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pisode 08
Episode 08
虽说雄英这边主动招生，但是根津校长还是有布置专门的考试考量朔间零的知识水平，最后再由成绩分配匹配的年级。因为前些日子朔间零一直都在跑通告，没有时间考试，才把考试推迟到入学当天。同时也是为了留足时间让朔间零复习初中的知识和一些入门的高中知识。
负责监考的是根津校长钦点的布拉德金。
现在，牵扯到朔间零的事情，教职员工里面至少有一半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
考试时间是两个半小时，试卷有三套，分别对应普通科、经营科和支援科，供朔间零选择。
一拿到试卷，布拉德金便深深感受到自家校长根津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恶趣味。他早上明明听到的是朔间零还没有决定他要去哪个科哪个年级，现在这么三份试卷，不就是说明其实根本成绩没有下来，所以才没有办法决定不是吗？
很显然，为了让学生表现好一点，又或者单纯地戏耍自己的学生，所以根津校长故意这么说的。想到各个年级各个科目，为了迎接朔间零的到来，努力表现出团结友善，互帮互助氛围的学生们，布拉德金默默地为他们点了根蜡。
——遇到这么个喜欢折腾他们的校长。
朔间零是由欧尔麦特领进考场的。进考场前，欧尔麦特全程表现得就像是朔间零的父亲，各种提点他有没有带足文具和水杯；还说如果遇到难题的话，先放放不要太有压力赶着做。
布拉德金在教室等了大半天，见朔间零还不能好好坐在考场里，于是忍不住对欧尔麦特开口说道：“欧尔麦特，考试时间快到了，你就先让朔间坐在位子上准备吧。”
欧尔麦特这才依依不舍地说道：“那好吧。”
朔间零全程十分耐心地听着欧尔麦特一遍遍强调他说过的话，现在看欧尔麦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笑着说道：“欧叔，吾辈很快就会考完的。然后中午的时候，吾辈可以和您一起吃饭吗？听说雄英食堂由料理英雄Lunch Rush负责的，相当期待呢！”
“可以可以！！”欧尔麦特连连点头。
布拉德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总算是可以开始考试了，结果朔间零才坐在椅子上，欧尔麦特就趴在窗口旁对着朔间零招手说道：“零酱零酱！”
听到声音的朔间零扭头看向窗口的方向。
接收到视线的欧尔麦特握拳小小地为朔间零加油道：“加油！”
朔间零笑靥如花：“好的。”
得到回应的欧尔麦特就像吃到糖果的孩子，立刻兴奋地继续说道：“我今天上午没课，我就在门口等你，给你加油！你一考完试就可以看到我了。”
“欧叔，您还是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等吾辈去找您吧。”
“可是我想看着你考试啊，好不好？”
布拉德金扶着额头，按照欧尔麦特这突然爆发的女友力，这对话绝对会是没完没了，于是他赶在欧尔麦特得到回应前，直接把门给关上，顺便把窗帘也给关上，不让欧尔麦特看到一点身影，而他在拉最后一个窗帘的时候，他远远地看到相泽消太幽幽地站在某个墙角后面暗中窥视。
“……”
布拉德金果断决定假装看不到。
坐在位子上的朔间零看着自己的监考老师心累地站回讲台前，关切道：“老师您没事吧？”
“啊，还好。”布拉德金随口应着，又想着朔间零是千万粉丝的偶像，于是又问道：“我好奇问一句啊，身边有很多人追捧着自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你的粉丝在你面前会不会跟风吃醋什么的？”
布拉德金记得上次参加和女性职业英雄联谊会的时候，不知道哪个英雄提到了朔间零的演唱会，然后几个女英雄就聊开了，而且还好巧不巧地几个人都参加的是同一场，争着抢着说朔间零给的是自己的，其中有一个还是朔间零的妈妈粉，左一个“我家宝贝儿子”，右一个“我家的仔仔”。女性英雄都聊自己的了，布拉德金心想这个联谊是泡汤了，结果同队的男英雄突然举起手机对着女英雄说道，你们有看过朔间这张图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看！”
这声音是从另一个男英雄冒出来的。
所以整场联谊，布拉德金虽然要到了所有女性英雄的联系方式，但是他被归入了一个叫做“职业零粉团”的聊天群里，每天看着不同时期的朔间零，即便不是朔间零的真心粉，布拉德金都可以对他的生日爱好兴趣以及各种演艺节目的轶事和梗倒背如流。
……
布拉德金顿了顿，说道：“你会不会觉得你的粉丝有时候太过疯狂了？”布拉德金觉得“疯狂”还不够贴切，他抓了抓头说道：“就是太爱你了。”
朔间零露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说道：“看来您经历了很多事情。”
这句话直戳中了布拉德金内心深处的点，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深深地赞同，现在的心情就是特别想和朔间零继续分享自己的感受。但是朔间零指着试卷说道：“吾辈是得做三套试卷吗？”
被朔间零的话弄得清醒的布拉德金立刻解释道：“这是对应三个科的试卷，校长说挑你自己上手的一套即可。”
“三科，指的是？”
“普通科，经营科和支援科。”布拉德金顿了顿道，“根津校长听说你的演唱会也有自主设计舞台，一月份的时候还和某个大学的科研团队一起组合研究了在演唱会上可以和观众互动的交互式感应器，觉得你的潜力和才能应该不会仅限在普通科而已，所以想让你看看其他的试卷。”
“哦，那个啊。”朔间零想起一月份那个由观众席不同区负责一个音乐的调的互动节目。全场五万五千观众配合着大屏幕和自己的指挥摇手上的感应器可以发出相应的音调，构成音乐的旋律，而朔间零也站在中间唱歌的环节。“那如何才能算是及格呢？”
“成绩线是根据学年的平均线定出来的，经营科需要75分才算是到了平均线，普通科要求的知识面比较广，能70分就好了。支援科要求的理论知识比较高，所以需要考65分就是平均线。”
朔间零仔细翻开三份考试卷，认真地看了一下，又问道：“吾辈的考试时间是两个半小时吗？”
“啊啊，那个只需要做一份。”布拉德金怕朔间零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吾辈知道，只是想努力试试，看看自己的实力在哪里。”
朔间零眉眼带笑，宛若春风拂面，青莲绽放。
布拉德金对着他的笑脸忍不住愣了一愣，突然有点懂大家说朔间零长得舒服好看的意思了。他随口应道：“哦，那你加油吧，有什么要求随时跟我提。”
两个半小时过后，布拉德金收回了三套满满当当的试卷。
“你是打算三个科都参加吗？”布拉德金忍不住开玩笑道。
朔间零经历了两个半小时的考试也丝毫不见疲惫，从容地收拾桌面说道：“并不是这样的。只是吾辈认为，如果人要获得更多的选择自由，就必须要展现出可以选择的实力来。”
“既然如此，要不要参加英雄科的实战考试呢？”
根津校长踩着考试结束的点走进考场。
布拉德金听着根津校长的声音，心里瞬间“咯噔”一下。现在在布拉德金眼里，根津校长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鼠形自走搞事精。
根津校长一板一眼地说道：“事实上，早上我就在想，朔间桑如果能够参加英雄科的实战考试，增加进入英雄科的可能性的话，应该可以顺利成章地学习一些防身术和应付敌人的方法。”
“为什么要学防身术？”布拉德金至今也不知道朔间零入学的真正目的。
于是根津校长简单地讲了事情的原委，布拉德金的反应和欧尔麦特如出一辙。只见他愤怒地握拳，好像下一秒就要和敌人干架一般怒吼道：“岂有此理！”
不知道为什么，见布拉德金做出这样的反应的根津校长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预感没有他说的事情重要，于是根津继续说明道：“实战考试的内容是针对对方是否有英雄的潜质而进行的，历年来通过实战考试进入英雄科的百分之三十左右都并不是有着显著的攻击性的强大个性。所以，我认为哪怕你没有个性，也许也可以成功也不一定。”
朔间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抗拒，只是问道：“那考试的形式是什么？”
虽然没有见识过英雄科考试，但是去年看朔间凛月参加体育祭的时候，朔间零见有人说道实战考试是要应付机器人的。如果让他去和机器人一拼高下的话，朔间零觉得这道题是不是超纲了。
根津校长笑道：“是和真人的模拟演练。我们现在英雄科学生考试，都是和老师互相配合考的，老师作为出题人的同时也是监考官。”
“那可以试试。”朔间零顿了顿说道，“如果吾辈通过了四科的考试，校长可以给我一个小小的奖励吗？”
“你要什么奖励？”
根津正问着，旁边的布拉德金想知道到底谁监考，所以插进话题说道，“所以负责实战考试的是谁？”
根津校长笑容更大了：“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的相泽老师。”
好一个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这赤果果的放水吧！这是放水吧！就是为了把事情搞得混杂是吧！
但是布拉德金也不能说根津校长说错了。
根津校长回答完布拉德金的问题，继续微笑地问着朔间零，如同一位慈爱的祖父看着自家宝贝的孙子一样，目光柔和。
“朔间桑，有特别想要什么吗？”
……
在演练场等实战考试开始的朔间零目送着自家弟弟远去的背影，脚步虽然往外动了动，但是最后想起弟弟今早的警告，到底还是放弃了。
“来日方长。”
朔间零敲了敲自己的膝盖，露出一抹微笑。
——
「如果吾辈通过四科考试，可以从四科学生中任意选一人作为各科代表，带着吾辈体会不同科目的魅力吗？因为吾辈对才艺表演还是相当感兴趣的，如果科目里面有谁的表演能打动吾辈，吾辈自然是非常愉快地想待在那个科里的。」
「自然可以。如你所愿，朔间桑，只要你通过四科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