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不逢时
白大明紧闭双眼，再一次感受生命垂危的最后挣扎。 但是，总有两个红色光点刺穿白大明的眼皮。 再睁眼，幻境消失，周围的时间变得正常。 变速齿轮站在自己对面，用异样的眼神望着白眼狼。 这种眼神变得很难琢磨，是忧伤？是求助？还是埋怨？神秘的眼神让白大明看了以后心绞痛。 但变速齿轮还是每秒都换个姿势，向雪月风花的正门缓慢行进。 白大明这次真的不打算再继续铤而走险了，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要回家！ 白大明知道，现在回家自己的下半身就可能回不来了，但这样下去小命不保。保大还是保小，这种账还是能算不明白吗，当然命最大。有命在一切都有，小命都不保了，就没得玩了。就算变成女的我也认了！不能再犯二了！ 白大明后退几步，掉头开始朝着自己家的方向狂奔。 跑着跑着，跑不动了。 整个身体流窜着电弧，并向中心坍塌。 在一段天旋地转之后，场景变换，自己再次出现在小丑面前。 小丑用左手捏着白大明的要害，道：“对不起，失礼了。” 白眼狼再开口，声音已经细滑尖锐，充满了磁性和妩媚：“你讨厌~！天哪！？我怎么了？你对我做了？真的下手了！讨厌！讨厌！讨厌啦～！啊～！” 小丑笑着说：“别害怕，东西还在，你只是样子变了，保持仪容，再发脾气就不漂亮了。哼哼哼~！” 白大明一惊，居然真的变成了…！嗨～！既然已经做了女人，绝对不能输在外表。 当务之急是趁着电弧的活性还在，赶快闭上眼睛，想象自己的样子。 果然，再睁眼，身高腿长、手指粗细都在被自己的意志调整。 白眼狼：“我可以给我的能力编程吗？” 小丑：“我已经替你做主了，你就不用费心了，哼哼哼～！” 白眼狼：“你好坏～！” 小丑紧紧的盯着白大明道：“假如你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你会感谢我所做的一切，哼哼哼～。” 白眼狼双手捧着脸颊，急躁的嚷嚷道：“镜子！镜子！快快！” 小丑终于放来了左手，苦笑道：“哼哼哼，镜子里面有坏人，我劝你不要照镜子。” 说完，还是拉出一张硕大的镜子，然后躲在镜子的后面。 白大明真的被自己的美貌惊呆了，瞬间爱上了这面镜子，在镜子前无法自拔了。 白大明越变越娘，虽然在小丑面前不好意思有太夸张的动作，但还是忍不住小幅度的搔首弄姿，整理短发，最后干脆脱下了外套。感觉自己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多了一样恶心的东西。 尤其是现在的骨骼已经变形，中间的东西显得尤为突兀。 白眼狼得意道：“跟你心中的女神比怎么样？天底下还有比我漂亮的吗？我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小丑皱眉道：“各有各的风采，你清秀有余而妩媚不足，少了一点异域风情。太水灵了就少了一点…哼哼哼，不好形容。” 白眼狼：“你就说我不够骚，不够浪呗？！都是老爷们，能不能表述的通俗点！” 小丑一笑：“对对对，哼哼哼～，眼窝再深邃些，体型再丰满些，你现在太像林黛玉了，别这么柔弱，你也太白了，小麦色的皮肤显得健康。” 白眼狼：“滚！姐就不是你的菜，喜欢小麦色的皮肤你咋不找武百二去呀！姐就是喜欢白。白多好啊，一白遮百丑。姐就是月宫里的嫦娥！你见过小麦色的嫦娥吗？” 乌鸦女闯进小丑的办公室：“老大，门口来了不少应聘者，但我估计您都看不上。” 小丑旋转镜子的角度，哈哈一笑道：“看看这位佳丽怎么样！” 乌鸦女一惊，道：“红颜祸水！他日必成咱心腹大患！” 小丑一惊，再次旋转镜子的角度。 白眼狼再看镜子里的自己，镜子碎裂。白大明的形象被反射的支离破碎。 白眼狼感觉全是剧痛，抬起双手，手指、手掌和小臂弯曲错层，像梯田一样。 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就像搓衣板搓搓衣板。 小丑：“这样行吗？” 乌鸦女：“好多了。” 白眼狼俩眼一黑，昏了过去。 “下一个！~” 这是？六变兽的声音？！ 白大明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的头被抓在六变兽的手里。 低头看，自己的身体还是男性，只不过肩膀上有碗口大的伤疤。倒在血泊中。 抬眼望，环境是西郊鬼楼，武百二和司徒丽羽放开了破金莲的双腿。 破金莲放开了丧彪背上的双剑，飞奔向六变兽，跑到近前，跳起，脚尖弹出剑刃，转体倒挂金钩，劈砍六变兽的头。 六变兽放出细丝，将其捆绑倒掉。变形出一条长长的蜘蛛腿，将其悬挂。 “还有谁？” 司徒丽羽冲了过来，木质的身体脱离身上的织物，旋转变形，完全可以复刻六变兽。 最终被六变兽拆卸成废渣，只留个完整的头部。 六变兽向前进发，一脚踢倒跪在地上的丧彪。 武百二愤然起身：“她都这样了你还踢她！我跟你拼了！” 武百二跳起，一个鱼跃飞顶。六变兽用白大明的头迎接。 看着武百二的脑袋向自己的面门袭来，白大明闭上双眼。 必须瞬间入梦，用梦境拖延时间，找到破敌之策。 一股奇香，白大明再次睁眼。 程晶晶的蜘蛛形态出现在眼前，丧彪成了她怀里的芭比娃娃。 众人也都从幻境中苏醒，几乎每个人都开始盗汗，惊恐万分，面色苍白。 有几个人除外，也只因他们不是大花脸就是面罩男，看不见表情罢了。 丧彪还是被肢体分解了，程家班每人一块，白莎莎没被分到。 程晶晶：“你身怀六甲，不宜提重物，我先替你保管。” 白大明蒙了，这是梦？还是刚才是梦？我怎么傻傻分不清楚了？ 是不是我每一次短暂的昏迷都有可能还没有苏醒？ 是不是我再次醒来会出现在西郊鬼楼的大厅？武百二家里尸横遍野，只有小丑幸免于难，没被炸？ 到底那次是真，什么是假？我会不会再梦境里无限轮回，周而复始？ 这就是更高维度的世界吗？ 白大明向天祈祷：“神啊！救救我吧！我不想再升维超神了！我就想过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我可以傻、可以二、可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让我回到最平淡无奇的世界吧！” 白大明说完，所有人都跪下来，一起祈祷道。 “神呐！救救我吧！我不奢望永恒了！我不想长生不老了！我不要神功护体了！我不用修仙了！我不想变美了！我错了！～…” 程晶晶大吼一声：“闭嘴！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你们才受多大的打击，这就告饶了？镇痛之后才会尝试成长，束手无策之后才会奋发图强！都给我振作起来！” 白大明回想一下程晶晶被捆绑时的情境，感觉热血翻涌，对呀！不奋发图强以后必将束手无策！回什么家？躲得掉吗？不拼命的人生不是我要的人生，没有什么噩梦是醒不了的，没有什么痛苦是绝对不会降临的，勇往直前的闯下去！真正的二货才选择把问题逃避。 白眼狼的视线慢慢变黑，最后被黑暗彻底吞没。 一道追光亮起，单独照亮白大明。 巨大的蛤蟆嘴在光线的反射区域里若隐若现。 白大明头也不抬的问道：“我还在做梦吗？梦怎么会如此真实？我甚至分不清他和现实之间的区别。” 蛤蟆嘴说道：“过目不忘也有过目不忘的痛苦，观察细致入微也有他的困惑，强大的空间塑造力也有他的弊端，任何金手指都是双刃剑。人越聪明，梦越清晰。” 白大明一惊，道：“对！九尾曾经说过，优点既缺点，缺点既优点！可我怎么再能摆脱这种梦魇？回归现实？” 蛤蟆嘴：“还好你梦见了我，我可以改写你的人生，让你在任意一个历史结点重生，辅助你破解所有谜团，找到你背后的操纵者，让你拥有破局的能力，走上自己主宰命运的征途。也可以让你任何瞬间死亡，结束这一切纷纷扰扰的斗争。要知道，有时候求死不能，可是比悲惨更悲惨的事故。” 白眼狼苦笑道：“我已经知道背后的操纵者他是谁了。这不明摆的吗？只不过我还没找到二的编码方式，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蛤蟆嘴：“二的编码方式？我给你一点提示。” 白眼狼一惊：“我的梦太牛掰了！~总能给我提示！看来，不按时睡觉确实有悖发育。” 蛤蟆嘴裂开大嘴哈哈一笑，道：“二就是爱的产物啊。” 白眼狼一皱眉：“啥玩应？” 蛤蟆嘴：“爱，爱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不忍失去的东西。喜欢了东西，人就会犯二。犯二就是喜欢之后的过激反应。” 白眼狼：“由爱生恨才算犯二吧？” 蛤蟆嘴：“你不用理解，你只要把这条信息给八爪，保证你能摆脱他的控制。” 白眼狼：“有道理！换个说法等于换个课题，八爪试图让计算机产生爱，我就可以摆脱二货的困扰了！” 蛤蟆嘴：“而且这是正解，巨额买进，无法自拔，过度迷恋，痴迷不悟，积怨成疾，鱼死网破，等等作为不都是在犯二吗。” 白眼狼：“是欸！” 蛤蟆嘴：“人工智能只有数据权重，没有过激反应，这是一个超级困难的程序。” 白眼狼：“妥了，够他再喝一壶的，哈哈！” “多谢多谢！” “常联系！” “拜拜！” “不送…” “醒醒吧！…” “醒了！” “哎！醒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