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到毫巅
武百二怒视着霹雳棍，像一个反应慢的恐龙，一声迟来的嚎叫。一手搂过霹雳棍的脖子，另一只帮着厚厚的绷带的胳膊向上一挑，拨开胸前的铁签子，跳起来一个头顶头，咣当！一声。 众人揭惊，鸦雀无声。只见俩人迷糊了一会，都开始呕吐。 霹雳棍边吐边倒地，不省人事。两只通红的大铁签子掉落一旁，尖上还冒着烟。 武百二跪在地上，一直呕。 霹雳棍突然座起来，指着武百二：“打他..”说完又晕倒。 众人呼啦围过来圈踢武百二。“擦！操！.....我曹！我曹！....没完没了......看你还敢来.....操！操！操！......”噼里啪啦的.... 程天啸一声怒吼：“住手！” 众人停顿..观望 大栽楞：“你要干啥？！这没你事了啊，赶紧滚！” 三兽：“别犯二啊！赶紧撤，赶紧撤。” 程天啸指着围在武百二周围的人：“我告诉你们啊，我都记得你们是谁，等他再出院，我让他挨个报复你们。” 没想到还真奏效，开始是站的远的人往后稍，表示我没参与啊。中间的人也开始往后散开。 大栽楞一激灵：“哎！我一直就没过去！” 他这一说不要紧，说有人都开始假装没参与，把武百二让出来了。 武百二抬起头说：“没事！你们打我的帐，我都算在霹雳棍一个人头上。打吧，没事。”说完抱着头等着挨揍。 大栽楞好像找到了新的宿主：“我擦！这哥们硬！还有敢打的吗？啊？！” 人群中：“这二货说到一定做到，没事，打！” 于是又有人围上来圈踢武百二。 大栽楞疯了：“我擦？” 程天啸崩溃中：“还敢打是不是？他二！你们也二啊？” 但是，这次出手的轻重明显不同，武百二竟然慢慢的坐起来了。打他的人也都只求有声，不求打实。但嘴里还是不依不饶“操奥！操奥！..”喊得比刚才响亮。 大栽楞跑到霹雳棍跟前摇晃不省人事的霹雳棍：“大哥！棍爷！你看，兄弟们给你报仇了。” 突然，武百二一跃而起，众人惊愕，不知所措的停手，观望。 武百二充满杀气的眼神环视着周围大吼：“刚才谁打我脸了！？”其中一个人下意识的指了一下别人。 武百二回手一拳，把指人的小子打了个鼻口穿血。 “出卖朋友，不是好东西。”武百二冷冷的说道。 众人鸦雀无声。 大栽楞看得目瞪口呆。 武百二环顾了一下四周：“你们继续。”说完又坐下了。 众人很默契的配合，嘴里大吼，然后用脚在地上搓灰。 程天啸一看，回头跟三兽大喊：“兄弟们！我们反攻的时候到了！活捉霹雳棍，救出二百五！” 这句话一出引发了山呼海啸，在场所有的大混子小混子全开锅了，调转矛头冲向程天啸。 “你说什么！过来试试！...我擦活腻了！.”一个个凶神恶煞，龇牙咧嘴。把大栽楞吓得直往后躲。 三神兽：“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程天啸：“说着玩，说着玩！” 霹雳棍再次苏醒，指着武百二说道：“哎！....先打他。”说完又晕倒。 众人给程天啸各种手势之后又回到武百二周围，开始比划起来。不过喊得更激烈了：“啊大！~~这次让你多住几天院！啊大！~~~~~.....看我的终极必杀！~~~...都闪开！看我的......” 直到听见警车的声音，有人大喊警察来啦，大栽楞架起昏迷中的霹雳棍扯呼了。众人四散奔逃。 鼻口穿血的那人把刚才他旁边的人叫到身边，一拳打在他脸上，那人“啊！”一声，鼻子也开始飙血。 “这拳谁打得？”打人者问。 挨打的人仰起头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着扣坐在地上的武百二说：“他！~” 打人者：“不用我教你怎么跟警察说吧？” 挨打者摆摆手。 打人者：“留这吧。”然后自己跑了。 三神兽劝程天啸快跑，程天啸非要带走武百二。武百二执意要留守断后。程天啸无奈：一是太害怕警察；二是自己的哥哥正被通缉。实在劝不走武百二，只好和三兽撤离现场，但对武百二感激涕零。 警察赶到：“怎么又是你？” 鼻口穿血的小伙：“又是您，真巧。” 警察抬起地上的武百二：“我靠！怎么老是你！” 武百二顶着额头上的大包对警察嘿嘿一笑。 .............. 次日公安局内部，一派繁忙。从医院送过来的武百二哥俩坐在角落无人问津。 一起送进来的流鼻血小子叫毕小二，毕小二是个笑面的自来熟，嘴上没有把门的马屁精，用生命去拍马屁的毕小二，经常拍到别人马蹄子上。 “我叫毕小二，大家都叫我小二逼。”跟谁都点头打招呼的毕小二对武百二介绍自己。 武百二忍不住乐：“那你地位挺高啊。” 毕小二一看有磕唠也乐了：“啥地位啊，都没批准我入伙，我现在是积极分子，考察期。” 武百二：“啥党派啊？还积极分子！” 毕小二：“东北星啊！” 武百二：“古惑仔啊？东星、洪兴、东北洪兴、东北星？啥破名啊！” 毕小二：“哈哈哈，没创意哈。哎，大哥，您哪人啊？” 武百二：“我本地人啊。” 毕小二：“哈啊！怪不得，二百五啊！” 武百二脸色一变：“你跟谁俩呢？” 毕小二笑嘻嘻：“你呀！你不就是二百五吗？，你还别不承认。” 武百二沉默了.. 毕小二嘻嘻笑：“二百五就二百五呗，有啥不高兴的，我都小二逼了，你是二百五，咱俩其实是一个组合。” 武百二低头不语.. 毕小二：“咋了二百五哥？不高兴了二百五哥？他们都叫你二百五，你应该早习惯了，其实我觉得二百五挺好。” 武百二：“我叫武百二，不叫二百五！” 毕小二：“是啊！武百二倒过来就是二百五，你为什么叫武百二啊？不就是因为你爸也觉得二百五好吗？” “我去你大爷！”武百二暴怒，在公安局里痛扁毕小二。把毕小二骑到地上一顿大电炮，拳拳命中毕小二的面门。 警察拉开之后询问缘由。 毕小二说：“咱们这三个省份的人在外界有一个评价，叫前有狼、后有虎、中间夹个二百五。这个城市的人不都是二百五吗？。”警察听完都想群起而攻之。 见大势不好的毕小二义愤填膺的演讲：“你们觉得二百五是在侮辱，你们觉得二百五是骂人，可我觉得这是一种褒奖！在见利忘义的小人眼里，见义勇为的英雄就是二百五；舍身取义的圣贤就是二百五，杀身成仁的佛祖就是二百五！我问你们，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二不二？为爱情奋不顾身的人二不二？为雇主肝脑涂地的人二不二？你们只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二百五，难道没脸没皮臭不要脸的人是应该发扬的吗？你们那个警察，不是为了维护共和国警徽的面子而流血牺牲活受罪的？你们觉得不会算账的、不识数的傻瓜是二百五，难道斤斤计较的、无利不起早的人是值得歌颂的吗？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那说的是演员！你们刻苦训练十年，换得来光彩照人的一分钟吗？想光彩照人，只能指望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抢蹦了以后，开一个小小的追悼会！你们识数吗？啊！但我觉得，你们才是我真正想歌颂的人，无名英雄二不二？那才是我心中的真英雄！无私的奉献二不二那才是我心中真正的爱！看看我们周围，不都是先人后己的二百五吗？不都是宽容大气的二百五吗？不都是不畏惧虎，不害怕狼，偏要在虎狼之间打出自己一片天的从容的二百五吗？~我认为！只有二一点的人，才能不计得失感动世人；只有二一点的人，才能勇往直前开疆拓土；只有二一点的人，才能奋勇杀敌建功立业，也只有二一点的人，才能艰苦卓绝实现梦想。对不起，我说你们二百五是我错了，但我真不是辱骂你们，我真的只是想表达我对你们的敬仰！对不起。”说完毕小二开始委屈的哭了起来。 警察们：“嗨，以后别用这么有歧义的词来形容别人，你换个词！” “就是，牺牲和奉献不能等同于二百五，没听过谁评价雷锋和董存瑞是二百五的。” “不会说个话，没文化真可怕。” “以后千万别叫我们二百五啊，叫警察叔叔就行了。” “二百五那是形容特别不靠谱的人的，牺牲了还没贡献，付出了还没效益。” “骂人你还有理了？....” 武百二高呼：“说得好！”开始鼓掌 警察们吓一大跳。：“别嚷嚷！保持肃静啊。”“坐下！老实点。”“别动手了。” 毕小二也吓一跳：“别，别生气了啊，我刚才以为你爸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再给你起名的时候..” 武百二：“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沉默了一会.. 毕小二揉了揉脸：“哎！你爸给你起名的时..” 武百二：“能不能闭嘴！” 沉默了一会.. 毕小二：“你知道我爸为什么..” 武百二瞪了他一眼。 沉默了一会.. 武百二笑嘻嘻的问：“你爸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