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凑巧

默默欣赏着那些雕塑，花辞镜伸手摩娑了下巴，看着林谦煜的眼神里既有揣度也有揶揄。

“这个男人，总觉得似乎不该属于这个世界。”

“放心吧，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感觉。”

冥清幽幽地说，直接伸手推着白凤：“还愣着干什么？该回去了。”

“可，可是……”

被冥清推到林谦煜面前，白凤一张脸就跟着火了一样，滚烫的厉害。

“那，那个，你怎么过来了。”

虽说好像自己主动开口挺奇怪的，但什么话都不说，装作陌生人一样又很没有礼貌，白凤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过来找你有些事情。”

“啊？”

坐在酒楼的包间里，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尤其是每次看到一脸冷硬的柊镜，还有一直在不停喝茶，连一个眼神都不给的风臣月，白凤就觉得头皮发麻。

自己这到底倒的是什么霉啊？

“那个，请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忍着柊镜要吃人的眼神，白凤说话都是一字一句用尽全力的感觉。

“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过来？”

柊镜看不惯林谦煜慢条斯理好像故意在逗弄白凤的样子，干脆一拍桌子，直接怼了回去：“那么无聊的话不如去想想你接下来的比赛该怎么办？别到时候连决赛都进不去，丢人现眼！”

“有关于这一点，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努力。”

“你！”

“好啦好啦，别吵了。”

把已经站起来的柊镜拉回到椅子上，白凤殷勤地替他拍背舒气。

看到她这么温柔娴熟，就像是贤妻的模样，林谦煜不由觉得自己虽然口头上胜了一成，但其实是输得很惨。

“……”

看出林谦煜的失意，柊镜立刻舒服了不少，干脆揽着白凤纤细的腰肢，让她靠到自己身边，一脸惬意悠闲的看着林谦煜。

“那，恕我直言，八皇子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其实是这样的，”压下心中的不适感，林谦煜从怀里拿出一纸信笺，手指轻压着，递到白凤手边：“有关于上一次在比武台那边说收了钱要杀你的女子的信息，我已经收集到了。拿过来让你看看，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哎？”

上一次的事情白凤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突然听林谦煜说起，这才回想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

这个人居然为了自己的事情那么用心吗？

“谢，谢谢！”

“……”

林谦煜可以对别的尽量装作视而不见，可唯独听到白凤语气里的惊讶还有那一声别扭的谢谢时，觉得如遭心凉如水。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她局促地那一声感激，难道两个人之间连距离的拉进都已经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了吗？

“没什么，只是凑巧罢了。因为我也有相关的事情要处理。”

默默抬起头，风臣月仔细分辨着林谦煜每一个神情的细微变化，还有他说话时隐约的生疏无力，心里头竟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硬说起来，他的立场并不比他要优越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