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是谁

“凤儿……”

风臣月和柊镜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起冲到了白凤刚才所在的位置。

只是那里除了满地被毒液腐蚀出来的坑坑洼洼外再无其他任何东西。

甚至是连血肉的痕迹都没留下……

“怎么可能？”

腿脚一软，风臣月无力地跪倒在地。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他才得到凤儿的承诺，才刚刚和她约定了终身，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留下他一个人离开了呢？

“不可能，我不相信！”

颤抖着后退两步，柊镜一双深绿的眸子里渐渐充斥了水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要他如何相信，那个刚才还好好的站在所有人面前的小丫头就这么消失了呢？

“凤儿……白凤！白凤！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吃醋了，再也不会对你生气了，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允许，求求你出来吧！你出来啊！”

喊到最后，柊镜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

如果真的一定有人要死去，那就让他来吧……

“……”

愣愣地站在空中，脑海里不停重复着白凤离开前那决绝的模样，耳边经久不散的是那一句“对不起，伤害了你”，空洞的眼底有两道清泪滑下，林谦煜眼前一黑，竟从空中坠落。

为什么？

我明明说过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眼前，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

是对我的惩罚吗？

那我错了，求你回来好吗？

“啪嗒！”

手中转动着的红玉珠手链突然尽数零落，看着那滚落满地的红珠子，像极了人身上溅出的血液，夜千殇紧闭的眸子睁开，一大口鲜血喷出。

“凤儿……”

他与她血肉交融，她的脖子上还刻着他留下的血契，她的伤痛他都有如亲身体验，可这一次并不一样。

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如这串珠子一样，断了。

“切！”

趁着一群人混乱惊慌失措之时，荼花颜狼狈脱逃。

她不会放过这群让她颜面尽失的男人的！

“娘亲……”

化为孩子的模样，脸色惨白如纸的赤焰还没走出一步便一头栽到了地上，血液从他的身下染开。

他和白凤结的契约注定了两个人将会背负一样的未来。

……一个月后……

“唔！”

赤焰艰难地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一群围在他床边的几个男人。

尤其是风臣月，几乎是当场就抱住了他，口中不停喃喃重复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就连一脸憔悴，胡子拉碴，跟老了十岁一样的柊镜也忍不住转身，手背在脸上蹭了蹭：还好，还有希望！

而一直蹲在门外如雕塑般的林谦煜听到里面的动静也终于站起身，迎着晨光离开。

“咳咳！咳咳！”

焚着檀香的房间里，穿过贝壳串成的珠帘，穿过一扇竹编的屏风，是一张圆形的冰玉床。

此刻床上的女子正趴在床边，一头柔顺的长发洒地，止不住地咳嗽着。

“你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