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卖个身

踪影绝望的松开了手臂。　白大明也很绝望，不解决掉马大哈和坏水这几个二货，出去还是被他们控制。　现在的手段只有鬼影七这一条线，看看他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白眼狼：“你能给程天豪开出什么条件？”　踪影写到：我听不见他的要求和反馈，所以我只能让倒影不停的在他的镜子里开各种条件，能想到的条件我都往外卖，直到打动对方为止。　白眼狼：“下血本了。多谢！”　踪影写到：不用谢我，我开的条件都是你能给的承诺。　白眼狼：“啥意思？”　踪影写到：意思就是我只是负责把你卖给他。　“我靠！～”　白大明无奈了，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黑奴，被奴隶主们互相倒手，有价值就有市场，没有利用价值就只能被丢弃在黑暗的角落。　逻辑告诉白大明，被利用不可怕，说明自己还有价值，只要自己有价值，就可以绝地逢生。　所以，自身强大才是永恒的王道，正所谓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一招鲜，吃遍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　关键是如何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白大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白眼狼坏笑道：“要想合作共赢，我给你指条明路。”　踪影写到：请讲。　白眼狼：“你看，你们兄弟七个，你是他们的眼，让他们领略四季的变换，我又是你的眼，带你穿过拥挤的人潮，你也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尸海，因为彼此是彼此的眼，都能看见这世界就在大家眼前。”　踪影写到：长话短说。　白眼狼：“你跟我混吧，咱俩合作，若想天下无敌，先要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我看咱俩有缘…”　踪影写到：义结金兰！叫大哥！　白眼狼一惊道：“大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永远都不死！”　踪影写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好吧，永远都不死。　白眼狼：“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请赐教。”　踪影写到：请讲。　白眼狼：“你是怎么知道小飞眼的具体功能的？”　踪影在尸体堆里画了一个菱形。　白眼狼一惊，原来这二货果真拿到了会撒谎的投影仪。多亏与他结盟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身处与世隔绝的幽冥地狱，用自身的影像和投影仪制造的假像在外界兴风作浪，定会掀起噩梦的风潮，到时候鬼哭狼嚎，怨债累累，摧残灵魂，杀人诛心，人间变炼狱，恐怖至极。　白大明细思极恐，必须想办法套套近乎，给自己找条生路。　白眼狼：“大哥，你是用什么刀刺伤笑面虎的？”　踪影写到：我用的心理暗示，我能把暗示发挥到极致，笑面虎的伤是他用自己的意识力形成的。　白大明又一惊，心理学的书中写过，催眠人的精神力可以出现强大的效果。人的精神力可以让其自身自残、自愈、甚至自杀。　踪影写到：本来我有一把无形的匕首，但一撒手就找不到了。　白眼狼：“大哥对我如此坦诚，你这个大哥我认定了，以后大哥有任何吩咐，小弟必定拔刀相助！～”　踪影写到：好！我现在就需要你言听计从。　白眼狼翻了一个白眼，又眨巴眨巴眼睛，皮笑肉不笑道：“大哥有何吩咐？”　踪影写到：不是对我言听计从，而是对程天豪。　白大明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　踪影在尸群上画了一个对号。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奇异的光闪现，一个交易栏出现在白大明面前。　交易栏上有两个人的头像，分别是左侧的程天豪正脸，和右侧的白大明正脸。　白大明头像下方的交易物品列表里有：没电的电笔一支，不出水的钢笔一支，拨乱反正的逍遥扇一把，小飞眼眼镜一副，一等奖的男性人偶头部残片，学生证，身份证。　程天豪的头像下方的交易物品列表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九八高中三年一班白大明所欠不知名网吧网费账单明细表。　白大明一拍脑门道：“靠！～坏水私吞了我的彩票！～”　交易栏自动选择，账单明细兑换白大明的小飞眼。　白大明恨得牙根发痒，但实在没有办法，敬佩程天豪趁火打劫技术的同时，面带笑容的按下交易栏下方的同意键。　啪！又蹦出来一个确认栏，左右俩个格里分别是账单和眼镜，下面一排文字：您确定此次交易吗？　白大明再次咬牙确认。　交易成功，白大明眼前又是一闪，眼镜消失，一张纸出现在他手掌心里。　白大明扫了一眼账单，包夜十元，药品免费，不辞而别罚款二十，寻人电话费八毛，精神损失费八千，拖欠一日需缴纳千分十五的滞纳金…　白眼狼把手里的账单团成球，扔在了幽冥地狱的空间里。　一道闪光，又一个交易栏出现，角度背对着白大明。是程天豪和踪影的交易，交易选项也很简单，踪影的物品栏里只有结拜的兄弟白眼狼，程天豪的物品栏里除了半个小飞眼眼镜，还有一把隐形的匕首。　默认选项是隐形的匕首，后被踪影改成了结拜兄弟。　随着同意和确认的按键亮起，白大明眼前一片黑暗。　等白大明再次睁开眼，眼前的一切焦头烂额、混沌不堪、一塌糊涂，漩涡、虫洞、隧道、扭曲、反射、坍塌，就像身处一个支离破碎的万花筒之中，没有定向，没有远近，甚至没有反正。　白大明感觉自己好像在坠落，又好想在放大，好像在旋转，又好像一动没动。　自己的身体也是时有时无，看见了，又不是，是四方连续的花纹？还是六方连续的图案？是小时候的自己吗？怎么还有其他形态？　一张卖身契实打实的出现在正前方，从塌陷涟漪之中脱颖而出，挥之不去。　大概意思是携手武百二干掉霹雳棍。　这还用犹豫，白大明在意识里用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混乱慢慢变得规整，白大明的身体渐渐成型，周遭的一切恢复正常，白大明的笔尖是自己签名的收尾。　这是？八爪的冰箱？　不是，应该是程天豪的宝箱内部。　咔嚓～咔嚓～　箱子侧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啪！～　箱子从侧面掀开，眼前一亮，很刺眼，定睛观瞧，一男两女正注视着自己。　里面的白大明先是尴尬的一笑，然后马上把手里的契约往外一递，道：“终于见面了，比电视里好看多了。”　一男两女先是一愣，然后都十分羞涩。　送出了卖身契，白大明站在半人高的巨大箱子里向四周仔细观察。　没错，这是我之前来过的网吧，只是这间屋子我没进来过，应该是间密室。　这间密室也是奢侈品居多，老旧的皮箱堆砌成的墙壁，几个玻璃隔板和推拉门隔绝出一个四方形的空间。　一切是那么熟悉，这是白大明遭难的起点，白大明就是在这里上的第一课。　但陌生的是这两位女子，古代装束，一看还是两位大家闺秀。　美就不用说了，关键是面善，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大明从相貌上判断，应该是黛玉和宝钗。　果然两位美女的言行举止正好吻合。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阆苑仙葩，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她；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白大明看罢，因笑道：“这两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程天豪笑道：“可又是胡说，古代人你又何曾见过？”　白大明笑道：“虽然未曾见过，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程天豪暗笑，给白大明介绍道：“林姑娘，薛姑娘。你见过的都不是正版。”　林姑娘见了白大明，便笑道：“嗳哟，我来的不巧了！”　薛姑娘因笑道：“这话怎么说？”　林姑娘笑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薛姑娘道：“我更不解这意。”　林姑娘笑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程天豪道：“是不是，他来了你们就该去了。”　白大明笑道：“我不是扫了姑娘们的雅兴，改日定陪个不是。”　程天豪：“改日！~改日！~”　林姑娘笑道：“也亏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　程天豪把白大明拉出箱子，把俩姑娘搀扶进去。道：“你素日身子弱，禁不得俩。”　林姑娘：“你也不用哄我，从今以后，我也不敢亲近爷，爷也全当我去了。”　白大明听了笑道：“你俩往那去呢？”　薛姑娘道：“我俩回家去”　白大明笑道：“我跟了你去。”　林姑娘道：“我死了。”　白大明道：“你死了，我做和尚。”　林姑娘一闻此言，登时将脸放下来，问道：　“想是你要死了，胡说些什么！你家到有几个姐姐妹妹呢，明儿都死了，你几个身子去作和尚？明儿我倒把这话告诉别人去评评。”　薛姑娘道：“你死了倒不值什么，只是丢下了什么金，什么麒麟，可怎么样呢？”一句话又把程天豪说急了，赶紧上来催促道：　“你们几少废话，我还有正事呢，别没完没了的！”　说完盖上了箱子盖。　然后在嘴里念叨着：“换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