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也可以

在风臣月的房间里，凝视了许久和童话故事里睡美人一样的他，白凤眼酸，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大概，之前已经哭干了吧？

“对不起。”

握着风臣月的手，凑在自己脸颊边磨蹭。

无论是从头到尾对他感情上的拒绝，还是害得他那么歇斯底里，那么痛苦不堪，白凤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一次，我会去替你去找最好的药草，一定让你恢复原样！但是……在那之后，我希望你可以离我越远越好，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

“东西准备好了。”

“嗯。”

走出竹屋，鼻尖是浓烈的酒味，白凤回过头，一眼就看到坐在屋顶上的柊镜。

他的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梳理过了，就那么毛躁狼狈地耷拉在眼前，让白凤看不清，他是睡着还是没有睡。

“要带他一起去吗？”

花辞镜恶劣地凑近到白凤身后，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深。

“……”

沉默了许久，白凤手指紧紧抓着洁白的薄纱衣袖，低下头的那一刻眼圈又红了几分。

她已经一次又一次告诫过自己，这件事情和柊镜没关系，那是甄雪干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肯定没有预料到，不应该怪罪到他身上。

可是，真的面对着他，面对同样挫败颓丧的他，她又无法表现得从容。

这样，她又怎么能和他一路同行下去呢？

“算，算了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急切地转过身又迅速地离开，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一样，刚走出空间的那一刻，白凤就立刻因为腿软蹲下身，头也顺势埋在膝盖里，沉默不语。

“以后少说些无聊的蠢话。”

“好吧～”

朝着冥清乖乖地举双手投降，花辞镜黑白颠倒的眸子黏在白凤身上，脸上依旧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只有割断所有的牵挂，才能变得更强，不是吗？

等一群人都离开空间，那屋顶上一直低着头的男人终于缓缓抬起了头，温暖的阳光第一次让他感觉那么刺眼难受，白凤的话也第一次让他那么心痛，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她一个人也可以……

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可以乖乖退场了？

也是！

比起知趣体贴的夜千殇，比起深情周全的风臣月，他有什么？

他只会不分场合时机的指责她，只会给她添麻烦。

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存在她身边呢？

“你打算去什么地方找药？”

空间里那么多种药材，如果是治疗精神方面的应该也不缺，冥清只能考虑到白凤是出来散心的。

“在这附近有一个迷宫谷，在哪里生长着极其珍惜的红骷髅花，是生长在各种巨型灵兽灵草残骸边极其珍惜的花朵。对恢复人的精神神智甚至是扩充精神域都有很好的效果，我想去替他采一点回来。”

“嗯哼，”摩擦着下巴，花辞镜也跟着认同地点点头：“你说那个花我也听说过，那玩意可没有那么容易采摘。你可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