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地铁2号线2
逢漠与凌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鬼夭与鬼一心照不宣, 都不打算再回逢漠的手上安家,不回去,只能找间房子住。
陆域、鬼夭跟鬼一霸占了三间客房。
鬼夭在关门前,还对着逢漠眨眼睛。
之前主人因为需要重新塑造骨骼只能从婴儿长起来, 不能做些什么, 现在虽然还没完全恢复到鼎盛时期, 但看起来十八九岁。
嗯……
成年了嘛。
大家都懂得~
白亦司见鬼夭对逢漠各种眨巴眼, 就懒洋洋得用尾巴卷住门把手, 轻轻一拽, 关上门。
还咔哒落锁。
鬼夭:“??”
白亦司:“你这样,凌禅会吃醋。”
鬼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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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准备住客房?”
把可怜巴巴得逢漠领进门, 凌禅关了门, 也不开灯,就那么靠着墙看着逢漠。
凌晨四点多。
窗外的路灯尽职尽责得发光发亮, 照亮了窗边的一方天地, 再往远处看, 天际出现云霞,太阳就在云霞下正一点点得攀往上爬, 很快就会冒出边沿。
屋子里有些昏,但并不黑暗。
凌禅眼角带着丝丝情愫, 瞳孔映着窗外的点点灯光,并不闪亮, 却灼烧了逢漠的心。
逢漠收了门外可怜兮兮的表情, 眸光暗沉, 胳膊一捞把凌禅圈在自己怀里,身体紧接着贴上去,长腿熟练得抵在凌禅的腿间。
逢漠:“从来没想过。”
背后是冰冷的墙,胸前是逢漠火热的身体,凌禅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抬起来。
凌禅无奈。
他就知道,他家的这位是个戏精。
逢漠一手搂着凌禅的腰,一手垫在凌禅的脑后,俯首埋在凌禅颈侧,低声说:“上次是你抱着我进了这个房间。让我进来容易,让我走,不可能……”
凌禅听到了到逢漠的心跳。
一声声,沉稳有力。
凌禅突然就觉得心安。
逢漠轻轻咬了咬凌禅耳朵:“师傅,我想亲你,可不可以?”
凌禅没有回答,但他抬起右手,扣在逢漠后颈,手腕用力,强迫逢漠侧头。
逢漠低声笑起来,顺着凌禅手上的力度侧过头,吻上去。
逢漠把凌禅牢牢得困在自己怀里,撬开凌禅唇齿的动作说不上温柔,但也克制着力度,压抑着情绪。
凌禅一直都很遵循内心。
他想与逢漠亲密接触,就大大方方的敞开所有,与逢漠唇舌交缠,不分你我。
他被逢漠撩拨得情起,就化被动为主动,在逢漠想要退出的时候,按住逢漠的后颈,勾出逢漠的舌,索取着自己想要的。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逢漠微微退开,低声唤:“师傅……”
凌禅昏昏沉沉得回应:“嗯……”
逢漠的呼吸粗重,眼睛渐红。
他半眯着眼看着凌禅微红的眼角,重新低头,越来越强势得扫荡着凌禅的口腔,剥夺着凌禅得呼吸,死死得压制着凌禅身体。
逢漠的攻势越来越狂野,凌禅逐渐招架不住,脊背酥麻,双腿发软,眼角泛红,只能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凌禅下意识的轻哼点爆了逢漠死死压抑着的情绪,让逢漠疯狂了。
逢漠红着眼,近乎凶狠。
他想把怀里的这个人拆吃入腹!
凌禅觉得呼吸困难。
逢漠却有些停不下来。
他快被怀里的这个人逼疯了。
凌禅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法呼吸,更不记得该怎么运转心法,他有种溺水的错觉,好像下一刻他就会被憋死。
但在死亡来临的前一秒,逢漠的退了出去,清新的空气争先恐后涌来,凌禅喘息。
逢漠退开,却没有离开。
他依旧困着凌禅,一下又一下得啄着凌禅的唇角,温柔又强势。
凌禅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一手勾着逢漠的脖子,一手按在逢漠的胳膊上,以此支撑着自己软绵绵的身体。
凌禅半阖着眼:“逢漠……”
逢漠咬着凌禅的下唇瓣:“嗯?”
逢漠的左手手挑开了凌禅的衣角,钻进了凌禅的衣裳,凌禅的肌肤光滑柔韧,让逢漠的手流连忘返,近乎贪婪。
越是深入,却越不满足。
逢漠的手上有疤,带着凹凸不平的触感,凌禅忍着身体的战栗,声音有些颤抖:“等等……”
逢漠的手一顿,看着凌禅。
凌禅衣领半敞,无力得靠在墙上,脸颊很红,眼神迷离,眼角还挂着淡淡的水光。
那是生理上的泪。
凌禅一直都很冷很强。
这样毫无战斗力任人宰割的虚弱模样,逢漠迄今只见过两次,一次在商场的试衣间,一次是现在。
每一次,都是因为他。
逢漠心底火热,喉咙发紧,声音嘶哑:“师傅你让我等什么?”
凌禅:“洗澡……”
他们接的任务是黄宅,从黄宅下来又马不停蹄去了学校,这一圈兜兜转转的,凌禅足足有五六天没有洗澡。
还是在盛夏。
虽然他们有符咒可以杜绝灰尘,也有内气可以调节自身温度,但凌禅还是喜欢最原始的清洗。
凌禅抿了抿唇:“脏……”
如果真的要坦诚相对彼此交缠,凌禅希望是在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情况下。
凌禅的声音带着喘息,相比平时的冷淡要柔软许多,逢漠甚至从凌禅的尾音里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委屈。
逢漠扬起唇角,随后俯首在凌禅的耳侧,低低得笑起来,逢漠的声音略沙哑,笑的浑身都在颤。
夏天的衣服很薄,他们的身体又贴得很紧,凌禅可以清晰得感觉到逢漠身体颤动的幅度。
凌禅稳住心神:“你笑什么……”
逢漠的唇轻轻得碰了碰凌禅修长的脖颈,哑着声说:“师傅你想多了。”
凌禅是他的珍宝,值得最好……
他现在还满身伤痕,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还没给凌禅一个盛世婚礼。
一切的一切都还没尘埃落定。
怎么能这样匆匆。
逢漠在凌禅耳侧轻声说:“等我彻底恢复,我一定把最完美的我,交给你。”
凌禅心头一片火热。
他说:“好。”
凌禅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逢漠勾着凌禅又缠绵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得放开凌禅,让凌禅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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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凉水把浑身火气浇灭,逢漠扯过衣架上的浴巾,随意得裹在身上,然后就擦着头发出了浴室的门。
逢漠的皮肤要比凌禅深上几度,腹肌很明显,更有男人味,逢漠现在身高与凌禅不相上下,但逢漠的骨架比凌禅宽上些,显得更加高大。
凌禅常用的浴巾对逢漠来说不算宽敞。
凌禅换了宽松的睡衣,正站在衣柜前边,把之前在商场里给逢漠买的新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得挂在衣柜里。
听到有动静,凌禅回头,这一回头,就看到逢漠出了浴室的门。
逢漠腰上围着浴巾,却围得漫不经心。松松垮垮的,要掉不掉,露着结实的胸膛、小腹与笔直修长的长腿。
浴巾不宽,只能遮到逢漠的膝盖往上的位置,行走间,大腿要露不露,比不裹更惹人遐想。
凌禅注意到逢漠身上的疤痕还在,好几天了,逢漠的伤疤还没消去。
逢漠靠近了凌禅。
凌禅的睡衣是白色套装。
衣服很宽松,在凌禅抬手挂衣服的时候,睡衣上衣的领口敞开,露出性感的脖颈以及脖子上斑驳的痕迹。
逢漠站在凌禅身侧问:“好看吗?”
凌禅:“嗯,好看。”
恢复正常的凌禅冷冷的,但在逢漠面前眼神是柔和的,逢漠依在柜子上笑。
“睡会儿?”
“等我把你的衣服收好。”
凌禅收拾衣柜,逢漠就看着凌禅。
凌禅住得地方说是主卧,其实比客卧大不了多少,凌禅在被送到山上前就住在这里。
“以前我们有自己的宅子,宅子里有片花圃,种着母亲最喜欢的花。后来母亲因病去了,父亲到那花圃就伤心。我们就搬到了这里住。”
凌禅垂着眼:“搬过来之后,我就住在这里。二楼有个工作休息室,父亲回来的时候一直都在那里休息。”
凌禅收拾着衣服。
逢漠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上身依靠在衣柜的一边,歪着脑袋看着凌禅。
凌禅的睫毛浓黑密长,垂眸的时候睫毛跟个小扇子似的遮住了凌禅的眼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逢漠不自觉得靠近。
凌禅顿了顿,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好后,转身,扣住逢漠的脖子,亲上去。
逢漠:“……”
有个太主动的心上人也是一种煎熬。
凌禅很主动,逢漠很克制。
这一次,浅尝辄止。
逢漠怕自己再继续下去,他会忍不住干点儿什么打破他刚才的想法
凌禅睡衣半褪,靠在衣柜上,眯着漂亮的眼睛看着逢漠,毫无保留。
逢漠心悸得抬手捂住了凌禅的眼睛:“师傅你别这样看我,我会吃不消。”
这一次,凌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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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禅一觉这一觉睡的很沉。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外面是个好天气,阳光灿烂,事务所门前的树上有知了,一声声得叫着。
逢漠还在睡,门外也没动静。
凌家事务所里很安静。
凌禅低头,看到自己腰上搭着条胳膊,胳膊霸道得搂着自己的腰,很紧很紧,他动一动,胳膊的主人也许就会醒来。
凌禅弹了弹指尖,扔出去一张符贴在窗帘上,明亮的光瞬间暗下来,屋子里一片昏暗,会很适合睡觉。
贴了符,凌禅就侧身躺在床上看着逢漠,逢漠的脸色好了些,总算有了血色。
看了会儿,凌禅重新闭上眼,只是刚闭上眼,凌禅就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流。
凌禅心想不好。
气流出现的瞬间,逢漠唰的睁开眼,黑眸沉沉锐利,不见丝毫困意。
在看到凌禅后,逢漠眼底的杀气褪去,恢复如常,他坐起身,揉了揉后颈,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妖气?是白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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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漠与凌禅换了衣服出门,就见鬼夭选的那间客房的房门大开,屋子中央的地方布着聚灵阵,阵内的九尾狐趴在地上,眼睛里时不时闪过黑色的光。
鬼夭站在阵法外,有些焦急。
鬼一轻轻松松,若有所思得站在鬼夭身侧,看着阵法内的狐狸。
逢漠走过去:“怎么回事?”
鬼夭哭笑不得:“没事儿,就是白亦司嫌弃聚灵阵恢复得慢,开始主动吸收灵气,结果就是这样了……”
这时候,陆域也开门出来了。
陆域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伸手压制住诛魔剑,挑眉:“怎么,这是聚魔阵?”
鬼夭:“……”
凌禅开口说:“凌家事务所是封印的破碎地带,说不定连接着封印内的世界,所以魔气比别的地方要浓郁。”
这一说,大家都明白了。
白亦司这是吸大了,吸到了魔气。
陆域的七星剑只斩魔,逢漠就拿出令牌,打出一道光,把炸毛的狐狸笼罩在内,阵法内的白亦司动了动,眼底的魔气消散。
阵法内的白亦司四爪摊开,装死。
他丢不起这个人。
有了白亦司这个插曲,逢漠与凌禅偷闲的心思淡去,也就不再回去休息。
凌禅看向陆域:“时间不等人,师兄我们试着找找罗盘?”
陆域没有意见。
但试验的结果让凌禅有些失望。
他只能与逢漠的精血在令牌上产生共鸣,能感应到罗盘若有若无的呼唤。
加上陆域后反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试验结果不如意,凌禅不说话。
罗盘的线索难道又要断掉?
逢漠伸手点了点令牌:“我们去找一趟杜丘寒,让他净化一下魔王文兮还有那只七级魔王的魔性。”
凌禅皱眉:“不行。”
陆域等人:“??”
逢漠:“我现在还不算完全恢复,如果我完全恢复,这丝联系肯定会清晰起来。”
凌禅不说话,但态度很明显。
逢漠知道凌禅的性子,笑着说:“我现在距离巅峰很近,也许睡一觉就好了,肯定不会像上次那样。”
凌禅坚定的心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