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救人
林飞皱起眉,没打算和中年男人争辩,有那争辩的时间,还不如赶快救人要紧。 但林飞刚将针拿出来,中年男人便嗤笑了一声:“我说你不会是准备那这针止血吧?” 林飞冷着脸没理会中年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受伤者,脑海中却在回忆自己之前看过的那本针灸书。 虽然穴位和作用他已经熟记于心,可从来没有给人扎过,也没有练手过,他怕扎不准。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在他集中精力看受伤者的身体上,他的眼前好似浮现了一幅人体穴位图,这穴位图,恰恰就是受伤者的。 林飞面上有些吃惊,不过旋即心中生出欣喜,因为有了眼前这幅身体穴位图,就算他没有练手过,也能够准确无误的将针扎进去而不会出错,至于扎进去的距离,他虽然没有练习过,可从前练习的那么多次缝合,早让他能够精准的把我住距离。 只是正当林飞准备抬手扎的时候,中年男人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一脸暴怒:“胡闹,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以为拿一副针灸针就能充当中医了?我可告诉你,这不是儿戏,今天就算是一位老中医站在这里,也没办法用银针止血,你当这是电视剧呢!” 周围围观的群众纷纷点头同意中年男人的话,旁边哭泣的车主一脸怀疑的看着林飞,迟疑道:“小伙子,要不算了,还是等救护车吧。” 林飞淡淡的瞥了这个女人一眼:“你确定,等到救护车来了,人估计就没了。” 中年男人怒声道:“可就算是这样,还有一线生机,总比你在这里捣乱强,你给我滚开。” 林飞本不想理会中年男人,毕竟他没有得到传承之前,也会如同中年男人一样觉得用灵气和针灸止血可笑,所以他理解男人三番五次阻止自己,可中年男人却越来越过分。 林飞手腕一转,便从中年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右手,冷着脸道:“你没有能力救他,难不成就别人就没有,要滚也是你滚,学艺不精,还坐井观天。” 中年男人脸一阵青一阵白,尤其是听着围观吃瓜群众的笑声,恶狠狠的瞪了林飞一眼,大声道:“我可是咱们a省南林市南林医院的主任,你竟然说我学艺不精,我看你就是想出风头吧?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林飞眼皮一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竟然遇上了一个南林医院的主任,而且看似还得罪了对方。 南林医院是本市最好的一家三甲医院,他们这些西南大学学医的这些学生,实习就是在南林医院,万一这中年男人知道自己是哪个学校的,肯定会给自己穿小鞋带,本来就已经树立了很多敌人,若是再树立,恐怕会举步维艰。 林飞没吭声,反正能瞒一时是一时,到时候先进入分配的医院再说。 中年男人洋洋得意的一笑:“怎么,说不出来了吧,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医学院的学生吧,你就是想来害人的吧,我看有必要带你去警察局一趟!” “还以为是医学院的学生呢,竟然是在说谎。” “就是呀,幸好这位主任来的及时,不然人岂不是要被他害死了。” “现在的孩子可真大胆,竟然拿人的生命开玩笑。” 听着周围人自以为是的指指点点和议论,林飞的脸越来越冷,他看了一眼更加得意想要上前拉扯自己的中年男人,冷色彻底冷下来,一拳打在中年男人的脸上,直接将男人砸出去好远。 中年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被打的右脸,几颗牙齿从嘴巴里吐出来,满嘴血沫的道:“你你你…你敢打人…” 眼看中年男人还想要冲过来,林飞随手捡起地上一颗石头,凝聚真元,屈指一弹。 “嗖”的一声,小石头数年射出,快若闪电的打在中年男人脚腕上,中年男人身体猛地一抖,似是被人距离撞击了一样,接着跌倒在地地上,脚腕出已经肿胀成紫色。 “我天,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他是用石头打的?” “一下子打肿了,那么小的时候,我是在看武侠电视剧吗?” 中年男人趴在地上起来不了,一双眼阴毒的瞪着林飞,抱着自己的脚腕骂骂咧咧。 林飞懒得理他,只要他不来打扰自己就好,而且地上的患者呼吸越来越浅,要是再不救,就算是用灵气,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正当林飞打算扎针的时候,旁边的女人忽然一下子扑上来抱着他的胳膊,林飞皱起眉,一阵不耐烦:“怎么了?” 女人梨花带雨的看着林飞,还是那张画着妆的脸已经被眼泪打湿,深一片浅一片,简直看着吓人。 “你真的能救得了他?” “我只能帮他止血,不过他流血过多,要是能撑到救护车来先输液输血,就能活下来。”林飞简单的解释,毕竟灵气也不是万能的,没法代替血液。 女人一咬牙,下定决心般的道:“你救吧,就算救不活,我也会帮你承担责任,如果能活下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林飞不甚在意的点了点,他救人压根没想让她回报,毕竟学医就是为了救人的。 女人松开林飞的胳膊,林飞凝神开始扎针,因患者身上有穴位图,所以林飞扎的非常稳。 除了一开始动作有些生疏,让其他人捏了一把汗外,后来林飞的动作便越来越流畅,越来越快,很多人已经无法看到他的动作,只能看到残影。 不远处,某家店的二楼玻璃窗内,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虽年纪看起来大,但无论是眼神还是身体,都看起来非常精神,一点老态都不显。 而在老人的身边,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女子,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裙子,容貌秀美若仙、清丽绝俗,只是神色间带着冰冷淡漠,显的洁若冰雪,却也冷若冰霜,让人只可远观不敢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