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盗窃
李甫和张牧野将老马带到警局之后，老马知道抵赖是徒劳的，只好如实招供了。原来，老马就是杨清，当初，他看到妻子和人偷情，激发了他的凶性，杀人之后，畏罪潜逃。杨清逃到北京，化名马明，在洋桥一带捡废品为生。一年前，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马明露宿在街头一家KTV旁边，恰好KTV里面一个小姐因为饥饿，出门想在附近买点烤串。杨清看到KTV小姐浓妆艳抹衣装暴露，再看到她右手那根长指甲的时候，杨清脑子一下子就爆炸了，仿佛这个KTV小姐变成了他的妻子。杨清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怀着憎恨的心情，悄悄地跟踪KTV小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突然袭击KTV小姐，将她掐死之后，又残忍地砍下她的右手。杨清杀人之后，又逃到肖村桥，在附近找了一个装卸的工作，这里的王经理把杨清招来的。王经理虽然知道杨清没有身份证，也不在意，他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廉价劳动力。于是，王经理给杨清开很低的工资，把他留下了。杨清本来只是为了躲避警方追捕，工资多少倒是其次。杨清有了安定的住所，在这里一待就是一年多。也就是在前几天的一个夜晚，杨清在马路边上喝酒，无意间发现正准备和人开房的钟瑞芝。钟瑞芝右手小拇指的长指甲，再一次刺激了杨清。杨清控制不住自己，从背后追上去，掐住钟瑞芝的脖子，将她拖到偏僻的角落掐死，随后又砍下钟瑞芝的右手。杨清作案手法引起张牧野的注意，在逐一排查的时候，遇到经常在附近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她恰巧认识杨清，杨清这才被张牧野和李甫缉拿归案。
张牧野和李甫抓获杨清，顺带将两起旧案一起了结，少不了被陈昊嘉奖一番。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张牧野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看书，张牧野看的是大宋提刑官宋慈的《洗冤集录》。最近这段时间，张牧野对尸检一类的书籍破感兴趣。
“嘀铃铃……”
张牧野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陆莲打来的。前几天，陆莲答应张牧野，冯利丰不注意的话，她会将朱雀印拿出来还给张牧野。现在陆莲打来电话，不知道会不会跟朱雀印有关。
“喂……”张牧野接通电话说道。
“牧野，我遇到麻烦了……”电话那边陆琳带着哭腔说道。
张牧野愣了一下，赶紧说道：“陆琳，你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我拿你说的那个朱雀印的时候，被冯总发现了，我没办法，就说了实话。冯总说了，让你来一趟隔壁村总部。不然的话，就送我到警局……”
张牧野听了陆琳的话，说道：“陆琳，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
张牧野挂了电话，跟陈昊请了一个假，就出门坐地铁向朝阳区而去。一路上，张牧野心中有些不安，陆琳被抓，与他有直接关系，是他请陆琳帮忙的。如果陆琳因此被送到警局有了案底，张牧野一辈子心中都会不安。
张牧野一路急匆匆到了隔壁村大厦，电梯依旧进不去，是需要刷卡才能进入。张牧野看着站在门禁前的工作人员，说道：“我叫张牧野，是来找你们冯总的，让我进去吧！”
看守门禁的是一个二十来岁高个子年轻人，他穿着灰色西服，扎着红领带。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张牧野，说道：“你稍等一下！”
工作人员说完，拿出对讲机，对着里面喊道：“我是方同岩，电梯口有个叫张牧野的先生找冯总，请指示！”
不一会儿，对讲机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方同岩，请将张先生带到冯总办公室！”
“收到！”方同岩松开对讲机，用卡刷开门禁，说道：“张先生你请跟我来！”
张牧野点了点头，跟着方同岩走进电梯。
方同岩将张牧野带到五楼一间门口悬挂着“总经理”的办公室前，他看了一眼张牧野之后，轻轻敲了几下房门。
“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方同岩推开房门，带着张牧野走了进去。张牧野进去之后，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低头在写着什么。在办公室一个角落，陆莲不安地坐在那里，她的脸颊挂着泪珠，脸上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张牧野看到陆琳，心中感觉到一丝愧疚，毕竟是因为自己，陆琳才弄成这副模样的。陆琳看到张牧野来了，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求助般地看着张牧野。
张牧野冲陆琳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安慰她。张牧野看向那个年轻人，年轻人正好也抬起头，他对方同岩说道：“这边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冯总！”方同岩说完，转身走出办公室，并随手将房门关好。
这个年轻人就是冯利丰，也是冯家企业的唯一继承人。冯利丰二十七八岁模样，剑眉星目，长发飘逸，脸盘有棱有角，倒不失是一个美男子，起码比张牧野要帅气几分。
“赵先生，请坐！”冯利丰四指并拢指着椅子说道。
“谢谢！”张牧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冯利丰看了一眼陆琳，说道：“陆秘书，你也不必紧张，坐吧！”
陆琳小心翼翼地坐下，一副拘谨不安的模样。
张牧野心头一震，他看到自己苦苦寻觅的朱雀印，此刻竟然就摆在冯利丰的桌前。
冯利丰看到张牧野注意到这块朱雀印，他微微一笑，说道：“赵先生，陆秘书企图盗窃这块古董，被我撞见，她招出是受你唆使。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她送到派出所？”
陆琳脸色一片惨然，如果她真的被送到派出所，那样的话，她的前途都将尽数毁掉。
“冯总，陆琳确实是受我唆使，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为难她！”
“好！”冯利丰竟然拍起手掌，说道：“不愧是郑记珠宝的唯一继承人，敢做敢当！佩服！佩服！”