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就职仪式

在巴比伦计划中，日本政府打算把木更津第一人工岛和川崎第二人工岛连接结合，并修建长达十五公里的超大型防波堤。这样一来不仅能铺设出一条环绕首都的大环状路，更可以为东京增加四万五千公顷的新用地。　毫无疑问，这个计划可以说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海面工程。为了加快工作效率，修建更加庞大的建筑物，日本政府便开发出了名为“labor”的工业用大型机器人。　在labor被广泛应用后，虽然填补了劳动力缺口，但也产生了随之而来的新问题，那就是labor犯罪的出现。大型机器人的破坏力是普通罪犯的上百倍，为了遏制这种行为，警视厅便专门成立了特车二课，并为其配备了新研制开发的“警用巡逻机器人”，也就是俗称的机动警察。　这就是漫画《机动警察》的故事背景，现在既然特车二课已经成立，那也就是说labor快要研制成功喽？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政府的确在暗中进行着大型机器人的研制工作，但因为一些技术原因迟迟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山川大幅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可以确定的是，巴比伦计划确有其事，政府已经向几个大财团提出了资金募集的请求，据说谈的还不错，大概很快就会向外界公布这个秘密了。”　机动警察大战妖怪？还真是个有趣的画面。　但那不过是茶余饭后提供消遣的娱乐，幽胧还是更注重即将到来的利益。　未来有太多赚钱的行当，本来还在纠结要从哪方面入手，没想到政府就十分自觉的提供了舞台。　自己果然就是天命之子啊！　“别让这个情报白白浪费。”幽胧下达命令：“山川，以你的能力，在先人一步的优势下，一定可以为我大赚一笔的对吧？”　“请放心，我已经有了多个方案，最后的结果保证令您满意。”　“真是可靠的部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承蒙夸奖。”山川大幅得意的瞥了香贯花一眼，然后谦虚的说道：“其实如今才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有些晚了，若是更早一些，我至少能将收益再扩大两成左右。”　这并不是自夸，经济学硕士的头脑再加上妖怪强悍的身体，山川大幅一个人就足以媲美一支专业的金融团队，在常规的商业手段中没人是他的对手。　对于山川大幅的遗憾，幽胧并不在意，她摆摆手说道：“毕竟我们还过于弱小嘛，对政府掌控力不足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愿被新同事抢了风头的香贯花急忙说道：“那么要发展新同伴吗？这回由我亲自保护新人的安全，保证绝不会出现跟上次一样的失败。”　以幽胧的精明，当然不会忘记向政府机关安插暗子，但之前发展的新人却在妖魔化的第二天就被斩杀了。从现场残留的气息来看，凶手也是一名妖怪，而且还是一名相当强悍的c级妖怪。对方留下了字条，告诫幽胧不要越线，并将这次袭击称为“饱含善意的警告”。　毫无疑问，政府方面已经是属于他人的地盘，幽胧二话没说就打消了染指的念头。　不打消也不行啊，那可是c级妖怪，要知道幽胧现在也不过是d+，虽然有疏于修炼的原因，但没必要为了意气之争而故意竖立强敌。　至于政府背后的黑手是谁，幽胧大概一猜也就有了眉目，十有八九是那群黑市商人没跑了。幽白剧情中出现过的垂金与左京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前者手中妖怪无数，甚至敢囚禁雪女用以谋利；而后者更是夸张，不仅拥有b级妖怪户愚吕兄弟这样的强大武力，更有着能暗中操控暗黑武道会的卓越智谋，简直就是大佬中的大佬，以幽胧现在的小身板，也只有心悦诚服的说上一句“惹不起”。　这次出手的应该是左京的人，否则以垂金贪婪的性格，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向自己发动全面攻击。　大概是想利用自己来牵制灵界的一部分目光吧，毕竟自己的事迹在最近一段时间可是广为流传呢。幽胧喜欢被人利用，因为那说明了她的价值。而拥有了价值，就代表着能创造利益。　也许应该找个机会跟左京接触一下？想要举行暗黑武道会的他一定非常缺钱，而自己也同样缺钱，两个缺钱的人碰到一起，一定会想出很多赚钱的点子，比方说帮垂金进行一下资源再分配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幽胧心中隐隐有了计划，微笑着拒绝了香贯花的建议：“政府方面就暂时放弃吧。你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尽快掌握警视厅。山川，造势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十分顺利。前总长的保险柜里发现了大量黑色交易的记录，只要一经公布，立刻能引起警务系统的大地震。到时候只要对民众稍加引导，新总长的位子就会变成烫手山芋，那群衣冠楚楚却脑袋空空的剥削主义者一定不愿接手这样的烂摊子。如果昆西小姐愿意出面顶雷，相信他们一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很好，就这么办。”幽胧愉快的拍板，有一名能干的下属就是这么省心。　半个月后，香贯花昆西成为了最年轻的警视厅总长，这其中除了有幽胧势力的暗中推手，左京的势力也相当友善的提供了可观的助力。聪明人做事心照不宣，两人的联盟关系就这样初步的确立了下来。　在任职仪式上，香贯花身穿警服英姿勃发，如雌豹般矫健的身形比之前脑满肠肥的中年秃顶男要强上一万倍不止。政府为了扭转警务系统的不利形象，特别同意全程转播这次仪式。为了替香贯花造势，幽胧干脆让山川大幅买下了一个濒临破产的小电视台，毕竟笔杆子跟枪杆子一样，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行。　1994年3月12号，天气晴，万里无云。中午十一点三十分钟整，任职仪式正式开始。各大电视台的长枪短炮对准了台上年轻的女警，民众也聚集在电视机前共同的关注着新任总长的表现。　香贯花登台，按照惯例，她将发表就职演讲。众人本以为她会庸俗的讲上一些冠冕堂皇的空话大话，没想到这个20岁的年轻女人张嘴却是一段莫名其妙的怪话：“京都府京都市中京区油小路通り三条上ル宗林町92#，平房，面积33平米，一室一卫……”　这是什么，售房广告吗？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又哭笑不得，甚至有人怀疑香贯花是因为升迁而产生了精神错乱，正当那些人大放厥词的嘲笑与讽刺时，就听女警接着说道：“那就是我的住址。”　“罪犯们啊，我将成为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想要杀我，就前往此处吧，我将恭候你们的大驾，并亲手将你们统统送往地狱！”　众人顿时大哗，如此强硬的发言如同是在挑衅，丝毫没有警务人员应有的稳重与谨慎不说，甚至比罪犯还要更加无视法律的威严，最后那段话简直就是滥用私行的典范，要知道这可是全国直播啊！　“该死的女人，她会把一切都搞砸的。”一名官员下令道：“中断转播，立刻中断转播！”　秘书急忙拿起电话，片刻之后又满头大汗的放下：“电视台那边拒绝了我们的请求，他们说收视率已经突破了30%，并且还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上升。”　官员顿时瘫软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无比：“疯了，这个世界都已经疯了！”　世界或许没疯，但日本已经疯了。　尤其是在一口棺材被抬上来之后，气氛更是到达了新高潮。　记者们眼睛都红了，一个个举着话筒大声问道：“请问昆西总长，这口棺材是为谁准备的？”　“为我。”香贯花凛然的说道：“我是警视厅总长，如果我不是了，那一定是我死了，到时候这口棺材就是我最后的归宿，欢迎你们来为我献花。”　激进，热情，又充满自信，这完全迎合了日本国民的价值观。香贯花的表现给他们带来了无比强大的安全感，再加上超高的颜值，让她刚一上任就收获了海量人气。　“我知道大家会存有质疑。这是不是我的大话，我会不会兑现我的诺言，在金钱面前我又能否坚持底线……如果光靠说，那我跟之前那些尸位素餐者有何区别？为了让大家放心，我特别邀请了温子电视台全程记录我的办案过程，如果有任何人能指出其中存在着徇私舞弊或者剪辑拼接的情况，我愿意立刻卸任并接受法律的制裁。当然，与罪犯打交道有着极大的风险，我仅代表警视厅和我个人向温子电视台的各位新闻工作者献上崇高的敬意，你们不愧无冕之王的称号，我们全体警员会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你们的安全！”　温子电视台的几名工作人员激动的满脸通红，要知道他们在不久前还是濒临失业的倒霉蛋。虽然在最后关头被人收购，但听说新东家也是首次踏足新闻业。本以为会是别人探路用的炮灰，没想到竟然立刻就接到了这样一个大案子，但凡是个新闻人就知道这其中蕴含了多大的利益，不信的话就看看其他同行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恐怕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样的金馅饼会落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电视台身上吧。　看来新东家路子很野啊，也许我们的电视台会就此一飞冲天也不一定！　幽胧的新员工们无不振奋的如此想着。　“邪恶之人啊，畏惧我吧！良善之人啊，追随我吧！我会用生命来开创一个新世界，这就是我香贯花昆西的必将实现的誓言！”　收视率最终定格在53%，如同神迹。　街头尽是欢呼的人群，难怪有人会说日本从上到下都是一个中二的民族。　“主人的话真是激动人心呢，让昆西小姐用在这里有些浪费了。”山川大幅和幽胧正坐在咖啡厅的雅间里，在转播结束之后，他放下杯子有些遗憾的发表了上述意见。　“谈不上什么浪费，好牌只有打出去才有价值。”幽胧无所谓的说道：“反正这话也是我从一个叫zero的面具怪人那里抄来的。”　“什么？”山川大幅没听清。　“不，我是说，东京竟然连女仆咖啡店都没有吗？真是让人扫兴。”　“女仆咖啡店？”山川大幅敏锐的察觉到了商机：“能具体说说吗？”　“就跟字面意思一样，服务员全是女仆的咖啡厅。对客人要叫主人，还会用魔法把蛋包饭变的好吃之类……”幽胧的介绍的相当简单，虽然在未来是些烂大街的点子，但在1994年这无异于金玉良言。　“似乎有操作的价值。”山川大幅显然不是随便问问。　幽胧有些好奇的问道：“连这样的小生意你也过问，难道公司的资金出现了问题？”　山川大幅有点尴尬的答道：“本来还好，但是在购买了电视台之后就有些紧张了。为了在巴比伦计划中强占先机，资金上多多少少出现了一点缺口。”　“看来是我的一意孤行惹出的麻烦啊。”幽胧一边无聊的搅拌着杯子里的高档咖啡，一边出谋划策道：“香贯花的直播应该能回笼一部分资金吧，那些还不够吗？”　“数量上倒是没问题，但时间上恐怕来不及。”山川大幅解释道：“广告合同十分麻烦，从洽谈到签署协议的跨度太长，但巴比伦计划可不会等人。”　“也就是需要快钱喽。”幽胧点点头：“看来要找一些赞（yuan）助（da）商（tou）才行了。”　山川大幅苦笑道：“您说的是，但这人选实在是不好找，而且我们也缺少有力的说服手段。”　“说服手段啊……”幽胧突然灵光一闪：“我似乎有点主意了，温子电视台还能拉出人手吗？”　山川大幅摇摇头道：“为了配合香贯花小姐，目前三个摄制组都处于连轴转的状态。”　“那就让他们加班。”幽胧轻描淡写的下达着毫无人文关怀的命令：“分一个摄制组给我，我有个题材很适合作为让人掏钱的手段。”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幻海那边正是弟子选拔的时间吧。　乱童就是幽胧的点子。　她要拍一部伪纪录片。　————————　上传了个新封面，以此为借口小声的求个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