收工后吃过晚饭,精心打扮一番。
等到深夜,趁爹娘熟睡就直奔村北的老枣树林,这是事先她和于青峰约好的。
去枣树林要经过破窑口。
这夜黑漆漆的,静的出奇,连虫儿青蛙都闭了嘴,天气好闷热。
枣花心中有些胆怯,她路过破窑口的时候,不时向破窑口张望,紧张的心都快蹦出来啦。
她隐约听见有婴儿的哭声,声音由远而近。
枣花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叫出声。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冻的枣花打了个寒颤。
忽然,她看见有一个黑影向她飘来。
枣花一见,转身就跑。
可黑影快的飘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枣花双手抱头,啊的一声。
这时,天空闪过一道立闪,随后咔嚓一声雷响。
借着光电,枣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瞪眼吐舌的女鬼向她伸手抓来。
枣花吓的啊的一声大叫,昏死了过去……
……
……
那年我15岁,在乡中学上初一。
那年暑假的某一天早上,我正在屋顶的草席上睡得正酣,突被屋顶下站在院中的姥姥喊醒。
“枣生,枣生,吃饭了。”
枣生是我的乳名。
我一骨碌从草席上坐起,揉着惺忪的睡眼大声应着。
这时红彤彤的太阳刚露出脸。
“知道了姥姥,我这就下来。”
那时我们村子全是土坯房,房屋不高,平顶子。
夏天人们为了纳凉,晚上都会睡到房顶上。
我们的村子叫葫芦村,葫芦村坐落在鲁北平原,当时经济相对贫穷。
咕咚一声响,随之房顶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