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寻找毒药
寄可倾在使者的皮下组织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中箭的地方已经乌黑了,这就是有人在箭里下毒。
但是为什么凶手在使用暗器之后还要用带毒的箭去射杀使者呢?难道这不是多此一举的吗?
寄可倾与莲殇互相对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了相同的问号。
很快,莲殇动用他的脑子想出了答案:“我觉得这个凶手使用带毒的箭就是想为了掩人耳目,将使者的死推给我们大魏,从而导致两国矛盾增长,然后他一旁坐山观虎斗,自己渔翁获利。”
听了他的分析,寄可倾也觉得这并非没有可能,毕竟暗器这种东西都派上用场了,这种人什么肮脏手段没用过呢。
“嗯……很有道理。”她肯定了莲殇的推断。
他们初步认定了这整桩事情的指向就是北凉人,但是要想指认还得从使者身上中的毒开始查起。
这种毒寄可倾还真的是想见识见识一下,便自信一笑,对莲殇说道:“走吧,我们去会会这种毒药。”
寄可倾与莲殇走到繁华的街市上,看着街边开着的医馆,互相对了一下眼神,便各自分散去查找答案了。
寄可倾和他走散后来到了门庭若市的医馆中,医徒看到寄可倾,再一打量她身上的衣裳,全都是云棉所制,屁颠屁颠的就上来迎接了。
“夫人你好,请问是来抓药呢?还是来看病呢?”医徒问道。
寄可倾见他殷勤的样子,灵光一动,便拉着他说:“我想要找一味药,但是走遍了这条街上的医馆都没有,不知你们这有没有呢?”
医徒还没有见识过什么草药是找不到的呢,拍拍胸脯便夸下海口说:“夫人你放心,我们圣海医馆什么没有啊,你说说我这就找给你。”
医徒很自信,挽起袖子就准备帮她大干一场。
看他一副单纯的样子,寄可倾拿出了自己刚从尸体上拔下的箭,摆在医徒的面前笑道:“就是这箭上的毒药,最好啊能给我说出它这里边的配方。”
一听说是毒药,医徒的眉头就皱成八字状了的,再一拿起那支箭凑近闻了一闻,只不过没闻出点什么倒是闻到了尸体的腐臭味。
“呕!”医徒做了干呕样子。实在是被腐臭味给恶心到了。
寄可倾看到抿嘴偷笑,见他不行,就说道:“你就给我找一下你们这的大夫吧,估计这上面的毒药他指不定认识呢。”
医徒捂着嘴点了点头,立即去看诊那找了他们医馆的大夫来。
大夫一听说有人上门找毒药了,立即赶来会会寄可倾了,一出来一看到是个小姑娘,疑惑的皱了眉头。
“姑娘,听说是你找一味毒药?”大夫皱着眉头,似乎不敢置信的样子。
他这副惊奇的样子寄可倾也是见怪不怪了,便将箭摆在他面前:“就是这上面的,一种毒药,最好能给我闻出这毒药中的配方。”
大夫拿起箭凑近鼻子闻了闻,也是被尸体的腐臭味给恶心到了,但是闻惯了各种奇怪的味道,他也就一直忍着。
他回答道:“抱歉姑娘,我们这恐怕没有你想要的这味毒药,况且尸体的腐臭味早已覆盖了整支箭,早就把药的气味给掩盖住了,你去别家吧。”
大夫一句话撂下,寄可倾想到了这件事的难度,便微笑致歉,礼貌的走出了医馆。
当她走在街市上准备搜寻下一个医馆时,莲殇正从第一个医馆出来呢,见他也是副愁眉苦脸状,便也能想到他也是遇到瓶颈了。
她走上去问道:“怎么样,大夫怎么跟你讲?”只见他摇了摇头,情况果真如她所想遇到困难了。
两人站在街市上,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就着急不已。
“街市上的医馆都是差不多水准,我觉得这种毒药在大魏应该没几个人知道,还是别继续下一家了,省的浪费时间。”
莲殇和寄可倾一起回到了晋王府,恰巧碰上萧缙出来,三人一碰上,场面也是很尴尬。
只是烦心于案子上的寄可倾并未感受到气氛的尴尬,反而还笑着去迎接了萧缙,问道:“王爷,你这又是要去哪?”
萧缙本是因担忧她的安危想出门寻她,只是一出门便见到他们并肩而行回来了,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碍于寄可倾,他不好意思当面发作。
他微笑摇头道:“不是。你出去许久了,怎么样?案子查的可还顺利?”
一提起案子寄可倾眼中的光亮就瞬间黯淡下来了,可想他们要是想进行下一步调查还得先把眼前的毒药给解决掉了才好。
寄可倾将他们遇到的瓶颈给萧缙说上一说,说完后整个人都显得心情低落。
“好了,外面凉,我们进去再说。”萧缙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牵进府内,这样一来就把莲殇落在外面了。
看着他们二人携手并进,莲殇忽然感觉到内心的失落,叹了叹气随之走进王府。
寄可倾的晚饭便是在萧缙的房内解决的,他们夫妻二人同桌吃饭,趁着这次吃饭寄可倾正想与他将案子说上一说。
“王爷,那日你有没有感觉到奇怪的地方?或者是见过奇怪的人啊?还有你知道箭上的毒吗?”寄可倾有很多问题想问他,脱口而出,倒是让萧缙不知如何作答了。
萧缙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肉,顺口劝道:“这些事你就交给专业的捕快去做便是了,还有仵作也懂尸体解刨这些,你就不用亲自操劳。”
他这也是怕她会因这些事遭遇到什么危险,可寄可倾毕竟前半生都是在学这些专业,习惯了,一时间可能一辈子也改不了爱当法医这件事,所以她对于萧缙的劝告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王爷,我知道了。”她敷衍答道,表情上略显失落,还是觉得她与身边人距离好远,而他也一点儿不懂自己的心。
看着她心情低落并一直埋头吃饭,萧缙的内心也有点不好受,但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